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書吏從來沒有想到過，一部網劇，竟然讓他這樣一個大老爺們眼淚婆娑。在看劇的過程中，曾經幾度流淚。
哪怕是看完之後，心頭的鬱結也沒有得到太好的舒展。
雖然在結局來看，這已經是一個HE的結局了。
但是……
彭輝笑了笑，似乎很滿意趙書吏的反應。
說實話，原本趙書吏對於彭輝的這一部網劇……
其實是不抱任何希望的。
否則愛奇藝也不會拒絕了。
這樣的一款好劇，一部用心拍出來的劇，在現在這樣一個年代，絕對堪稱經典！
如果趙書吏知道愛奇藝根本連前來看戲都沒有就拒絕的話，恐怕對於對方的拒絕就不會感到意外了。
嚴格來說，這是一部好劇，但是這部戲……
恐怕收視率什麼的，恐怕並不能獲得太多。
這屬於那種喜歡的人奉之爲聖經，不喜歡的人棄之敝履的戲。
這樣的戲，不能單純的去以收視率啊，點擊率爲標準，而是應該用一種直面問題的心態去觀看。
“彭導！”趙書吏起身，對着彭輝行了一禮：“我僅代表我自己，替那些遭到傷害的人們……感謝你！”
九十度鞠躬，甚至因爲身材太過肥胖而聽到了一聲“滋啦”的聲音。
“趙經理客氣了。”彭輝沒有笑，而是輕聲感慨道。。
其實說實話，一開始彭輝想拍的，只是以“塵爆”這種題材拍攝的。
但是後來，在得知今年的影人將會集體退出金馬獎之後，就將這個故事的題材，轉移到了“隨機殺人”這種在彎彎經常會出現的社會問題上。
也正是如此，這部戲纔會吸引了原本有些想要拒絕的賈婧雯。
然後就是商談售價。
這部片子的成片其實並不貴。
小鞠雖然是當紅流量之一，但是片酬其實也不高。
所以總體的價格，就變成了1000萬加後續播放量的分成。
分成比例爲三七。
即網站拿三，彭輝拿七。
聽上去不可思議。
但實際上，卻並不難理解。
對於企鵝視頻而言，彭輝的入駐，意味着帶來巨大的流量。
而這一份流量，也會帶給視頻網站不俗的盈利。
所以總體而言，屬於特例。
當然，這也就是彭輝，要是其他人，企鵝纔不會管你是什麼人。
按照一千顯示/元來計算，最終在影片的首月之後，影片的播放量也定格爲1.8億。
了無勝無。
別管怎麼說，這部戲最終算是回本了。
這是真的。
片子一共的成本才只有950萬。
算是小賺。
雖然賺的不多，但是這部戲豆瓣的評分卻很高。
9.5分！
這對於一部偏現實主義的片子而言，掙得並不多。
甚至對於企鵝視頻而言，還賠了不少。
但是……
口碑逆轉！
此前，企鵝視頻作爲後來人，雖說在這些年憑藉着紀錄片、動漫、體育等收視方面的蠅頭小利追趕上來，甚至一舉超越了日薄西山的優酷，但是對比愛奇藝而言，還是相差太多。
不是沒有網綜。
但是……
不如愛奇藝的爆款多。
這一點上，就不得不說一句，愛奇藝在自制網綜的方面，的確是碾壓般的存在。
甚至很長一段時間以來，企鵝視頻都是處於一種十分尷尬的情況下的。
那就是熱門網綜也不少，但是出名的、出彩的卻很少。
獨播劇也不是沒有，但是……
質量卻太差。
很多時候，“企鵝視頻的獨佔劇=笑話”這句話，莫名就成了業內流傳的情況。
其實這是很正常的。
越是在其他方面十分強勢的公司，在別的方面，就會顯得十分弱勢。
這樣說可能有人會不解。
那就換一個說法。
S點M的大名相信很多瞭解過韓娛，或者哪怕不瞭解韓娛的人都應該聽過。
這家本意爲“明星殿堂”的南韓第一的經紀公司，在歌謠界呼風喚雨的同時，在影視行業卻異常的卑微。
早些年的時候，甚至能夠將當紅流量小花投入到某部熱門電視劇之中的時候，都是要求這求那的。
還要資源鋪路。
是不是有一種SNH48的既視感？
企鵝，在影視劇行業，或者說在視頻網站這方面，的確是十分的弱勢。
比如……
之前遭到羣網嘲諷的《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的電影版。
乍一看好像很不錯吧？
但是……
油膩！
厭惡！
以至於差一點讓男主角楊陽被輿論的口水罵死！
就更別提劉天仙那坑爹的造型了。
簡直……
真的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偏偏那部戲的原著本身還是抄襲實錘，所以這謾罵聲全都加到了企鵝視頻上。
可以說這兩年的企鵝視頻，簡直欲哭無淚。
只是讓彭輝感到很奇怪。
談完正事，兩人閒聊。
“趙經理。”彭輝奇怪地問道：“恕我直言，你既然是市場部的經理，難道就不能找到好劇麼？”
這年頭好劇不少。
這是實話。
雖說是影視寒冬。
但那也只是投資拍攝上星劇、院線電影的人少了。
實際上拍攝網劇的人、拍攝網大的人更多了。
其中網大因爲變現能力弱，暫時不做考慮。
但是網劇卻因爲多部經典網劇的出現，而造成了井噴。
畢竟網劇的成本不高，演員也大多不需要流量，所以成本可以控制的很低。
拍得多了，精品的數量就多了。
以企鵝在遊戲方面的鈔能力，沒有道理會這麼弱啊。
“彭導，您這就有所不知了。”趙書吏苦笑着解釋道：“首先，我是今年纔剛剛上來的，其次……”趙書吏無奈地說道：“因爲之前陸續的投資失敗，我們企鵝視頻每年能夠拿到的資源，真的……不高啊。”
彭輝一愣，隨即明白了企鵝的窘境。
這兩年，伴隨着國行steam的即將問世，企鵝在佈局自身遊戲平臺的情況下，自然要加到投資力度。
但是每年企鵝的盈利是固定的。
那麼這個時候，什麼事情就有了一個優先級的考慮。
試問，換成是你，在面對一個不斷投資失敗，無法回本的視頻網站部門的情況下，是不是應該先減少投資金額，將有限的資源投入到更加盈利的項目上去？
這也是導致這幾年企鵝視頻一直不溫不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