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航跟樂子還在臺上繼續說着相聲,這邊二樓的包廂裡面,董言在笑着看樓下臺子上的兩人。
陸遠航如今的颱風已經穩健如山,比之剛開始表演相聲那會兒不知道強上多少倍,離一代大師雖說相差甚遠,但在年輕一輩除了樂子還能與之媲美,其他人都只能望洋興嘆。
侃侃而談的陸遠航在董言心裡儼然已經成了一堵圍牆,把她圍在牆裡,怎麼也出不去,當然,她也不願出去,這堵牆遮風擋雨,溫馨如顧。
而現在只有陸遠航跟樂子倆人知道,從上臺到現在,倆人一直都沒有按照本來的本子上來,全場現掛。
但是效果依舊不差,因爲這屬於小劇場,小劇場就代表可以隨便說點電視上不讓說的。
“你別跟我說那麼多!”陸遠航一臉嫌棄的跟樂子拉開距離,準備現掛的另一個包袱。
樂子見陸遠航實在是豁出去了,非要全場隨便說,自己的那股子倔勁兒也出來了,您要戰,我便戰!
樂子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陸遠航身上。
一個擡頭,開始了與平常大不相同的風格。
樂子微微擡頭,眼神死死的鎖住陸遠航,但面上卻是一臉無奈的表情:“那我不說話了。”
陸遠航見樂子那股子精神氣兒拿出來了,心裡微微一喜,跟樂子合作這麼長時間,陸遠航深知樂子的狀態效果,只要樂子露出這種狀態,拿眼神死死的盯着自己,那麼無論自己怎麼說,樂子總能給自己圓回來!
陸遠航冷冷一笑,開始對着觀衆道:“你不說話最好!我今兒非要把你之前乾的那些人嫌狗不待見的事兒說出來!”
樂子狀態已經調至巔峰,陸遠航抽動一下嘴角他都該知道怎麼接。
樂子微微一攤手,臉上露出一絲不在意的笑容,帶着一絲好奇:“那您說說,我都幹啥事兒了?”
陸遠航看着底下的觀衆,一擼袖子,但是臉上微微一慫:“先說好,不帶急眼的!”
樂子滿臉不耐煩:“你趕緊說把!”
陸遠航還是不放心,跟底下的觀衆來了個互動:“朋友們!一會兒他要是上來打我,你們得幫我攔着點兒!”
臺下的觀衆一直都在看熱鬧,見陸遠航這麼問,紛紛都不嫌事兒大,俱都:“只管說!”
“您說吧!他敢動手,我肯定上去幫你攔着!”特別是那個女中豪傑,壞笑着給陸遠航許諾。
陸遠航這才捂着自己的小心肝:“那我說了啊!”
樂子早已不耐:“您趕緊說!”
這時候陸遠航一臉悲憤指着樂子:“我得好好跟大家說道說道,這個蕭驃騎他...”
樂子瞥了一眼:“您說啊!怎麼還結巴了?”
觀衆也好奇的看着陸遠航。
陸遠航悲憤加委屈道:“他嫖完不給錢!”
到這兒,觀衆都一臉矇蔽的看着陸遠航,並沒有笑。
都無語的看着陸遠航自己尷尬的表演。
太尷尬了。
這段算是垮掉。
但是樂子是誰?
只見樂子一臉冷笑的看着陸遠航:“怎麼着?這麼委屈?我是嫖到你們家親戚了?”
這話一拋,臺下的觀衆直接樂出聲,所有人都大笑。
有很多觀衆直接笑的把剛喝嘴裡的茶都噴了出去!
一直見樂子都是一副小受的模樣,第一次見樂子進攻慾望這麼強啊!
陸遠航現在只想給樂子豎起大拇指,太牛掰了有木有!
有個這樣的捧哏,這輩子修來的福分。
但陸遠航反應也賊快,直接一臉怒氣:“你們家親戚!你們家親戚!”
樂子滿臉納悶:“那你是怎麼知道這麼清楚的?家裡沒人幹這個誰跟你說的?”
陸遠航繼續怒道:“我告訴你,現在滿紅燈就因爲你不給錢,人家所有店門口都寫出來了!”
樂子滿臉納悶:“怎麼着,都寫什麼了?”
陸遠航呵呵冷笑,手指頭順着空氣從上到下的指,正氣凌然道:“蕭霄樂與狗不得入內!”
這話一出,全場最豪放那姐們直接鼓掌叫好,帶動着全場的觀衆都鼓掌叫好。
待掌聲慢慢微弱。
樂子直接瞪眼:“這麼作踐人啊!”
陸遠航指着樂子呸了一口:“活該!叫你不給錢!”
樂子趕緊擺手:“沒有,絕對沒有這回事兒!”
陸遠航呵呵一笑,也不跟樂子繼續爭辯,而是對着觀衆們道:“大家夥兒,自打咱們京城這邊紅燈區不讓他進門以後,你們猜怎麼着?好傢伙,硬是沒攔住人家!”
樂子納悶:“這還能再繼續?”
陸遠航瞥了他一眼,學着樂子的模樣,掐着腰,一臉不屑的看着關門的紅燈區:“以爲不讓我進就能攔得住我嗎?呵呵,天真!”
樂子疑惑問:“那怎麼辦啊?”
陸遠航壞笑着伸出手,捲了個空心兒,一上一下的浮動着:“我可以自己來啊!”
樂子趕緊攔住拉着陸遠航往回拉:“我去你的吧!沒有!個倒黴玩意兒!”
這個動作陪着這個表情還有這句話,當着大庭廣衆的面說出來,取得的效果直接是雷動的。
所有觀衆甭管男女,俱都笑出豬叫。
還有一半觀衆伸出中指:“籲~~”
二樓的董言也不管陸遠航看不看自己,瞪着眼就是啐了一口。
待觀衆們笑聲漸散去。
陸遠航問着樂子:“沒有嗎?”
樂子瞪着眼:“您這純屬污衊,沒有!”
“沒有手動?”
“肯定沒有!”
陸遠航擼起袖子,恍然笑道:“那還是我冤枉您了,您真沒有手動??”
觀衆們又笑。
樂子扶額,然後瞪眼:“快別糾結這個了,往下說吧!”
陸遠航納悶:“往下說?”
樂子使勁點頭:“對!”
然後空氣變的安靜。
陸遠航稍稍跟樂子拉開了一點距離,好讓觀衆們看清他的動作。
眼睛瞅着樂子的襠部,一臉古怪:“您確定往下說?”
觀衆們直接又是一陣惡龍狂笑。
董言也扶額,他實在沒辦法把下面那個不要臉的二貨當成自己男朋友。
樂子趕緊捂着自己褲襠:“去!您今兒是來搗亂的吧?”
陸遠航還準備再繼續調侃樂子:“您這不是....”
樂子直接瞪着眼拿起桌子上放着的摺扇,作勢欲打。
陸遠航直接一臉正經:“那行,咱繼續說!”
樂子嗨然道:“怕捱打啊!”
觀衆們又笑。
陸遠航笑着對着觀衆道:“那咱接着上面說,話說紅燈區不讓蕭霄樂進,大家猜猜他到最後是怎麼解決的?”
觀衆們盡都動耳聆聽
樂子也問:“您說!”
只見陸遠航的表情慢慢轉變爲驚恐,在慢慢變的委屈,眼淚都快掉出來了,一邊擦淚一邊道:
“後來,嗚嗚,後來他就跟我住一屋了。”
“噗~~”這是好幾個觀衆噴茶的聲音。
“哈哈哈哈哈哈”這是大多數觀衆捂着肚子笑的聲音。
“籲~~~~”這是剩下的觀衆一臉噁心豎起中指的聲音。
就連樂子都笑場了。
看見樂子笑場,觀衆們就笑的更大聲了。
董言都無語了,她現在都想在微博上發一條:發現男朋友是個神經病怎麼辦?要不要分手,在線等,挺急的。
“哥,爲了個包袱,不值當啊!”樂子笑完,還拍拍陸遠航的肩膀。
這句話說出來,觀衆們好不容易漸弱的笑聲又升起了。
陸遠航這會兒正欲哭無淚呢,他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結果。
這會兒他也放開了,笑着擺擺手:“沒事兒,爲了大家,我受點委屈沒事兒!”
觀衆們又開始笑。
樂子臉上一直都笑着,更傾向於調侃道:“那下回,我輕點?”
這話剛出來,觀衆們直接笑成狗,紛紛開始叫好,有的甚至站起來一邊笑,一邊鼓掌。
這是屬於機緣巧合,完全就是倆人現掛砸出來的,沒有按照本子來還能出現這種三翻四抖才能出現的效果,可以說也帶着幾分運氣。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樂子!”
“哈哈哈,今兒纔算發現樂子的真實面目!”
“太牛逼了!我丟,這趟沒白來啊!”
“哈哈哈,這倆二貨真放得開!”
“這纔是真正的相聲啊!”
“我反正是服氣了!”
“樂子牛逼!”
“樂子牛逼!”
“.....”
臺下的觀衆們現在看樂子的眼神恨不得把他寵死。
樂子受寵若驚的對着觀衆們連連拱手。
待觀衆們的熱捧聲漸漸下去,陸遠航纔給樂子使個眼色。
該入活兒了!
樂子也微微點頭表示準備好了。
陸遠航這才擺出架勢:“說起咱們相聲啊!”
樂子:“怎麼着?”
觀衆卻完全不買賬,都是老觀衆了,這種低級到極致的生硬入活兒怎麼可能滿足的了他們,紛紛豎起中指:“籲~~”
陸遠航完全不管,硬生生的開始插話:“有四門基本功!”
這話還沒說完底下的觀衆又開始:“籲~~”
實在沒辦法了。
樂子扶額:“哥,我真救不了你啊!”
觀衆們盡皆哈哈大笑。
陸遠航委屈的看着所有觀衆:“能不能給個機會?當沒看見?”
觀衆們一起大喊:“不能!哈哈哈哈”
陸遠航:“.......”
.......
甭管怎麼說,在陸遠航極致的不要臉外加跟觀衆科插打諢下,算是把這段相聲說完了。
其實在小劇場裡,往往都是這樣,觀衆們跟演員非常的和諧,演員拿某個觀衆調侃一下也都是常態。
時間漸漸過去了四十分鐘左右,這段相聲算是慢慢接近了尾聲。
“我去你的吧!”隨着樂子最後一句話說完,二人這段相聲正式說完,鞠躬。
觀衆們也都盡皆很給面子的鼓掌。
陸遠航笑着對着觀衆們道:“我們今天上午這場算是表演完畢了,一會兒大家走的時候別忘了自己的手機啥的都別忘了拿。”
樂子也跟着道:“都注意一下腳底下,別磕着碰着了。”
臺下的觀衆哪樂意這個啊,紛紛表示還想再聽一段。
特別是那個威武的女豪俠:“再來一段!不說不許下臺!”
陸遠航權當做沒有聽見,拉着樂子就往後臺走。還想讓自己說?勞資剛確定關係的女朋友還在樓上等咱呢!
就在他走到臺邊的時候,卻發現齊全民笑眯眯的把他攔住了,還做了個往回請的姿勢。
觀衆們看到這個紛紛給齊全民的做法叫好。
陸遠航咬牙切齒的看着齊全民,給了他一個‘你等着’的眼神,又拉着樂子往回走。
大家夥兒都知道,這叫做返場。
這邊倆人剛回臺上站好,底下的觀衆紛紛又開始鼓掌。
演員嘛,什麼時候都不能帶着情緒上臺的,陸遠航就笑呵呵的看着臺下的觀衆們:“按照以前的老規矩來,我在給大家唱首小曲兒怎麼樣?”
觀衆們紛紛叫好,只有那個女豪傑不樂意:“唱兩首!”聲音賊大,傳播的全場都聽得見,據陸遠航估計,這女的肯定是個唱高音的!
陸遠航懵逼的問着那個女豪俠:“爲什麼啊?”
女豪俠嘚瑟一笑:“誰讓你剛纔跑來着!”
聽了這話,觀衆們紛紛對着這位女豪俠叫好:“說的好!”
女豪俠回首抱拳。
觀衆們也都被逗笑。
樂子這時候在旁邊咳嗽一聲:“你就從了吧。”
恩???
陸遠航懵逼的看着樂子。
觀衆們紛紛哈哈大笑,把掌聲送給樂子。
樂子無辜的看着陸遠航:“哥,你剛纔,確實不怎麼地道。”
這話一出,觀衆們又是一陣笑聲。
陸遠航無語。
他咳嗽一聲:“既然大家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唱兩首。”
但他嘚瑟又是一笑:“不過吶,大家也知道我是音樂學校畢業的,第一首唱小曲兒這沒問題。但是第二首我這忍不住想唱首歌,特別是現在,巨想唱。”
觀衆們疑惑的看着陸遠航,想知道他接下來要賣什麼藥。
陸遠航一攤手:“但是沒有吉他啊,所以對不住咯,第二首沒辦法唱啊!”
“原來這貨想刷賴!”
“我丟!這個不要臉的!”
“mmp,不想唱就不想唱唄!哪來這麼多理由!”
“籲~~~”
“不要臉!”
“.......”
陸遠航一臉無辜的看着在場的觀衆,然後裝作不經意間的看向二樓,發現董言在看着自己,對董言挑了一下眉毛。
董言兇了他一眼。
陸遠航吃癟,也就收回目光。
觀衆們恨恨的看着陸遠航,恨不得把他給吃了。
只有一個人例外,就是那個女中俠客。
只見她滿臉壞笑的看着陸遠航,把陸遠航看的心裡一涼。
不會這麼巧吧?
應該不會的!
那女中俠客笑着朝着臺上的陸遠航大聲問道:“你要吉他是吧?”
陸遠航弱弱的點頭:“對啊!但是現場沒有啊。”
女豪俠一笑:“您說巧不巧,我就是個搞音樂的,車裡吉他從來不離身!我這就去給您拿!”
說完女豪俠轉身就走了。
陸遠航:“........”
觀衆們:“哈哈哈哈哈哈哈”
陸遠航看着女俠客遠去的背影,心裡一陣淒涼。
滿臉苦澀的對着觀衆道:“今兒個出門我忘了看黃曆了!”
觀衆們又是一陣樂呵。
“那我先給各位唱首送情郎吧!”陸遠航調整好狀態,伸手把話筒從支架上拿下來。
“好!”觀衆們皆鼓掌。
陸遠航半眯着眼睛把話筒拿到嘴邊:
“一不叫你憂來啊”
“二不叫你愁”
“三不叫你穿錯了,小妹妹的花兜兜~~”
“......”
他這邊唱着,觀衆們也都紛紛跟着他往下唱。
“小妹妹送我的郎啊~”唱到這兒,陸遠航拿着話筒就遞給臺下的觀衆,
老觀衆們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全都扯着嗓子:“藥藥!!”
惹的新觀衆盡都一副非常好奇的眼神。
“送到了大門東啊”
“偏趕上那個老天爺,下雨又颳風啊。”
“.......”
“小妹妹送我的郎啊!”陸遠航又拿着話筒遞給觀衆們。
這回不管是新觀衆還是老觀衆盡都扯着嗓子:“藥藥!!”
聲音恨不得把茶館的頂給掀開。
老觀衆還是新觀衆這會兒都是心連着心。
兩分鐘過去,陸遠航一首送情郎纔將將唱完。
他對着觀衆們鞠躬,然後看着那個拿吉他的女豪俠還沒回來,就想直接拉着樂子往回走。
“站住!!”那位女豪俠氣喘吁吁的聲音。
陸遠航臉上一僵。
女豪俠嘚瑟的笑笑,從門口拿着吉他走過來:“諾,吉他,還有連接話筒的線,齊活兒!”
陸遠航彎腰結果吉他,臉上帶着一種智障一樣的表情,嘴裡恨恨道:“那我可謝謝了您內!”
女豪俠哈哈一笑,擺手:“不客氣,您想唱什麼歌,就唱吧!”說完回頭繼續坐在之前的位置上,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陸遠航見吉他人家也給咱拿到手了,也閃不了人,只好苦着臉開始調音。
這邊手指頭剛勾上弦,腦子裡關於前身學吉他的記憶全部涌上來,手指頭不由自主的就開始撥絃。
這邊剛開始調音,那邊那個女俠客就伸出大拇指,這可以啊!不用調音器就能調!一看就是老手,在新手身上根本看不到這種情況,除非是那種天生樂感就特別強的人一般人要想練到這一步,沒有個幾年的功夫很難!
陸遠航這邊調好音,感覺差不多了,就把吉他上的連接線插到了話筒上。
一撥絃,吉他清脆的聲音隨着話筒傳入每個人的耳朵裡。
這聲音,牛逼!這吉他絕對不便宜!
陸遠航直接就能大概給自己手裡這把吉他一個準確的價位。
“咳咳,接下來我唱的這首歌,注意啊,是歌,不是小曲兒,可別聽混了,咱可是正兒八經的音樂學校的高材生。”陸遠航說的話帶着一股子貧味兒。
觀衆們都善意一笑。
陸遠航的臉上慢慢恢復正經:“這首歌,叫《董小姐》是我大學的時候創作的一首歌。”
這話剛說出來,觀衆們都還沒覺得啥,畢竟現在的歌兒太多了,叫啥名字的都有。
只有二樓的董言直接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看着陸遠航,剛好迎上陸遠航嘚瑟的眼神,二人對視。
陸遠航還對着自己媳婦兒眨眨眼,惹的董言哭笑不得。
那個女豪俠不在意的笑笑,歌?那不是小曲兒,她沒覺得桃哥能寫出來多好的歌曲。
陸遠航看着全場觀衆們都靜靜等待自己開始唱的情景,嘴角微微一翹。
手上拿着吉他,直接開始彈奏前奏。
一段不算很長的前奏順着話筒傳入每一個觀衆們的耳朵裡。
董小姐的前奏很聽着很舒服,輕柔,溫潤。
“董小姐,你從沒忘記你的微笑”
“就算你和我一樣,渴望着衰老”
陸遠航的聲音很清澈,因爲年齡的關係,他唱不出宋冬野的那種滄桑與低沉。
但憑藉不俗的唱功,他的聲音充滿了乾淨與溫潤。
這一句句歌詞剛出來,所有人盡都不明所以,大家又都不是文藝青年,怎麼會直接讀懂這句?
全場內心觸動的只有兩個女人。
一個是董言,他現在小嘴微張,呆呆的看着唱歌的陸遠航,她內心想到的是自己高中時,唯一一次被老師表揚,讓自己在班裡朗讀的那篇作文,其中有最後一段話就是:
也許我們現在還讀不懂什麼叫時光,可能等到老的那天,我們會滿臉微笑的接受時光的洗禮,那種看破紅塵世間的滄桑感實在讓人羨慕,突然很期待自己老的那天。
董言發誓,如果不是聽到這句歌詞,她肯定也想不到自己曾經那篇自以爲傲的作文。
其實不得不承認,女人天生就是喜歡多想與製造巧合的動物。
而那位女豪俠心裡觸動,則是因爲她感覺自己似乎碰到一首能讓自己聽得進去的歌。
“董小姐,你嘴角向下的時候很美。”
“就像安河橋下清澈的水。”
這句話所有人都聽得懂,誇那個董小姐嘛,通俗易懂。
“董小姐,我也是個複雜的動物”
“嘴上一句帶過,心裡卻一直重複。”
這句話,恩所有人都有些輕微的觸動,因爲所有人都覺得自己是那種多愁善感的人。人其實都是孤獨患者。
“董小姐,鼓樓的夜晚時間匆匆”
“陌生的人,請給我一直荷州~~”
巧的是,陸遠航的記憶裡,這個世界有一個牌子的煙叫:荷州,而且知名度非常靠前。
所有會抽菸的觀衆都微微一笑。
“所以那些可能都不是真的,董小姐!”
“你纔不是一個沒有故事的女同學~”
“愛上一匹野馬”
“可我的家裡沒有草原”
“這讓我感到絕望,董小姐~”
雖然大多數歌詞讓在場的觀衆們都不明所以,但是唯獨這句:愛上一匹野馬,可我的家裡沒有草原,實戳人心窩子。
一句話說的特別棒,最無能爲力的年紀遇到了那個你最想照顧一生的女人。
太真實,也太無力,就像那種你站在三十樓的樓底,背上揹着電梯剛好放不進去的玻璃。怎麼辦?揹着走樓梯唄。
放棄嗎?捨得嗎?
負重前行吧?但是玻璃是透明的,她站在樓上也許只看到了你狼狽的樣子卻看不到你背上的負重。
男人,很難被理解。
“在你眼裡與我每次很平常的擦肩而過”
“都是我處心積慮蓄謀已久的陰謀詭計”
很卑微,很可憐。但誰也沒得辦法,選擇如此,後面沒有退路,只能像個螻蟻默默前行。
董言的眼睛微微有些溼潤。
她被感動哭了,因爲這首歌是爲她寫的,還因爲寫這首歌的人,愛了她七年。
她是全場唯一一個最懂這首歌的。
她覺得她能理解這首歌的每一句話。
而其他人,都只是默默思考,其實有時候,鈍刀子割肉最難受。
“跟我走吧董小姐。”陸遠航唱道這兒,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二樓的董言,透過拉起的簾子。
他看到董言噙着淚對他重重點頭。
“燥起來吧,董小姐!”陸遠航的臉上帶着純淨的笑。
一首歌唱完,陸遠航靜靜的看着臺下的所有人。
觀衆們也都紛紛報以熱烈的掌聲送給他。
“這趟真特麼值!第一次見桃兒唱完整的一首歌!”
“對啊!而且唱的感覺還挺好聽你說氣不氣!”
“我丟哦!這輩子只粉桃哥兒!”
“6666,這首歌真穩!”
“特別是那句我的家裡沒有草原那句!唱到我心坎兒裡了!”
“.......”
完美的謝幕,這回不管是女豪俠還是其他觀衆,都沒有吵着讓陸遠航再唱,這首董小姐已經完全夠了。
陸遠航把吉他小心翼翼的遞給那位女豪俠,趕緊拉着樂子就回後臺了,他想趕緊把衣服換回來,去樓上找那位董小姐!
ps:其實這一章六千字的大章昨天就已經碼好了,但是我用的碼字app在今天去修電腦的時候被師傅給卸載了。
我的稿子全丟了。
十二點我準備發稿子的時候才發現這種情況,給修電腦的師傅打電話,人家不接,發微信人家不承認,說沒動我電腦上的東西。
我也沒辦法,完全不知道怎麼辦,只能忍着委屈,坐在在電腦前重新碼。
我的碼字速度很慢,一小時最多兩千,現在是凌晨四點,這章六千多的稿子才碼完,很難,我只能睡五個小時,睡醒還得再碼一天才能把丟的稿子全碼回來,唉,各位,晚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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