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智冷眼看了陳淵一眼:“一個小家族的富二代?”
“現在這年頭一個有點錢的小家族也敢這麼囂張嗎,以爲練了一點拳腳就能欺負人,真以爲我漢夏的法律是擺設嗎。”
“識趣的就給我這位老弟跪下道歉,並賠償他的一切損失,否則我保證你的家族會因爲你的魯莽而受到重大的損失。”
陳淵依然沒有說話,依舊安靜的坐在那裡,聽着江智慷慨激昂的發言。
李峰夫婦站在一旁沒有說話,站在一旁等着看好戲。
江智是整個省裡最大的領導,在他的地盤上由他一個人發揮就足夠了。
他們要讓陳淵知道這就是得罪他們的後果,這就是一個大家族的實力,可以輕易的將一個小家族按下去,永遠都沒有恢復的可能。
“你憑什麼讓這位先生道歉,你都沒調查清楚,就憑他們的一面之詞就給我們定罪,你這領導是怎麼當的。”
陳淵不說話但不代表齊正海能忍下去,他的脾氣本就火爆,眼裡揉不得沙子,不然之前也不會在明知李峰身份的情況下和他大鬧起來。
況且陳淵是爲了他出頭所以才徹底得罪了李峰,這個時候他就更不可能退縮了。
江智不屑的瞪了齊正海一眼:“領導說話有你說話的份嗎。”
“再說這件事情也有你的一份,等處理完了這小子的事我再來收拾你。”
江智的表情略顯猙獰,爲官多年,他最討厭手底下的人公然和他唱反調,就算沒有陳淵這檔子事他在這裡也待不長。
“這件事都因爲我而起,你要處罰衝我一個人來就行了,別爲難這位先生。”
齊正海認真的說道,他也看出來了這江智根本就沒有調查事情真相的心思,一門心思的想要替李峰出頭,這件事無論如何解決自己都脫不了干係,索性就把事情都攬到自己的頭上。
江智不屑的笑道:“喲呵,跑這跟我玩江湖義氣呢,今天你倆誰都脫不了干係。”
李峰突然想到自家父親的病,還得指望齊正海,要是現在就把他給處決了,自己上哪再找這麼一個權威的專家過來,關鍵是就算費盡周折的找到了也不一定比齊正海更強啊。
想到這,李峰小聲的在江智的耳邊嘀咕了起來,江智頻頻點頭,大約過了五分鐘才把事情的經過了解清楚。
直到這時江智才明白髮生了什麼,本以爲這事情可以輕易的解決,如今看來反倒不好辦了。
想到這江智不禁瞪了李峰一眼,你說你還要求人家辦事,幹嘛這麼早就撕破臉,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江智雖然對李峰的行爲頗爲不滿,但此時也只能硬着頭皮繼續走下去,畢竟話都說到這裡了,總不能改口吧。
李峰也頗爲無奈,之前光顧着想着收拾陳淵了,忘了自家父親的病還得求別人幫忙呢。
“對了,你剛纔說的情況齊正海絕對沒辦法治,他的醫術還沒到化腐朽爲神奇的地步。”
江智突然反應了過來說道,作爲醫院的上線部門,他對這些疑難雜症還是有所瞭解的,這李超的病幾乎可以說是絕症了,不是一個齊正海能解決的。
李峰失聲道:“你說的是真的?”
之前他還懷疑齊正海不負責任,沒想到事情居然真的如他所說,自家老爺子真的沒救了。
江智沒好氣的瞪了李峰一眼:“怎麼,你不相信?”
“不是,我怎麼會懷疑江哥呢,我只是感到着急才那麼說的,畢竟那是我爸。”
李峰還沒說完就被江智打斷道:“沒事,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那我爸就真的沒救了嗎?”
李峰不甘心的說道,他纔剛當上家主沒多久,還沒完全站穩腳跟,這個時候要是老爺子出了什麼意外,李家勢必會大亂,尤其是他的大哥,可是極爲不服氣他這個家主之位。
江智回答道:“也不算完全沒救,如果那個人肯出手相助的話,只要你父親還沒完全無藥可救,他都有辦法救回來。”
李峰恭敬的說道:“不知那人是誰,能否請江哥出面引見一下。”
“老弟,憑你我的關係要是能幫我絕對會幫的。”
“只是他可不是一般人,救不救人全看他的心情,他若不想救你就是拿出一座金山影他也不會看一眼。”
“相反他若是想救不用你說他自己都會找上門來。”
“就算在帝京他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不少達官顯貴爲了討好他想盡一切了一切辦法,爲的就是希望以後能多活個幾年。”
“不過似是厭倦那些人每天都來騷擾他,這幾年他的行蹤已經沒幾個人知道了。”
江智想起了第一次看到那人的場景,當時他還不是廳長,被派去帝京參加一個活動,親眼看到帝京的衛生部長在和那人侃侃而談,從那以後他都沒在見過,不過由於印象過於深刻那人的相貌,他都一直記在心裡。
李峰失望的搖了搖頭,看來希望已經很渺茫了,而且帝京那些大家族都請不動的人,他一個蓉城的二流家族就更加沒希望了。
江智安慰道:“好了,你也別灰心,說不定還有其他辦法呢。”
陳淵全程都在默默的聽着兩人的議論,沒有發表任何言論,彷彿兩人說的話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一般。
已經過了快十分鐘兩人都沒有商量好,陳淵情不自禁的伸了個懶腰。
江智剛轉過頭來就看到這一幕,氣的肺都快炸了,怎麼說他也是省裡來的大官,陳淵不但沒被嚇破膽,對於自己說的話似乎當成了耳旁風,這也太不拿他這個廳長當回事了吧。
“咳咳。”
江智輕咳一聲試圖緩解剛纔的尷尬。
隨後看向齊正海道:“齊正海,你身爲副院長不爲病人着想,反而想着敲詐病人家屬,本來我可以直接將你開除出去,不過看在你昔日的功勞上,我可以給你一個主動辭職的機會,讓你體面的走人。”
齊正海看向陳淵:“既然你們已經出氣了,是否可以放過這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