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
顧盼煙將手裡的書本翻到下一頁，單手托腮，雙眼百無聊賴地望着窗外。
在圖書館已經待了很久，有點學不進去了。
她的耐性向來都比較差。
看着窗外的藍天白雲，她漫無目的在想，王歌那個狗東西在幹嘛呢？
這幾天，相比以前，王歌找她的頻率明顯下降了許多。
她倒不至於因爲這些事患得患失，但，自己的狗子被別人拐跑了，心裡難免會有點氣。
“你好，請問這裡有人嗎？”
陌生的男人目標明確地走過來，指着她對面的空座位，問道。
“有人。”
顧盼煙都懶得扭頭看他。
“噢，好。”
男人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灰溜溜離去。
顧盼煙又盯了一會窗外，然後輕輕晃了晃腦袋，心想算了，管那個狗東西幹嘛。
他要真過來找自己，自己說不定還要嫌他煩呢。
腦海裡剛剛閃過這個念頭，對面就坐下了一個吊兒郎當的大男孩。
“小妹妹，一個人嗎？”
他一副小混混做派，身體前傾湊近，朝她擠了擠眼睛，“給哥笑一個，哥陪陪你啊？”
“……真猥瑣。”
顧盼煙一臉嫌棄。
“哈哈。”
王歌朝她眨了眨眼，“那哥給你笑一個，你陪陪哥唄？”
“少爺這麼風流，還用得着我陪嗎？”
顧盼煙將手裡的書翻了一頁，漫不經心道。
“當然需要啊。”
王歌一臉認真，“我沒你不行的。”
顧盼煙“呵”了一聲，無視了王歌的花言巧語。
王歌也不在意，搬着自己的凳子跑到了顧盼煙旁邊，把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看什麼書呢煙寶？”
“考試要考的。”
顧盼煙說，“明天要期中考試了。”
“憑你這麼用功，期中考試肯定不在話下吧？”
王歌小聲攛掇道，“不如咱倆出去約個會，吃點好吃的，看個電影……”
“然後再去開個房？”
顧盼煙挑眉。
王歌露出羞澀的表情，“如果煙寶你想要的話，那，我也不是不可以……”
“滾滾滾。”
顧盼煙沒好氣道，“讓陳言希跟你開房去，我沒空。”
“不要。”
王歌果斷不接這個話茬，而是伸手摟住她的細腰，開始無理取鬧：“期中考試重要還是我重要？”
顧盼煙朝他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這貨。
王歌也沒有再得寸進尺，畢竟身在圖書館，要注意影響。
就這樣，顧盼煙複習功課，王歌就在旁邊安靜地摟着她，百無聊賴地解開了她的頭繩，去把玩她的頭髮。
過了幾分鐘，顧盼煙似乎是覺得這個姿勢不舒服，把王歌從自己身上甩開。
旋即，她自己將身體後仰，倚進王歌懷裡。
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翹起二郎腿，散漫地舉起書，繼續複習。
被當成人肉墊子的王歌：“……”
“不是，煙寶，你這個姿勢，是不是有點影響不太好？”
“嗯？我倚在我男朋友身上，也能叫影響不好？”
“不是，你看看周圍，這圖書館裡這麼多人，哪有人像你這樣的。”
圖書館裡其實不乏一起學習、一起進步的情侶，但他們都很規矩，保持着距離，連手沒牽，哪像顧盼煙這樣，直接倚進王歌懷裡了。
顧盼煙掃了其他情侶一眼，隨口評價道：“他們雖然有男朋友，但不會用。”
王歌額頭上浮現出幾條黑線：“……男朋友就是讓你這麼用的？”
“不然呢？”
顧盼煙將手裡的書翻到下一頁，漫不經心，“你還有其他作用嗎？”
王歌聽了這話，當然不樂意啊。
頓時就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低頭，狠狠在顧盼煙臉上親了一口。
“你老實點，我要複習。”
等王歌親完，顧盼煙說道。
“不要，你不跟我去約會，我好無聊。”王歌佯裝不滿道，“你起來，我找陳言希去。”
“……麥當勞癮犯了？”
顧盼煙斜了他一眼。
王歌：“……”
他悻悻地閉上了嘴巴。
“老老實實待在這，哪都不準去。”
顧盼煙說。
“那，等你複習完，晚上……”
王歌眨了眨眼，一臉期待。
顧盼煙自然知道這貨腦子裡在想什麼，頭都不擡，“訂房間吧。”
“好耶。”
王歌滿意了，又低頭在顧盼煙臉上親了一口，“愛你，煙寶。”
……
酒店，夜晚。
“煙寶。”
“嗯？”
“剛剛有點累，現在我不禁想問一個問題。”
“什麼？”
“如果人總是被慾望所掌控，那麼人生的意義到底是什麼？如果我們人類的慾望只是生理上的激素，那我們的未來將何去何從？”
顧盼煙：“……”
她嗤笑一聲：“不行了就不行了，不用找這麼多借口掩飾。”
“什麼話，這是什麼話，我只是暫時進CD了，不是不行。”
王歌嘴硬道。
“嗯嗯嗯。”
顧盼煙懶得跟他爭執，轉了個身，“你CD着吧，我睡了。”
她也挺累了。
王歌從後面抱住她，“煙寶，我覺得我們不能荒廢這大好時光。”
顧盼煙：“嗯？”
“是時候去做點成年人做的事情了。”
“……不是剛剛做完嗎？你CD好了？”
“不是，我不是說這個。”
王歌一臉認真，“我想說的是，你什麼時候去考科目三？”
顧盼煙：“……”
“你這是什麼表情啊，考駕照難道不是成年人做的事情嗎？”
王歌理直氣壯，“未成年是不能考的。”
“行行行。”
顧盼煙懶得跟他計較，只是問道，“有什麼事麼？催我考駕照做什麼？”
“我不是之前寒假的時候就跟你說過的嗎？”
王歌小聲道，“等暑假，咱們自駕游去啊。”
“自駕遊？”
“對啊。”王歌點頭，“雖然我不想讓你受累去開車，但我總會疲憊的時候嘛……”
顧盼煙想了兩秒，懶懶道，“只有咱倆的話，我就跟你去。”
王歌撓撓頭，猶豫了幾秒，弱弱地試探了一句：“如果有其他人呢？”
顧盼煙冷笑：“那我就帶着你的屍體去。”
王歌：“……”
“哎呀，煙寶，我的好煙寶……”
王歌試圖撒嬌，“求你了煙寶……”
顧盼煙鐵石心腸：“少來，這事沒得商量。”
“……哦。”
王歌怏怏地縮進了被窩。
顧盼煙懶得理他，正打算睡覺，卻又感覺王歌在扯自己的胳膊。
她轉身瞪他：“不是都說沒得商量了嗎？”
“不是這個……”
王歌羞澀道，“這次是我CD好了。”
顧盼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