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更強？
東皇太一哂笑一聲，饒有興趣的看着衛莊，道“你就這麼在意與蓋聶的高低？”
“可在我看來，蓋聶的目標可從來都不是你！”
衛莊心中一沉，他總覺得東皇太一話裡有話。
東皇太一接着道“雖然不曾見過你們比劍，但就目前本座對你們師兄弟的認知來看，你的境界就差了一籌！”
一旁的紫女眉頭一皺，衛莊的性格她多少有些瞭解，如果說這話的不是東皇太一，只怕他已經是一具屍體。
事實也的確如此，若非東皇太一實力太強，衛莊早就動手了。
雖然心中怒不可抑，但衛莊面前卻不顯露半分。
他一臉平靜道“敢問東皇，我與師兄的境界差在哪裡？”
衛莊雖然面無表情，但他不服氣的心情卻瞞不過東皇太一，後者笑道“你視蓋聶爲平生大敵，但你可知，他的目標可從來都不是你！”
衛莊追問“他的目標是誰？”
東皇太一反問道“你覺得誰會是他的目標？”
衛莊低頭，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再擡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不得不說東皇太一的話的確有道理。
當他還在執着於鬼谷之爭的時候，蓋聶的目光已經放在全天下。而且，還是當今諸子百家第一人的身上。
毫無疑問，蓋聶的目標是天底下最強的人，號稱一人可敵國的東皇太一。
正想開口，有人卻搶先了一步。
“這還用說，蓋聶一心想追趕的肯定是我師傅！”
人未到，聲音卻已傳來，不是緋煙是誰？
已經初俱傾城之色的緋煙俏生生的站在不遠處，笑嘻嘻的說道“師傅，我說的對不對？”
東皇太一不語，但其實已經默認的這番話。
放眼天下，還有誰人可與他爭鋒？
每次會面，蓋聶眼底那隱晦的戰意他深有所感。不過他並未揭破，既然找不到對手，那便培養一個。
蓋聶，有超越曹秋道與北冥子等人的潛質。
“不過他連我都無法穩勝，還敢想着挑戰師傅，真是無知者無畏！”緋煙忽然說道。
衛莊淡淡的看了一眼緋煙，道“你與他交過手？”
蓋聶的天賦衛莊最清楚不過，兩人的實力應該在伯仲之間，所以對於緋煙的話他是嗤之以鼻的。
打不贏東皇太一他承認，但還不至於連一個女子都勝不過。
緋煙哼道“那當然，他還算有些實力，我雖然沒輸，但也奈何不了他！”
東皇太一忽然道“如果生死決戰，你不是蓋聶的對手！”
“師傅！”
緋煙一聽這話頓時炸毛了，從未見過這種長他人志氣滅自己人威風的師傅。
她跺跺腳，不服氣道“他連百步飛劍都使出來了，不一樣贏不了我嗎，誰說我打不過他！”
東皇太一對她的“撒嬌”無動於衷，淡淡道“蓋聶最強的地方從來就不在百步飛劍，而在於他對劍道的獨到理解，與你交手不過是借你來當磨劍石罷了！”
“他若有殺心，你必死無疑！”
兩人的“切磋”東皇太一一直旁觀，所以他最清楚，戰鬥如果進行到最後會是什麼結果。
緋煙對聚氣成刃的理解還不夠深刻，蓋聶卻已經有脫離縱劍術，自成一派的趨勢，高下立判。
衛莊聽到東皇太一言語中對蓋聶的讚許，心中很不是滋味。
沒有交過手，他終究不會認可自己不如蓋聶的言論，哪怕說這話的是東皇太一。
“哼，總有一天我會打敗他的！”緋煙一臉不服氣道。
她的性格一向好強，豈會承認自己不如其他同輩，只恨不得立刻打敗蓋聶證明自己。
說完又看向衛莊“你是蓋聶的師弟，應該不比他差多少吧？”
“比比？”
衛莊呼吸一窒，差多少？
我不比蓋聶差！
他看向東皇太一，道“不知東皇以爲如何？”
東皇太一笑了笑“同輩中人切磋再正常不過了，本座自然不會說什麼！”
“緋煙，可別輸了丟本座的臉！”
緋煙撇了撇嘴“我纔不會輸給他！”
一旁從頭到尾一言不發的紫女忽然道“你們是要把紫蘭軒拆了嗎？”
語氣中帶着幾分無奈，面前這幾人都是惹不起的主，難！
緋煙嘻嘻一笑，對同爲美少女的紫女態度異常的好。
“姐姐放心，我們出去打！”
——
紫蘭軒後院，兩人嚴陣以待，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衛莊緩緩拔出鯊齒，面上難得露出凝重的神色。
緋煙自稱能與蓋聶“不相上下”，也就是說她的實力就算不如蓋聶也是相差不遠。對於蓋聶……衛莊可從不會輕視。
“哼！”
緋煙輕哼一聲，縱身一躍到半空中，身後留下道道殘影。
衛莊長劍一揮，一道劍氣疾飛而出，不過卻打到了緋煙留下的殘影上面。
對於分身魔影這道身法，緋煙可是倍加用心。她已經練到了第九重，已經不比當初的赫連鐵雄差多少。
見自己的攻擊落了空，衛莊眉頭微微一皺。單憑這鬼魅般的輕功，緋煙已經值得他全力出手。
不過不容他多想，半空中的緋煙已經一掌拍下，正是陰陽合手印。
鬼谷派武功注重劍道而不專精身法，此刻閃避已經來不及了，衛莊只能揮劍硬抗。
他一記橫削，已經使出橫貫八方的第一式。半空中一聲脆響，劍氣與掌力相抵消。
一味的防守可不是衛莊的習慣，他縱身一躍，揮劍反攻。
雖然只是試探性的對了一招，但緋煙已經知道衛莊的劍術不弱於蓋聶，當下不再留手，直接使出聚氣成刃。
兩道火紅色的劍刃在她掌心凝現，手中雙刃與衛莊手中的鯊齒相撞，迸出道道火花。
下方的紫女看得神采飛揚，她沒想到這個年紀比她還小的少女居然能和衛莊打得不相上下。
她忍不住看向東皇太一“不知東皇大人覺得，他們兩個誰更勝一籌？”
以東皇太一舉世無雙的實力，當得起她一聲“東皇大人”。
卻沒想到，東皇太一給出了一個讓她傻眼的答案。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