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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又是一個大雪飄飄的日子。
下午,秦衝率軍抵達了樂壽。遠遠地,便見北門外,站着一支軍馬。漫天飄灑的鵝毛大雪給他們的甲冑披上了一層厚厚的銀裝,顯然。已是等侯許久了。
而隊伍之前,站着兩名大將。
一名身材修長,面容英武,卻是大將宋金剛,另一人身材粗壯,濃眉大眼,還站在宋金剛之前,秦衝知道。這位,應該便是曾經的“魏帝。魏刀兒了。
數日前,秦衝已發救,令魏刀兒至樂壽見面。
怎麼說,魏刀兒現在也是“博陵軍。的都督,總要見一見、撫慰一番。而且,魏刀兒身爲降將,秦衝若始終不見他,恐怕也會令其惶接不安,生出禍來。
“下馬。”
爲示尊重,秦衝招招手,和衆文武一起下馬,迎將上去。
魏刀兒一見,本十分忐忑的心立時大定,從秦衝對他如此尊重,便看得出很有容人之量,一時間。整日裡提着的心總算放了下來,降將的日子不好過啊。
宋金剛卻瞥了眼魏刀兒,微微一笑:我說嗎,趙侯很有容人之量的。不用擔心。然後遞了個眼色。
兩石當即搶步上前;拱手道:“末將魏刀兒(宋金剛)參見主公,恕甲冑在身,不能全禮。”
“兩位都督不用客氣。”
秦衝趕緊相攙。熱情地拍了拍魏刀兒的肩膀:“這大冷的天,還要勞煩魏都督從博陵趕來,實在是抱歉啊。只是,你我君臣一場,總是要見個面的。”
瞧人家多客氣!
魏刀兒心中暖乎乎的,一臉感動道:“主公客氣了,但有召喚,別說是下雪,赴湯蹈火,末將也在所不辭。”
“主公”
宋金剛也趕緊道:“外面太冷,還請入城吧。末將和魏都督已將長樂宮收拾好,並已備好接風酒宴。”
“好。好。”
秦衝笑道:“走,一起進城,然後喝兩杯暖和一下。”
衆斑上馬,一路說笑着便進了城。
當晚,秦衝便在長樂宮大宴衆文武,一時上下盡歡。
深夜。
酒殘人散,有些喝多的秦衝被劉虎扶着,進了一間奢華的臥室,裡面點着暖爐,還鋪着華貴的地毯,各種陳設也十分華美、奢侈,中間還有一張龍牀。
而且。四周還有幾名美貌的宮女侍候着。
“這是?”
秦衝掃了一眼。微微一愣。
“主公”
劉虎笑道:“碎是楊廣的寢室,後被竇建德所佔,宋將軍特意收拾了一下,用來招待主公,不知您滿不滿意?”
“呵時”
秦衝笑着搖搖頭:“無所謂。反正楊廣的龍牀我已睡過幾遭了。
”的確,汾陽宮、臨朔宮,他都住過了,還差這長樂宮嗎,他可不怕楊廣來咬他。
“那末將告退。”
劉虎看了眼幾名宮女,喝道:“好好侍候着。”隨即退下。
“來啊”
秦卑懶洋洋地一伸腰:“更衣,本侯要睡了。”初時。他還不習慣被人侍候,現如今,卻覺得理所應當,唉,舊社會讓人腐敗啊。
“是,主公。”
幾名宮女趕緊怯生生地上來,準備替秦衝寬衣,對她們來說,先是楊廣,後是寰建德。現在是劉武周。每一個人都能決定她們的生死,並無什麼不同。
“主公”
忽然,剛退出去的劉虎又溜了進來:“末將有事稟報。”
“先退下吧。”
秦衝一愣,揮手讓宮女們暫時退下,納悶地看了眼劉虎:“這麼晚了,何事?”
“主公”
劉婦氐聲道:“那曹氏想見您,您見是不見?”
“曹氏?”
秦衝一臉茫然:“何人?”
劉虎一陣無語:“主公,您忘了?這曹氏是竇建德之妻啊。宋金剛將軍打下了樂壽,便將其囚禁在宮中。下午聽說主公到來,便央人通報,想見您一面。”
“嗨。”
秦衝懊惱地一拍腦門:“瞧我這記性,記起來了。她想見我,許是想去涿郡跟竇建德一起住吧,那好,你帶她進來吧。”
“諾。”
劉虎退下,不一會,便帶着一名身穿華美狐餘的年輕女子走了進來。
而這曹氏一進門,秦衝便覺眼睛一亮。
便見此女姿容俏麗。娥眉如月。眼神如波。而身材卻是修長婀娜。可謂添之一份則肥,減之一份則瘦。而且,還有一種飄然出塵的高貴氣度。令人心折。
當下,便見曹氏吟吟一拜,聲音動聽如鶯鳴:“賤妾曹氏拜見趙侯。”
真美女也!
秦衝心中暗暗嫉妒:這竇建德,還挺有豔福的,竟有如此漂亮的老婆。臉上卻不動聲色地微微
如此深夜,還求見本侯,不知何事?”
“回趙侯”
曹氏一臉懇求道:“賤妾想去涿郡與夏王同住,望趙侯仁德。與以允准。”
“可以。”
秦衝一口答應,總不能不讓人家夫妻團聚吧,這點人道主義精神他還是有的。
“還有”
曹氏輕輕抿了抿櫻脣,似有些艱難地道:“能不能請趙侯屏退左右?”
秦衝一愣,卻還是揮了揮手:“你們都下去吧。”以他的武藝,自然不會害怕一個弱女子耍什麼花樣。
“諾。”
劉虎雖有些疑惑,卻還是領命。帶人退了下去。
“好了”
秦衝微微一笑:“夫人有什麼話,便直說吧。”
“賤妾”
曹氏頓了頓,忽然直視秦衝:“賤妾想請趙侯殺一個人?”
“誰?”
“宋金剛!”
秦衝眼眸中寒光一閃:這女人想幹什麼?卻不動聲色:“爲什麼?”
曹氏眼眸中浮現出一抹刻骨的仇恨,語氣卻很淡然:“因爲他不僅殺了家兄曹旦,還把賤妾一家百餘口斬盡誅絕,若非賤妾是夏王之妻。恐怕也早死多時了。”
秦衝恍然大悟。
當日,曹旦死戰不降。宋金剛殺了他自無可厚非,而且,爲了斬草除根,宋金剛誅殺曹旦滿門,也是這個時代流行的規則,可以說,宋金剛並沒有做錯什麼。
當然,對曹氏來說,宋金剛便是其不動戴天的仇人。
“呵吼…”
秦衝忽然意味深長地笑了:“夫人,你可知道,宋將軍可是本侯麾下的干將?”言下之意:你曹氏跟我又沒一毛錢的關係,我憑什麼要爲你斬殺麾下大將。
“賤妾知道。”
曹氏眼眸中忽現出一抹決然:“但此仇不戴天。只要趙侯答應賤妾,賤妾可以滿足您的任何願望。”說着,一雙玉手忽然拉住狐餘的絲帶,輕輕一解。
霎那間,狐餘落地,露出一副只着褻衣的漫妙玉體來,乳房挺翹着。似要衝衣而出,楚腰纖細,似不勝風,而一對裸露的香肩,則更添幾分致命的風情。
秦衝長吸口氣。
不得不說。這曹氏真是絕代佳人。這半露半掩間,更是風情萬種,令人窒息,不過,秦衝雖然有些好色,但不會被美色衝暈了頭腦,這是他的底線。
“哈哈哈,”
秦衝忽然大笑起來:“夫人,請把衣服穿起來吧。天太冷。會着涼的。”
曹氏愣住了。
據傳聞,這劉武周還是很好色的。初時。他也的確從秦衝的眼眸中看到了熾熱的慾望。然而,一轉眼間。那股慾望竟然消失了,重又變得冷靜而不可捉摸。
“趙侯”
曹氏兀自不甘心:“難道奴家不美嗎?”
一時間,一向對自己美貌頗爲自負的曹氏第一次產生了自我懷疑。
“美。”
秦衝老老實實地道:“而且。我也很動心,但是,我不會爲了女人。去殺忠心的部下,否則,恐怕我的下場比寰建德也好不了多少。抱歉了,夫人。”
曹氏絕望了。
爲了報仇,她放棄了所有的尊嚴,向仇敵投懷送抱,然而,卻仍被人無情地拒絕,那種巨大的羞辱讓她的嬌軀都不禁微微的顫抖,珠淚更是滾滾而下。
“唉??”
秦衝嘆了口氣,他一向心軟。見不得女人哭:“夫人,何必呢?亂世之中,生生死死乃是常事,還是看開些吧。明日。我便送你與涿郡。與夏侯團聚。”
說着,上前撿起狐餘,強忍心中的慾念,替曹氏披了起來。
“來人。”
隨即,秦衝轉過身,他怕自己再看兩眼。會控住不住自己的慾望。
馬上,劉虎率幾名親衛走了進來。看了看衣衫不解、默默垂淚的曹氏,眼神忽然都有些曖昧,但看着秦衝凝重的背影,似乎又不像發生了什麼香豔的故事。
“主公”
雖然心中詫異,劉虎還是恭敬地拱拱手:“請問有何吩咐?”
“送夫人回去,命人好生招待。不得有誤。”
“諾。”
劉虎領命。走到曹氏跟前:“夫人,請吧。”
曹氏止住了抽泣,輕輕地繫好衣帶。然後,默默而走。走了,事已至此,她還有什麼好說的。
隨即,一陣腳步輕響,卻是幾名宮女又走了進來。
“更衣吧。”
秦衝悠然地嘆了口氣。
不多時,秦衝躺到了又香又軟的牀上,忽然有些後悔:唉,多性感、多誘人的美女啊,可惜,自己偏要裝什麼聖人。否則,這長夜漫漫。該是多麼香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