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表演的機會,楊雲升自然不想放過,笑呵呵的說道:“既然大家這麼捧我,那我再說一段?”
樑昊翔一聽,冷汗刷的就下來了,趕緊給他使眼色,小聲呵斥道:“說什麼說啊,下一場是餅哥的,這你都敢搶?”
餅哥怎麼了,你們郭家班的演員現在一個個腕兒大了,天天不是忙着上綜藝,就是趕場拍戲,一個個的都不來,看不上這小劇場。
我給你們救場算是白幫忙,用完就想甩?
哪有這種好事!
楊雲升不顧樑昊翔的眼色,繼續笑着衝臺下說道:“剛纔翔哥跟我說了句悄悄話,大家想不想知道他說什麼?”
“想!”
“平西王妃是不是懷孕了?哈哈哈……”
“快說吧,別賣關子!”
後臺入口處,烤餅掀開布簾,眯縫着小眼睛往臺上看了看,心說這咋回事啊,倆人說完了怎麼還賴在臺上不下來?
你們不下臺,我咋上去啊?
要說這老郭選徒弟,那可是大有講究,像烤餅這種看不見眼睛的,那是上上之選,尤其笑起來的時候,整張臉只能找到倆大鼻孔和一張嘴。
至於眼睛,那得用放大鏡,跟鑑賞古董一樣,仔細尋摸半天。
樑昊翔無意中看到那雙跟自己一樣的小眼睛,頓時心裡一驚,烤餅在郭家班裡,地位可是僅次於嶽哥的存在,這要是把他的演出給搶了,以後再想讓人家來救場可就難了。
本就不景氣的三青戲院小劇場,勢必雪上加霜啊。
於是他急忙湊過去,用胳膊肘拐了楊雲升幾下,壓低嗓門命令道:“趕緊下臺去,餅哥來了,第二場是他的!”
可楊雲升聽見了也假裝沒聽見,大聲說道:“翔哥剛纔跟我說他渴了,要下臺喝口水,讓我給大家表演一段單口相聲,大家想聽嗎?”
說話的同時,他把右手揣進兜裡,捏碎了一個魅力膠囊。
魅力膠囊能在半小時內,讓他的魅力暴漲十倍!
這是他在三青戲院簽到第一年獲得的獎勵,直到今天才用出來。
膠囊捏碎後,一陣清光涌進他體內,整個人突然精神煥發,臉上洋溢的笑容彷彿有種說不出來的魔力,讓臺下的女觀衆們嗷嗷叫喚了起來。
“楊雲升,我愛你!”
“升哥哥,再來一段!”
“我要給你生猴紙……”
那熱情勁兒,分明是小迷妹見到偶像時纔有的表現。
一時間劇場裡充斥着女粉兒們的尖叫吶喊聲,鬧哄哄的。
就連許多男觀衆也站起來大聲呼喊,讓楊雲升再說一段。
這股瘋狂勁兒,把樑昊翔嚇得冷汗直流,不禁側頭看向後臺方向。
烤餅也懵了,莫名其妙的看着臺下的女觀衆們在瘋狂吶喊,一個勁犯嘀咕,心說這小子究竟是誰啊,怎麼比我還受歡迎呢?
樑昊翔都急瘋了,趕忙央求道:“哥,算我求你行不?咱快下去吧,餅哥一會兒該發飆了。”
哪怕楊雲升此時有十倍魅力加身,也動搖不了他心裡那份害怕和焦急。
“那不行,你們郭家班不是向來很寵粉嗎?粉絲的要求咱得同意啊是吧?既然觀衆們強烈要求我再說一段,我要是就這麼走了,你們回頭不得被罵死啊。”
聽了楊雲升的詭辯,再加上被他的魅力影響,樑昊翔一想也是,既然粉絲們這樣要求,那也只能委屈一下餅哥了。
於是他嘆了口氣,只好一個人朝後臺走去。
剛掀開簾子進入後臺,烤餅就納悶的抓住了他的胳膊:“樑昊翔,你幾個意思啊?我大老遠過來給你救場,你就這麼針對我?”
“不,不是,餅哥你聽我解釋,我也沒想到會這樣啊……”
樑昊翔滿臉爲難,便把嶽哥飛機晚點,臨時讓楊雲升上臺救場的事兒說了一遍。
繼續解釋道:“剛纔在後臺的時候,我見他活兒使得不錯,心想既然那幾個宵字輩的師弟不願意上這頭場,不如讓他試試。”
“要是搞砸了,我就說他是戲院的工作人員,冒充咱們郭家班的相聲演員,把鍋甩出去,哪曾想這小子居然說的非常不賴,那臨場應變的能力,連我都自愧不如。”
“這不,觀衆居然喜歡上他了,我也沒轍呀!唉……”
說到最後,樑昊翔重重嘆了口氣,勸說道:“餅哥,要不就讓他再加一場吧,反正咱又不給他發工資,他幫咱賺錢,您還能得空休息休息,您覺得咋樣?”
烤餅趕到三青戲院的時候,楊雲升的相聲都快說完了,他只聽了一小段,覺得還行,此時聽樑昊翔這麼一說,也來了好奇心。
強壓下被人搶了登臺機會的鬱悶,烤餅帶着幾分不樂意的說道:“那行吧,正好我也聽聽他的相聲說的咋樣。”
畢竟是上過央視春晚的名角兒,這種小劇場上不上,對烤餅來說已經無關緊要了,又不影響他的名氣。
但同行相輕的心態,讓他依然保持着八分傲氣,不太看得上這個戲園跑堂的小子。
說白了,就是嫉妒人家受女粉兒歡迎。
臺上那邊,楊雲升的單口相聲已經開始了,還是順着上一場的尊師重道往下說的。
有了上一場的底氣,這回他表現的更加輕鬆寫意,彷彿天生就是個說相聲的料。
“在場的觀衆,有哪個沒被老師打過?舉起手來我看看。”
“喲,這位小姐姐,您長得這麼漂亮,老師也下得去手哇?真狠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