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靈脈對於這些世家自然算不得什麼,但對於清屍派來說,可是衆人加起來足足兩個月的開銷。
一個小小的門子,便要索取兩條玄脈,這的確讓人感到震驚。
毛不易當即從腰間掏出兩條玄脈,煩勞小兄弟通報一聲。
那門子饒有興趣的打量着一眼衆人,笑道:“這還差不多。”
你們等着,我去通報。
不一會兒工夫,那門子自府內走出來。
齊管事現在還沒有回來,你們還是等下次再過來吧!
毛不易目光一凝,那這麼說,下次過來是不是又要繳納一些玄脈才能通稟。
這倒不用,不過此時齊管家和少主都沒有回來,我也沒辦法確認你們的身份。
你們還是等下次再過來吧!那門子笑盈盈的看着衆人。
教主,我本以爲這莫府很是風光,沒想到來到這裡還要受這門子的氣。
這種鳥地方,我們不進去也罷,還是守着我們的一畝三分田。
大師兄冷冷的開口。
是啊,掌教,我們在通天城雖然掃大街,可大家都有幹勁,如今到了這種地方,卻受這些鳥人的氣,活的都不自在,二師兄也是緩緩開口。
呦呵,這羣叫花子怎麼還沒有走,原先那名御劍的莫府青年嗤笑。
在他的身後,卻是多了幾人。
說誰叫花子呢?
你們啊,怎麼還想動手不成,爲首的那名青年冷笑。
毛不易本想阻止,但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他的嘴角處浮現一絲笑容,當即也不再管束這些弟子。
此時,兩方人馬針鋒相對。
幹什麼呢?突兀的一陣馬蹄聲傳出,一名青年騎在馬上,在他的身後跟着數十人。
少主,爲首的那名青年看見莫家少主的身影,當即拱了拱身,在他身後的幾人也是拱了拱身。
在少年的身邊,赫然是齊大凡,齊大凡見到毛不易,當即下馬,走到跟前,道:“師尊!”
毛不易上下打量着齊大凡,笑道:“十年未見,你比以前更加成熟內斂了,不錯,不枉我的一番教導,他拍了拍齊大凡的肩膀。”
師尊見笑了,若是沒有您當年的栽培,便不會有今日的齊大凡。
他的目光轉過去,看向莫軒池,道:“少主,這便是我前些日子和你提及的師尊。”
那青年輕哦一聲,緩緩下馬,細細的打量了一眼毛不易和衆人,點了點頭,道:“這些人,你自行安排便是。”
少主,可不能安排這些人入府啊,他們還說莫府不怎麼樣,還說這裡是鳥地方,剛纔還差點和我們打了起來,一旁的那名青年當即開口。
哦,竟有此事,那青年掃視了一眼衆人,而後笑道:“既然如此,何不較量一番,齊管事,你看如何。”
他饒有興趣的看着衆人,最後的目光落在齊大凡的身上。
齊大凡又豈不明白莫軒池的心思,之前他告訴莫軒池,師尊的本事不小,故而莫軒池有了一絲愛才之心,才允許他獨自開闢一條山脈供養這些人。
但如今,見到這樣的隊伍,心中自然有不小的落差,但是礙於他的薄面,故而說了句這些人你自行安排。
他沒有表現出不滿,更沒有否定這些人,但這青年說出這一席話來,倒是給他一個機會,這個機會,莫軒池自然不會放過。
若是這些人真有本事,那割一處山脈也就值得,若是沒有本事,只怕在莫府也呆不了幾日,便會被人打跑。
莫府的資源,可不是白白讓人拿,莫軒池的心中暗道。
顯然,這些話語,毛不易也聽得明白,打鐵必須自身硬,若是沒有真本事,只怕日後在莫府站都站不住腳。
師尊等遠道而來,只怕……齊大凡正準備開口。
卻聽得毛不易開口道:“莫少主,我們應承下來。”
莫軒池微微驚訝的看着面前的毛不易,笑道:“有趣,有意思。”
隨我來吧!!!
一行人跟在莫軒池的身後,衆人沒有從正門入,而是繞道走到了莫家後方的大馬場。
這大馬場的空間無比的廣闊,這裡空間很大,很適合戰鬥,也不會破壞莫家的東西,你們看看,怎麼個比試法。
就一局吧!
毛不易淡淡的開口。
好!
你我各自派出一名弟子,比試一番。
蘇胖子,出列。
蘇洵愕然……
讓你上去,就是委你重任,若是你輸了,也不會責罰你。
但若是你贏了,我獎勵你五條玄脈,你看如何。
一聽五條玄脈,蘇洵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道:“教主,這也太少了吧!”
這還少啊,這可是整個清屍派五個月的吃喝用度。
這個弟子可管不了,教主,你也要體諒體諒我纔是,我一身肥肉,還得上去打,若是被他打的半死不活,那可多遭罪,倘若他一劍刺中弟子心窩,弟子不就再也不能侍奉教主您了嗎?
弟子可是冒着生命風險,浴血奮戰,可縱然這般,卻值五條玄脈,蘇洵搖了搖頭,道:“這苦差事,還是讓給其他師兄吧!”
不能再多了,再多,我就是死也不會給你。
蘇洵見掌教實在是太過摳門,也知道從他身上榨不出什麼油水,當即點了點頭。
看着一臉肥胖的蘇洵走上草坪,莫家的弟子鬨堂大笑。
你們莫不是沒有人了,就派一名胖嘟嘟的小子上場,諸多的弟子捧腹大笑。
還有一身勺子、菜刀。
你這是做飯,還是比試,莫楠嘲諷道。
蘇洵摸了摸後腦勺,有些傻乎乎。
蘇洵手中握着大菜刀。
對付這樣的小胖子,我只需要一劍,莫楠滿是自信。
他手中長劍揮動,笑道:“小胖子,我便讓你見識見識我莫家劍法的玄奧之處。”
頓時,一口口劍的虛影不斷交織,這些劍影就好似劍光一樣,相互交錯。
隨着這些劍影變幻,劍的威能也被他催發出來。
毫不誇張的說,莫楠自信的根源便是在於他已經將劍法練到了一定的境界,雖然還遠遠沒有達到領悟劍道的水準。
此時,無論是齊大山還是莫軒池甚至是臺下的毛不易,在看到莫楠使出的劍招時,面露凝重之色。
莫楠爲人雖然傲慢一些,但劍法確實不錯,莫軒池淡淡的開口。
他話音剛落,赫然發現遠處有些憨憨的小胖子,竟然將那手中的菜刀舞動起來,他那有些肥胖的身材似乎並沒有阻礙他施展刀法。
他的刀法招式不僅僅和莫楠的劍法一模一樣,更是將刀法與劍的奧義完美的展露在一把菜刀上。
要知道,他的手中可是一把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菜刀,竟然在手中發揮出無與倫比的威力。
這一刻,無數的刀影與劍影相互重合,這些影子就仿若一個整體,交織在其上的是一種勢,這種勢若是不仔細看,根本分辨不出來。
奔行在刀上的光芒,也如同流水一樣,每一次的變化都極爲輕靈自然。
絲毫看不出遲鈍。
師兄,我出手了。
這一刻,面前的小胖子不再是原先那個憨憨的小胖子,他的目光之中帶着清澈,手中的刀影越來越快,氣勢更是大開大合的展開。
莫楠的臉上帶着一絲凝重,他能夠感受到,若是讓面前的小胖子持續疊加氣息,那麼迎接他的便是致命的一招。
當下莫楠不再遲疑,爆喝一聲,身影閃動,提劍來刺蘇洵。
莫楠一劍狠狠的刺出,待得他快要刺到蘇洵的時候,他的臉上帶着一絲笑容,刺中了……不對,是虛影,他的面色陡然間大變。
剎那間,一口大菜刀朝着莫楠的後背刺去。
一股冰涼感傳入他的全身,菜刀極爲鋒利的劃出兩道口子,一道傷口直刺入他的心窩,另一道卻是劃傷了他的手臂。
呼呼!
莫楠瞬間栽倒在地,面色慘白。
莫師兄,一干人等立刻扶住莫楠。
無妨,敗了便是敗了,莫楠臉色慘白的對着旁邊的師兄弟開口。
我要殺了這小子。
不可,輸了便是輸了,怎能如此,莫楠有些虛弱的喊住衆人。
比武切磋,難免有傷,師兄承讓了,蘇洵屁顛屁顛的拖着肥胖的身子。
贏了,贏了……這一刻蘇洵似乎又恢復了往昔那個胖嘟嘟的小子。
不錯,這是一場精彩的戰鬥,場上,莫軒池並沒有因爲莫楠受了傷而責罰蘇洵,反而是拍了拍手掌,淡淡的露出一絲笑容。
小胖子,你叫什麼名字,莫軒池緩緩的走下臺,來到蘇洵的近前。
蘇洵傻里傻氣的笑道:“我叫蘇洵,不過大家都喜歡叫我二胖,他摸了摸腦門,有些不知所措的開口。”
二胖,果然是平凡的名字透露不凡的人,莫軒池摸了摸手中的翠綠扳指,笑道:“似你這樣,在你們清屍派排名第幾。”
我呀,蘇洵摸了摸腦門,想了一會,而後憨憨笑道:“我算不得什麼,論德行,我比不上大師兄和二師兄,論力氣,我也比不上大胖哥,論掃大街,我更比不上門中的師兄弟。”
綜合而論,我的排名也就靠近後面。
況且,毛掌教最爲不看好我,說我吃的多,人又懶散,教主手底下有一堆弟子都比我優秀。
他這一番說辭,使得毛不易大大的長臉。
原來如此,莫軒池淡淡一笑,道:“從今天起,莫家弟子住的靈山峰便拿出來給清屍派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