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你在嘆什麼。
一旁的軍士疑惑。
沒什麼。
軍師,在下有一點不明白,站在司隸旁邊的軍士疑惑。
哦,說出來聽聽,司隸饒有興趣的看着軍士。
皇城送來十箱財寶,也沒有見到軍師送那老先生下山,怎麼這三關送來一個小盒子,軍師卻屈尊送他到山下,軍士翻了翻白眼。
旋即他又補充道:“我覺得,就是那個小盒子裡有什麼寶物,也比不過這十箱錢財值錢。”
可軍師非但收下那小盒子,還拿出一箱錢財讓着青年拉回三關,這個我就更加不懂了,三關城牆上不都是我們的敵人嗎?怎麼還送給敵人錢財,這豈不是資敵。
司隸聽完軍士的一席話,不由的哈哈大笑一聲,而後他拍了拍那名軍師的後腦,笑:“腦袋不大,想的挺多的,想必日後定然有一番造化。
他卻沒有回答那名軍士的話,而是朝着山返回。
軍師,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軍士繼續追問。
禮輕情意重,一聲淡淡的聲音迴盪在那名軍士的耳邊。
在看那山上,司隸早已經消失不見。
壺口關內~
寧致遠與蘇洵席地而坐,兩人相互對弈。
寧致遠目光落在姬元秋的身上,淡淡的開口:“軍師此行如何。”
果不出殿下所料,陳恆也派人去了,而且還贈了不少的財寶,試圖賄賂黑山軍。
姬元秋略顯擔憂:“只怕陳恆狗急跳牆會選擇入侵三關。”
坐,寧致遠淡淡的開口。
姬元秋點了點頭,坐在一旁的地上。
軍師憂慮的是,陳恆的確有攻打三關的可能性,不過有一點你卻並不瞭解……寧致遠手中的白棋落下,笑:“蘇兄,你這上方的黑棋可是死了一大片。”
蘇洵凝視盤面,果然黑棋已經被逼入了絕境,他只能尷尬一笑,是我棋藝太差了。
剛剛說到哪裡了,寧致遠看向姬元秋。
剛剛殿下說陳恆的確有攻打三關的可能性……
哦,是的,他的確可以選擇攻三關,但即便是攻下三關,他也不會這麼做。
爲何!!!
此時不僅姬元秋帶着疑惑,蘇洵同樣如此。
原本三關便屬於皇城,如今奪取三關,只怕還要搭上幾萬兵馬,即使是奪關成功,仍然要面對黑山軍和陳昭給予的壓力,況且奪下三關,還要拒守,豈不是分了皇城的兵。
蘇洵和姬元秋一聽,連連點頭。
所以三關放在這裡,比奪取要好,放在這裡,三關三萬的兵馬必定無法進攻皇城,反而成了可以阻撓黑山軍進軍路線,變相的替皇城分擔了大部分壓力。
如果不奪取三關,那……姬元秋似是想到了什麼,失聲:“攻打陳昭。”
大概是吧!寧致遠深深的嘆了口氣。
他們已經着手簽署停戰協議,只怕這其中必定有變故。
實際上,我們打的只有一場仗,若是陳昭敗亡,我們便已經輸了,寧致遠淡淡的開口。
那依殿下之意,我們該如何。
若坐以待斃,早晚必敗。
若想偷襲皇城,即使僥倖勝利,我軍也會便會腹背受敵,成爲衆矢之的。
在等等吧!!!
寧致遠的臉上帶着一絲淡定之色。
又過了十日。
黑山軍派出司隸,前往三關。
關內,寧致遠笑了笑,看向司隸。
司隸軍師,我們又見面了,一旁的姬元秋看着司隸。
司隸朝着姬元秋點了點頭。
久聞二皇子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有幾分儒雅,司隸不卑不吭。
這位是……司隸的目光瞥向了一旁的蘇洵。
忘了向軍師介紹,這位便是蘇先生,姬元秋看了一眼蘇洵,又看向了司隸。
蘇洵微微欠身:“見過司隸軍師。”
司隸軍師眼眸中微微閃過一絲異樣光芒,連忙行禮:“不敢當,不敢當。”
我原以爲貴部沒有能征善戰之輩,不想往昔眼拙,今日倒是見到英雄的模樣。
司隸的目光從蘇洵的身上掃過,他竟然發現看不清楚蘇洵真實的修爲,他可是一名的修士。
但眼前的男子青衫男子給他的感覺是深不可測的,蘇洵站在原地,若是不經意的去看,誰也不會認爲邊上站了一個人。
司隸自然不會相信面前的男子是個普普通通的男子。
他心中吃驚萬分,但同樣也是帶着幾分敬重。
這也許就是文人之間的惺惺相惜。
蘇洵經歷過沉澱,早已經洗去了一身殺伐。
現在的他,很少動怒,甚至很少動手。
在他的身上,只有那淡淡的儒雅隨和氣息。
這一次,我是帶着首領的意思來的,司隸沉吟半響,緩緩開口。
他的手中驀然間出現了一件空盒,這空盒正是十日前姬元秋拿出的那件精美盒子。
看到這空盒,姬元秋一愣,尷尬一笑:“軍師該不會又拿這個作爲回禮吧!”
司隸哈哈大笑一聲,似是不確定的開口:“這個我也不清楚,首領說了,二皇子見到這空盒中的物件,便會明白。“
寧致遠點了點頭,神情中有幾分複雜之色,微微動容:“不必打開,我帶你們去一個地方。”
司隸雖然疑惑,但卻也沒問什麼。
蘇洵和姬元秋看了寧致遠的神情,不由疑惑。
這種神情,兩人還是第一次從寧致遠的臉上看到。
壺口關的山崖處,風吹草動。
臨崖而望天,夕陽餘暉,讓人情不自拔。
二皇子帶我們來到這處懸崖卻是爲何,兩人心中暗暗琢磨。
司隸也是疑惑的看着寧致遠,並不清楚他有何目的。
一束金光,明媚耀眼,夕陽下,粲然一笑爲誰歡,難以遮掩寧致遠眼眸深處的愁緒。
應該也有七年了吧!!!
一聲長長的嘆息發出。
那一年我剛剛十五歲,認祖歸宗,被父皇封爲爲二皇子,可我清楚,父皇對我並不看好,甚至帶着厭倦,若非他心中對母親有所愧疚……
在三個兒子一個女兒當中,只怕我是最不受待見的,這點我很清楚。
寧致遠長長的嘆了口氣,那七年,他是如何度過的,他不敢深想。
出奇的,三人都是聽着寧致遠自言自語,並沒有打斷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