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聖境界麼?殺我雙親之人您說也是傳說中的武聖境界。”
林浩然眼中掀起波瀾,心中繼續說道:“武聖很強大,移山倒海,逆亂乾坤,武碎虛空也不在話下,可誰又能保證那些從上古就存在世間的古老家族不會有更急驚人的底蘊,我若是想要復仇,僅僅武聖還不夠。”
“你確定要這樣做嗎?”
玉墜中的殘魂幽幽一嘆,勸說道:“此子命格蹊蹺,連老夫也只能看見一團迷霧,這等人物若是錯過這次機會,要是他能成長到武王境界哪怕老夫肉身重鑄也不敢保證能夠戰勝。”
“師傅,要是連他都戰勝不了,我又有什麼本事去找古老世家復仇?”林浩然沉聲說道,眉宇間充滿着自信,給人一種戰無不勝的強勢感。
玉墜中的殘魂陷入沉寂,沒有任何再次給出迴應。
“他看不起我。”
張凡心中一緊,林浩然鬆開了踩在張凡手指上的腳,每一個眼神無不顯示着他的狂妄,但不得不承認這混賬有這個狂妄的資本。
“多謝姑爺大人有大量。”
張凡臉上掛着諂媚的假笑,從地上爬了起來。
“在你滾之前,還有一件事情。”林浩然抱着雙手,淡然說道。
“姑爺您儘管吩咐。”張凡低眉順眼的說道。
“我可沒說無條件就放了你。”
林浩然戲謔的笑道。
“什麼條件您說便是,我張凡怎能敢不從。”
張凡強壓下心中怒火,將姿態擺得很低,一副被打了左臉就會將右臉也湊上去的架勢,看上去極爲卑微。
“將你搜刮來的錢財交給我,算是你爲自己花錢買了一條命。” 林浩然道。
“你他……”
張凡聽到這話差點沒忍住爆粗,好不容易賺了這麼多錢,現在居然要拱手讓給林浩然這孫子,這簡直比宰了他還難受。
“我就知道你不會願意,你還是去死吧。”林浩然揚起斷劍,氣勢逼人,赤果果的武力威脅。
“蹬鼻子上臉的王八蛋,小爺我給你臉了!”
張凡子心裡破口大罵,別提銀子還好,一提到銀子他骨頭就立馬硬了起來。
“還想垂死針扎?在絕對的武力面前,你的那些小把戲不會有用的,你就算再修煉十年也不會是我的對手。”林浩然傲然一笑,周身浮現出現十多道電弧,驚雷斬再次祭出。
見都又是這一招,而且這一次比上次真元波動更加劇烈,張凡有種毛骨悚然的味道,就算他再怎麼耐cao也不想再次嘗試坐電椅般的痛苦滋味。
就在這時,張凡忽然打出了一個響指,林浩然眉頭微蹙,有些怪異的發現張凡並沒有嘗試凝聚真元之力,並不像是在垂死掙扎。
林浩然下意識的察覺到有一絲不妥,本能轉身往身後看去,臉色頓時變得極爲難看,只見一道銀色光芒出現在百米之外,哪怕是如此遠的距離卻還是讓林浩然措手不及,那道宛若彗星撞地球一般的光芒眨眼就衝到了他身前。
“給我衝啊,小白!撞死他丫的!”
與此同時,張凡扯開嗓門大喊,小白髮出亢奮長嘶,徑直衝撞向林浩然。
轟!
一陣巨響傳出, 林浩然被巨大的慣性撞飛了出去,小白再次逼近,揚起前蹄再次砸向林浩然。
“該死的畜生!”
林浩然嘴角流出鮮血,被小白撞出了內傷,躺在地上猛然攥住斷劍,無疑只要小白嘗試踢他就會被切掉蹄子。
“蠢驢做做樣子就行,我們開溜啊!”張凡急忙大喊道。
小白着實是個魘龍馬中的另類,靈智高得出奇,居然聽懂了他的話,秒變慫驢收回馬蹄轉身就跑向張凡。
“哈哈,我的好驢子!”
張凡單手一拽,拎起隕鐵箱子一步就在躍上了馬背。
“休想逃走!”
林浩然氣得吐血,騰身站起來身法快若驚鴻,殘影晃過,突兀出現子了小白的馬屁股後面。
“這個死變態,身法速度太快了!”
張凡眉頭緊鎖,雖然小白的持續奔跑速度連普通武尊都追不上,不過論短時間爆發力卻不如林浩然這樣的武師強者,恐怕照着這樣下去要不了幾秒鐘就會被追上。
“驚雷……”
林浩然嘴角搐動,電光爆閃,張凡聞言冷汗直流,林浩然動了真怒,這一擊要是打中,估摸着一人一驢都得玩完。
“馬蛋,別傷我的馬兒,你不是要賬本嗎?”
張凡扭頭大罵,眼看着林浩然的致命一擊蓄力完畢,張凡就跟馬戲團雜技演員似的從馬背上站了起來,抓着隕鐵箱的手一鬆,擡起腳丫子效仿大華夏國足球員轟門動作,低吼道:“鷹隼腿!”
張凡的單腳宛如老鷹鋒利的喙,空氣響起一聲爆鳴,隕鐵箱被巨大的力量轟向了夜空,朝着樂坊頂層上飛去。
“哼,還知道壯士斷腕,還不算蠢到家。”
林浩然見箱子被踢遠,皺了下眉稍作猶豫後,轉身衝着隕鐵箱飛去的方向追去,對他來說既然不準備現在殺掉張凡,能夠這樣的拿到賬本算是大獲全勝,何況有武神契約存在,所有武者都將無條件遵從誓約內容,張凡將不能踏入薛家半步,否則將會有無法承受的後果出現。
短時間內張凡這個棘手的奴才不再是一個威脅,這正好是林浩然所需要的結果,他不在乎以後張凡能變得多強,或者說是越強越好,因爲在他林浩然的計劃中,張凡的強大隻會成爲他踏入傳說之境的養料,等若養蠱爲己所用。
“臥槽,臥槽!還好老子機靈,蠢驢乾爹不錯!回去給你找頭屁股大腰圓的大黑馬讓你享受。”
經過十分鐘的瘋狂逃竄,張凡終於是稍微放鬆了一些,調侃着要給功臣小白找正兒八經的‘馬子’。
“我去,別顛我啊,給你找妞還生氣?你還是不是人……不對,是不是我的驢了?”
張凡怪叫一聲,小白這貨居然生氣了,一副要將蠢貨主人顛下去的樣子。
“真沒勁,學學人家林浩然知足常樂,知足常樂懂嗎?就是戀足癖。”張凡笑得一臉猥瑣,不知不覺一人一馬就都了薛家府邸大門口。
“張凡——我要講你挫骨揚灰!”
同一時刻,一聲悲情萬分的聲音從樂坊深處響起,光是聽着聲音就有種聞着傷心見着流淚的滋味。
林浩然額頭青筋暴起,站在樂坊樓頂上,腳下襬着一隻鐵箱子,裡面空無一物,他這個單純的可伶人,再次被某頭牲口玩弄了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