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女子悠悠醒來……
氣氛,忽然變得尷尬!
看着身上的多出白布包紮,以及蓋在身上的虎皮,女子再傻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許久,還是應順天打破了沉默。
“抱歉,你的傷勢太重,如果不及時止血,可能會有性命之憂!”
說完,閉口不語。
他相信,只要是個懂事之人就會理解,他絕非那種趁人職位的輕薄小人。
以他來自後世的習慣,這點根本不算什麼。
不過他也知道時代已然不同,女子不似後世那般放開。
雖然他只是觸碰了手臂等無關痛癢之處,但對她而言也是一件“大事”!
當然,若是對方胡攪蠻纏,就當他瞎了眼救錯了人。
“謝謝你!”
女子幽幽道。
咦?
他本已經做好被罵“登徒子”“趁人職位”的準備,卻沒想到會是這個結局。
這個女子,倒是深明大義,應順天不由對她高看幾分。
“我還以爲你會臭罵我一頓!”
應順天說道。
“你是爲了救我而已……”
女子說着,微微側頭。
雖然知道應順天是爲了救她,但終究是個未出閣的少女,被一個陌生男子“看光”怎能不難爲情!
應順天也並非低情商之人,見她神情便猜了個大半,對方雖然不怪他,但總歸有些不好意思。
於是,氣氛再次尷尬……
“對了,看你的裝扮一定是邊軍將領,爲何會傷成這樣,難道胡人又南下了?”
應順天忽然問道。
一來是爲了一解心中的疑惑,二來,也有緩解氣氛的意思。
女子聞言,忽然猛地起身,因爲動作太急而牽動傷口,不由柳眉微皺。
“相救之恩只能來日再報,婷玉還要要事,就此別過!”
女子拱手道。
應順天沒想到她會這麼大反應“你現在的狀態根本走不了,如果信得過,我可以幫幫你!”
他猜測女子口中的事定與邊關戰事有關,若是可以的話,他願意伸出援手,只爲一圓前世兒時的“保疆衛國”夢。
“這……”
女子微微皺眉,有些猶豫是否告知應順天。
應順天也不急,看女子的態度一定不是什麼尋常事,謹慎些也無可厚非。
許久,女子終於作出了決定。
“胡人要南下了……”
“我們必須儘快將此消息告知幽州城守,否則這北境又要遭受胡人的荼毒了!”
許是知道自己此刻的狀態無法趕路,又或許是應順天的相救之恩贏得了她的信任,女子終是選擇相信他一次。
果然!
應順天眼神一冷,古時候的農耕民族與遊牧民族自古便是對立局面,每當一方強大的時候,另一方難免會受欺壓。
“你在這裡等我,我替你去!”
應順天看着她說道。
雖然時代不同,這個世界的“大周”並不屬於前世的任何朝代,但這不妨礙他盡一份屬於漢人的綿薄之力。
說完,應順天轉身便要走……
“等等!”
女子忽然叫住了他。
“?”
應順天回身,面帶不解之色。
“你並非邊軍,守將是不會讓你見到城守的,甚至你連城關都進不去!”
說着,她從身上取出一物,是一個刻着“楊”字的令牌。
而應順天卻想着另一件事,原來這個英姿颯爽的女將軍叫“楊婷玉”。
“拿着這個令牌,你便能進去了!”
應順天有些詫異,看女子的裝扮並非將軍級別,而將軍之下,一個令牌竟有這麼大的威能?
要知道邊軍看守極嚴,自己又是一介白身,這個令牌卻能讓他暢通無阻。
“若是……”
女子頓了頓,又接着道“若是城守不願出兵,你便去南大營找五位老將軍,替我轉達一句話。”
“請看在父親的面子上,救一救北地的百姓!”
說着,她又將一個晶瑩剔透,刻着“玉”字的玉佩交給應順天。
看她略有些不捨的動作,這玉佩定是極其重要的貼身之物。
應順天接過玉佩,只覺得十分有些眼熟。
不過一時之間也想不起在哪見過,只能將這個念頭驅散。
“這玉佩……”
女子說着,忽然有些羞於啓齒,但還是咬牙道“這玉佩是當年父親與好友爲我定親的信物,只要你說出此事,便能取信於五位將軍!”
女子的幾句話,透露了太多關於幽州邊軍的隱秘。
“楊”字令牌到底有什麼特殊意義?
她的父親是誰?
她爲何會說“若是城守不願發兵”?
……
一切,只待日後再查探。
“爲了快些趕路,你便騎着小紅去吧!”
楊婷玉指着不遠處的小紅馬說道。
“籲……”
小紅馬似乎有靈性,聽懂了楊婷玉的話,有些傲嬌的擡起前蹄,似乎在表達不滿。
“小紅!”
楊婷玉瞪了它一眼,它頓時便慫了,乖乖低下身體。
應順天臉色有些古怪,這算不算騎了她的胭脂馬?
他又忽然想到一件事,此處離幽州啊雖然不算遠,但也說不上近,一來一回難免耗費時間。
而以楊婷玉此刻的狀態,若是出現什麼猛獸,她怕是無力應對!
“楊姑娘,以你此刻的狀態,這樹下好像不太安全!”
應順天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因爲,他怕是又要被迫佔便宜了……
楊婷玉先是一怔,很快便明白了他的話,一咬牙,閉上了眼睛。
她自小生活在邊關,不像中原的大家閨秀那般扭捏。
再加上此刻是非常時期,只能在心裡不斷念叨着“事急從權”……
見她這麼“懂事”,應順天露出一絲笑意,伸手一攬,運功用力一蹬。
不多時,應順天騎着小紅馬幽幽向林子外趕去……
“喂,你的衣服!”
楊婷玉倚在高高的大樹上,居高臨下喊了一聲,才發現原來她還不知道應順天的名字。
應順天頭也不回,只是揮了揮手,她比自己更需要這件衣服。
楊婷玉心中一暖,感受到了久違的關心,漫天風雪帶來的寒意也似乎少了幾分。
緊了緊身上的虎皮,似乎從中感受到了強烈的“男子氣息”,她不由紅了臉。
另一邊,裝完13的應順天忍不住搓了搓手,對着天罵了句“瑪德,真冷!”
哪怕他時不時運轉功力取暖,卻抵不過北地的嚴寒。
忽然,前方出現十幾道人影……
應順天握着劍的手一緊,目光也變得冰冷。
“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