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陣恍惚過後,張帆感覺自己正處在一片水域當中。
他急忙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在一條泛黃的河水裡面漂浮着,他來不及多想,便提起一口氣,想着杜拉夫教給他的游泳技巧,向着岸邊遊了過去。
來到了一處沒人岸邊,張帆第一件事就是整理自己的裝備。
還好,主要裝備不管是弓還是銀劍都沒丟,只不過跟供配套的三十隻箭的尾羽沾了水,還有些沙粒,得好好清理一下,不然會很影響精度。
那八個箭鏃保存的很好,在擦拭了一下後就重現了自身的鋒利。不愧是被精煉過的好鐵打出來的上好的箭頭。
確認自己的裝備大差不差的沒有問題後,張帆看着周圍的環境,他驚奇的發現,就算他的眼鏡在河裡丟失了,他還能很清楚的看清周圍的景象。
而且他感覺自己的身體素質也得到了一些增長。如果打個比方,就像是穿越之前的他一百米要跑十一二秒,現在他感覺自己能跑進九秒之內。
這個進步無疑是非常大的,張帆覺得可能是穿越給他帶來的作用。這相對於把他伐毛洗髓了一遍。
這還真是個意外之喜。張帆一邊想着,一邊觀察着河岸周圍的建築。他感覺自己應該是到了中東,或者是接近非洲的那一片的地域,畢竟他也不認識這邊的建築風格是怎麼樣的風格。
不過看着四周,儘管有些矮小,但是卻由大理石之類的石頭建成的建築,這種建築有着極具幾何形態的四方體加圓形穹頂,他感覺這裡可能是信仰的伊斯蘭教。
張帆並不信任何宗教,所以並不太清楚這個地方,其實有着埃及的獨特建築風格。
他偷偷摸摸的離開了河岸 ,確定沒人發現自己之後,他便潛入到了一座房子的外面。
也是巧了,他過來的時間正好是晚上,那些房子裡面除了偶爾有一些顯得高大的房間還亮着燈以外,其他的房子裡面除了偶爾發出男女交合的淫亂聲以外,就只有如雷的鼾聲了。
他悄悄的潛入了一個不算太矮的房子裡,確定房間的主人沒有發現自己之後,他便偷摸的拿走一件男性的衣服,之後便悄悄的離開了這裡。
同一時間,一間略顯陰暗的房子裡面,正在進行占卜的恩雅婆婆感受到什麼,她睜開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面前混亂的占卜結果。
在她重新試了兩遍之後,最終確定發生了什麼事的恩雅婆婆連忙找到了自己的主人DIO。
“DIO大人,很抱歉打擾到了您,但是我的占卜結果剛剛顯示命運已經不可窺見了。有一個人剛剛打亂了所有的命運軌跡,我已經不能在之後建議您派誰去對付承太郎他們了。”
“哦?打亂了命運的人嗎?”
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
恩雅婆婆彎了彎腰,向着他眼前的這個高大而又優雅,讓人有些分不清楚他性別男人鞠了一躬,這顯得她本來就非常矮小的身子更矮了。“沒錯,DIO大人,這個人突然出現,擾亂了我正在占卜的結果。”
“有趣……把他帶過來。”
“是,DIO大人。”
恩雅婆婆恭敬的退了出去。幸好在這個人擾亂她的占卜結果之前,身爲資深占卜師的她隱約感受到了什麼。大致確定了張帆所在的範圍。
在確定了這個人的大致方向之後,以她的能力的能力,找到他並不是什麼難事。只需要試一下,在哪個地方對占卜的擾亂最爲強烈就可以了。
現在主要需要考慮一下,前去對付他的人選。恩雅婆婆首先排除了鋼鐵阿丹,那個小子一向和她不對付,互相踩一腳是經常的事,要是她去求他幫忙,肯定會被狠狠地戲弄一頓。
而且這個小子現在目前處於人口衆多的地方,動靜太大的替身使者也不行。所以自己和也不能出馬,只能定位他的位置。
而這點事肯定不能麻煩DIO大人親自出馬,DIO大人的那幾個守衛也不行。他們的關係只能算同僚,除了DIO大人他們不會聽任何人的命令。
可惜的是拉伐索爾(黃色節制)已經在前去對付承太郎他們的路上了,不然以他的能力很輕鬆的就能解決。
思來想去,恩雅婆婆最終決定兩個人選。一個是皇帝荷爾荷斯,另一個是女帝妮娜。這兩個人雖然一個是僱傭兵,只是收錢幹事,性格還非常惡劣。另一個明明長的很醜,還用能力把自己扮成這麼漂亮的狐狸精,但是他們的能力還是比較值得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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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想着的恩雅婆婆找人叫來了荷爾荷斯和妮娜,把事情跟他們一說。要求他們跟着她把人帶回來。
兩人雖然都有一些不耐煩,尤其是荷爾荷斯在其中一直口角花花着,讓恩雅婆婆的臉上暴起了幾根青筋,但她還是不得不許給了他們一些好處。好讓他們能配合自己,又把DIO的名頭搬了出來。才壓下了兩人。
不過讓恩雅婆婆感到一些輕鬆的是,荷爾荷斯知道自己是和這麼漂亮的女帝妮娜一起行動時,頓時感覺心花怒放,花花腸子一下就活躍了起來,充分的發揮了自己的本性,對着女帝不斷的搭訕起來。
看來自己讓他倆一起來還是個比較好的選擇,要不然自己會讓荷爾荷斯這個小崽子給煩死。
恩雅婆婆忍受着不斷貧嘴的荷爾荷斯與同他不斷調笑的女帝,帶着他們一同走進了黑暗中。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視線回到張帆這邊。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剛剛來到這邊的他還沒摸清楚自己現在到底在哪。
在成功的解決了跟隨着自己的兩三個小混混後,張帆茫然望着在銀月之下一片漆黑的城市。他發現自己這邊明顯算不上發達。
在遠處,那裡有着一大片星星點點的燈光照耀着整個城市,而自己這邊應該是類似於貧民窟的地方。
張帆想了想,決定前往那邊看上去燈火輝煌的城市地區。
在行進的過程中,張帆仔細觀察着眼前的一切,感覺這個地方的科技水平應應該在上個世紀的七八十年代左右。
雖然有了一些電燈,但是除了已經損壞掉的,徹底發不出亮光。就是看上去電壓很不穩定,一閃一閃的明滅不定。
在張帆終於靠近了那個地區的邊緣,已經能明顯的感受到燈光的亮度變化之後,恩雅婆婆他們也差不多來到了這一片地區附近。
……
這一路上,恩雅婆婆已經連續占卜了兩次,在確定了那個人的大體方位就在他們附近之後,她終於鬆了一口氣。
占卜本就不是一項輕鬆的活計,尤其是在那個人到來之後,命運的軌跡就更加的琢磨不定了,同樣占卜行爲的消耗也更大。
再加上一路上根本沒有像在DIO的老巢那樣好的條件,占卜的儀器也並不全。導致現在的恩雅婆婆已經非常的疲倦了。
還好最終確定了他的位置,已經在自己的附近不超過兩三百米的距離。
恩雅婆婆在告訴了荷爾荷斯他們張帆的大體位置後,就丟下了他們,自己找了一間上好的賓館去休息去了,只剩下了在街上不斷抱怨着的兩人。
荷爾荷斯看到恩雅婆婆把他們就這樣拋下,除了抱怨幾句也沒有什麼辦法。畢竟自己如果想要錢,還是要聽恩雅婆婆的指揮的。
不過幸好自己是和妮娜一起合作,在路上有個美女養眼也很不錯。荷爾荷斯感覺妮娜已經快被自己攻陷了,他對自己的撩妹技術一向很有自信。
話雖如此,不過還是要先把正事給幹完。身爲一個多情的男人,在荷爾荷斯看來,女人只不過是一件工具罷了,就算是漂亮的女人也是一樣。她們爲了愛情,沒有任何的腦子,自己可以隨意地利用她們。
荷爾荷斯帶着妮娜,向着恩雅婆婆給他們說的方向走去,他們很快就發現了一個可疑的男人,這個人雖然身上披着一件本地的服裝,但是不管是他揹着的弓還是腰間若隱若現的凸起,都顯示他本身與周圍的與衆不同。
荷爾荷斯與妮娜對視了一眼,很快制訂了一個計劃。
……
張帆揹着弓走在街上,目前的時間是深夜,就算這裡是富人區也沒有幾個人在街上。偶爾有幾個人路過,看到他那一身怪異的打扮也是把自己的錢包看好,匆匆忙忙的走了。
張帆也發現了這一個問題。自己一個東方人的面孔在這裡還是太顯眼了。他有些無奈,只能把自己外面的衣服領子拉長一點,儘量遮住自己的臉。
本來他想去找幾個小混混的麻煩,向他們借一點布料,但這個富人區的治安比他想象的好一點。街邊不時會有警車路過,偶爾還會碰到一兩個巡警。
在看到巡警之後,知道自己形象不太對勁的張帆便躲進了附近的小巷子裡。在巡警走遠後從出來。
搞得自己像個賊一樣……
張帆不由得在心裡吐槽道。
不過在搞清楚這裡的具體情況之前,張帆並不打算惹一些麻煩。有些事能躲就躲就好。
不過,事情很明顯不會按照他的所想來。
在他故技重施的躲開一個巡警之後,剛想出來的他猛然發覺小巷子裡好像有什麼人向他跑了過來。
他聽着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右手緩緩摸向了腰間的銀劍,眯起了眼睛。不過想了想,感覺自己的行爲有些過激的他還是打算讓開道路。
萬一是個無辜的路人就糟了。不過即使這樣想着,張帆依然沒有完全放下警惕。他的右手依舊牢牢地握住了銀劍的劍把,一旦情況有什麼不對,他立刻就能把劍拔出來。
不過在他即將打算讓開身子,讓這個人過去的時候,藉着小巷外的燈光,他看清楚了這是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生的很漂亮,儘管有些不符合他的審美,但張帆依然承認她確實是他見過的女人裡面非常漂亮的一類了。
這個女人長着一副印度人的面孔,額頭處點了一顆紅痣,頭上帶着一個和衣服一體的兜帽,臉上的面紗掉了一半,顯得她的一股特有的嫵媚來。
不過張帆發現這個女人的狀態明顯不太好,她的右手臂正在不斷的流血,讓她不得不用左手捂住傷口。而身上的衣服也因爲她的奔跑有些凌亂,眼中隱隱有些閃光,在加上不停的跑步,她的呼吸很是急促。
那個女人很明顯的看見了在小巷口處的張帆,她眼中立刻涌現出了希望的神情,她一路跑到了他的旁邊,用沾滿了鮮血的手握住張帆的左手,不斷的用日語對他哀求着什麼。
等等,日語?
張帆察覺到了事情有一些不對,怎麼一個印度人說日語說的這麼流利?就像是她的母語一樣。
但是還沒等他想明白怎麼回事,那個小巷深處又響起了一個腳步聲。這個腳步聲明顯的比這個女人沉重許多,應該是一個個子很高的男人。
果然,藉着光,張帆看見小巷裡面走出了一個拿着刀的男人,他手裡的刀正在他手裡不斷的上下翻飛着,表明他好像是一個不良。
我這是……遇到老掉牙的英雄救美劇情了?
張帆看着這彷彿清晰明瞭的局面,一腦門的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