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瞳術?”
聽到這話,七霜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又道:“那就睜大你的白眼好好看看,能不能接住我這一招!”
“冰遁·冰鏡之術”
結印完畢,他當即將查克拉注入上方的空氣中,四周的水汽在他冰屬性查克拉的作用下急劇凝結。
“終於出手了麼?”
察覺到頭頂上聚集的查克拉,日向宗家一掌迫開再不斬,並迅速地退了兩步,滿臉凝重地準備迎接那未知的攻擊。
雖然不清楚對方到底準備了什麼,但幾人先前的對話,他也聽得十分清楚。
那小子誇口說能製造出他三秒鐘的破綻,這固然不可信,但他仍舊不甘怠慢。
除了留下少許的注意力在四人身上,他的其餘注意力都落在了上空那些聚集的查克拉上。
另一邊,再不斬等三人見得七霜發動術式,也知趣地沒有再貿然出手,而是擺出了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
緊接着,在日向宗家的正上空,七霜控制着冰屬性查克拉和四周聚集的水汽,凝結成了一個透明的圓形冰塊。
那冰塊邊緣薄,中間厚,完完全全就是一枚冰制的凸透鏡。
在凸透鏡徹底成型的那一剎那,明亮的陽光經過它的折射,透過葉縫徑直射向底下的白眼中年。
正小心翼翼防備的日向宗家,哪裡能猜到天上會發生這種奇怪的變化。
透過白眼,他‘看’到天空中的查克拉突然穩固,好像變成了什麼東西,而後一束明亮的陽光射入了他的視網膜。
一股驚人的刺痛和灼熱感涌上頭皮,他感覺有人將一個太陽塞進了他的眼睛裡!
眼前只剩下了白茫茫的一片,什麼也看不見了!
“啊——”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他徹底慌了!
另一邊,見到日向宗家突然矇住眼睛,併發出驚恐的叫聲,青當即明白時機到了。
他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一記瞬身術挪到了對方的身後,將苦無對準那毫無防備的後背紮了下去。
似是感覺到危險,日向宗家本能地回頭,但他什麼也看不見,在這一瞬間,一股冰冷的感覺刺穿了他的心房。
視野突然丟失的恐懼與慌亂被全數壓下,只剩下了一股莫名的涼意,涼到他幾乎停止呼吸。
還未等他徹底回過神來,又一股冰涼的感覺貫穿胸膛。
他知道,自己完了。
噗!
喉頭一甜,他感覺口中好似多了什麼東西,不由自主地噴了出去。
他知道,那是鮮血。
突然消失的視野漸漸恢復,眼前多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是先前那個使刀的小鬼。
只是,對方手中的刀已經插進了他的胸膛,手中只剩了一截混合着暗紅色血跡的刀柄。
“很……很好……很好……”混着口中的鮮血,他望着不遠處的另一個小男孩怒極而笑笑。
直到此時,他終於明白,爲什麼對方會刻意讓他聽到那些話,又刻意詢問他白眼的事。
因爲,那根本就對方故意的,故意要挑起他的注意力。
讓他刻意去觀察天空中的那道術式,從而製造用光線直射他眼睛的機會。
若非他好奇,將大部分的注意力都落在了上面,那一束光更本不可能讓他在一瞬間變成瞎子!
最多就是有些晃眼罷了,不至於像剛剛那樣,什麼也看不到。
可惜,他明白得太晚了。
七霜打了個響指,空中的冰鏡迅速消散,他笑吟吟地走了過去,玩味道:“白眼是你們日向一族最大的優勢,但也正是它的強大,很容易讓你們忽視它自身隱藏的弱點!”
“你們那雙眼睛,看得實在太‘清楚’了!”
他着重咬住了‘清楚’二字,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譏諷之色。
“可惡……可惡……”
似是經不住他的嘲諷,日向宗家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憤怒,當即掙扎着探出一隻手,想要對他做什麼。
可惜,他四肢的力量好似被對方的兩道致命攻擊徹底帶走,無論他怎麼掙扎,都無法跨出一步。
只能無力地將手臂再次垂下。
“聽說,日向分家的白眼有‘籠中鳥’保護,一旦被人取出,就立即會被咒印破壞,根本沒法再移植,也不知道這宗家的白眼是不是也同樣如此!”拔出日向宗家背後的苦無,青捏着下巴說道。
與此同時,再不斬也緊跟着將插進對手胸口的短刀拔出。
只是他的刀插得太深,拔出來時廢了不少勁。
而日向宗家的最後一口氣還未徹底斷絕,反倒是平白受了許多罪。
失去兩人的支撐,他再也站立不住,立時倒在了地上。
只是,他那逐漸模糊的意識,仍舊支撐着他望向那個可惡的小鬼。
那個用忍術折射陽光的小鬼。
若不是那個可惡的小鬼,或許他就堅持到木葉的救援來臨了。
迎着他那近乎吃人的目光,七霜渾然不懼地撩開了他的護額,緩緩道:“‘籠中鳥’咒印,一般被烙印在日向族人的額頭上,呈現出極爲明顯的青色印記。”
“他的額頭上什麼也沒有,那就說他身上沒有那個什麼咒印了?”照美冥也湊了上來。
感覺自己像是牲畜一般被四人圍觀,日向宗家的心中越發感到屈辱。
可是,他的生命好似風中殘燭,隨時都有可能熄滅,他連動一下手指都感到困難。
比屈辱更甚的是,他聽到了一個更加可怕的信息。
這羣人在打他身上白眼的主意!
“不行,我不能讓他們奪走白眼!”或是迴光返照,他那原本模糊的意識又漸漸清晰起來。
可是他的身體卻一點兒也不爭氣,怎麼也提不起一絲力氣。
“既然沒有‘籠中鳥’,那就把他的眼睛挖出來,帶回去好好研究一下!”看到日向宗家的額頭上一片光潔,青拔出一支新的苦無,伸向了對方的右眼。
看到他的動作,七霜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暗道:“這也太生猛了!我們這一個醫療忍者都沒有,隨隨便便拿一支苦無就能做這種眼球摘除的手術?”
他甚至有些擔心,以青隊長這麼生猛的操作,會不會將白眼給挖壞了。
可惜,他的擔心有些多餘。
雖然青不是專業的醫療忍者,但人家也是一名接近上忍實力的忍者,別的不說,這基本的細節操控能力還是有的。
只是取一個眼球而已,還不至於將眼球弄壞。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青便小心翼翼地將一名白眼完整地摘取了下來,並封存進入一枚卷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