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淵動手的時候,邱道長就真切的感知到了陳淵身上的具體修爲。
平時,在陳淵的歸隱功之下,無人能夠瞧得清楚他到底已經達到了武道的那種境界。
有猜過九品宗師巔峰,有人猜過他已經到了大宗師的。
可只有跟陳淵真正動過手的人,方纔能體會到他的實力恐怖。
但現在,隨着陳淵散發出的修爲氣息,局勢上彷彿有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呵,我還以爲是多強的高手呢。”
“不過是一個剛踏入九品的新人罷了。看樣子還沒有來得及穩固自己的境界吧。”
“真不知道你這樣的武道境界,是怎麼忽悠到兩個實力不俗弟子的。”
那個黑袍罩在頭頂上的外國異能者,嘴角陰笑道。語氣中帶着不屑和輕蔑。
像是看透了一個裝大尾巴狼的小孩子。
“邱道長,就這樣的小屁孩,還需要我們兩個上,實在太丟臉了。你過去速戰速決吧。”那個帶着黑袍的外國異能者,指了指陳淵,一副下命令的語氣。
擺明了是想要漢夏本土的武者內耗,而他卻趁此機會保存實力。
邱道長的嘴角一抽,他其實很厭煩對面這種高高在上,光指揮別人的做法。但對面的這個男人,可是代表的金三角毒龍寨。
他的屬下都是亡命之徒,並且因爲金三角特殊的商業模式,特殊的商品,使得他們極度有錢,個個裝備精良。若是毒龍寨的所有人在這個村子裡面動起手來,一個竹海村,兩個宗師都不夠人家打牙祭的。
所以人家有囂張的資本。
坐擁整個毒龍寨,更有在這裡指揮人的資格。
“好吧。那我就去將那小子的人頭拿來給老哥小酒。”
“不過這人有古怪,一個剛入九品的小傢伙,怎麼會有一個真正的九品高手,還有一個僞宗師做弟子……”
“這是不符合常理的,我懷疑那小子有鬼,若事情不對勁,老哥你一會兒得幫襯一點。”邱道長道。
隨即他拿出了一把五尺長的戒尺向着陳淵攻擊而去。
這戒尺好像是他的本命法器,上面散發着一陣陣宗師纔有的恐怖力量。
“境界又在掉落了……”陳淵也察覺到了自己身上的異樣。
那是後遺症。
他彷彿已經習慣了武道境界在一步步的退去,或許當他散盡修爲的那一天,就是他退出武界,退出漢夏朝堂的那天。
“修爲可以散去,但絕對不是現在。”
“我這點力量,殺你們兩個還是足夠了的。”
陳淵擡頭,左手中火藍刀鋒在飛揚,激射出去的時候和邱道長的戒尺碰撞到了一起。
而他的右手則悄悄的在背後比劃了一個ok的姿勢,那意思是叫白虎和朱雀專心戰鬥,他這邊能夠搞定的。
“無知小兒,你的好運在此結束了。”
“我可不是地上躺的那個廢材竇伍!”
“看清楚了,老子是貨真價實的九品武道宗師!”
還是武道宗師的後期。
那境界比陳淵簡直高出了兩大截。
“宗師啊,好久沒有殺過了。”
“火藍刀鋒,你似乎好久沒有飲過武道宗師的鮮血了……”
以弱抵強,還是比他高兩個小境界的高手,陳淵沒有絲毫的畏懼和害怕。甚至還像是在自家花園裡面閒庭若步一般,一把把玩着匕首,一邊上前。
陳淵的動作很慢,可邱道長到了陳淵的一定範圍內,他感覺自己的動作更慢。
沒有到過大宗師境界的他,不明白這是一種什麼情況。
就像是自己無緣無故陷入了一堆泥潭中一樣。
他使再大的力氣,都被這泥潭給卸了。
“一個九品初的人,怎麼可能有這種奇怪的東西!”
邱道長內心無比的震驚,他手上戒尺的力道更加重了幾分。
而一邊在戰鬥的白虎,分神看了一眼陳淵這邊的情況,頓時咧嘴笑了起來。
“老師還是那麼喜歡坑人。”
“那種東西,甭說是宗師見不到,就算是大宗師的武道高手前來,也不一定會使得來老師這招。”
“若老師修爲還在巔峰時期,殺幾個宗師,如同殺雞屠狗一般。”
白虎在心中不屑的想到。
隨後,他再也不關注陳淵的那邊了,放心的和自己的隊友廝殺起來。
“殺神有九招,三招泣鬼神,三招驚天地,三招滅輪迴。”
“殺神……一刀斬!”
白虎雖然不再擔心老師那邊了,可是他還擔心朱雀那邊啊。
朱雀本身可沒有到宗師實力,若是她強行的動用外力提升上去,在戰鬥之後會留下嚴重後患的。
所以白虎一出手就是殺招,就是想要速戰速決,去幫自己的師妹。
另外一邊,朱雀的火紅鞭子飛舞的極快,和那名叫做九姑娘的戰在一起。
若是同等境界的武者,說不得在朱雀的幾次鞭子之下,早已經屍骨無存了。可是在面對九姑娘這樣的老宗師武者前面,還是不夠看的。
此時朱雀的額頭的上已經冒汗,而九姑娘看起來卻是仍有餘力。
“唉,女人何苦爲難女人。”
“女人就應該在家相夫教子,在村子裡面給男人傳宗接代。何苦要作踐自己,踏上這武道一途樂?”
“三千煩惱絲本就拖累人了,更何況還有情仇愛恨這種叫人死去活來的東西。”
“人間猶如煉獄,姑娘忘記這裡的苦,去往極樂吧。”
九姑娘的拂塵有着三千白絲組成,軟可以纏繞對手武器,身子,到達困敵之用。硬可以化作長刀,殺人度苦海。
此刻隨着她口中的話語,那拂塵更加的詭異起來。
似乎要一步步的將朱雀引誘向極樂,勸她放下武器,脫離那他村姑所說的苦海……
“朱雀徒兒,你不是說女子也可以抵半邊天嗎?”
“你要做這漢夏撐起一片天的女子。你……忘了嗎!”
在朱雀身子顫抖,腦海中和耳邊全是九姑娘那煩人話語的時候。
一個浩瀚的聲音在她的腦海中響起,猶如當頭棒喝,將她給叫醒了過來。
“老師……”
朱雀回頭撇了陳淵一眼。
她看到了陳淵像她點了點頭,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
隨後朱雀的心就更加堅定起來,眼中更是散發着一抹不屈之意。
“妖尼姑,你在說狗屁!”
“若是三千煩惱絲要去,你爲何留髮修行,不徹底剃光!”
“若是極樂那麼好,你爲何自己獨去?”
“村姑不像村姑,尼姑不像尼姑,你就是個妖人!”
都說女人如果罵起人來,絕對會比男人會說道。
朱雀反攻起來,嘴下也是毫不留情。
“你父母生你下來,你去當尼姑,不侍奉牀邊,給他們養老,就是不孝!”
“你既然選擇了去當尼姑,又用了拂塵,但又不剃度,這是不忠!”
“你害得自己周圍的朋友陷於危難,還要謀害自己村子裡面的人,這是不義!”
“你這不忠不孝不義的妖人,哪有臉活在這世界上?”
朱雀的鞭子隨着自己的話語而飛舞的越加犀利,她的氣勢一重比一重高。
兩人之間的較量,如果是是單純的比鬥,或許九姑娘早就贏了。
可九姑娘明顯是想讓朱雀的信念動搖,一次來蠱惑她,使她走火入魔。
這可以說是一場信念,觀念之爭。
也就是人們常說的,“人爭一口氣!”
“你胡說!”
九姑娘也不曾想,朱雀的最竟然如此厲害。在朱雀的質問之下,她無力的擡起了手指,指着朱雀,想反駁什麼,卻是急氣攻心,內力紊亂,吐出了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