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海獸們比人類要現實得多,對禮義廉恥看的很淡。
要是王五再拖一會,說不定就有幾個崇拜強者的傢伙直接臣服了。
不過,一槍捅穿無盡之海(東西大陸間)的最強者後,王五突然無聊起來。
就好像,大家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強敵,結果發現打死這個強敵並不比尿螞蟻窩難……
隨手甩掉長槍上的血跡,王五眼睛一瞪,氣勢全開,看着周圍自覺單膝下跪低頭的海獸們,低沉地說道:
“我不希望有人不自量力地去挑戰強者,這次只誅首惡,下次要是還有……嘿!”
立完威的王五看也不看倒地吐血的海獸首領,直接揮舞長槍打破形成包圍圈的高大海浪,跳上缺了一角的靈寶長劍揚長而去。
不是王五改了性子不殺人/獸,開始吃齋唸佛了,而是殺不殺一點區別都沒有。
在王五隨手一槍把和看起來不弱的海獸首領捅了個半死後,王五就明白了,他和這獸不是一層次的。
既然自己一槍能重創攔路海獸首領,那自己爲什麼要斬草除根?有這個功夫早就到西夷大陸了。
接下來的事態發展和王五預料的差不多。
在意識到雙方差距後,剛纔還嗷嗷直叫的海獸們二話不說直接選擇了認慫,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
在海獸們一傳十十傳百之下,王五的強大已經傳遍了這片海域。
甚至因爲王五的威名,一段時間內無盡之海當中的海獸們看到人族強者二話不說掉頭就跑。
一時間,原本堵塞的航道爲之一清。
苦等船隻的風吟等人也因此受益,原計劃等待一月的船隊提前二十多天出發。
不過,王五走的是直線,風吟他們走的是彎曲的航道。
就算是風吟他們是第一批起航的船隊,但風吟註定是追不上王五了。
……
“這裡就是西夷大陸?”
看着遠處那富有西方特色,船隻雲集的繁華港口,王五頓了頓,直接加快速度向前方前進。
至於劇情中聖光教在東方城邦散步獵殺九州修士的針對方法,甚至出售針對藥劑?
呵,先不說王五的實力,就算是聖光教本身都被九州遠征軍錘的奄奄一息,哪還有功夫佈置這種閒棋。
河圖真君可不是風吟那個慫貨。
不說實力,光是號召力,風吟都比河圖真君差好幾個檔次。
劇情中風吟帶隊,遠征軍只有十來個化神合體,實力不濟只能通過賭鬥的方式讓聖光教退步。
但如今是河圖真君帶隊……遠征軍可是化神上百,合體數十的豪華陣容。
遠征軍有着這種實力,別說讓聖光教退步,就算是滅了聖光教都不是不可能。
如今只是把聖光教錘的自閉,已經是黃金王亂入,遠征軍主力需要防備黃金王的緣故了。
所以,王五大搖大擺地降臨港口不僅沒有像劇情中王陸一樣被一羣不懷好意的傢伙盯上,反而收穫了大量的敬畏當中夾雜着恐懼的目光。
王五降臨的地方本來是一處人來人往的繁華街道。
可等王五降落後,人來人往的街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冷清下來。
只有街道兩旁緊閉的窗戶、門縫當中露出幾雙敬畏的眼睛表示有活人存在。
倒不是王五剛殺了妖自帶清場殺氣。
王五這性格和殺氣的相性幾乎爲零,不可能產生血氣,只可能是特效。
瞬間清場是天月真君屠城帶來的影響。
雖然在接連屠了幾座城市後,九州修士贏得了尊敬,在西夷大陸的地位急劇上升,再也沒有人敢瞧不起,甚至坑殺九州修士。
但負面影響就是普通人和中低階職業者再也不敢接觸九州修士了。
尤其是王五這種氣勢內斂,一看實力就不弱的傢伙,更是沒有人敢上前搭話。
別問,爲什麼氣勢內斂還能看出來實力不俗,問就是東方玄幻(?⊿?)?!
當然,王五也不在乎這些連名字都沒有的看法,他來西夷大陸的目的也不是與人爲善,而是來搞大事的。
搞大事情=要死很多很多無名龍套,王五巴不得這些龍套對他沒好感,這樣搞大事情的時候纔不需要內疚。
稍微看了一眼西夷大陸的建築特點,給了個一般般評價的王五就離開了不是很歡迎自己的街道,直奔城主府。
直到王五離開,死寂的街道才重新變得嘈雜起來。
一隊躲進民居的巡邏騎士在屋主人厭惡的目光下慢悠悠地走了出來,繼續開始了巡邏任務。
沒一會,隊伍當中的年輕騎士按耐不住好奇心,看了一眼王五消失的方向,開口問道:
“隊長,你怎麼在看到九州修士後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你要是和九州修士有仇,兄弟幾個不能幹看着……”
不等年輕騎士拍着胸脯胡吹一氣,騎士隊長就反手給了年輕騎士一巴掌,瞪着佈滿血絲的眼睛,顫抖地吼道:
“閉嘴!你什麼都不懂就不要亂說!
你知不知道九州修士容易遷怒,萬一你刺激到了人家,我們全城被屠怎麼辦!”
被扣了這麼大的帽子,捱揍的年輕騎士不敢多說話,只好捂着發紅的左臉默默趕路。
騎士隊長也在發泄完恐懼後恢復了正常,看了一眼年輕騎士,嘆了一口氣,繼續帶着隊伍巡邏。
隊伍當中一個和年輕騎士關係不錯的老騎士看到年輕騎士有些不忿,就摟住年輕騎士的肩膀,低聲解釋:
“別怪隊長,他家就在暴風城,結果全城不分職業者和普通人都被修士遷怒屠殺,你就別揭隊長傷口了。”
聽完解釋後,捱了揍的年輕騎士倒是不怎麼生氣了。
畢竟隊長死了家人,自己拿這事說道確實不地道。
但年輕騎士對隊長這種對九州修士不僅沒有仇恨,反而恐懼的心理感到難以置信。
家人被殺,大家不都應該記住罪魁禍首,然後瘋狂報復嗎?
怎麼到了隊長這裡,不僅不報復,反而開始畏懼呢?
雖然年輕騎士懂的道理不多,但他也知道這種事情是不對的。
將年輕騎士的表情看在眼裡的老騎士嘆息一聲,拍了拍年輕騎士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
“當實力差距過大的時候,仇恨就會變成恐懼,隊長他,唉……”
不等年輕騎士從老騎士這碗雞湯當中品味出什麼,一聲轟鳴從遠離港口的城主府響起。
原本高大的城主府瞬間倒塌一半,本應該瀰漫的煙塵卻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抹掉。
然後在大家驚駭欲絕的目光當中,剛纔那道九州修士的人影飄在半空,手持長槍挑着一個半死不活的人。
從華麗的服飾能看出這人不是什麼阿貓阿狗,聯繫上轟鳴出現的地方,此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那是城主?!”
年輕騎士瞪大了眼睛,看着長槍上那個低着腦袋已經沒了氣息的人影。
年輕騎士很難把這個跟死狗一樣的傢伙和那個打遍東部海岸無敵手,號稱狂獅的大人物聯繫到一起。
雖然年輕騎士沒有反應過來,呆立在原地,見多識廣的老騎士卻直接一把摁住愣神的年輕騎士。
然後兩人就一起俯首跪地,用這種富有九州特色的方式來表達臣服,絲毫沒有爲城主報仇的想法。
什麼,你說他作爲騎士,爲什麼不給城主報仇?
一方面是老騎士經歷的太多,對這位城主並沒有效死的想法,只是把騎士當成一件工作。
另一方面就是現在的情況太過嚴峻,一個應對不當就是全城一起完蛋的下場。
在老騎士看來,這絕對不是一個好的報仇時間。
而被摁住的年輕騎士也早就沒了剛纔找麻煩的心思,頭死死地抵在地上。
整個人因爲恐懼開始劇烈地顫抖,和剛纔心高氣傲的形象判若兩人。
街道上的其他人也有眼尖的,在看到老騎士俯首跪地後,他們也不廢話接二連三地噗通跪地。
不過,一個城裡既然有沒骨氣的傢伙,那就有有骨氣的傢伙。
幾十個和九州修士有着血海深仇的人攥着拳頭走過遍地都是跪地的人羣。
他們在已經成爲一片廢墟的城主府前,對着站在空中挑着城主的王五發起了怒吼,成功吸引了王五的注意。
一道百多米長的巨型劍氣滿足了他們送死的願望。
而那些跪下等死的傢伙在聽到一連串短促的慘叫和大地的顫抖後,更是把頭死死地抵在地上。
哪怕頭皮已經被地板磨破,鮮血染了一地也不曾注意。
看着底下這羣精明到極致,也蠢到極致的傢伙,王五也有些無語。
精明是說他們哪怕到了這種情況依舊有聰明人能想到辦法,其他人也沒有節操敢實行辦法。
蠢是說他們把全部的希望放在強者的憐憫和顧忌,這跟等死有什麼區別?
就像現在,也就是王五心善不願意屠城。
換成疑似天月·殺人狂魔·變態真君,這城就直接沒了。
王五搖了搖頭,隨手把槍上串着的這個智障城主甩到地上,放棄了找個嚮導的打算。
要是找了嚮導,王五怕自己被傻氣感染也變傻了。
稍微感應了一下能量波動,王五就直接離開了這座城市,朝着最強波動的方向飛起。
留下一羣等死的傢伙在那繼續跪拜。
……
“那人……走了嗎?”
第一個說話的還是年輕騎士。
雖然被王五展現的強大實力嚇得不輕,但沒有準確概念的年輕騎士還是很快就緩了過來。
“這麼長時間,應該走了吧?”
說話的不是老騎士,而是跪在一起的另一位巡邏騎士,我們叫他騎士一號。
“那他走了,我們能不能站起來?我跪的腿都麻了……”
跪在騎士一號旁邊的騎士二號聽到騎士一號的話後,雙手撐地就想站起來。
“胡鬧什麼!”
比騎士二號動作更快的老騎士的巴掌。
不愧是老騎士,實力就是強,一巴掌下去,直接把正在掙扎起身的騎士二號扇趴到地上。
“老傢伙,你怎麼打人!”
吃了一嘴土的騎士二號呸了幾聲,直接騰地一下站起來,臉紅脖子粗地看着老騎士,惡狠狠地說道:
“要是你不給我一個解釋,你我就決鬥吧!”
發現騎士二號站起來沒有受到懲罰,老騎士纔不緊不慢地摁着年輕騎士的肩膀站起來。
看了一眼如同發情公牛一樣焦躁的騎士二號,老騎士沒有廢話,直接抽出了腰間的騎士劍。
不等年輕騎士和其他騎士站起身阻止,老騎士和騎士二號就已經交上手了。
騎士二號年輕力壯,他每一劍都勢大力沉,附上鬥氣的騎士劍打在石板路上就是一個碗口粗的淺坑。
而老騎士經驗老道,騎士劍忽輕忽重,總能在騎士二號最難受的地方出現,讓只知道大力揮劍的騎士二號打的極爲憋屈。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老騎士根本就沒有用力,光靠着豐富的戰鬥經驗就能把騎士二號玩弄於鼓掌之中。
終於,啪的一聲,氣力不濟的騎士二號手中的騎士劍直接被老騎士磕飛出去,勝負已分,讓那些看的入迷的圍觀羣衆發出失望的嘆息。
這場戰鬥不算多麼高級,和王五那種隨手一擊百米劍氣的大佬相比,更是低級的不能在低級了。
但王五給大家帶來的是絕望和恐懼,老騎士和騎士二號這場低級的戰鬥反而更讓那些事不關己的吃瓜羣衆看的十分舒服。
“小傢伙,你還嫩得很。”
老騎士慢慢地把騎士劍插回腰間,用一種高高在上的語氣對着跌坐在地上,灰頭土臉的騎士二號說道。
本就因爲輸掉戰鬥不高興的騎士二號恨恨地把剛撿回來插到地上,嗤笑一聲,對着老騎士嘲諷道:
“你贏過我又如何?有本事你去贏那些九州修士啊!
九州修士大發神威的時候你當起了縮頭烏龜。
等到九州修士走了你卻把我當成立威對象。
老東西,你真是欺軟怕硬!”
雖然騎士二號說的是事實,但周圍那些圍觀羣衆卻沒有人站出來附和,反而隱隱約約地開始指責騎士二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