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陳淵的話如一擊重錘一般狠狠的擊打在他們心頭。
“陳哥,我累了,想回去休息會兒。”
黃文發語氣低沉道,本來他對這些人的看法還真不在乎,不過陳淵那麼一說他還內心的想法的確產生了波動。
陳淵擺了擺手:“那就走吧。”
王富貴急忙表態道:“這裡的事情我會處理好。”
“後悔嗎?”
回去的路上陳淵突然問道。
他知道黃文發的情緒被自己給影響到。
“不後悔,就算你做的再好也不可能被所有人理解,就像陳哥你在漢夏大部分百姓心中是很有分量的。”
“再說我們在戰場上不僅僅是爲了別人,也爲了我們身邊的人。”
陳淵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黃文發能這麼快就想通他很高興。
下午,陳淵陪同黃文發兄妹去祭拜了他們的父母。
賽華佗那邊一直在催促陳淵,所以他沒怎麼耽擱,第二天就把黃文發送回了醫院,黃文婷則繼續回到了學校。
陳淵正在院子裡練拳,朱雀闖了進來說道:“老師,今天是帝京軍校在西部考覈的日子,由於蓉城是這邊的中樞地段,所以這次的選拔地點就定在了這裡。”
陳淵輕笑一聲:“哦?這麼快就開始了嗎,那小子準備的怎麼樣了。”
“還行吧,格鬥技巧都掌握的不錯,不過我聽說這次的武試方面考覈可不僅僅是看格鬥。”
“據說還要考驗他們的射擊技術和作戰能力。”
朱雀皺起了眉頭,這些還都是沒進過部隊的孩子,怎麼可能懂得這麼多,擺明了是給一些人開後門的。
陳淵笑道:“怎麼,你這樣子是對王濤沒信心嗎?”
“老師,這分明就是一場不公平的考覈,類似王濤這些孩子最多也就是在電視上了解一些軍事知識,但要讓他們直接上戰場,分明就是不可能的事。”
“哪像那些軍二代,從小就對部隊的事情瞭如指掌。”
朱雀一臉氣憤的樣子,就差直接說這是爲他們的子弟開後門了。
陳淵笑着打趣道:“這些你不是都知道嗎,我以爲你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呢。”
“我本以爲他們是在成績上做手腳,這樣咱們還有理由去找他們算賬,沒想到他們直接在題目上做手腳,這要是輸了咱們連個說理的地方都沒有。”
朱雀解釋道,她在剛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就很氣憤,這一早上都在生着悶氣,這段時間她已經把王濤當做了自己的徒弟,看到自家徒弟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自然不會有好臉色。
“這樣不是更有挑戰性嗎,要是他能克服這些,那以後的路也會好走很多。”
陳淵擺了擺手,戰場上哪有絕對的公平,這是真正的只分生死的地方,這場考覈就是真正的戰場,輸了只能怪自己沒本事。
不過唯一的好處就是輸了可以從頭再來,這點要比真正的戰場強不少。
朱雀本以爲陳淵會去幹涉一下呢,沒想到陳淵並不想管,打算順其自然的發展下去。
朱雀撇了撇嘴:“話雖這樣說,可這畢竟不是真正的戰場。”
“正因爲不是,所以這樣的機會才難得,要是真去了戰場可就沒有機會重來了。”
朱雀沒有再說什麼,在戰場上幾乎沒有人比他更有發言權,既然陳淵認爲沒問題,那就沒問題。
陳淵笑道:“考覈的地點在哪兒呢,咱們正好可以去看一下。”
“今天上午是文試,只有過了及格線纔有資格參加武試,武試的地點是在野戰區。”
“野戰區?”
這裡正是陳淵上次演習的地方,想不到正好成爲帝京軍校考覈的地方。
“從時間來看,文試應該已經結束了,我這就問問他考試的情況。”
朱雀剛拿出手機陳淵擺了擺手:“咱們直接去野戰區就行。”
“對了,通知他們的最高領導一下,那裡此時應該已經戒嚴了。”
蓉城野戰區。
此時的確如陳淵所預料的那般已經戒嚴,周圍巡邏的隊伍都有不少。
陳淵點了點頭:“雖然這考覈有點假,但態度還是不錯的。”
朱雀嘲諷道:“這些學院派也就只會做做表面上的功夫了。”
看的出來她對這件事依然還有很大的意見。
陳淵笑笑沒說話,朱雀好不容易收了一個不錯的弟子,心裡自然對這個弟子很上心。
“不好意思,先生,這裡戒嚴了,請回吧。”
入口處,站崗的士兵攔住了陳淵的軍用悍馬。
雖然陳淵的是軍用車牌,但這年頭要搞到這樣的車牌並不是很困難的事。
陳淵解釋道:“我已經和你們最高領導打過招呼了,你可以問問。”
陳淵雖然是軍方的第一人,但也知道規矩,他並不會因爲被攔住就動怒。
“喲,還最高領導的,你怎麼不說你認識漢夏帝師呢。”
那名士兵沒說話,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突然響起。
陳淵轉頭看去,只見一名穿着西服的青年從車上走了下來,在他的身後還跟着一名中年男子。
陳淵打量了這名中年男子一眼,這人腳步輕盈,應該是一個高手。
那名士兵看到來人打了個招呼:“霍少。”
那名士兵看樣子和這個霍少很熟的樣子,不禁讓陳淵疑惑,這裡不是已經戒嚴了嗎,爲什麼他能隨意的進出呢。
名叫霍天的青年無視了陳淵笑道:“穆清在裡面嗎?”
那名士兵解釋道:“在,不過,蘇姐吩咐過了,只要你過來就讓你走,她是不會見你的。”
“她不見我,那我就去見她。”
霍天氣惱道,就欲直接闖進去。
那士兵喊住了霍天:“霍少。”
霍天臉色不悅:“怎麼,難道你想攔我嗎,我可是有你們首長的特批,可以隨意出入這裡。”
“這倒不是,不過你進去可以,但不能去打擾蘇姐,不然她回頭可要找我們算賬。”
那士兵小心的說道,看的出來他心裡挺怕那個叫蘇穆清的女人。
“蘇穆清嗎,會是她嗎?”
陳淵搖了搖頭,似是想到了一些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