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噠
愛迪放下了酒杯,剛剛在屋子裡的孩子們已經出去了,現如今這些孩子們都住在希爾曼家本家的宅邸裡,在裡面有一個小學校,愛迪會親自教授他們一切,已經在普羅米修斯的幫忙下,嚴格的指定好了一套優良的教育計劃。
愛迪已經想好了,現如今的希爾曼家族裡,廢物太多太多,那些貪圖享受安逸的傢伙們,早該離開家族的權力中心,愛迪打算認真的培養一批優秀的孩子們出來。
所以在希爾曼整個家族裡在去年一整年挑選出了50多個孩子,爲希爾曼家族的強盛培養下一代。
愛迪看着屏幕裡有說有笑,還在談論着一些東西的兩家人,此時旁邊的一塊光影屏幕上,普羅米修斯已經把他們的對話完全羅列了出來,其中有很多詞彙在過去的十多年的監禁中,重複率非常的低,甚至有不少新加入的詞彙。
而從這些詞彙所推測出來的延伸含義,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他們在談論着什麼時候行動,屏幕裡這兩對家庭對於自己的作用還是挺大的,所以愛迪不打算從他們開始下手,剛剛已經有一個11歲的孩子提供過一個建議了,被愛迪採納了。
“普羅米修斯,請把未來對於希爾曼家族已經毫無作用參與了此次計劃的研究員家庭列舉出來,最少三戶人家,我需要讓這些參與到了計劃裡的人看看。”
很快一塊光影屏幕上就出現了三戶家庭,都是年輕的男女,一陣後愛迪調出了另一塊光影屏幕。
“資料上的這三戶人家,已經不需要了,隨便你們怎麼做!你們開心就好。”
愛迪說話間打着哈欠,站起身來,放下了酒杯關閉了光影屏幕。
12點35分
菲特和布拉德還在談論着,就在這時候,一塊光影屏幕在房間裡生成,還在廚房裡收拾着的顧琳和湯霓談笑着。
“請諸位看清楚了!”
一開始是愛迪的陰冷微笑的影像,然而很快就轉到了一個房間裡,一瞬間房間裡的四人頓時間仿若石化了一般,看着屏幕上的一切。
一個他們認識的研究員男性正在被隨意毆打着,而他的妻子在一旁慘叫着,被幾個黑衣人舉在空中,此時另一塊光影屏幕也出現了,又一塊出現。
伴隨着陣陣嗚咽聲響起,布拉德在衛生間裡吐了起來,把吃下去的一切都吐了出來,菲特抱着妻子顧琳轉過了頭,湯霓哭泣着趴在了衛生間裡,眼前的丈夫布拉德也已經哭了起來。
1點03分
一切結束了,三塊光影屏幕裡的畫面消失了,愛迪出現在了屏幕裡。
“請諸位今後也一如既往的爲我們希爾曼家族繼續貢獻一份力,大家都是我們家族的一份子,那些想要擾亂我們家族秩序者,我一定會給與他最嚴厲的懲罰的。”
菲特怔怔的仰着頭,計劃已經敗露了,他不知道是不是誰出賣了他們,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或許一輩子都沒辦法從這裡出去了。
1點08分
滴滴
伴隨着街邊一根電杆處發出的警戒提示音響起
先生,請把你的車子挪開,這裡不允許停車,請您在5分鐘以內挪開,否則將以新出臺的交通律法,對你進行罰款,嚴重者可能會入獄!
一個男人火大的站在車子邊上,看着電杆上閃爍着的紅色光芒,這裡原本是街邊的停車帶,但現在停車帶的痕跡已經被抹去了。
今天早晨8點的時候,不少人停車的時候都被旁邊的電杆裡傳來的機械式的提示音警告了。
這項律法去年中旬出臺,但今年開始實施,已經給了不少人半年的時間來適應,抹去一些停車帶的地面印記。
短短的幾個小時,大部分人已經怨聲載道了起來,因爲這讓他們很多人極度的不適應,因爲還是有人把車子停在了不允許停放車輛的地方。
即使律法出臺了,但還未實施,大部分人還是抱着到時候再說的心態,一些人雖然心有不甘,還是隻能乖乖的讓車載AI尋找附近可以停車的地方,自己開過去。
一些人的汽車內的AI系統已經更新,想要抵達那些指定地點是不行的了,很多時候甚至只能夠繞路,一些地方甚至禁止汽車通行。
國會已經一再解釋,這是爲了給2216年開始的巨大建設議案提供一個有效可靠的運載交通通道,在建設開始後,這些被規劃爲建設運載交通通道的地方,必須全天24小時內通行無阻。
“罰吧,想要罰多少罰多少。”
一輛豪車停在了一處街邊轉角處不允許停車的地方,上面的商人微笑着快步的跑上了銀行的臺階,這附近好多地方都不準停車,走過來要20分鐘,所以商人強行的關閉了AI系統,還是任性的把車子開了過來。
根據新出臺的交通律法,如果5分鐘內不挪開,就罰款1000,超過10分鐘就加倍,每5分鐘加倍一次,但會視情況直接對車主任進行抓捕。
20分鐘後,商人辦理好了事情,剛出來就火大的看着自己的車子已經被裝到了管理員的汽車收押拖車上,他直接走了過去。
“不就是罰款嗎,我停了20分鐘,8000塊,我付得起。”
商人剛想要說什麼,幾個管理員就直接過來,把他銬上。
“先生,根據你的情況,你明知道會被罰款,依然還是在這裡停車20分鐘,我們現在以違反城市交通律法逮捕你!”
商人馬上辯解了起來,自己今天有極爲重要的事要辦,但不由分說他便被帶到了管理車上,此時旁邊有記者奔走了過來。
短短的幾個小時裡,無視律法依然我行我素停車的人已經有39人被逮捕,而一些和管理員發生了衝突者,直接被起訴了,有可能直接面臨3個月到1年的監禁。
一些人在和記者訴苦,說自己只是把車停在自己家門口,這根本不合理之類的,城內有不少人也覺得這樣的做法太過於霸道了,爲了城市建設而影響到了大部分人的通行。
甚至有人直接被吊銷了駕駛執照,不斷有新聞記者乘坐着公司的起降機前往事發地點,進行第一時間的現場報道。
一些大型媒體,像CBV這樣的媒體,已經在全城120個區內投放了3到5名記者,已經第一時間得到了這些新聞素材,一些特別節目也直接開播。
“諸位親愛的市民,請大家遵守交通律法,請不要以身試法,我們不管你是誰,只要有故意違反律法嫌疑者,一律嚴懲不貸,今天那些被逮捕者的案子,都是由我,阿爾法.安格斯親自審查的!”
街邊的光影屏幕上,不斷的播放着去年重回國會管理層的阿爾法的影像視頻。
不少人看過後嗤之以鼻,覺得太過於嚴厲了,這對於很多人來說是不公平的,特別是那些在自己家門口停車的人來說,是極大的不公平。
“胖哥,能不能不要放了!”
阿爾法舉着電話,對面坐着正在喝茶的弗萊和華神無奈的笑了起來。
“效果很好的,阿爾法,雖然一些人頗有微詞,但這是你回到管理層來的第一次大事件,本來大家對你的形象就是這樣,嚴格執法,維持城市社會治安穩定,還是很多人的標榜,行了現在不像以前了。”
電話掛斷後,阿爾法嘆了口氣,按着腦門,無奈的嘆了口氣,此時阿瓦諾撓着頭,拿着一大摞有些陳舊的紙張文件過來。
“爸怎麼才找到!”
阿瓦諾尷尬的笑了笑,華神和弗萊都起身鞠了一躬。
“找到了,只要把地契文件掃描上傳,再把原文件送到6科去,我們籤一份使用合同就可以了弗萊。”
“非常感謝你們的幫忙,安格斯先生,阿爾法小.......”
阿爾法馬上就站起身來笑着說道。
“你矯情個什麼!”
華神拉着弗萊坐了下來,阿瓦諾在整理着文件,把那片屬於安格斯家的土地,以及那個戰爭時代用來作爲軍事要塞的地方無限期的授權給弗萊.斯坦使用。
“我每個月基本上不會有太大的花銷,我把工資直接每個月給你送過去。”
阿爾法說着,弗萊有些尷尬,華神也點了點頭。
“我們大家會幫你的弗萊。”
此時阿瓦諾微笑着說道。
“就讓我們給你捐贈1000萬好了,弗萊,這筆錢現在我們家還是拿得出來的。”
一時間弗萊慌了神,想要拒絕,但阿爾法已經站起身來,拍了拍弗萊的肩膀。
“地方是有了,但醫療條件呢,設施條件怎麼辦?靠着我們這點工資捐贈,你什麼時候纔可以把那地方建成一所像樣的精神病院,而且我媽經常和我嘮叨,我出生的時候,是你幫忙接生,給我注射了藥劑才讓我活了下來的,弗萊!”
最終弗萊點了點頭,不斷的說着謝謝。
“有了方案後,給我們大家看看,我們都會幫你出點主意的。”
華神如釋重負的微笑着,拍了拍弗萊的背,精神病患者的問題,現如今是各大醫院的難題,也是很多家裡有人罹患精神疾病者的難題,高額的看護費用和治療費用,以及一些有着極大副作用的抑制類藥物,包括一些家屬選擇了前額葉切除的手術等等,在這個領域目前真的沒有任何的醫生願意踏足,但弗萊做出了選擇。
“如果你能夠找得到方法的話,把這些方法告訴我,我會盡可能的幫你輸送一些人過去的。”
弗萊嗯了一聲,此時樓下開始吵鬧了起來。
“你們幾個,有哪裡不高興?是我們家飯不好吃,還是我們家不好玩,還是我們家不漂亮?”
阿爾法按着腦門,探出頭去,一大堆10歲左右的孩子們跟着妮雅,沒有一個女孩,全都是清一色的男孩,大部分都是家族的孩子們,有上百人,妮雅今天挨家挨戶的去找,把他們帶了過來。
這些孩子們的家長也是直接把他們送了過來,非常願意他們的孩子到安格斯家來玩。
“都給老孃笑,聽到沒有?”
妮雅惡狠狠的吼了一聲,一時間不少男生尷尬的笑了起來,維奧利特已經走了出去,微笑着歡迎這些孩子們,但笑容中卻帶着怒意,妮雅馬上就改口道。
“好啦好啦,跟我到那邊去,我姐家裡,那邊已經準備好了甜點,我們到那邊去玩遊戲。”
“弗萊,你覺得我妹妹這種性格要怎麼矯正!”
阿爾法問了一句,弗萊尷尬的搖了搖頭。
“這種性格的促成有多方面的原因,首先是遺傳,我記得以前校長經常會過來,我也會過來幫你檢查身體狀況,那時候你還是很調皮的。”
阿爾法無奈的點點頭。
“我爸媽以前小時候也很調皮,他們也說過了,我和妮雅都遺傳了他們的調皮的一面。”
“而另外一方面就是因爲那孩子生在這樣的大家族裡,加上又有個嚴厲的母親,溫柔的父親,加上一個優秀至極的姐姐,就會形成這種壓迫形人格,而她的天性又不允許自己受到環境家庭和外部的壓迫,所以想要反抗,現在的她非常叛逆,只有一種辦法,同齡人中要有一個和她性格相反,但關係和她要好的人,才能夠對她的性格有一定的影響,而且這個人要比她厲害,不管是哪一方面。”
阿爾法撓撓頭。
“看起來有些困難了。”
“我想也是!阿爾法乾脆以後讓她來跟着我學醫算了,我比較有耐心,應該可以一點點的........”
阿爾法舉着手搖了搖。
“華神,我擔心她以後會把人給醫死的。”
阿瓦諾無奈的嘆了口氣。
“阿爾法,這種玩笑可不好笑!特別不要在妮雅面前說。”
阿爾法意識到自己過分了,點了點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便到了日落時分,位於1區內的LK公司旗下的糖果店,店主葉來正在整理着貨架,把一些糖果整齊的擺放着,妻子已經在樓上準備晚餐了。
今年的生意依然很好,此時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走了進來,他微笑着鞠了一躬。
“先生,這是我們公司最新研發的甜味劑,你可以嚐嚐看,天然環保,絕對沒有任何超標的添加,口感會很不錯的。”
葉來微笑着,看着這個滿面油污,看起來有些疲憊的推銷員,本來想要拒絕的,但還是拿在手裡,看了起來。
“先生,這種味覺劑,目前剛剛研發出來,市面上還沒有,屬於我們公司的獨家產品。”
看着男人揹着一個大包,裡面還有大量的味覺劑,他的眼中充斥着火熱,葉來有些心動了,剛打算開口的時候,妻子已經走了出來。
“美麗的太太您好!”
男人鞠了一躬,葉來微笑着,看着冷豔的妻子,她走過來直接把味覺劑拿過來,還給了門口的年輕人。
“不需要,你沒看到我們店鋪的牌子嗎?我們是LK糖果公司的旗下店鋪,所有的配比以及使用的味覺劑,都是公司自己生產的。”
一句話直接把男人接下去想要推銷的話語給堵死了,男人尷尬了起來,但葉來還是開口道。
“我們就買一點,自己做甜品的時候試試看,你叫什麼年輕人。”
推銷員直接急忙打開了自己的光影手機,給葉來發了一份名片,他叫趙真,是一個從未聽說過的味覺劑生產公司。
葉來花了100塊,和男人買了100包新型的甜味劑,男人不斷的說着謝謝,隨後男人似乎輕鬆了一大截。
“謝謝你葉來先生,謝謝!”
趙真一副想要哭的樣子,葉來拍拍他的肩膀。
“沒事的,繼續努力。”
在趙真離開後,妻子嚐了一口後,搖了搖頭。
“不是太好味道,我不太喜歡,而且配比我大概知道,你呀總是那麼好心,你看看你家裡都堆放了好多我們根本用不上的推銷品,你呀!”
妻子伸着手指頭,微笑着拽了拽葉來的耳朵。
“那孩子應該今天一包都沒有賣出去,今天是過年,他跑了一整天。”
此時在一條巷子裡,趙真疲憊不堪的坐在地面上,背靠着牆壁,每天一大早他都會來上層推銷東西,因爲上層很多推銷商品更賣得起價一些。
只不過事實是殘酷的,這樣到處推銷,雖然偶爾賣得出一些,但大部分時候,都是空手而歸,只不過今年開始的第一天,臨近黃昏的時候,趙真做成了今年的第一筆生意,看着兜裡的100塊,趙真有些感動的抹了抹眼淚。
“抱歉,現在纔來!”
趙真馬上收起了有些心酸的表情,站起身來,看着眼前拎着一個小包,穿着長裙,打扮過的女孩子,顯得溫柔恬靜,她微笑着走了過來。
“我也纔剛剛結束工作,走吧,我們坐車到中層的環狀街去。”
女孩嗯了一聲,挽着趙真的手,一臉甜蜜的微笑着。
“存夠錢,我們就結婚!”
女人一時間有些驚愕,紅着臉靠在了趙真的肩膀上,嗯了一聲。
人工太陽最後的光芒瞬間染紅了城市,趙真和女友停了下來,沐浴在一片血紅中。
“總覺得怪可怕的,每天太陽熄滅的時候。”
趙真笑了起來。
“的確很可怕,好像鮮血一樣的顏色,不過啊奧若拉,這樣入夜後,很多人才能夠安心吧,因爲每天太陽都不會有變化,準時的亮起,準時的熄滅!”
6點13分
艾博倫家族的草坪上,已經擺出了大量晚宴需要使用的器物,查爾斯接待着過來的賓客,心情有些不大舒服,不少客人都帶着孩子過來了,他有些失落的看向了宅邸三樓處,亮着燈光的臥室。
看着這些一個個十多歲的孩子們,查爾斯心裡不是滋味,好幾次他和芙蕾雅的遺傳物質配對,都失敗了。
芙蕾雅始終沒辦法懷上孩子,此時查爾斯有些煩躁的走向了宅邸,客人們都已經過來了,但芙蕾雅卻還在上面的臥室裡。
剛走入臥室,查爾斯就聞見了一股怪味,他看着一杯黑乎乎的東西,芙蕾雅正在喝着,他冷哼了一聲。
“這種東西真有用嗎!萬一吃壞了身體的話........”
“這是城市裡最好的醫生,幫我調配出來的藥劑,用來條理身體的,今年我會多回來幾次的,會好好休息下的。”
查爾斯有些詫異,微怒從臉上滑落。
“客人們都來了,下去吧!”
芙蕾雅表情難受的喝掉了杯子裡的藥物,隨後站起身來捂着嘴巴,差點吐出來,這東西非常的難喝,她定期會過去接受阿爾法的身體檢查,隨後阿爾法會把這些身體數據交給華神分析,藥物是弗萊根據芙蕾雅自身的情況做出來的。
“對了,家裡的後院,我要借用下,我想要建蓋一間房子。”
查爾斯有些疑惑了起來。
“幹什麼用?”
“辦公!”
查爾斯有些搞不懂了,只不過他還是點頭了,妻子現如今越來越怪了,根據長期跟蹤妻子的保鏢們彙報,她總是會邀請很多不同區域裡的人,男男女女一大堆人她租借的公寓裡去聚餐,這些人從街邊的小販,到一些公司的老闆,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要不你和我說說看,要是有什麼事我能幫得上忙的話........”
“不必了查爾斯,還有今後宴會上,我不會沾一滴酒,不管是誰的敬酒,我最多隻會喝水。”
查爾斯有些尷尬了起來。
“這個.......”
“如果你想要孩子的話!”
查爾斯點點頭,微笑着扶着芙蕾雅的背,帶着她下樓了。
“哎呀,艾博倫夫人,一段時間不見,你好像更加年輕漂亮了。”
查爾斯微笑着,面子十足,因爲芙蕾雅還是和過去一樣,她的美貌絕對是家族內的女性中的佼佼者,現如今的芙蕾雅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柔中帶剛的氣息,和許多女性截然不同。
不斷有人過來問好,查爾斯也有些意外,一想到芙蕾雅手裡的人脈,這也是肯定的,不像過去,在宴會上的時候,背地裡很多人都在說芙蕾雅只是個花瓶,也沒什麼人會主動這樣和她示好。
果然有人過來敬酒了,但芙蕾雅果斷的拒絕了,對方也沒有說什麼。
此時芙蕾雅靜靜的看着對面安格斯家璀璨無比的燈火,以及數量遠超於自己家這邊的人,她微笑着穿過了人羣,靜靜的站在門口,觀望着。
隨後芙蕾雅回望了一眼身後漆黑一片的西面,那裡是璀璨城地勢最高的地方,但現如今依然沒有亮起燈火來,弗萊婭很清楚,哪一天那裡的燈火亮起來了,他們將正式的踏足那裡,那個地方會決定未來城市的一切走向。
現在或許已經有不少人意識到了什麼,對芙蕾雅的態度也比較恭敬,但大部分人看到的只是去年裡芙蕾雅他們的動作,覺得未來他們會接管城內的八大協會。
芙蕾雅微笑了起來,這時候查爾斯走了過來,他微笑着問道。
“芙蕾雅,聽說你被推舉爲醫療協會的會長!恭喜。”
芙蕾雅點點頭。
“我是和你說真的芙蕾雅,我覺得我們可以........”
“同樣的話不要再讓我重複第三次查爾斯。”
芙蕾雅說着轉身走了起來。
“招呼我已經打過了,我要回臥室去了。”
看着離開的芙蕾雅,查爾斯面色凝重了起來,他有些氣惱的看着妻子,明明手裡握有這麼豐富龐大的資源,卻什麼都不做,這一點對於查爾斯來說是不可思議的,也是無法理解的。
芙蕾雅回到了書房裡,從兜裡拿出了硬幣來,靜靜的看着,很快芙蕾雅的臉上露出了微笑,這枚硬幣的含義,直到近幾年來,她才完全的明白了過來。
曾經芙蕾雅一直覺得是兩面性的含義,吉恩當晚也確實給了一些提示,清楚的告訴了他們,兩面性的問題,人事物都有兩面性,就好像硬幣有正反面一般,但最後吉恩把這枚硬幣給了自己,不是他所教導出來的任何一個得力的學生,甚至連阿爾法也無法得到。
“貪慾!”
芙蕾雅微笑着仰着頭,最後能夠贏下來的人,只有戰勝了貪慾者,貪慾很多時候會擾亂一切,這一點吉恩已經說得非常清楚,契機便是貪慾,最後能夠獲勝者,纔有資格稱之爲王,這一點芙蕾雅現如今已經完全明白了過來,下一場神們爲人類選出一位能夠治理社會的王的競賽即將開始。
芙蕾雅率先想到的是她的幾個同學們,而後便是行事科的那羣人,雖然芙蕾雅不知道神們究竟爲什麼要這麼做,但她可以肯定的是,身後那個山頂處,將會是人類未來的王的角逐之地。
“我最大的對手或許是阿爾法吧!”
芙蕾雅嘀咕了一句,印象中,能夠和自己最後對決者只有阿爾法,她有一些吉恩的影子,但卻堅守着她自身的某些東西,這樣純粹的傢伙,芙蕾雅非常喜歡,但同時內心裡又燃起了一股莫名的戰意來,同類意識,敵對意識,這兩者在他們這邊的人和那邊的人們中都存在着,以共存的狀態,存在着。
此時房間門被推開了,芙蕾雅收起了硬幣,查爾斯面色凝重的走了過來。
“芙蕾雅,母親病逝了!”
一時間芙蕾雅瞪大了眼睛,手裡的硬幣悄然的滾落在了地上,她急匆匆的跑了出去,查爾斯斜眼看了一眼,撿起硬幣後,只是一枚普通的金屬硬幣,從未見過,他隨手把硬幣扔出了窗外。
噗通
伴隨着一陣落水聲,硬幣沉入了湖中,緩慢的下落着,漸漸的落到了湖底,沉入了淤泥中,漸漸的消失在了黑暗無光的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