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在蘇家大院,父子一同被葉寒羞辱了一頓之後,趙宏宇對葉寒的這個仇,就已經是恨之入骨了,只要逮着個機會,就會瘋狂地報復葉寒。
這一次,接到劉巖的電話,得知市長大人要親臨葉寒的美食城,趙宏宇頓時就激動了,興奮地說道:“巖哥,是真的嗎?蔣市長現在真的要去葉寒的店裡嗎?”
劉巖點點頭,說道:“沒錯,我正和蔣市長吃飯呢,王局長和錢局長聯名在蔣市長面前推薦了葉寒,這次是你報復的機會了,如果能在蔣市長面前抹黑葉寒,那葉寒就難受了。”
“好好好,巖哥,你放心吧,我馬上安排!這一次,我一定讓那個葉寒,吃不了兜着走!”趙宏宇激動地掛斷電話,心中,也是思考起了陷害葉寒的辦法。
……
三個小時後,葉寒再次回到了酒廠,齊老闆也是一直等着葉寒,畢竟對三個小時就能釀成一款酒這事,心裡依舊充滿了好奇。
見到葉寒出現,齊老闆馬上便迎了上去,然後激動地說道:“葉老闆,您可算來了,在您離開的這三個小時啊,我可一直盯着您那酒啊。”
“看出什麼門道來沒有?”葉寒笑着問道。
齊老闆尷尬地回答道:“我能看出什麼門道來啊!只是,這酒就這麼放了三個小時,真的已經完成了?你當初可是都沒用蒸餾法,現在那竹筒裡面,可連原料的雜質都還在啊,你怎麼把雜質提煉出來啊?”齊老闆的心中,依舊是各種不解。
葉寒笑着回答道:“看了你就明白了。”說完,葉寒來到發酵房,然後拿起了那一個竹筒。
此時單單從外觀上來看,確實看不出任何端倪,整個竹筒,和普通的竹筒,也是沒有任何異樣。
然後,葉寒看了眼齊老闆,又看了看蘇靖嫺之後,小心翼翼地擰開了竹筒的蓋子。
然而,僅僅就擰開了一點點,當有一絲空氣進入竹筒之後,一股奇特的清香,就從竹筒裡面,肆無忌憚地飄了出來。
齊老闆聞到這個味道,頓時就震驚地瞪大了眸子,自己釀酒三十年,釀了將近幾十款美酒,開壇的時候,都不曾聞到過如此奇特的香味。
雖然是清香,有一絲竹子的清新感,但其實這股香味卻是格外的持久,瀰漫於空氣當中之後,久久都不能散去。
蘇靖嫺也是閉着眼,聞着這股香味,忍不住說道:“這香味就跟香奈兒的香水一般,淡淡的,卻格外耐聞,還遲遲不會散去。葉寒,你釀的這是酒,還是香水啊。”
“這真的太神奇了,不過才用了三個小時,竟然就釀製出了如此逸人的香味。葉老闆,我真的迫不及待地想嘗一口了。”說完,齊老闆很不客氣地拿了一隻大杯子,遞到了葉寒的面前。
看着齊老闆這個樣子,葉寒忍不住笑了笑,然後說道:“去拿只酒盅來。”
“不要吧,葉老闆,三個小時就釀好的酒,您不至於這麼小氣吧?”聽到葉寒這話,齊老闆下意識以爲是葉老闆不願多給,從而條件反射地說道。
“我只是怕你喝這一大杯,三天三夜都是醒不過來。”葉寒聳了聳肩,說道。
“真假的啊?”說完,齊老闆馬上拿了一隻容量不過30毫升的酒盅,遞到了葉寒的面前。
而且依舊非常好奇,原本竹筒內的雜質,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
然後,葉寒端起竹筒,舉起足有一米多高之後,竟直接筒口朝下,開始往那麼小一隻酒盅裡面倒酒。
這一米多的高度倒下去,難道不會灑出嗎?
可神奇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只見從竹筒筒口處,一縷不足筷子粗細的液體,從一米高的位置,直接落向了酒盅。
一滴不漏,全部都倒在了酒盅裡面。
葉老闆這倒酒的本事,也是絕了!
齊老闆再次眨巴眨巴眼睛,盯着葉寒,問道:“葉……葉老闆,原料的雜質呢?”
“這個待會你就知道了,不過我還是得再問你一句,你確定要喝這酒盅裡的酒嗎?”葉寒確認道。
齊老闆不明白葉寒的意思,說道:“葉老闆,我的酒量你就放心吧。再說了,你三小時釀出來的酒,度數能有多高?不會是太淡了,你怕我會喝不慣吧?”
“那倒不是,只是怕齊老闆你喝了之後,會出洋相。”葉寒笑道。
齊老闆也是笑了起來,聲音洪亮地說道:“開玩笑了葉老闆,這麼點酒,我怎麼可能會出洋相。”說完,齊老闆拿起酒盅,一口就把30毫升的竹沁酒,給喝了下去。
只是喝下去的瞬間,齊老闆的眸子,再一次瞪了出來,然後不可思議地說道:“這……這怎麼可能!僅僅只是花了三個小時釀製出來的酒,怎麼可能會有如此濃郁的味道!有一股清甜,到了嗓子之後卻一點都不辣嗓子,特別的細膩柔滑!好喝,真的是太好喝了!葉老闆,再給我來一杯。”一杯喝完,齊老闆毫不猶豫地又舉起了酒盅。
而葉寒卻是搖了搖頭,說道:“齊老闆,你已經喝多了。”
“開什麼玩……玩笑,我怎……怎麼可能喝多……”然而,僅僅這麼一瞬間,齊老闆便感覺一股強烈的酒勁涌了上來,瞬間使得腦袋有些暈暈沉沉起來。
而且莫名其妙的,齊老闆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老婆,鼻子竟然奇怪地酸了起來。
“葉……葉老闆,我怎麼突然會想我老婆啊?我莫名都想起和我老婆二十多年前談戀愛的那段日子了,那時候我們還在生產大隊裡面,他是織布工,我是酒廠工人,然後我就開始追我老婆,我那時候還刻意給她買了一包上港市最著名的大白兔奶糖……爲什麼,葉老闆,爲什麼我突然會想起這些事情?”
此時,齊老闆就覺得自己的思維,好像已經不受自己的控制了,莫名地想起了這些事,然後又是說道:“葉老闆,但如今,隨着我酒廠開大之後,我真的很少關心我老婆了,我現在突然好想她啊,我覺得,我這些年來,真的有點對不起她啊……”說完,齊老闆一個快五十歲的男人,竟然老淚縱橫了。
可把蘇靖嫺給看呆了。
這不過喝了30毫升的酒,有必要這個樣子嗎?
葉寒微微笑了笑,說道:“這個酒,屬於竹沁酒的一種,真正的名字,叫做言真酒。”
“言真?就是說真話的意思嗎?”蘇靖嫺不可思議地盯着葉寒,問道。
葉寒點點頭,說道:“是啊,所謂酒後吐真言,對於每個酒喝多的人來說,就容易放下原本心中的那一層防備,而吐露心中最真實的感受。當年我師父發明這款酒的時候,目的就是一個,讓喝酒的人,說出心中的苦悶,發泄內心的壓力,只有說出心中的真話,不論真話是好是壞,才能徹底地釋放自己。”
謊言,永遠只會讓自己的壓力,變得越來越大。
蘇靖嫺吃驚地點了點頭,然後微張着小嘴,說道:“葉寒,你師父太牛逼了!但……但到時候每個進酒吧的人,喝了言真酒,豈不酒吧裡面,分分鐘變成真心話大告白的地方了?那些心裡有些小秘密的,豈是不敢喝這個酒了?”
“那你敢喝嗎?”葉寒突然盯着蘇靖嫺的眼睛,問道。
蘇靖嫺睜着大眼睛看着葉寒,然後仰起頭,說道:“我就算不喝這個言真酒,我也敢說出我的心裡話啊,葉寒,我就是喜歡你,想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