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裡遭遇狼羣,並且因爲是演習,孤狼B組六人根本沒有攜帶實彈,不然還能吃上一頓烤狼肉,披着狼皮毯子睡覺。聽見陸南通知有狼羣出現,衆人也不敢繼續睡覺,給突擊步槍上刺刀,拎起工兵鏟就往陸南的位置跑去。
這可是大冬天裡餓的發暈的狼羣,要是別的季節草原上有的是食物,狼羣或許不會感冒。
‘嘭!’
陸南爬上一棵掉光樹葉的白樺樹,拉起閃光震撼彈插銷片就往樹下丟,刺眼的白光閃過,爆炸產生的震盪衝擊波讓狼羣四散。地上還躺着兩隻被震昏過去的野狼,發出哀嚎,四肢胡亂撲閃。
看見他們過來,蹲在樹上的陸南大聲喊道:“別過來,上樹上樹!”
“爬樹!快快快!”
強子跑在最前面,一不小心就衝到狼羣附近,看見後嚇的要死,急忙爬上樹。
強子抱着樹幹往上爬:“臭小子上去點,我屁股要被咬了。”
“把耳朵捂住。”陸南說。
“你要幹嘛?”
“丟震撼彈,幹嘛。”
“你就那麼喜歡這玩意兒?”
從戰術背心中取出一枚震撼彈,陸南拔掉插銷後朝狼羣丟去,數秒後爆炸聲響起,又有幾隻野狼被炸的走路晃晃悠悠。刺眼的閃光讓狼羣四散,沒幾分鐘又回到原地,看樣子是不打算放棄。
老炮抱着另一棵白樺樹說:“餓昏頭了,這狼不肯走。”
“六隻香飄飄的老鳥,誰願意走?”耿繼輝說。
很快,樹下被震昏過去的幾匹狼醒過來,倉惶夾着尾巴跑開。沒遭過震撼彈的狼還在繼續用爪子扒拉樹幹,張大嘴往上跳。
陸南用一隻手取下礙事的突擊步槍丟下去,單手背囊裡取出一枚震撼彈。
這些都是西北狼,性情兇狠,而且死腦筋,不達目的絕不善罷甘休。不過這東西都快在北方滅絕了,陸南也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裡碰上。
趁着狼張大嘴往樹上爬的時候,陸南拔掉插銷,等待幾秒後鬆手丟進狼嘴裡。
‘嘭!’
一聲爆炸過後,野狼嘴中冒出鮮血,下巴都被炸開,抽搐幾下,徹底失去生命。
陸南也被震的有些頭暈,怒罵一句:“艹!真當打不死你啊!”
眼見同伴死去,剩下幾隻餓昏頭的狼也明白過來樹上的兩腳獸不好惹,只得夾着尾巴垂頭喪氣離開。在樹上蹲了十幾分鍾後,確定狼羣已經離開,陸南用腳踢了踢強子的頭盔。
“強哥,下去了。”
強子昏昏沉沉,不情不願的溜下樹:“跟着伱盡遇見倒黴事,這次是狼,下次會不會是老虎?”
陸南跳下樹後撿起丟下的突擊步槍來,用腳狠狠踢了幾腳死狼屍體。
“問問,能不能打死你?”
走了沒兩步,陸南一屁股坐在雪地上。連着丟了幾枚震撼彈,陸南現在感覺自己的腦子都被震的稀碎,胸口悶悶沉沉,強子也不好受,跪在地上大口呼吸着空氣。
手指陸南,強子沒好氣的說:“你帶了多少震撼彈?”
“標準彈藥量的兩倍。”
“你真的是,我服了。”
見兩人這幅模樣,那肯定是不能繼續站崗放哨。老炮和衛生員一人背上一個,回到臨時營地丟在窩棚裡,之後離開頂替陸南的位置站崗警戒。
坐在火堆旁幾分鐘後,陸南才緩過勁,強子張着嘴還在深呼吸。
鼓搗電臺的耿繼輝看見兩人半死不活的樣子搖頭苦笑:“看來下次演習訓練,我得向狗頭老高反應反應情況,必須攜帶一定數量的實彈,不然出現緊急情況就危險了。”
“附議。”陸南舉手說。
強子也點點頭:“同意。”
第二天一早矇矇亮。
衆人聚在一起開會,昨天夜裡凌晨演習正式開始,然後導演部就宣佈紅方裝甲部隊損失過半,後勤補給站和油庫被摧毀。
電子戰壓制,遠程戰術打擊造成公路鐵路交通網癱瘓,各個重要單位均遭遇戰術打擊。空天部隊在藍軍飛機超遠視距外幹掉,連人影都沒看見,就被預警機雷達鎖定,緊接着空空導彈接上。
經過評定後,戰術打擊有效率高達百分之六十五,也就是說紅方後勤保障幾乎癱瘓,前線部隊戰損過半,從理論上來說毫無戰鬥力,但是紅方是不會認輸投降的,絕對會戰至最後一兵一卒。
還有孤狼突擊隊提供的座標位置,那裡的一個團剛剛給坦克加滿油,油箱裡的燃油還沒燒,於是就宣佈退出演習單位,氣的單位團長要上軍區告狀。最後被劈頭蓋臉一頓罵,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陸南對此深有感觸,當初在裝甲連也是這樣,剛剛抵達預定作戰位置,車子剛熄火就被宣佈退出演習,擱誰身上都難受,最難受的還是屢教不改。這損招都應用好幾年了,還在大規模集結裝甲單位。
唯一不同的是陸南那時候,裝甲連最少踩了幾腳油門,燒了點燃油。
傘兵聽見這個情況後大喜若望:“這下終於不要在冰天雪地裡挨凍了,招呼大部隊往前衝,現在紅方已經是秋後的螞蚱。”
看了一眼傘兵,陸南聲音低沉的說:“或許是他們出現的時候了。”
“誰?”
耿繼輝皺眉,似乎想到不好的事情:“北方軍區的特戰大隊,聽說他們是專門對付裝甲坦克部隊。他們的性質與我們不一樣,我們作戰環境主要是叢林特種作戰,而他們的定位則是裝甲特種作戰。”
“能有多厲害,給他們一人一個火箭筒,他們能炸多少坦克?”傘兵無所謂的說。
陸南忽然問:“能不能聯繫到黑虎大隊,看看他們那裡有什麼發現。”
“我馬上向狼穴取得聯繫。”
隨後便是漫長的等待,耿繼輝守在電臺前不願意錯過,甚至如同雕塑一般蹲在原地。
直到他接收到回電,耿繼輝轉身滄然的向衆人說:“黑虎大隊戰損過半,正在與紅方部隊在爭奪c28地區。原因是時間在凌晨四點左右,藍軍先頭地面部隊遭受戰術導彈打擊。”
輪到陸南沉默了,居然遭受到戰術導彈打擊,誰幹的,這是什麼鬼?
“地圖。”陸南說。
取出地圖,衆人快速搜索c28地區。這片地區是有礦廠,不過已經因爲環保問題被停止開發,同時這片地區有鐵路運輸線,也是紅方防禦重點。
耿繼輝說:“這裡是c28地區,距離我們超過一百公里,短時間內我們無法抵達,並且成爲紅藍兩軍的爭奪要點。我們可以從側面給到紅方防禦壓力,現在紅方唯一的本錢是導彈部隊,發射基地是重中之重。”
傘兵震驚道:“發射基地,那地方可不是荒山野地的野戰指揮部,都是高度保密的地方。就算找到別說我們摸進去,站外面多看幾眼都會被抓,更何況可以進行快速機動佈置,小耿同志,你怎麼想的?
而且幾百公里之外不知道什麼地方,我們就只有兩隻腿,怎麼過去?”
陸南提出意見:“c28地區不能去,就憑我們幾號人過去也是送菜吃。紅方西部門戶大開,c28地區殘餘力量如何反抗都是困獸之鬥,內無兵甲,外無援軍,已成定局。
而且說不定紅方已經開始找我們了,在沒有地面目標引導的情況下,就憑藍軍實際的空天偵察能力,可能有導演部故意放水的行爲,但也很難做到超過半數以上的精確打擊。
雖然是演習,但還是要根據實際情況進行戰損評估,整建制報銷可是重要情況。紅方有人會來找我們的,還是先惦記自己吧。”
“我同意郊狼的分析。”老炮說。
強子和衛生員也頗爲認可的點頭,如果不把窩藏在後方的偵察部隊搞掉,紅方僅剩的家底都要完蛋,防都沒有辦法防禦。
“我也是這樣想的。”
耿繼輝手指地圖說:“我們現在的位置在紅方腹部,往東二十公里就是公路,如果紅方不想讓藍軍知道投送兵力情況,肯定要對我們動手。我們軍區的參演部隊還沒有抵達,紅方可能會利用這個空檔保持住現有局勢,至少在西面有充足防禦能力。
不然藍軍B部隊投送至他們南面,形成鉗形攻勢,紅方部隊可不好受了。紅方僅有的二炮部隊是唯一翻盤點,他們不會輕易放手一搏,要死也是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