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舟周圍的白色真氣消散之後,皇弓終於看清楚了陳舟。
那不是劍雲宗宗門大比第一名嗎?
叫什麼來着?
陳舟?
爲何會成爲慕容家族的追殺犯?
皇弓頓時納悶了,當下就解除了壓在陳舟身上的真氣壓力。
南國一向與劍雲宗交好,現在這種時刻,絕對不能爲難陳舟,必須要聽他講明白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單憑這慕容家族的一面之詞,皇弓還不能就地抓住此時是劍雲宗宗門大比第一名的陳舟。
畢竟是劍雲宗宗門大比第一名,若是貿然實行抓捕,等於向劍雲宗宣戰,皇弓心裡這點數還是有的。
緩緩落到地面,皇弓沒有急於認出陳舟,而是坐觀其變,先看看他們會說些什麼。
“你便是陳大船?”慕容爾問道,根據剛傳來的情報,不斷挑釁慕容家族而且接連打敗慕容家族三大強者的人名叫陳大船,並且現在已經打敗了慕容明傑與慕容明達,發出急報求家族幫助。
據消息稱,慕容爾若是再晚來一步,慕容明傑與慕容明達恐怕也是要重傷。
“正是。”陳舟看了一眼皇弓,便立刻挪開視線,不敢與皇弓對視,心裡默唸着別被認出來。
宗主特意交代了自己不能暴露自己劍雲宗的身份。
陳舟現在正在祈禱,這皇弓是個健忘症或者臉盲,並且對自己沒有一點印象最好。
“爲何一而再再而三挑戰我慕容家族的底線?”慕容爾扶起慕容明達,問道。
慕容明達也是一把老骨頭了,哪受到了這樣的打鬥,當下身體就有些堅持不住了,陳舟也只不過是對他使用了一個小禁錮陣和一個囚龍陣,只不過是他被困住了着急胡亂使用真氣攻擊,導致自己真氣消耗過多,才造成現在這個樣子。
陳舟都沒攻擊那慕容明達呢。
“陳大船也不知爲何慕容家族一而再再而三找我的麻煩?”陳舟毫不懼怕慕容爾,反而挺直了腰桿說道。
“慕容家族找你麻煩?從何講起?首先你先出手殺害我慕容家族麾下的孔黎明隊長,接着重傷我們慕容家族長老三人,這到底是誰找誰的麻煩?”
慕容爾反問道,根據消息的講述,這陳大船就故意在找慕容家族的麻煩!
陳舟有些無奈,這慕容家族果然與南國一樣,這上傳的消息都是半真半假,直接將事實用另一種方式講述出來了。
“如若你要相信你部下所說的話,我也無話可說,那也只能像這兩位前輩一樣,來抓我了。”陳舟擺了擺手無奈的說道。
心裡早已開始計劃如何逃跑。
皇弓的實力在陳舟看來深不可測,至少陳舟沒辦法知道他的實力到底如何。
所以要計劃如何逃跑就必須要有縝密的計劃。
畢竟想要在一個這樣深不可測的強者手底下逃跑,必須得有點手段才行。
陳舟目前還沒有當衆使出的手段就只有大威天龍了。
可是就只使用大威天龍也不一定能夠逃脫。
“停!都放下!”
就在周圍的所有士兵全部舉起武器朝着陳舟時,而且都準備朝陳舟發起進攻,皇弓突然大聲說道。
這句話中蘊含着真氣力量,瞬間就讓所有士兵都放下了武器,連沒有什麼修爲的慕容爾都雙腿有些發抖。
誰都不知道皇弓突然要幹什麼,畢竟強者的理念是他們這些普通人都不懂的。
皇弓是慕容家族的客卿,說的好聽點叫客卿,不好聽的話就是慕容家族花費重金聘來的打手。
皇弓是三個南國修仙者之一,實力自然毋庸置疑,在南國是出於金字塔級別的。
有他作爲慕容家族的客卿,自然沒人敢打慕容家族的主意。
可是這時就是有陳舟這個愣頭青,偏偏撞槍口。
“我可以聽你講的。”皇弓看着陳舟緩緩說道,手中的金色長弓早已消失不見。
“這件事情,都得從一對夫婦說起。”陳舟緩緩說道,立刻開啓了講故事模式,他認認真真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清楚了。
連在場的慕容明達與慕容明傑都不知道這之中竟然還有這麼多細節。
他們身處高層,自然不知道底層是多麼的腐敗,他們只看得到報告。
報告怎麼說,他們就怎麼認爲。
就如同一頭被牽着鼻子走的牛。
“原來如此。”皇弓輕輕說道,聽完事情的真相,才發現這一切還真不是陳舟的錯。
陳舟許多行爲都是爲了自保。
可是真正知道事情真相的孔黎明已經死了,現在的情況幾乎是陳舟怎麼說事實就是怎樣。
老狐狸慕容明達仍舊心存芥蒂。
慕容爾也同樣如此,他們都不想就這樣輕易放過陳舟,畢竟陳舟殺了慕容家族的人,還打傷了慕容家族的人。
“那麼這件事情就到這裡爲止吧。”皇弓看向四周,直接說出這件事情的解決方法。
“皇弓閣下,這件事就這樣下定義是不是有些太早了?僅憑他的一面之詞就這樣放過他?”慕容爾彎下腰對着皇弓說道。
這已經算是對皇弓最大的禮數了,慕容家族三族長哈腰對皇弓說話。
“那不然呢?那我應該相信你?”皇弓挑眉道。
“這......我認爲應該先找到當事的南國大門衛隊在場的士兵審問,得出的結果若是與陳大船所說一致,那我慕容家族就無話可說。”
慕容爾毫不動搖的說道。
陳舟不由得有些佩服這慕容爾了,南國第一大家族,果然不是吹得。南國修仙者皇弓說的話都可以反駁,甚至還隱隱約約有種教皇弓做事的感覺。
“哼!慕容爾,我可不需要爲你們慕容家族背任何爛鍋。這客卿也只不過只是掛名的罷了。你若要徹查到底,到時候出了事,可別怪我沒提醒你。”皇弓蹙眉道。
這慕容爾也太不識好歹了。
若是讓郡主知道這陳舟出現在這,而且還要被慕容家族關起來,恐怕會直接將慕容老宅翻個底朝天。
皇弓不由得有種想扶額的衝動,自從從劍雲宗回來,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郡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