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
吳曉敏求助的看了秦天一眼,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脫離了她的掌控。
秦天嘴角抽了抽,混跡商場多年的他自然也看得出陳淵明顯來者不善。
儘管他並不想招惹陳淵,但也只能站出來。
“不知我們畫室有什麼地方得罪了先生,我在此給先生道歉。”
他雖然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先將姿態放低纔有後面交談的機會。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就是單純的喜歡這幅畫,難道這個價錢你們還嫌低嗎,如果不夠我可以再加一點。”
“朱雀,再開一個十億的支票過來。”
說罷陳淵吩咐道。
吳曉敏:“……”
秦天:“……”
衆人:“……”
一言不合就交加十億,這錢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值錢了。
“先生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秦天急忙勸阻道,這十億已經是個燙手的山芋了,要再來一張他估計都要崩潰了。
陳淵笑道:“那這麼說你們同意將畫賣給我了嗎?”
“我同意。”
吳曉敏點頭道,既然陳淵是來找茬的,無論自己同不同意結果都一樣,既然如此那就先應承下來,看看陳淵接下來要玩什麼把戲。
陳淵點了點頭:“如此甚好,不過我還有些事想和吳小姐瞭解一下。”
“先生請問,我若是知道什麼一定會告訴你。”
吳曉敏冷冷的看着陳淵,等待着他的下文。
陳淵負手而立:“吳小姐,可否告訴在下,創作這幅畫的靈感是怎麼來的。”
“吳小姐難道上過戰場嗎,不然是怎麼將這樣一幅戰役圖給畫出來的。”
聽到這話吳曉敏就知道陳淵是爲王穎來出頭的,一開始先貶低自己的畫,質疑自己的創作,現在又詢問自己的靈感來源,每一句話都在處處針對她,除了王穎她想不到會有第二個人會在這幅畫上做文章。
只不過讓她奇怪的是王穎的家世她很瞭解,印象中並沒有什麼有背景的親戚,怎麼突然就冒出了一個這麼有錢的朋友來爲她出頭。
“不錯,爲了將戰場上的情景畫出來,我特意去當了戰地記者。”
吳曉敏笑道,這些都是她從王穎那裡聽來的,就是爲了應付一些刁鑽的問題,這不今天就恰好用到了。
說罷,吳曉敏得意的看了陳淵一眼,心想有錢有什麼用,和她玩心眼還嫩了點。
陳淵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接着說道:“不知你這麼做的用意是什麼的,你總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想着去戰場吧。”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的弟弟是個軍事迷,他馬上就要成年了,我想畫一幅戰役圖送給他。”
吳曉敏想也不想就繼續回答道。
陳淵笑道:“那真是好巧,我的一個朋友和你的經歷差不多,也畫了一幅戰役圖給她的弟弟。”
這句話等於徹底宣告了他來這的目的,吳曉敏聽到這話目光陡然變得陰狠。
“呵呵,衆所周知,爲了創作這幅畫我將近花了一年的時間,直到上個月才完成。”
“在此之前,市面上可從來沒有出現過類似的畫吧,你就算想說我竊取別人的創意那就把原圖給找出來啊。”
陳淵似笑非笑道:“我可什麼都沒說,這都是你自己想象的吧,創意雷同這在藝術裡面很常見吧,你爲什麼會自覺的想象成竊取別人的創意呢。”
“我。”
吳曉敏剛纔一激動就把自己給對號入座,所以才說了剛纔那番話,一不小心就把這事給暴露了出來。
那些原本支持吳曉敏的粉絲看到她的狀態目光中同樣充滿了疑惑,他們也從中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吳曉敏看向秦天:“老師,今天的畫展就到這裡了吧,咱們改日再舉辦。”
秦天也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直接告訴他這幅畫一定有着什麼隱情。
“這。”
作爲吳小敏的老師他自然不希望有什麼黑料曝光出去,可眼前的陳淵是個把錢當紙花的大人物,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去得罪陳淵。
“走?你走的了嗎,不說清楚是怎麼回事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朱雀突然攔在了吳曉敏的面前,直接抓住了她的脖子將她丟了回來。
現場的氣氛陡然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吳曉敏大聲喝道:“我說過了,這是我的畫,請你們不要一而再而三的找我的麻煩。”
“我勸你還是自己解釋吧,不然等我老師自己說出來,你還能不能好好的站着說話都是個問題。”
朱雀淡淡的看了吳曉敏一眼。
“我沒什麼可說的,你們一直在陰陽怪氣的質疑我的這幅畫,現在又莫名其妙的讓我解釋,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陳淵淡定的笑道:“既然你說你去過戰場,那想必應該有批覆的文件纔對,要不把那份文件拿出來給我們欣賞一下。”
“我當然有文件了,不過被我給弄丟了。”
吳曉敏眼神躲閃道,她怎麼也沒想到陳淵會提起文件的事。
“弄丟了?你說的那份文件應該是在我這裡吧。”
陳淵打了個響指,緊接着朱雀將一份軍方批覆的文件拿了出來擺在了衆人的面前。
上面的鋼印一看就不是造假的,衆人仔細看着上面的內容,這的確是一份軍方批覆的一份文件,上面詳細記錄着王穎成爲戰地記者的事實。
“王穎?這不是那個一直說是這幅畫主人的那個女孩嗎。”
“沒錯,這女孩一開始鬧得挺大的,不過後來不知道爲什麼又沒了消息。”
衆人小聲議論道,直到此刻圍觀的看客更多的傾向於事實可能真是如王穎所說的那般,沒想到他們追了這麼久的女生,居然是一個小偷。
吳曉敏看到這份文件開始慌了,她怎麼也沒想到陳淵能搞到軍方的文件,爲了防止意外王穎的那份文件,早就被他給銷燬了。
陳淵笑道:“現在你還說這幅畫是你的嗎?”
“這。”
吳曉敏一連退了幾步,此刻她真的慌了,面對這鐵一般的事實,她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