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淡淡一笑,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他知道,自己離目標越來越近了。
……
一天,王海突然把秦淵叫到身邊,神色凝重地說道:“兄弟,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事?”秦淵問道。
王海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我要你幫我……殺一個人!”
秦淵眼中閃過一抹寒芒,沉聲問道:“誰?”
“我的仇家,一個叫李四海的傢伙!”王海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傢伙害死了我大哥,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秦淵看着王海,沉默了片刻,問道:“你想怎麼做?”
王海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之色,說道:“李四海每個月都會來監獄探監,到時候……我要你找機會幹掉他!”
秦淵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王海,眼中閃爍着不明的意味……
秦淵看着王海,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寫滿了仇恨,眼中的血絲彷彿要噴涌而出。他知道,對王海來說,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復仇的火焰早已將他吞噬。
“李四海……”秦淵低聲重複着這個名字,腦海中卻浮現出另一幅畫面。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秦淵身穿筆挺的軍裝,胸前掛滿了榮譽勳章,接受着來自首長和戰友們的祝賀。他剛剛完成了一項艱鉅的任務,成功搗毀了境外一個大型犯罪集團,受到了國家的嘉獎。
“秦淵同志,你是我軍的驕傲!你爲國家立下了汗馬功勞!”首長拍着他的肩膀,眼中滿是讚賞。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秦淵敬了個標準的軍禮,語氣鏗鏘有力。
然而,命運卻跟他開了一個殘忍的玩笑。當晚,他家中突遭變故,父母雙雙遇害,而他也被栽贓陷害,鋃鐺入獄。
“李四海!”秦淵猛地攥緊拳頭,眼中迸發出刻骨的仇恨。他永遠不會忘記,那個穿着警服,卻滿口謊言的男人,正是導致他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
“秦淵,你怎麼了?”王海見他臉色不對,關切地問道。
秦淵深吸一口氣,將翻涌的情緒壓抑下去,“沒什麼,我只是在想,怎麼才能萬無一失地幹掉李四海。”
王海聞言,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之色,“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安排好了。李四海每次來探監,都會經過一條僻靜的小路,到時候……”
王海湊到秦淵耳邊,低聲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秦淵靜靜地聽着,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內心卻掀起了驚濤駭浪。王海的計劃雖然周密,但卻太過冒險,稍有不慎就會暴露目標,甚至搭上自己的性命。
”怎麼樣?有沒有問題?“王海問道。
秦淵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我需要一把槍。“
”槍?“王海愣了一下,隨即皺起眉頭,”這東西可不好弄,監獄裡管得很嚴……”
“沒有槍,我怎麼保證萬無一失?”秦淵語氣冰冷,“難道你想讓我赤手空拳地去跟李四海拼命?”
王海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吧,我會想辦法的。不過,你要答應我,拿到槍之後,一定要小心行事,千萬不要暴露了!”
“我做事,你放心。”秦淵淡淡地說道,眼中閃過一抹決絕。
他知道,這是一場豪賭,但他已經別無選擇。爲了報仇,他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幾天後,王海偷偷將一把手槍交給了秦淵。
“這是我託人從外面弄來的,你小心點用,別留下什麼痕跡。”王海壓低聲音說道,語氣中帶着一絲緊張。
秦淵接過手槍,入手沉甸甸的,彷彿握着一顆跳動的心臟。他熟練地檢查了一下槍膛,然後將槍藏進衣服裡,眼神變得凌厲而堅定。
“就快了……”秦淵低聲自語道,彷彿在對命運宣戰。
李四海,你洗乾淨脖子等着吧!我,秦淵,回來了!
這一天終於來臨,李四海如約而至,他挺着啤酒肚,臉上帶着虛僞的笑容,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正在逼近。
秦淵躲在暗處,冷冷地看着他,眼神如同鷹隼般銳利,彷彿一頭伺機而動的獵豹,等待着最佳的出擊時機。
就在李四海即將經過 ambush地點時,突然,一個獄警走了過來,與李四海攀談起來,完全打亂了秦淵的計劃。
秦淵心中暗叫不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知道,機會只有一次,如果錯過這次機會,下次再想下手就難了。
怎麼辦?
秦淵的大腦飛速運轉,尋找着應對之策。
就在這時,李四海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他警覺地轉頭看向四周,目光掃過秦淵藏身之處。
四目相對,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
李四海的眼神毫無波瀾,彷彿只是隨意一瞥,根本沒有注意到秦淵。他繼續和獄警談笑風生,肥胖的身體隨着笑聲一顫一顫,像極了一隻得意忘形的肥豬。
秦淵暗罵一聲“老狐狸”,他知道自己暴露了。
果然,李四海和獄警分開後,並沒有按原路返回,而是徑直走向了監獄長辦公室。
“媽的,這老東西果然狡滑!”秦淵低聲咒罵了一句,心念急轉,他必須想辦法在李四海見到監獄長之前幹掉他,否則一旦走漏消息,自己就真的插翅難逃了。
秦淵眼神一狠,從口袋裡摸出一把生鏽的鐵勺,這是他這兩天在食堂“順”來的,爲了不引起懷疑,他一直把它藏在身上,沒想到此刻卻派上了用場。
他緊緊握住鐵勺,貓着腰,沿着牆邊快速移動,朝着監獄長辦公室的方向潛去。
李四海哼着小曲,邁着八字步,一搖一擺地走向辦公室。他今天心情很好,因爲他又談成了一筆“生意”,可以從監獄裡撈一筆油水。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得意地笑出聲來,全然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一雙充滿殺氣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
就在李四海即將踏入辦公室大門的那一刻,秦淵動了。
他像一頭獵豹般猛地撲了上去,手中的鐵勺狠狠地刺向李四海的後心。
“噗嗤!”
一聲悶響,鐵勺深深地扎進了李四海的身體,鮮血瞬間染紅了白色的囚服。
“啊!”李四海發出一聲慘叫,難以置信地轉過頭,當他看到身後渾身是血的秦淵時,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你……你……”
李四海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但秦淵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他拔出鐵勺,再次狠狠地刺了下去,這一次,他直接刺穿了李四海的心臟。
“呃……”李四海雙眼圓睜,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音,身體無力地癱倒在地上,鮮血很快就在地上匯聚成了一灘觸目驚心的血泊。
秦淵扔掉手中的鐵勺,冷冷地看着地上已經沒有了氣息的李四海,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李四海,這,就是你害我全家性命的下場!”
秦淵沒有絲毫的猶豫和 remorse,他早就發誓,要讓李四海血債血償!
然而,秦淵心裡清楚,這只是第一步。
他殺死了李四海,但是真正的幕後黑手,那個一手操控這一切,將自己送進監獄的人,還逍遙法外!
“等着吧,我會查清一切,將你們這羣人渣,一個一個地送進地獄!”
秦淵的眼神變得無比堅定,他轉身,朝着監獄深處走去,那裡,關押着一些窮兇極惡的重刑犯……
秦淵抹了一把濺到臉上的鮮血,李四海肥胖的身體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像一座突然坍塌的肉山。濃重的血腥味在空氣中瀰漫開來,刺激着秦淵的神經。
他並沒有感到害怕,也沒有預想中的大仇得報的快感,反而有種奇怪的平靜,像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瑣事。
“媽的,早該想到這老東西身邊肯定有人。”秦淵低聲咒罵了一句,剛纔的動靜雖然不大,但難保不會驚動附近的獄警。
他環顧四周,這是一條狹窄的走廊,兩側是緊閉的辦公室大門,唯一的出口就是走廊盡頭的樓梯口。
“得趕緊離開這裡!”
秦淵沒有絲毫猶豫,貓着腰,快速朝樓梯口跑去。
“站住!別動!”
就在這時,一聲怒吼從身後傳來,伴隨着急促的腳步聲。
秦淵心中暗叫一聲“糟糕”,他知道自己被發現了。他咬了咬牙,加快了腳步,同時從腰間摸出一把自制的匕首,那是他用牙刷柄和從食堂“順”來的刀片磨成的,鋒利無比。
“砰!”
一顆子彈呼嘯而過,擦着秦淵的耳邊飛了過去,在牆壁上留下一個深深的彈孔。
秦淵心中一凜,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猶豫了,否則就真的走不了了。
他猛地轉身,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只見兩個獄警正端着槍,氣勢洶洶地朝他衝過來,其中一個手裡還拿着警棍,臉上的表情猙獰可怖,彷彿要將秦淵碎屍萬段。
“媽的,跟老子玩命是吧?老子成全你們!”
秦淵怒吼一聲,不退反進,迎着兩個獄警衝了上去。
“砰!砰!”
又是兩聲槍響,秦淵一個側身,險之又險地躲過了子彈,但其中一顆子彈還是擦傷了他的手臂,鮮血瞬間染紅了衣袖。
“草!”
秦淵疼得咬牙切齒,但他沒有時間去顧及傷勢,他揮舞着匕首,朝着其中一個獄警刺去。
那個獄警顯然沒想到秦淵會如此兇悍,竟然敢主動攻擊,一時間有些慌亂,連忙舉起警棍格擋。
“當!”
一聲脆響,匕首與警棍碰撞在一起,火花四濺。
秦淵的力量明顯要比獄警大得多,他猛地一用力,直接將獄警的警棍震飛出去。
“去死吧!”
秦淵怒吼一聲,匕首毫不留情地刺入了獄警的胸膛。
“呃……”
獄警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雙眼圓睜,難以置信地看着刺入自己胸口的匕首,然後身體緩緩倒了下去。
“老張!”
另一個獄警見狀,頓時目眥欲裂,嘶吼一聲,瘋狂地朝着秦淵開槍射擊。
“砰!砰!砰!”
子彈如同雨點般襲來,秦淵左躲右閃,險象環生。
他心中暗罵一聲,這幫獄警下手可真狠,完全是想要他的命啊!
“別開槍,我手裡有人質!”
就在這時,一個陰冷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帶着一絲戲謔和玩味。
秦淵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穿黑色西裝,身材高大的男人緩緩走下樓梯,他的手裡,赫然抓着一個女人,正是監獄長的女兒,林雪!
秦淵眯起眼,打量着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他很高,幾乎和門框齊平,一身黑色西裝筆挺,油光鋥亮,和這陰暗的監獄走廊格格不入。但最讓秦淵在意的,是他臉上那抹令人作嘔的笑容,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是誰?”秦淵握緊了手中的匕首,鮮血順着指縫滴落,在地面上開出一朵朵妖冶的血花。
男人輕笑一聲,低頭看着瑟瑟發抖的林雪,語氣輕佻,“自我介紹一下,鄙人姓趙,你可以叫我趙先生。至於我來這裡的目的嘛……”他頓了頓,目光落在秦淵鮮血淋漓的手臂上,“想必你已經猜到了。”
“我爸呢?你把他怎麼樣了?”林雪驚恐地問道,聲音顫抖着,幾乎要哭出來。
趙先生伸手挑起林雪的下巴,仔細端詳着她的臉龐,嘖嘖稱奇,“真是我見猶憐啊,難怪老東西這麼寶貝你。放心,他還死不了,至少現在還不能死。”他說着,將目光轉向秦淵,“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小忙,事成之後,我自然會放了你們。”
秦淵冷笑一聲,匕首指向趙先生,“你當我傻嗎?你這種人渣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相信!”
“信不信由你,反正你也沒有別的選擇。”趙先生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你看看你現在的處境,身處重圍,身負重傷,難道還想殺了我,然後帶着她從這裡逃出去嗎?”
他每說一句,都像一把重錘敲擊在秦淵的心頭。他說的沒錯,自己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根本不可能帶着林雪逃出去。
“你想讓我做什麼?”秦淵強忍着心中的怒火,聲音低沉得可怕。
趙先生笑了,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這就對了嘛,識時務者爲俊傑。我要你幫我從監獄裡帶一樣東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