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
兩股力量肆虐般的碰撞,整個虛空,彷彿都暗淡了起來,無盡宣泄的力量,朝着四周四散而去。
距離近的,無論是人族修士還是魔族,幾乎瞬間被撕裂成碎片了。
咔咔!
慢慢宣泄的力量消散,就看到原本赤金的朱雀真靈,赤羽和利爪,也都斷裂了好幾處。
雖說不是實體,但是顯然這般狀況,是被重擊了。
而另一邊的壬水骨魔,周身的魔氣,也消散了大半。
“哈哈!再來!”
怒火中的笑聲,壬水骨魔,再次欺身上前,不斷衝擊着朱雀真靈,下面的那些人族修士,則是一個個悽慘無比,低階的修士,更是在這一次次的撞擊下,身死道消。
轉眼,就死去了上百萬了。
這一刻,人命卻是顯得那麼的脆弱。
但是沒有一個人退縮,死了一個,立即就有人衝上來。
朱雀真靈不能有失,否則的話,他們根本擋不住瘋魔般的壬水老魔。
只有藉助朱雀真靈的力量,可以暫時的擋住,壬水骨魔,讓他無法全力攻打朱雀島。
這樣才能讓朱雀島,得以生存下來。
大戰昏天暗地,沒有一方退卻。
朱雀真靈和壬水老魔的大戰,彷彿進入了最後的時刻,雙方的氣息,越發的虛弱。
但是雙方的戰鬥,卻也是越發的激烈。
打到最後,朱雀真靈整個身形,已經縮小了數倍,而壬水老魔周身的魔氣,也完全消失了。
最後他是赤膊肉身上前大戰。
魔族的肉身,也是相當的強悍。
不過打到現在,壬水骨魔身上,也是再次出現很多的傷,身上的氣息,越發的削弱了。
朱雀真靈,即使實力比不上他,但是畢竟是死物,完全是靠着人族修士催動陣法而來的。
而那些人族修士,也發狠了,這般兩敗俱傷的打法,即使破碎了朱雀真靈,也在所不惜。
實際上,只要擊退了對方,朱雀真靈,真的破碎,也可以靠着蘊養,慢慢的恢復。
畢竟是死物而已,只要資源足夠,還是很快恢復過來的。
每一次大戰,人族發狠,也在所不辭的。
只要四象大陣的陣基沒有被破壞,那麼四靈就不會消失。
所以他們也不在乎,只要將此魔重創,甚至如果可以,即使與對方同歸於盡,那麼對於朱雀島而言,那也是好事。
沒有了元神期的魔族,即使大軍再多,他們也有足夠的信心擋住,就算是最後付出的代價很大。
但是隻要能守住朱雀陣地,損失大也沒問題,到時候大戰結束,萬年的時間,難道還不夠他們慢慢恢復。
因此,在褚飛宇他們爲了重擊壬水老魔,不惜犧牲自己的時候,剩下的朱雀島高層,也都有了拼命的心思。
想要以朱雀破碎的代價,和那壬水骨魔來個魚死網破。
剛好那壬水老魔,竟然瘋魔一般和朱雀真靈肉搏,更是讓他們看到了希望。
“諸位,覺得如何,直接以朱雀真靈自爆”
“以此來重創,甚至和對方同歸於盡”
白淺簌突然提議道,作爲一位女修士,而且還是元嬰後期的女修士,在修仙界是不多的。
不過衆人,可從未小看過此人,此人和白無玄乃是同族之人。
定安白氏,那可是東海仙盟,第一修仙家族,單單元嬰期修士,足足有三十八位。
其中元嬰後期,更是十位,而且還有兩位大圓滿的修士,有機會衝擊元神期的強者。
而白淺簌,作爲元嬰後期的修士,戰力方面不是,本身還是五階上品的陣法師。
她的威望,在東海修仙界,那也是赫赫有名的。
此刻她代替了白無玄,當然不是她修爲,催動朱雀真靈的十人中,修爲在他之上的還有一人。
但是作爲五階陣法師,他作爲主陣之人,最爲合適的,甚至比起之前的白無玄都要合適。
而且剛剛的戰鬥,朱雀真靈實力沒有低落多少,也多虧了她。
畢竟他們新上的十人,比起白無玄他們,實力說實話相對還是弱點。
“如果朱雀真靈自爆,能和那壬水老魔同歸於盡,倒也好事?”
“但是可以嗎?” www ▲тt kǎn ▲C 〇
有人提出了疑問,倒不是反對,而是擔心,一旦朱雀真靈自爆,那壬水骨魔沒有死去。
他們失去了朱雀真靈這個底牌,到時候如何抵擋壬水老魔。
朱雀真靈自爆,想要恢復,短時間肯定是不可能了。
到時候要是壬水老魔先恢復了實力,甚至不需要完全恢復,只需要恢復幾成的實力,那對於朱雀陣地而言,就是一個災難。
實際上在座的人,也都有疑問,畢竟他們也沒有把握,而且後果也十分的嚴重。
“諸位,就算我們不拼,這朱雀真靈,也堅持不了多久的,看那壬水老魔的兇樣,顯然是要將打碎朱雀真靈了”
“我們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朱雀真靈的實力,始終要弱上對方几分的”
白淺簌見此,也知道大家的顧慮,她自己何嘗也不是擔心這點,一旦沒有和壬水老魔同歸於盡,那麼他們朱雀島就危險了。
當然到時候肯定能重創那頭老魔,只是對方能什麼時候恢復,就是一個未知數了。
也許一年,也許十年,也許是一輩子。
如果是後者,那還好,要是前兩種,那麼對於朱雀島而言,非常的危險。
除非在老魔恢復之前,朱雀島到時候,有一位元神期修士坐鎮,即使修爲沒有老魔高,也沒問題,藉助大陣,沒有朱雀真靈,也能勉強守住朱雀島。
只要守住朱雀島,就可以了。
關鍵那個時候,能不能有一位元神期修士坐鎮朱雀島,指望玄武陣地等三大陣地,那是不可能的。
那三處陣地,都有元神期的魔族,而且還不止一位元神期魔族,他們的壓力可不比朱雀陣地要小。
尤其是玄武陣地,那面臨的幾乎是進攻元陽界一半的魔族大軍,那裡的傷亡,往往都是最嚴重的。
衆人頓時沉默了,眼前的局面,對於他們而言,確實是非常的困難,進退維谷。
無論選擇哪一種,都要賭,賭贏了那還好,一旦賭輸了,那麼到時候,局面將一發不可收拾。
誰也不敢輕易做出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