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是不是叫李熙紋她不知道, 不過任平覺倒是真看到莊鵬翔喜事將近,於是任平覺出於對莊鵬翔沮喪表情的安撫,她說:“我直覺你真的會很快結婚。”
莊鵬翔神色一亮, 喜笑顏開地說:“任師妹, 請務必來參加我和熙紋的婚禮。”
“誰是你師妹啊?”卞鱈達將莊鵬翔拉得離任平覺遠些再遠些, “你個沒節操的少亂套近乎。”
“我對熙紋一心一意。你可以懷疑我的人品, 但沒憑據懷疑我的專一。”
我就是太相信你的專一了, 完全相信你爲了拐到李熙紋可以不折手段,包括出賣色相。
想到色相,卞鱈達瞬間又淡定了:任平覺經常跟什麼人混在一起?聶音, 長相氣質絲毫不輸莊鵬翔,要說人品那更是甩了莊鵬翔不知道幾個銀河系的距離;然後聶循調, 脾氣不好, 但很青春啊, 連王月思對着那小孩面色都和藹得很;接着還有S大的胡陽堯,另一種意義上的長相很好, 在抽風上也不輸莊鵬翔。
光是從任平覺與這三人相處的情景就知道她不會突然眼光下降對莊鵬翔產生心動之情,至於李直勵,可能只有書籍能讓她另眼相看。
所以說,就莊鵬翔這點料,想在這兩個女生面前玩□□是完全不夠格的。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莊鵬翔盯着卞鱈達說, “但是你最好立刻清理掉你腦中的垃圾。”
“你管得着嗎?”卞鱈達挑眉——是, 莊鵬翔從來沒有跟除李熙紋外的女生有過感情糾葛, 也從來沒有□□過誰, 但是,他確實知道自己的長相比較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他藉此搗鼓出好走一些的路也不是沒做過。
“這關係到我在熙紋心中的形象。”
“……你確定你有那玩意?”
“熙紋對我是不同的。”
“那是,李熙紋一般不會對人擺臉色,你例外。”
李直勵聞言看向莊鵬翔,從見面起最認真的一眼。莊鵬翔立刻挺胸擡頭氣場全開,爲了給小姨子留下好印象,然後心上人能聽到幾句美言。
可惜,李直勵什麼也沒說,看了莊鵬翔一眼後,又目不斜視地往自習教室方向走去,區區一個自稱姐夫的傢伙頂天了只能妨礙半點她的作息——花了三倍的時間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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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直勵結束了上午的自習後撥通了自家堂姐的電話,闡述了莊鵬翔的到來和大致言行。
“那個傢伙……”
李直勵確定自己聽到了磨牙聲,這可不容易,她家堂姐一向溫吞,屬於那種大冬天被人潑一身冷水只要那人不是故意的她就能半點不生氣還笑笑安慰對方說自己身體好不要緊。
所以說,那個莊鵬翔的結婚自信也不是毫無緣由的,至少他真的是讓她家堂姐另眼相看了——至於是哪種另眼,可以另計,反正先混個‘特殊’就行。
“你不用理他,我馬上過來,最晚明天就到。”
……啊?李直勵難得地驚訝了,她家堂姐的不愛活動和石悠緩有一拼,居然聽到莊鵬翔的消息就要急衝衝地趕來,考慮到現在已經是中午,以蛻勵大學和堂姐間的空間距離,除非坐火箭,不然怎麼也得明天才到得了啊。
一刻也不能等……而且明天可是週一,該上班的啊,居然還爲了莊鵬翔請假,而且至少得請兩天假吧?
嘶……這莊鵬翔在堂姐心中的地位……李直勵真的開始考慮要叫姐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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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不錯啊。”莊鵬翔打量着自家表弟的寢室,很滿意地評價,“哎,還有一個空牀位,我來這兒擠幾天怎麼樣?”
“你不是定了旅館了嗎?行李都送過去了。”卞鱈達嗤笑,“出公差又不是不給報旅費,裝模作樣省給誰啊?”
“你懂什麼,”莊鵬翔說,“知道近水樓臺先得月嗎?”
“想要近啊,去女生寢室住啊,你看你會不會被閹。”
“我是爲了跟小姨子多交流感情以添加在熙紋心中的印象分,沒你那麼齷齪。”
“你要添加你在李熙紋心中的印象分,最強力的辦法就是不要在她面前出現更不要騷擾她的家人。你最近的行爲有點過分吧?突然跑去李熙紋家對李家二老噓寒問暖,把李家二老驚得一愣一愣的,看,結果不是惹得李熙紋更不待見你了。”
“不去我怎麼驗證熙紋當真從沒在家人面前提過我。”
“這不是明擺着的事情嗎?你稍微用腦子想一下就知道,對不起,你長腦子了嗎?”
“別忘了我們可是三代內的近親,我要是沒腦子你也聰明不到哪兒去。”
“我呸,建議你重學遺傳學基因學。”
聶音聽着這兩人擡槓,笑着搖了搖頭,既不參與也不傾聽,自顧自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不過聶循調就沒那麼好脾氣了,他抱臂看着那表兄弟倆,眉頭越皺越緊,考慮着是要把他們從大門踢出去呢,還是從窗戶扔下去。
“這位一定就是聶循調了吧?”莊鵬翔突然握住聶循調的手,“幸會幸會,我家混蛋表弟累你家兄長照顧多年,我真爲他感到悲哀,同時深深敬服你的哥哥。”
聶循調微一側頭,堅決不提醒他可以右走兩步當面向兄長大人表示敬服,只是問:“你聽誰提過我的名字?”
在他來蛻勵大學之前,連作爲兄長大人室友的卞鱈達都只知道兄長大人有個弟弟而已,並不知道名字,那麼,這個表兄又是從哪裡得知的呢?
卞鱈達也看向莊鵬翔,這傢伙來的第一時間就找到了李直勵的宿舍,他可不認爲李熙紋或者其父母會告訴他這個。
“爲了追求心上人,”莊鵬翔看着卞鱈達說,“自然是要做好準備工作的。”
“李熙紋要是知道你調查她的親友,你說她會不會終於忍不住乾脆滅了你這個禍害?”卞鱈達請教,“還有,李熙紋跟聶循調有八竿子打得着的關係嗎?”
“不,我上一句話只是在解釋你的疑惑,”莊鵬翔說,“知道循調是爲了關心弟弟。”
聶循調和卞鱈達難得合拍地一起冷眼瞅着莊鵬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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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音最近的生活挺熱鬧,莊鵬翔到底是賴在了他們寢,雖說這棟由他們機械系男生包場的破樓管理一向很鬆,樓內的任何事情都可以算是內部問題,解決方式很隨便。但這一個兩個的外校人住進來,作爲本系學生會會長,聶音表示頗有壓力,但鑑於是他首先壞了規矩——呃,如果這事上還有規矩這種東西的話——帶進了自家弟弟且截至目前他依然不放心讓自家弟弟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於是聶音也沒法糾正什麼。
但是,也不好讓女生們隨便亂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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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紋……你是專程來找我的嗎?”莊鵬翔感動非常。
當然,沒有得到同等熱情的迴應。
李熙紋是氣沖沖地來找莊鵬翔的,可是,一看到真人她又泄氣了,就像聽說這傢伙跑到她家裡對她的父母獻殷勤一樣,聽着很氣,但回到家看着他樂呵呵地伺候二老連她忽略的事情都一併做好後,實在也不太能氣得起來。
“熙紋~”莊鵬翔眼巴巴地瞅着心上人。
李熙紋撫額:每次面對他她都有一種欺負小孩的錯覺,明明平時是個挺正常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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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眼跳財右眼跳災,他的右眼皮已經連續一個星期天天都跳了,這個狀況……
“你要是繼續熬夜打遊戲,睡眠永遠不足,連跳一年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米壤實事求是地表達他的看法,至於臉上的幸災樂禍,那是附帶的,不計入溝通範疇。
“我的睡眠總量沒有欠缺。”文斌說。
“文斌,”聶音突然探頭過來,“老段說如果你繼續保持選修課高段位翹課率和上課全勤的睡覺率,他會考慮跟任課老師們溝通期末扣你40%的分數。”老段是機械系大三的輔導員。
“……”文斌在米壤的嘲笑聲中淡定叫住通知完後就準備離開的聶音,“我說,會長,論上課出勤率我還是很高的吧?”
“只考慮必修課的話,當然。”聶音笑道。機械系本科近千號人,聶音都認識,對於同年級的這幾百號人甚至都可以稱得上有交情,這與其說是天生的才能,不如說是在聶家長期的廢材生涯中養成的習慣,能觸到的他都會記住,因爲總覺得能把握的太少,於是便緊緊抓住。
“而且我也不是每堂課都睡,大概只有三分之一。”文斌繼續爲自己辯護。
“我只能告訴你,老段說他這學期每次抽查的時候你都必然是兩種狀態之一。”聶音說。
不在教室或者在教室睡覺。
這頂天了只有五成概率,居然被百分百撞上,文斌捂住又在跳的右眼皮,爲自己最近的運勢深深擔憂起來。
同一時間,胡陽堯也在憂心自己的運勢,當然,他的這份憂心不是最近纔開始的,甚至已經爲此去廟裡拜過了,但很顯然,毫無用處——以他那得拿顯微鏡找尋的誠意,就算是在神靈行走於世的時代,要有用也是需要神靈抽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