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急促,額頭冒汗。
衛天豪癱坐在地,看着笑忘初手裡的玉佩,感覺心臟狂跳,甚至有些眩暈。
六庭柱!
身爲華夏的最高戰力,可是一個相當神秘的存在。
有傳言說,六庭柱早就已經在一場大戰當中覆滅了。
六庭柱雖然地位顯赫,但多年來卻極爲低調,從未聽說有過什麼越權之舉。
至少除了極少數的機密組織之外,根本沒人知道六庭柱的身份。
但出身軍旅的衛天豪卻認識。
他剛剛還敢跟笑忘初犟嘴,是因爲四局只負責掌管天下間異能者的犯罪事務,而他如果給陸九驍扣上一頂危害科研安全的帽子,四局的人也無可奈何。
但現在笑忘初表明了自己六庭柱的身份,自然也就讓衛天豪戰戰兢兢,惶惶不可終日。
“衛總裁,這牌子,你可認識?”
笑忘初看見衛天豪已經被嚇癱,冷聲問道。
“認識!”
衛天豪吞嚥嚇了一口水,對着安保們擺手:“全部退下!快!”
“踏踏踏!”
話音落下,沒有任何一個人遲疑,諸多安保潮水般散去。
很快,房間內就只剩下了陸九驍、笑忘初、李戡與衛天豪夫婦。
李淑雲不是不想走,而是經歷了這一場大起大落之後,已經嚇軟了雙腿,不敢動彈了。
“咚咚咚!”
衛天豪眼見諸多安保散去,終於不再端着總裁的架子,狼狽的伏在地上,開始連續對笑忘初叩首:“上官組長!我今日所做一切,全都是爲了保護研發成果,請兩位大人明鑑!切莫聽信讒言!也請兩位大人高擡貴手,放過小人一馬!日後,我定竭力相報!”
李淑雲看見這一幕,更是身體顫抖,褲襠一片溫熱,被嚇的尿了褲子。
平日裡,衛天豪身居高位,驕橫跋扈,就算見了奉京城的達官顯貴,也有三分面子。
何曾如同今日一般狼狽?
而那個女人,究竟是什麼身份?爲什麼一個玉牌,就可以把衛天豪嚇成這副模樣?
“衛天豪,你平素囂張跋扈,濫殺無辜,這些事情我們早都知道!只不過你的衛氏集團並不歸我們管,我四局也不便越俎代庖,故此一直懶得理你!但今日,這事我還偏要管了!”
笑忘初目光森冷:“你可知罪?”
衛天豪滿臉冷汗:“我認……”
“我們不認!”
李淑雲雖然被嚇的不敢說話,但還是立刻插嘴道:“我老公是一名商人!即便犯了法,也該交由地方法庭處理!還輪不到你們這些人插手!”
李淑雲的想法很美好。
畢竟衛家財力雄厚,而且衛天豪又與軍部的某位大員關係匪淺,一旦他被送上法庭,然後衛家再花錢上下打點,就算平安落地也尚未可知。
而面前這些人,都來自於一個她連聽都沒聽說過的四局,怎麼可能管到衛家的事?
“哦?”
笑忘初聽完李淑雲的一番話,微微側目,將目光投向了衛天豪:“衛總裁,你愛人的話,你覺得可有道理?”
“上官組長!她就是一介婦人,什麼都不懂!您千萬別跟她一般見識!”
衛天豪向李淑雲投去一道兇狠的目光,示意她閉嘴,接着猜喏喏道:“您乃是六庭柱之一!我不敢瞞您,所以您說的罪責,我都認,但請您念在我們衛氏集團也曾爲國效力,研發許多新型武器的份上,從輕發落!”
衛天豪把姿態放的很低,語氣極度卑微。
他心裡很清楚,自己既然被六庭柱的人盯上,那麼這一劫肯定是躲不過去了,但笑忘初如果願意把他交給法庭審判的話,自己至少還能留得一條性命,哪怕判一個終生監禁,也比死了強。
“你覺得呢?”
笑忘初聽完衛天豪的一番解釋,將目光投向了陸九驍。
“我今日沒想來鬧事,是衛總裁請我來的。”
陸九驍微微聳肩,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至於怎麼處理,我不關心。”
這一刻他才知道,原來六庭柱的身份居然這麼顯赫,就連衛天豪這種囂張的人,都能被嚇的服服帖帖。
“既然這樣,那你就去主動自首吧,把你的罪責交代清楚,該怎麼審判,是法律的事情。”
笑忘初見陸九驍不準備過深追究,還是放了衛天豪一馬。
這傢伙雖然如今飛揚跋扈,但曾經確實沒少爲國出力,捐了許多科研成果出來。
衛天豪聽見兩人的對話,難以置信的看向了陸九驍。
這個年輕人!
他……
他究竟是什麼身份?
居然會讓四局去詢問他的意思?
這一瞬間,衛天豪的頭腦中一片空白。
極端的恐懼,讓他已經徹底沒了思維,甚至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解釋。
或者說,他即便解釋,恐怕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這一刻,衛天豪唯一的念頭,就只剩下了恨意。
但恨得不是別人,卻是自己的妻兒,甚至於他自己。
如果不是李淑雲不斷地找他哭鬧,他怎麼會濫用私權,把枳錈武器拿去給衛強比賽。
如果不是自己對這個兒子太過寵溺,怎麼會動用權力要找陸九驍尋仇。
如今,想說什麼 都已經晚了。
想到這裡,衛天豪目光頹然,狼狽的坐在地上,眼中已經失去了一切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