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大殿中的林餘眼光閃爍,這顯然是鬼王宗連同合歡宗,萬毒門,以及長生堂各派之力,前來與蒼松裡應外合實行的圍攻青雲了。如果這次沒有例外,那麼道玄會以受傷之身祭出古劍誅仙,這在林餘看來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但與此同時,也面臨着一些危險。
畢竟擊退魔教之後,道玄劍指的只會是他和張小凡兩人。
可是不抓住這個機會,那麼萬劍一在通天峰後山守護,道玄恢復實力,那就更沒有機會了。
想了想,林餘眼簾微動,便是打定主意留了下來。
而此時,玉清殿外發出了幾聲青雲弟子的驚呼,隨後響起砰砰的巨響,幾個青雲弟子跌進了玉清殿中。
然後門口處,出現了四道氣勢不凡的身影,三男一女,視若無物地走了進來,似乎這不是正道的險地,而是自家的花園。
看着那在門口出現的四人,道玄的身子震了震,瞳孔微縮。
雖然這麼多年面目有着些差別,但他還是認出了這些任務,正是百年前曾經接觸過的魔教四大宗門的宗主。
與此同時,隨着那四人的進入,玉清殿外依舊發出了止不住的砰砰聲,隨着聲音的漸漸稀少,玉清殿的門前再度出現了幾十個身穿各色衣袍的人物。
這些人物都不是青雲門人的着裝,很顯然都是魔教而來的勢力,各宗派遣而來的高手。
察覺着這些陡然進入的魔教中人的強大氣息,在做的各脈首座和弟子都是臉色微變。
如今這玉清殿上,本就是魔教的一邊高手衆多,佔着優勢,然而此時青雲的最高戰力道玄卻是身受劇毒,受了重傷,也是折損了一些實力。
此時這樣的局面,作爲此次主持大局,聯合其他三宗前來圍攻青雲門的玉陽子滿臉紅光,就是他身後的衆多魔教中人也是興高采烈,一百多年以來,魔教都是被正道中人壓制,躲躲藏藏,如今卻是殺上了作爲正道領袖的青雲門中,這如何不讓他們感到揚眉吐氣。
“道玄,我看你還是將你們鎮派至寶誅仙古劍交出來吧,說不定我等饒你一條狗命!”
眼看着高臺上身受重傷的青雲掌門道玄,玉陽子便得意的大笑起來,笑意中帶着說不盡的猖狂。
站在他身後的魔教中人也是如此,面露譏諷之色的哈哈大笑。
驀然間,玉陽子的面色一冷,笑聲頓止,喝道,“動手!”
隨着他的一聲令下,身後的無數魔教高手衝出,法寶齊出,異光閃動,一時間,原本莊嚴肅重的大殿狂風大作,劍光縱橫,無數的交手轟鳴聲不絕於耳。
此時大殿內的幾位首座和宗內弟子也是各自與魔教中人交手起來,一片混亂。
身在大殿之中的林餘自然也是無法避免,只不過首先出現在他面前的卻是一個他曾經在小池鎮見過的青袍文士,赫然就是鬼王宗的宗主鬼王。
“小兄弟,我們又見面了,只是你此時的處境似乎有些不妙啊!反正我等已經有了第一次的交易,不如這次就加入我聖教如何!”
鬼王的臉色帶着淡淡的微笑,眼望着林餘說道,他的聲音很是清朗,也沒任何的遮掩,林餘附近的人自然聽得到。
而這其中,自然也是包括大竹峰的首座田不易等人。
聽到鬼王意味深長的話後,田不易頓時皺起了眉頭,看向了林餘,之前他還是相信林餘不會做出叛出青雲的事情,只是這魔教的鬼王似乎還與他這個弟子熟悉,這就讓他的心底一沉。
只是此時卻不是深究的時候,他沒有計較,只是瞥了林餘一眼衝向了殺向道玄的那些魔教中人。
鬼王的話語自然是故意,此時看田不易的神色,就已然知曉,田不易恐怕已經對方起了疑心。
“不好意思,我還真是對你那所謂的鬼王宗沒興趣,太小了!”林餘淡道。
“什麼意思!”
鬼王的眉頭皺起,竟然說他發展至今鼎盛的鬼王宗太小,他不知道對方是這樣的狂妄自大,還是本事如此。
“就是字面的意思!”
鬼王眉頭升起一股不愉之色,雖然卻是一笑,“我倒要看看,此戰過後,這青雲還有沒有你的容身之處!”
說着,鬼王卻是瞥開了林餘,衝向了另一邊的七脈首座。
林餘皺了皺眉頭,一劍掃開一個衝過來的魔教中人,眼神望向道玄的方向,此時的道玄,已經在幾位首座的保護下走向玉清殿的後堂,如若沒有例外的,自然是要拿出被封存在幻月洞府的誅仙古劍了!
於是間林餘遊走於暗處,只是與那些手裡一般的魔教中人交手,也不使出太多的手段,防備着魔教高手的襲擊。
遊走中,林餘的身影也漸漸出了玉清殿,遠離了那高手交戰的圈子。
而就在玉清殿前,林餘突然感覺手中的佩劍震顫了一下,然後似乎受到什麼刺激一般光華大作,彷彿臣服一般劍尖垂着一個方向。
林餘的心頭一震,驀然轉頭,之間通天峰的壽山,一道璀璨的劍光沖天而起,照亮了整個天際。
而隨着時間的流逝,那道劍光也越來越明亮,越來越耀眼,幾乎讓人無法直視,伴隨而來的,還有隱隱的低沉呼嘯之聲。
未見其劍,只是出世,自身發出的光芒和氣勢就依然驚天動地,那柄古劍誅仙的威力可想而知。
眼望這那道越來越亮的光芒,和那通天峰後山莫名攀升得越來越強烈的氣勢,林餘的心中也是震撼不已,在此之前,他只是聽聞誅仙劍的威力,和誅仙世界第一神兵的威名。
而此時的親眼所見,親身感受,才能知曉他古劍誅仙的可怕!
有了這等神兵,幾乎可以橫掃一方。
而在此時,因爲大戰損毀的差不多的玉清殿前,也有不少的魔教中人,包括青雲弟子,都見到了那璀璨至極,不可一世的耀眼光芒,都是心神震顫。
尤其是那些看到那光芒的魔教中人,不知道爲什麼,都是心中一突,驀然變得沉重,似乎遮上了一層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