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擡頭看着韓清，我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大庭廣衆的，就這麼哭出來真的是有些丟人。
我擡手擦了一下眼淚，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我去上個洗手間。”
他估計是沒有料到我會這樣，看着我愣了愣，才點了點頭。
我也沒管韓清，起身自己一步步走向洗手間。
大概是我的眼睛紅得有些嚇人，有服務員過來問我需不需要幫忙，我搖了搖頭，直接就衝向了洗手間。
十一月下旬，a市的氣溫基本上都已經是十度以下了。一捧又一捧的冷水往臉上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停了下來。
韓清其實說得沒錯，不怪他會那樣想韓默，其實我自己都已經有一個結果了。
我至今都記得李茜對我說過的話，韓默從小就認定了韓家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傅瑤？”
韓清的聲音傳來的時候我才愣了一下，擡手抽過一旁的紙巾將臉上的水珠一點點地擦乾，才擡腿走出去。
他站在門口，看着我臉上的擔憂十分的明顯。
我也擡頭看着他：“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他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跟着我走出了餐廳。
夜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剛走出了餐廳商場裡面就有些涼，我沒說話，一步步走到電梯口。
商場門口的風很大，吹過來就跟一巴掌扇過來一樣，吹得我的臉有些疼。
“我送你。”
我低頭打算叫車，一旁的韓清卻突然之間開口。
我擡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搖頭：“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傅瑤！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難道還想自欺欺人嗎？”
他突然拽着我的手，力氣大得很，即使是隔了一層大衣我還是有些疼。
我伸手撥開他的手，擡頭看着他：“現在什麼事情的結果還沒有出來，你怎麼知道我就是在自欺欺人？”
我自己都不相信的事情，現在卻要說服別人去相信，真的是有些諷刺。
“他從前對你做的事情，你難道就因爲一場車禍就忘掉了嗎？”
我雙眸一冷：“不調查我？！”
韓清的臉色微微一僵，“這個不是重點！傅瑤，現在是，你難道還想當年的事情重蹈覆轍嗎？我愛你，我不想你再被他傷害！”
他從前說喜歡我，如今說愛我。
我看着他，有些怔忪，到底還是不忍心說太狠的話：“韓清，你不是我，你不懂，別管我。”
我不想再和他說什麼了，感情這事情，本來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
我也很亂，但是我也知道，我就算最後不是和韓默在一起，我也不可能和韓清在一起。既然這樣，我又何必給他任何的希冀呢。
“傅瑤，你就不怕韓家把這件事情都扔到韓默的身上嗎？”
我渾身一僵，回頭看着他：“你想幹什麼？”
他看着我，眼眸裡面的痛楚讓人壓抑難受：“我不想幹什麼，我只想要你。”
“這就是你所謂的從國外回來的朋友？”
我和韓清正僵持着，卻沒有想到韓默會突然之間出現。
他伸手直接就將我拽到跟前，臉色被憋得有些青，看了我一眼之後視線落在韓清的身上，然後冷笑：“也是，他也是剛從國外回來沒多久不是嗎？”
我知道韓默生氣了，但是不想在這商場的門口給人看熱鬧，只好伸手拉了拉他：“韓默，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們回去再說好不好？”
他低頭看着我，眼底的冷意十分的明顯。
我微微愣了一下，韓清卻突然之間上前拉住了我：“韓默你放開傅瑤，你除了強迫她你還會幹什麼！你有本事你告訴她你——”
“閉嘴！我就算只會強迫她那又怎麼樣，起碼她選擇的人是我！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小三生的野種罷了！”
“韓默！”
我沒想過韓默會說出這麼傷人的話，站在一個同樣是小三生的孩子的角度而言，我可以清晰地體會到韓清現在的憤怒和恥辱。
這是同理心，僅此而已。
所以我儘管知道我不開口才是最好的，卻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我擡頭看了一眼韓清，他整張臉都是發白的，站在那兒，身側的雙手不斷地發着顫。
我不忍心看下去，也知道自己不能夠再替韓清說什麼，只好伸手推開了韓默，“你們要吵就慢慢吵，我先走了。”
韓默轉身就追了上來，幾乎是拖着我走的。
我抿着脣，一聲不吭地擡着腿跟他上了車。
“砰”的一聲，車門被他關得巨響，整輛車子都微微震了一下。
他沒看我，上了車直接就踩油門。
這一個多月以來我第一次見他開這麼快的車，胃有點不舒服，但是憋着一股氣，也不開口。
車子很快就慢了下來了，不過十分鐘的時間就到公寓樓下了。
他停了車，拉着我下了車，按電梯的時候就好像電梯得罪了他一樣，手指不斷地戳着。
臉色一直都是冷的，整個過程一眼都沒有看我。
進電梯是被他拽着的，出電梯也是，就好像拖着的行李箱一樣，被他拉車得我手腕有些發疼。
他按了指紋之後推開門直接就把我甩到牆上：“剛好遇到的一個從國外回來的朋友？傅瑤，你特麼的說謊的本領真的是見長了啊？！”
我知道這件事情是我的錯，我現在說什麼也只會讓他火上澆油。
我抿着脣什麼話都沒有說，他突然之間擡手就對着我耳側的牆壁砸了一圈。
我整個人都懵了，反應過來連忙拉下他的手，上面的指節間已經有些滲血了，看着有些慘烈。
我不禁皺起了眉頭，“你瘋了嗎韓默！你不想要這手了你跟我說，我特麼立刻拿把菜刀給你砍一刀！”
他用力就把我的手給甩開了，看着我冷笑：“我是瘋了！特麼的都是被你逼瘋的！你扔下我在家裡面自己和韓清跑出去吃西餐不說，你還騙我是跟朋友出去吃的！”
“他難道不是我的朋友嗎？！”
“朋什麼友！男女之間哪裡來的朋友，傅瑤你別跟我狡辯！”
他看着我，鼓着腮幫子氣急罵人的時候就跟那青蛙在叫一樣。
我明明想笑的，可是不知道怎麼的就覺得喉嚨一梗，擡手抱着了他的腰身：“韓默，我愛你。”
他整個人明顯一僵，伸手拽開我直接就吻了下來了。
狂風巨浪一樣，我根本就擋不住，手從他腰上也移到了他的脖子上，微微仰着頭一點點地迎合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自己的大腦都快要缺氧了，他才首開我，手捧着我的臉，低着頭死死地看着我：“難道我不愛你嗎？”
我忍不住擡手摸了一下他眼角，不知道怎麼的就覺得自己的心境祥和，看着他忍不住就笑了：“你餓不餓？給你煮麪吃？”
他嗤了一下，“吃什麼面，我特麼的想吃你！”
說着直接就將我抱了起來，扔在沙發上就拽自己身上的衣服。
等他把自己身上的阻礙物撤除得差不多的時候就來弄我的，手法嫺熟得連我自己脫自己的衣服都沒他的動作快。
身上的大衣他三兩下就給弄下來了，高領的毛衣他還一邊脫一邊嫌棄。
那羊毛衫緊身，不太好脫，他發現自己拉不起來的時候就動手想撕。
我意識到他想幹什麼的時候連忙擡手摁着他：“別撕！這衣服可貴了！”
幾千塊的一件毛衣，我自己血汗錢掙的，要是被他這麼撕了，真的不是心疼兩個字能夠形容的。
但是韓默在這個方面向來都是絕對的主動權，那毛衣在他手上弄了一會兒還是弄不下來之後，他耐心就沒了。
根本就不管我的話，把扯着的毛衣順了下去：“我給你買十件！”
“不要——！”
“嘶——！”
他直接就低頭堵住了我的脣，話根本說不出來，那毛衣就被他撕開了。
我忍不住擡腿踹了他一下，他把撕爛的毛衣往一旁一扔，抱着我翻了個身，坐了起來還順便換了個姿勢：“別鬧，瑤瑤。”
這聲音顯然是跟剛纔的不一樣，低沉喑啞的，性感得要命。
我被他這麼哄着，那溫熱的氣息鑽進我的耳郭裡面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是軟的。
韓默最喜歡的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他吻得我整個人都有些迷糊，就被他這麼突然抱着入了巷。
本來我就被他弄得幾乎要燒起來了，他這會兒把火苗給點了，我整個人都是趟着火的。
“韓默——我，我不行，你，你輕，嗯——！”
他根本就不給我說話的機會，發了狠一樣，就跟上了鏈條一般，根本就不會停。
每一下都跟要把我撞開一樣，我攀着他肩頭，忍不住指甲都嵌進他的皮肉裡面去，膽戰心驚的刮痕，他卻眉頭都不動一下。
“還會扔下我跟‘朋友’出去吃飯嗎”
倒是停了一會，趴在我的肩頭沉沉地壓着我開口。他故意把“朋友”兩個字咬重了音來說，意思十分的明顯。
我喘着氣，意識才剛剛回來，聽了他的話，故意曲解：“我以後都不能和趙苗吃飯了嗎？”
“呵，行啊，你試試，看我不——”
說着，就身體例行地把他說完的話給表達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