經過耶達母親的細心指路下,衆人迷路了將近六個小時纔到達耶達他們的城市。
“可算是到了...”入殮師嘆了口氣,“這是我出了這麼多次大活迷過最長時間的路。”
“醒醒了。”入殮師推了推自己身邊睡的正香的唐隆和小雙,也不能怪他們兩個睡得香,這一路上實在是太無聊了,風景都看膩了。
再說了,陳恆的後背上實在是太適合睡覺了,柔軟又保暖,而且還大的離譜,不管睡相好與不好都能睡得很舒服。
比如說小雙,她現在就處於一種四仰八叉的睡眠狀態,沾有不少泥土的皮鞋正放在唐隆的臉上。
“唔~”小雙揉了揉眼睛,迷茫的坐了起來,“到了?”
“嗯!”唐隆突然坐了起來,面色古怪中還帶着一絲嚴肅,嚴肅中還帶着一絲的痛苦。
“老唐你怎麼了?”小雙並不知道唐隆中了陳恆的毒這一碼事,有些疑惑的看着臉上表情異常精彩的唐隆。
“我記得藥效應該還沒過啊?”入殮師從自己的大衣櫃裡拿出了一瓶藥劑遞給了唐隆,唐隆一點都沒有猶豫的喝了下去。
過了幾秒鐘,藥劑並沒有發揮它應有的效果,反而讓唐隆的肚子更疼了。
“我....”唐隆一隻手捂着自己的肚子一隻手死死抓着陳恆後背上的絨毛。
“我需要廁所!”
“現在!”
“立刻!”
“馬上!”
“要出來了!”
陳恆聽到這話趕緊停了下來,生怕唐隆一個沒忍住就在他的後背上解決了。
唐隆爆發出了平時他根本不可能有的速度,向着不遠處的灌木叢跑去。
“他...”入殮師有些不確定,“他帶紙了嗎?”
“好像沒有吧。”小雙也沒看清唐隆身上到底是帶沒帶紙。
“算了,隨便用樹枝或者樹葉對付一下好了。”入殮師其實也不是很在意唐隆帶沒帶紙這件事,“等他一會吧。”
二十多分鐘過去了,臉色難看的唐隆走了回來。
“舒服了?”小雙憋着笑看着臉色難看的唐隆。
“別說了,趕緊走吧,我怕一會再來。”唐隆臉色鐵青的坐到了陳恆的後背上。
“你站起來!誰知道你猜沒擦乾淨啊!”陳恆感受到唐隆坐倒自己後背上那一瞬間就炸毛了,“趕緊起來!”
唐隆有些尷尬的站了起來,他也知道不管他怎麼解釋都是沒用的。
陳恆甩開四條腿衝着不遠處的城市狂奔了過去,沒過幾分鐘幾人就停在了離城市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
不停下來也不行了,門口的守備軍已經發現了向他們狂奔而來的陳恆。
沒辦法,陳恆只好放下了耶達一家人和他們汽車。
對了,在找到耶達一家的汽車後陳恆直接把那輛不算太大的小汽車放到了自己的後背上。
在目送耶達一家人離去之後,陳恆幾人悄悄地溜到了城牆邊。
“咱們爲什麼不跟着耶達他們一起進去啊?”陳恆不太理解爲什麼非要跟做賊一樣偷偷摸摸的。
“這你就不懂了吧!”唐隆做出了一副老前輩的模樣,“咱們這次不是來打架的,只是簡簡單單的來看一看,所以要體驗最原汁原味的獸族生活最好的方法就是潛入!”
“說白了就是被獸族世界意志發現之後會很麻煩就是了。”小雙根本不搞那些花裡胡哨的廢話,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
“可是,咱們都是人類啊,出了唐大哥以外沒有人長得像動物。”陳恆看了看入殮師和小雙姐,又回想了一下自己那張帥的不算明顯的臉。
“不是,我怎麼就長得像動物了?”唐隆有些不服,自己雖然算不上特別帥吧,但怎麼也是算是成熟的中年老帥哥那種感覺。
“你要是在黑點就和黑猩猩沒什麼區別了。”小雙嫌棄的白了一眼唐隆,“你看你這一身疙瘩肉,要是毛髮再旺盛點就完全是個猩猩了。”
唐隆有些懷疑人生,自己這身肌肉難道不具有那種獨特的美感嗎?
我記得我的病人都說我這身肌肉很帥啊?
唐隆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
“沒事,這不還有你呢麼。”入殮師指了指陳恆,這讓陳恆愣了一下。
“我?”陳恆指了指自己,“我長得也不像黑猩猩啊?”
“沒說你長得像黑猩猩。”入殮師嘆了口氣,果然,一個人跟老唐和小雙待久了就是會被傳染啊。
“你忘了你的世界遺產賦予你了什麼能力嗎?”
“對哈!”陳恆趕緊拿出了山海異獸錄,“你不說我都忘了。”
“就你這記性是怎麼考上大學的?”唐隆驚訝的看着陳恆,他已經從自我懷疑之中走出來了。
“來來來,一人挑一個。”陳恆打開了山海異獸錄。
風生獸,蠱雕,冉遺魚,禍鬥,欽原,化蛇,混沌,相柳。
小雙很果斷的選擇了看起來可愛一些的風生獸,陳恆則是選擇了他還算熟悉的蠱雕,入殮師則是選擇了看起來更像大狗的禍鬥。
“那我怎麼辦?”唐隆看着已經被選走的幾隻外形正常一些的異獸,“我總不能變成這大馬蜂的樣子吧。”
說着還指了指書中的欽原。
“要不我把你染黑點?”已經變成禍鬥模樣的入殮師問到,“你要是覺得毛少的話我這還有專門生髮的藥水。”
“你認真的?”唐隆看着入殮師,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我就長得這麼像猩猩嗎?”唐隆又一次陷入了自我懷疑之中。
“趕緊的吧,大老爺們磨磨唧唧的。”小雙用力的拍了一下唐隆的腦殼,“我還變成大狸子了呢,我說什麼了?”
幾人看了一眼變成風生獸模樣後更平的小雙,集體嘆了口氣。
“行吧,猩猩就猩猩了。”唐隆好像是認命了一樣,“來吧,上藥!”
沒過多長時間,幾人就看着眼前的長毛怪陷入了沉思。
“我的藥水是不是用多了?”入殮師看着眼前根本看不見人的一大坨長毛問到。
“我覺得應該是用多了。”陳恆點了點頭,非常同意入殮師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