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航很快就搞明白了跟他進行靈能對抗的這股力量，味道特別在什麼地方了。
在亞空間的表現不同。
人類的靈能者，本質上是靈魂變成了鏈接現實宇宙與亞空間的通道。來到現實世界的惡魔，那乾脆就是亞空間力量投射到現實世界的影子。
這兩者的力量區別在於，前者作爲人的靈魂，經過訓練後，可以將原始的亞空間力量進行過濾、塑形，按照靈能者本身的特質以及思想，呈現出相對安全可控的、精準的能量。
而後者，則是強烈的表達了惡魔作爲單一的亞空間惡魔的特性，是一種極端的、污染的力量。
學者們對此是有區分的，前者才叫靈能，後者叫邪能。
但本質上，都是對於亞空間內無窮無盡、無所不能的力量的表達，只是表達方式不一樣。
眼下這個，也是如此。
區別只是在於，它的表達方式……讓顧航覺得太奇怪了。
亞空間的力量，在其的催動之下，並不像是被單純的應用，而更像是……被偷取、被壓制、被馴服的強行利用。
這讓顧航很是驚奇。
他不太能確定這股力量來源於什麼。
是阿方佐教派擁有的某樣特定技術？
有點厲害。
雙方的力量在太空中碰撞着。阿方佐教派掌握的這股奇異的亞空間力量，最主要的‘工作’，還是在不斷阻擋顧航，不讓他使用自身的靈能力量，直接影響到己方的艦船。
顧航也確實被糾纏得很煩，沒工夫再輕易撕裂敵艦的虛空盾。
一旦他嘗試進行擺脫，那這股被馴服的亞空間力量，很快就會重新咬上來。
它的力量並不會嘗試去攻擊聯盟的艦船。
這種表現，也坐實了顧航的一個猜想。
在意識到了這股與他對抗的靈能力量的特殊之處後，顧航就覺得，這種相對原始一些的靈能使用方式，並不適合用於打擊虛空盾。
原始的亞空間力量，只能粗暴的直接以能量衝擊的方式，來打擊艦船的護盾和虛空盾。
不是不行，不是一點效果都沒有，但是非常有限，屬於事倍功半。
顧航特意放了點水，假裝靈能力量略有不敵，暫時將自身的靈能力量給熄滅了。
在杜波賢者控制之下的腦蟲暴君的靈能力量，在太空之中猶疑了片刻，找不到防禦的目標了。
他腦中閃過一個想法：那個顧航就這？
強度還挺高，但這持久力也不行啊。
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但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腦蟲暴君的靈能力量已經投射出來了，總不能現在感知不到顧航的動靜之後，就又收起來。
於是，他就試着鼓動力量，如同剛剛顧航撕裂‘鋼鐵意志號’一樣，將腦蟲暴君的力量投到了聯盟的艦船上。=
他逮住了一艘巡洋艦，亞空間的力量轟了上去，結果半天沒撕開盾。配合靈能力量一同行動的兩發重炮打上去，纔將月級的虛空盾給打紅。
這就有點尷尬了。
顧航察覺了出來，這種對亞空間力量的‘馴服’與‘奴役’，雖然能夠掌控的力量非常強大，但是幾乎沒有什麼技巧性，也無法派生出來必要的變化。
撕裂虛空盾，那可不是簡單的將能量往上衝——眼下這股古怪的力量就是這麼幹的。但如果這麼做的話，那效果就等於是把靈能力量當成炮彈一樣，演化成現實世界的具體能量，去轟擊的虛空盾。
但既然如此的話，費那麼大勁用靈能幹嘛？直接用宏炮、光矛去轟不就得了？
當然了，就算是這麼原始簡單的靈能應用方式，其實威脅也挺大的。畢竟，靈能的力量不用擔心命中率的問題，=多給他一些時間，他還真的就能造成不錯的效果。
只不過，顧航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後，也就不再猶豫，直接動手了。
趁着腦蟲暴君與聯盟的一艘月級的虛空盾較勁的機會，顧航再度將靈能力量具現出來，盯上了一艘方舟艦隊的巡洋艦和兩艘護衛艦。靈能力量以特殊的波動頻率，直接作用於它們的虛空盾、能量護盾的內部，擾亂着效能，並迅速將虛空盾和能量護盾撕碎。
葉莉西亞與顧航之間的配合已經相當默契了，在得到顧航通知的時候，她就協調了數艘戰艦，做好了準備；虛空盾一碎，火力立馬跟上，迅速就將其打成了太空垃圾。
而與此同時，顧航也鎖定了下一個目標：敵人之中的那艘第二大的艦船，‘昇天機魂號’皇帝級戰列艦。
到這個時候，杜波操控的腦蟲暴君的靈能力量，才扭過頭來，重新跟顧航的靈能力量糾纏在了一起。
這再一次體現出了阿方佐教派掌握的這股靈能力量，在靈活性、技術性上差別。
杜波當然不是才反應過來，在顧航的靈能力量，重新出現在戰場上的時候他就察覺到了，就試圖調轉力量來抵擋了。
他知道自己處理聯盟艦船護盾的效率，跟顧航沒得比，雙方打這樣的交換，肯定是己方虧；但如果是雙方的靈能力量進行直接的碰撞，技巧和靈活性當然也有作用，可杜波就能夠依靠蠻橫的力量，跟顧航相互攪和。
成事兒成不了，壞你事兒還是好辦的。
但反過來，顧航也絕不願意跟這股莫名其妙的力量進行靈能對抗和糾纏。
其強度很高，對抗中，難免會有風暴法師犧牲；
有犧牲也就罷了，想要硬碰硬的贏下來……且不說能不能贏，至少也是很費力氣、費時間的。
阿方佐的艦隊可以沒有靈能支持，他們本身在實力上佔優；但明顯在常規艦隊實力上處於劣勢的聯盟艦隊，要取勝的關鍵就在於顧航的掛……不是，是顧航的靈能。
就這樣被限制了，那聯盟艦隊就真的是來找死的了。
不過，既然顧航沒有在發現情況不對之後就下令艦隊撤離，還繼續打下去，自然是因爲他找到了破解之法。
“讓我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好，找到了。”
定位在戰爭方舟‘阿方佐二世’上，顧航看到了杜波賢者，也看到了被囚禁在一個機器裡的巨大腦蟲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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