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曼卡里姆先生說完了他對於傑森女兒的安排,他自己也算是能夠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有機會跟傑森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讓對方不再懷疑了。
“我真的是沒有想到您對於我女兒的安排竟然這麼細緻周到,甚至是把該想的全都想到了。”
“傑森,我早就跟你說過,千萬不要懷疑我的態度和,
只要我答應過的事情絕對不會反悔,更不會是欺騙你們,因爲這對我來說沒有意義,我是一個行動派,但凡是答應過的事情一定會做到的,我那邊已經開始行動了。”
安然聽到了對方的這些話之後,他現在都有一些無地自容了。
這個安排確實是太過於周全了,甚至比秦淵的安排更合理而且讓人沒有辦法拒絕,傑森的選擇也是情有可原的。
之前安然對於他的背叛還是有一些怨言。
不過現在想到了諾曼卡里姆先生能夠提供給他的東西,的確是秦淵他們遠遠比不上的,安然也就自然而然的無話可說了。
陳吉祥看到這種情況,他在旁邊無奈地抱怨了一句。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可真是不假呀。
諾曼卡里姆先生這樣的有錢人,想要安排什麼事情做不到呢?
所以傑森你的選擇也是挺正確的,早一點脫離秦淵哥,就能夠早一點享受到諾曼卡里姆先生給你的福利。”
“陳吉祥,你先別說這種話。
傑森他能夠做出這樣的選擇也是無可厚非的,畢竟爲了自己的女兒什麼事情都得去做,就連秦淵都尊重他的選擇了,你們還能說什麼呢。”
“秦淵哥可以體諒他的想法,但是我卻是萬萬不能夠理解的,現在只求他沒有跟諾曼卡里姆先生說太多我們的事情,我也算得上是燒高香,謝天謝地了。”
“陳吉祥,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從來沒有說過,任何關於秦淵和對於你們不好的事情給諾曼卡里姆先生向他邀功。
他本人也在這裡不相信的話,你可以讓諾曼卡里姆先生證明一下,我從沒有做過對不起秦淵和你們的事情。
雖然我有自己的選擇,但我絕不會做叛徒,這是兩碼事兒。”
何晨光和傑森本來就是互相看對方都不順眼,之前在船上的時候就是這樣,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一個能夠奚落對方的機會,何晨光可絕不會這麼輕易放過。
正好他們現在也打算拖延一些時間,他就可以一股腦地把自己的不滿全都發泄出來。
“傑森,你可真是一個巧言善變的傢伙,說什麼背叛和有自己的選擇是兩碼事兒。
但是在我們看來這就是同一件事情,你選擇了諾曼卡里姆先生背叛了和秦淵之間的友情,還有約定,這不是叛徒是什麼,你還要繼續在美化自己嗎?”
“何晨光,我知道你一直對我有一些不滿意的地方,但是我必須得提醒你,不管怎麼樣,你都得相信我不會做那些過份的事情,更不可能會背叛和秦淵之間的友情。”
就在這個時候,諾曼卡里姆先生竟然在旁邊幫着傑森說話,證明他沒有背叛和秦淵之間的友情,更沒有說出任何的秘密給自己聽。
“傑森,雖然已經加入到了我的集團當中,但是我認爲他有價值的地方是因爲他曾經跟過老K,能夠給我提供一些去對付老K的想法。
因此,他就算是不說出秦淵和你們的秘密,我也是願意讓他加的入。”
“你可千萬別把我們都當成傻瓜,要是傑森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你會浪費這麼多人力物力財力,幫他去拯救女兒?
他女兒可是先天性心臟病,需要移植心臟的,這可不是花點錢就能解決的。
是需要你有大量的資源幫她女兒尋找一顆心臟,要是這麼輕鬆能夠解決,我相信秦淵哥還有範天雷,他們早就已經幫上完了。
要麼說還是有錢好,你有了這麼多的錢,哪怕插隊找一顆心臟也是能夠做到的。”
傑森聽到這裡,他心裡也是有些愧疚的,畢竟他和秦淵雖然認識的時間比較短,但是都把彼此當成了一見如故的好友。
“安然,陳吉祥這小子不相信我,我無話可說。
可是,咱們兩個認識這麼長時間了,我希望你能夠理解我的難處,如果不是爲了我的女兒呀呀,我也不可能會再繼續做這些事情。
我從事偷渡的買賣無非就是想要賺更多的錢,認識更多的人脈來幫我女兒治療。
他這病可是多等一天就多一分危險,哪怕是讓我犧牲自己的性命去拯救我的女兒也是願意的。”
安然心裡肯定還是有些動容的,但是他不想讓對方看到自己已經有點被他說動了。
於是,安然在旁邊故作淡定地摟着臉說道。
“傑森,沒什麼關係,你不用跟我解釋這麼多,反正這都是你自己做出的選擇。
爲了你的女兒什麼事情都能夠做得出來,哪怕是你爲了你自己的利益來出賣我們,我們也沒什麼可說的。
畢竟有你的女兒在拯救孩子纔是最重要的,這麼一個年輕又脆弱的小生命,誰能夠忍心看着這花朵剛剛開放就凋零了。”
傑森現在唯一的軟肋就是他的女兒,一提起自己的女兒丫丫,他就忍不住要流淚。
可是與此同時,他也很愧對秦淵對自己的這些信任,所以即便是諾曼卡里姆先生答應幫助他,他也絕不會爲了自己女兒的生命而出賣秦淵。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好像感覺樓下停了很多的車,這讓諾曼卡里姆和他身邊的這些保鏢很謹慎。
“你們去查看一下外面的監控,好像是有人來了。”
“好的,我們這就去。”
諾曼卡里姆先生安排他周圍的人去查一下外面的監控,他們就在這裡淡定地等着,但是安然心裡很清楚,大概率可能是大使館的人過來了。
安然心裡面總算是能夠放心一點,畢竟大使館的人來到這裡,他們就算是有幫手了,也不至於像原來那麼被動,只是他們來到這兒的身份確實是有些特殊是偷渡過來的。
萬一要是諾曼卡里姆先生抓住這一點來爲難他們的話,確實讓人沒有辦法去解釋,杜冰冰應該知道他們是偷渡過來的。
所以以他的聰明,應該是早就已經和大使館那邊打好招呼了。
不知道會用什麼樣的託詞,不管什麼都好,反正只要是能夠順利地讓他們離開這個鬼地方,就算回去接受一點點的懲罰也沒問題。這可是他愛吃王朝部隊那邊同意的做法,他們才這樣做的,稍微的跟大使館解釋一下,他們應該是能理解的。
正在安然他們想着的時候,外面的車已經緩緩地停了下來,去查看監控的人也過來跟諾曼卡里姆先生彙報。
“諾曼卡里姆先生,我們已經查清楚了,這些車的車牌號全都是大使館的,想必應該是大使館的人來了。”
“哦?他來這下子應該有熱鬧可以看了。”
何晨光聽到了這話,他趕緊轉過身來緊張的對安然說道。
“大使館的人來了怎麼辦?我們可是偷渡過來的,萬一要是讓艾米王朝那邊的人抓住了把柄,恐怕對於他愛吃王朝也不太好吧。
這件事情不管怎麼樣,絕不能傳到國際上讓其他國家的人知道,到時候我們的行動可就名不正言不順了。”
“何晨光,你不用這麼緊張,咱們的任務就是名正言順的,既然他們已經抓了人質,咱們過來用一些非常手段解救人質都是很正常的。
你沒有聽說過現在有一種辦法叫做輿論戰嗎?
只要是我們在國際上有自己的媒體和權威的機構,幫我們發生給那些人看到的信息都是我們想要讓他們看到的,就能夠適當地挽回我們的名譽。”
“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
“沒什麼不好的,在這種關鍵的時候,我們要考慮的不只是自己,還有整個他愛吃王朝,還有範天雷的名譽問題。
你們可千萬別忘了雷神爲了保護我們,他現在已經被調查當中,要是讓他背後的那些敵人抓住了這個把柄來抨擊他以後,他再想回到參謀長的位置上可就太難了。”
陳吉祥聽了這話開始有些擔心秦淵了。
“安然姐,現在大使館的人來了,可是秦淵哥仍然沒有回來,咱們應該怎麼辦?”
“你先不要着急,大使館的人來到這裡,想必應該是過來帶我們離開的,或者是進行一些調查,不管怎麼樣,今天我們是不能夠跟着諾曼卡里姆先生去他的新別墅了。”
安然一邊說着一邊用眼神看像諾曼卡里姆先生,他的眼神裡面充滿了一些自信和得意,他不是相信杜冰冰,而是相信秦淵的安排從不會失誤。
正在他們說話的功夫,大使館的人已經緩慢地從外面走了進來,每一個人都穿了一身黑衣服,帶着黑色的領帶。
“請問這裡是諾曼卡里姆先生的會所嗎?”
“沒錯,我就是你們要找的諾曼卡里姆,我相信整個艾米王朝應該沒有人不認識我吧,不管是商界還是其他領域,我都是小有名氣的。”
“小有名氣?看來您還是太謙虛了,的確是在這個地盤上,沒有人不認識您吧,不過您放心,今天我們是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不是過來和您探討您的名譽問題。”
只看見帶頭的這個人,穿着一身利落的黑色西裝,瘦弱但是很有精神,留着短髮,身高中等,但是身材比例很好,看上去白白淨淨的一瞬間還分不清是男是女。
安然走上前去看着對方。
“你好,看樣子你應該是他愛吃王朝人吧。”
“你好,你應該就是安然吧,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做劉梅。”
陳吉祥,這小子在旁邊竊竊私語地說道。
“一個男的爲什麼要娶一個這樣的名字呢?”
何晨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到。
“誰告訴你他是男的了?難道留着短髮穿着黑西裝的就一定是男的嗎?”
“什麼意思?你不會說這傢伙是個女人吧?他看上去可是比我都爺們兒。”
“諾曼卡里姆先生,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他愛吃王朝駐艾米王朝大使館的副領事,今天來到這裡,主要是想找一下你身邊的這幾個人。”
“原來是大使館的人,我認識你們的領事汪心。”
“哦,我現在整個艾米王朝沒有諾曼卡里姆先生不認識的人脈,只不過很可惜汪心領是他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沒有親自過來來,之前也沒有親自跟您打招呼,實在是有些唐突了。”
“那都沒關係,既然都來到這兒了,上門就是課先坐下來喝點東西吧,休息一下,我看你們也挺辛苦的。”
劉梅看上去就像一個男生一樣,非常的帥氣,要是春心萌動的少女看到他很有可能都會被他吸引。
“諾曼卡里姆先生,你不用這麼客氣,我們今天來到這兒是有正事要辦的,不好意思直接在你這裡喝茶。”
“既然有正經事兒,那就開門見山的直說吧,究竟是爲了什麼?還能夠勞動你們一趟呢?”
“我們他愛吃王朝那邊發送過來消息,需要讓我們大使館的人把他們幾個人給帶走。”
“安然小姐他們在我這裡還算得上是很安全的,爲什麼現在要把他們帶走呢?這是什麼意思?”
“具體爲什麼要把他們帶走?我心裡也不太清楚,這都是部隊高層那邊的安排,我們就只負責執行命令,希望諾曼卡里姆先生也不要爲難我們這些底層的人物。”
“堂堂大使館的副領事說自己是底層人物,實在是有點太謙虛了。”
諾曼卡里姆先生一下子就明白了,這幾個人來到這裡是什麼目的想必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秦淵搬的救兵。
他現在能夠做的就只有拖延時間。
畢竟這幾個人是大使館過來的,諾曼卡里姆先生就算是在有手段也不能夠跟他們硬碰硬,在明面上產生一些矛盾,這樣諾曼卡里姆先生自己就不佔理了。
劉梅在旁邊穿着黑色的西裝,筆直的站着,絲毫沒有坐下來喝茶跟人套近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