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烈要見我?”
陸九驍聽見李戡發出邀請,微微挑眉道:“因爲棱鏡的事情?”
“關於棱鏡的事情,我的確如實上報了,不過上官局長爲什麼要見你,我不敢揣摩上意!更不能妄加猜測!”
李戡頓了一下:“不過上官局長也說了,如果陸先生今天有事的話,不用強求!”
“既然是上官局長有請,這個面子自然要給,只是不知道這麼晚打擾他,是否合適!”
陸九驍見李戡都這麼說了,想了一下,點頭答應了下來。
今天他已經違背了上官烈的意思,選擇擊殺了棱鏡,這種行爲本身就已經很不給面子了,現在上官烈有請,這個面子他還是要給的,畢竟四局對於陸九驍也有頗多照顧。
“陸先生,這邊請!”
李戡微微側身,隨後帶領陸九驍和沈哲二人走向了街邊的一臺防彈越野車,三人乘車離去。
四局屬於華夏的保密機構,辦公地址位於京城中樞區域,隨着車輛越發靠近四局,陸九驍也感覺到這地方不簡單,不僅通過放出車外的念力感知到了不少明哨暗哨,而且也能感覺到,四局附近街道上的不少行人,都是僞裝的便衣。
華夏四局,全稱國家異能事務總局第四分局,位於一處面積很大的古宅院裡,外面並沒有懸掛任何標識和招牌,只有兩名異能軍團的戰士負責站崗。
進了院子,裡面纔是別有洞天,幾乎到了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地步,而且雖然此刻已經時至深夜,但仍舊不斷有人進進出出,在一處側門的位置,還有許多四局成員,押解着很多戴有黑色頭套的人進院,這些人全都是違法亂紀的異能者。
很快,陸九驍就在李戡的帶領下,站在了上官烈的辦公室門外,同時敲響了房門。
“進!”
上官烈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
“局長,陸九驍和沈哲到了!”
李戡推開房門,挺直胸膛彙報了一聲。
“好!”
正在閱讀一份文件的上官烈聞言,從辦公桌後面起身,邁步迎了上來,看向了李戡身邊的陸九驍,伸出了手掌:“你就是傳說中的驍龍?”
“上官局長,你好!”
陸九驍莞爾一笑,跟上官烈握了下手。
“好!好!”
上官烈使勁握了一下陸九驍的手掌:“沒想到傳說中的驍龍,居然這般年輕,果真是英雄出少年!來,請坐!”
語罷,上官烈就開始招呼陸九驍和沈哲落座,李戡也出去吩咐人上茶。
雖然上官烈表現得十分和藹,但身上仍舊帶着一股上位者的不怒自威。
“上官局長,這麼久以來,我深得四局照顧!尤其之前燈塔組織偷襲我朋友的時候,若不是四局出手相助,恐怕我難逃那一劫!”
陸九驍落座後,主動打開了話題。
“你太客氣了!維護國家穩定,保護輪迴者的合法權益不受侵擾,本身就是我們四局的職責!分內之事,談何言謝!”
上官烈微微擺手,隨後正色看向了陸九驍:“驍龍,我們雖然沒有見過面,但是根據我拿到的一系列資料來看,我不得不承認,你是一個極有天賦的輪迴者!”
“雖然你如今已經躋身戰神榜七十五位,成爲了一流高手!但我同樣也要囑咐你一句,千萬要把心思放在正道上!切不可誤入歧途,你要明白正道滄桑的道理!”
“站在我的位置上,見過太多的天才因爲一念之差而隕落,而以你的能力,早晚可以成爲華夏的驕傲!所以我並不希望,有一天我會跟你站在敵對面上!”
“上官局長放心,我會記住你的教誨!”
陸九驍聽着上官烈發自肺腑的一番話,點頭答應了下來。
“驍龍,我知道笑忘初之前幾次向你發出邀請,讓你進入四局任職,都被你拒絕了,能問一下原因嗎?”
上官烈之前通過笑忘初幾次向陸九驍拋出橄欖枝,但是都碰了壁,今日有機會親自得見,又再度把話題搬了出來。
四局身爲華夏在異能者界的保護傘,要面對的敵人不僅僅是國內的犯罪分子,還有各種國外的勢力,站在上官烈的角度上,當然希望自己兵強馬壯。
而陸九驍這種天才,更是他一心想要拉攏的目標。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我這個人閒散慣了,不願受到拘束,更不想聽從別人的調派,一旦身入公門,恐怕違規亂紀的事情會發生不少,既然如此,又何必給自己添麻煩呢。”
陸九驍面對上官烈的問題,很坦誠的做出了回答。
“好吧,既然你無心仕途,我也就不再多勸了!”
上官烈看得出來陸九驍對高官厚祿確實沒什麼心思,轉語道:“既然你對四局沒有興趣,我希望你可以參加華夏六庭柱!”
“華夏六庭柱?”
陸九驍聽見這個陌生的名字,眼中閃過了一抹好奇。
上官烈並沒有直接回答問題,而是開口道:“你應該聽過‘破天一劍’這個名字吧?”
陸九驍點點頭:“有耳聞,破天一劍曾經是華夏最強輪迴者,甚至風頭一度壓過了該隱,但後來忽然就銷聲匿跡了!據說跟他一起消失的,還有一批高手!”
“是啊!曾經破天一劍就是華夏六庭柱之一!”
上官烈提起破天一劍,眼中閃過一抹惋惜神色:“華夏六庭柱,指的是六個人,而且全都是一等一的強者!而這個組織不受任何部門管轄,也不需要對任何人負責,唯一的目的,就是在華夏受到巨大威脅的時候,會挺身而出,爲了民族家國去戰鬥!”
“所以,破天一劍也是因此而送命的,對嗎?”
陸九驍反問一句。
“這件事本來是個機密,但我不想瞞你,他的確是因此喪命的!如果不是他的話,恐怕現在整個華夏都還在陷入一場浩劫當中!”
上官烈提起往事,眼中閃過一抹傷感:“那一役,華夏六庭柱全軍覆沒!直到半個月前,我纔想要重新把六庭柱組織起來!這也是我請你來此一敘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