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看向不遠處的一處屋舍,感慨道:“這樣的屋子,倒是令人喜歡,倘若能夠搬進去住幾日,也是不錯。”
艄公聽着蘇洵的話,拿起酒葫蘆,喝了口烈酒。
旋即,他又嘆了口氣,道:“現在的年輕人真是的……”
蘇洵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一眼艄公,疑惑道:“老人家爲何如此。”
年輕人,還是太過浮躁,想要好的住處,又怎麼可以張嘴就來。
蘇洵點了點頭,道:“老人家的教誨,我記下了。”
艄公點了點頭,一切都要靠自己去打拼。
就比如說住這樣的屋子。
你若是住進去,還得讓別人搬進去,這得多麻煩,你要自己主動搬進去才行。
啊……蘇洵聽着艄公的話,一陣無語。
怎麼不可以,艄公瞪着大大的眼睛。
前兩天,我兒子就搬進去了,他現在已經是林家二少爺的跟班。
蘇洵哭笑不得。
那艄公又喝了幾大口烈酒,一陣滔滔不絕的吹噓。
下了船,蘇洵和方飛揚直奔傭兵處。
再往前,便是內城。
看着不遠處的那座城門,方飛揚介紹。
蘇洵也看了一眼內城的城門,紅漆木的大門,有着數丈高的城牆。
這樣的內城,更像是平民和世家的分水嶺。
走吧,我們去傭兵團接接任務。
蘇洵點了點頭。
眼下,對於他們來說,最重要的還是站住腳跟。
傭兵團所在的位置,距離天啓城內城不遠。
一個個給我打起精神,這次天之涯行動,是一件耗費體力的事情,甚至於會出現傷亡。
大老遠,三人便聽到傭兵團內傳出一聲高亢的聲音。
泣血傭兵團是平民接任務最普遍的地方。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別到時候成了慫包,嚇得尿褲子,泣血傭兵團大鬍子罵罵咧咧。
在大鬍子的旁邊,是一名和尚,和尚臉蛋圓潤,腦袋滾圓。
他的脖子上掛着一串念珠,每一粒珠子都有糖葫蘆大小。
在和尚的旁邊,又有一人,相貌不凡。
這人是一名拿着摺扇的儒生,一身白衣。
他不緩不慢道:“此次任務非比尋常,目前雖有幾人,但還是不夠,至少還需要兩人。”
第四人,是一名虯髯大漢,他目光迥然的看着儒生,我們這幾人難道還不夠……
儒生微微一頓,不夠。
上次天之涯開啓,人太少。
結果……他們一個都沒有回來。
關鍵點還是那洞穴,又有一名長着麻臉,駝背男子站了出來,他眯着眼睛掃視了一眼衆人。
最後一名男子,是一名長着一雙大耳朵的男子。
有人來了,他耳聰目明,似乎周圍的風吹草動都能夠敏銳的觀察到。
請問,這裡是泣血傭兵……傭兵團嗎?蘇洵有些疑惑的站在門口。
剛好連任,儒生的眼眸不由一亮,他輕聲道:“不錯,這裡是泣血傭兵團。”
衆人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蘇洵和方飛揚身上。
大鬍子沉聲道:“先生,兩人,夠嗎?”
儒生很是優雅的將摺扇合上,點了點頭,剛好。
喂,你們兩人,你們想不想接一單,大鬍子沉聲。
想,兩人沉聲。
進入傭兵團,哪有不接任務。
大鬍子在看了一眼兩人後,便發現兩人的着裝很是普通。
所以,他便直接問,而不是說一大堆客套話。
眼下有一個任務,報酬是一萬塊靈石,你們接還是不接。
一萬塊靈石,兩人瞪着大眼睛。
接……兩人幾乎是不假思索的開口。
儒生亦是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兩人。
連什麼任務都還不知道,這兩人便這麼果斷的答應下來。
這倒是讓人很意外。
不過,他還是好意提醒道:“任務十分艱難,你們要有心理準備。”
艱難到什麼程度,方飛揚比蘇洵要冷靜一些,當即詢問。
很有可能丟掉性命,上一批接任務的人,無一生還。
儒生目光凝重。
從儒生的眼神中,他們沒有看出開玩笑。
不過,換過來想想,倘若任務不夠艱難,那麼也不會有如此高的報酬。
怎麼,你們怕了,和尚看了一眼兩人,嗔笑一聲。
蘇洵眉頭微皺,點了點頭,道:“自然有點怕,不過爲了生活,這不還得冒險。”
刀口舔血,倒是有點勇氣。
好小子,有點骨氣。
和尚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蘇洵,點了點頭。
你呢?你的選擇是什麼,儒生的目光落在方飛揚的身上。
方飛揚淡淡一笑,點了點頭。
儒生收起目光,面色緩和道:“既然人已經夠了,我們早點出發吧!”
此次的任務,是天之涯!
天之涯~
迷霧重重,白色的霧氣中透着一絲詭異。
這種情況,已經持續數一些時間。
誰都沒有想到,這裡便是天之涯的入口。
白霧的盡頭,沒有幾個人能夠走到。
就是因爲這地方實在太危險。
很多世家,也因此派出好幾撥僱傭兵進入天之涯。
但卻一無所獲,甚至白白搭上性命。
天之涯果然邪門得很,和尚沉聲道。
儒生亦是皺了皺眉頭。
那便是天之涯的入口。
他指了指前方,那白色霧氣最爲濃郁的地方。
但……洞口中有一隻蟒蛇把守,想要戰勝他,可不容易。
衆人深深地呼了口氣,他們知道,那些有來無回的傭兵,大多數葬身蛇腹。
大鬍子一聲令下,沉聲道:“保護好先生,助他順利完成任務,是我們主要的目標。”
衆人看了一眼儒生,點了點頭。
一行人的首領是大鬍子,但是誰都知道,大鬍子也得聽儒生。
由此可見,儒生在這一行人當中,地位很是特殊。
他是僱主,又是主要指揮。
片刻後,他們便已經向着霧氣濃郁的方向緩緩走去。
進入霧氣中,周圍仿若有着一股特殊的吸力。
這是霧氣中的風煞,大家小心一些。
聽着儒生的提醒,衆人面色凝聚起來,紛紛運轉真氣,抵禦那股特殊的吸力。
此時,蘇洵皺了皺眉頭。
他並非沒有感受到那股吸力的存在。
只不過,他的體內……很是特殊。
那股吸力在吸引他的同時,他也在吸引那些吸力。
同性相斥,異性相吸。
這倒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很快,一縷風煞便被蘇洵吸入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