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7點03分
位於中層街頭上，兩個人正廝打在一起，雙方誰也不肯讓誰，已經頭皮血流了，周圍圍的着的人都沒有過去拉，畢竟萬一自己受傷或者導致其中的人受傷就麻煩了，都在等着行事科的人過來。
現如今大部分5科的人都被抽掉到了下層去，中上層的5科人員已經減少了不少，只能勉強維持街頭的24小時巡邏。
已經過了10分鐘了，兩人看起來還是氣惱不已，雖然看起來累了，但還是在繼續動手，期間又在不停的對罵。
嗖
一抹赤色的光芒瞬間落下，在兩個男人打算繼續動手的瞬間，他們直接被託在了空中，一時間人羣中驚呼聲四起，妮雅火大的看着兩人，咬着煙惡狠狠的瞪了兩人一眼。
兩人瞬間清醒了過來，露出了懼色來，不一會5科的人都過來了，妮雅放下了他們。
“繼續打啊，老孃今天就在這裡看着你們打，動手啊。”
兩人鼻青臉腫的低着頭，一陣後妮雅扔掉了手裡的菸蒂，火大的問道。
“說，究竟是什麼事。”
兩人面面相覷，小隊長火大的帶着人過來，直接銬住了兩人。
兩人吱吱唔唔了半天才開始說了起來，只是因爲簡單的在商場排隊而引發的問題，今天街邊的商場有一個大型的活動，兩人購買了東西后，都獲得了抽獎券，隨後兩人拿着抽獎券去抽獎兌換，結果就在不同隊列的兩人竟然抽中的同一個商品。
但商品只有一個，價值5000多的商品，最後在超市協商下，兩人進行猜拳，結果其中一個男人贏了，而另一個男人則不服氣了，找超市理論，但商品只有一個，男人也沒辦法。
之後出來兩人就因爲猜拳的事情發生了爭端，一開始吵架，最後就動手了。
“就爲了這麼點事？願賭服輸，你不是同意了猜拳嗎？爲什麼輸了之後反悔？”
輸了的男人嘀咕道。
“他，是他作弊。”
“證據呢？”
男人說了起來，猜拳的時候，對方故意慢了一些，看到自己出了後，才急忙出，這根本就是作弊。
“那你當時怎麼不說？”
“我說了，但當時他和周圍的人說我賴皮，最後我纔沒再說什麼的，但出來我又氣不過。”
妮雅憤怒的看着兩人。
“走，調監控去。”
兩人跟着妮雅進入了超市裡，超市的老闆急匆匆的跑下來，妮雅火大的看着他。
“既然是抽獎活動，兩人都抽中了，商品只有一個是幾個意思？不辦下次就別辦了。”
老闆急忙說願意再拿出同樣的商品來給另一個人。
“你們商場以後都別辦活動了，老孃看着就火大，滾一邊去，老孃沒工夫和你囉嗦。”
老闆戰戰兢兢的站到了一旁不敢再吭聲。
很快監控調了出來，果然如輸了的這個男人所說的一樣，贏了的男人作弊了，喊123的時候，他故意慢了半拍。
“打也打了，現在老孃再給你們一次猜拳的機會，趕緊的。”
兩人男人被解開了手銬，兩人看着對方，都攥着拳頭，隨後再次開始猜拳，之前輸了的男人這次贏了，他顯得有些開心，而接下去對兩人的處理就是個大問題了。
“先拘留15天，罰款2000，然後進行爲期半年的街區清掃。”
妮雅說着，兩人被帶走了，妮雅看着光影屏幕上，這裡是34區，今晚已經發生了超過10起的案件了，都是些因爲雞毛蒜皮小事情引發的，此時老闆靠了過來。
“妮雅大人，你聽我說，我們這裡抽獎活動不可能存在兩個人同時抽中的。”
老闆十分害怕的站在妮雅身邊，妮雅收起了怒容，馬上讓老闆帶自己去看。
所有的商場抽獎獎品都是一早就確定好的，根本不存在兩個大獎會有兩個人抽中的情況，之前商場很喜歡用託來做活動，普通的消費者是無法抽到東西的。
妮雅在數年前就治理過這種行爲，現在沒人敢在做活動的時候找託，一旦被發現就會違反律法，是嚴重的欺詐罪，會直接被吊銷營業資質。
抽獎都是系統來操縱的，都是隨機的設定，妮雅叫來了5科技術部門的人，看過後可以確定確實商家並沒有弄虛作假，但系統在隨機的時候，卻一同出現了同樣的兩個大獎，這就讓人很費解了。
妮雅狐疑的看着這些程序數字，又看了一眼監控，她明顯的感覺有些不對勁，因爲今晚好幾起事故的共同點，都是程序系統。
只是妮雅不打算進行大規模調查，而是直接轉身離開，撥通了莫小懶的號碼。
“我可是沒空陪你喝酒。”
“真是的，你以爲我找你只是爲了喝酒嗎？”
莫小懶咯咯的笑了起來，妮雅直接讓她在2科等，她會親自過去。
整座城市從下到上，已經發生了上百起這種因爲紛爭摩擦而出現的問題，一些店鋪直接被牽連到了其中，甚至還有一些公司。
正是如此繁忙的時候，竟然會出現這種事，妮雅感覺到不是偶然，因爲以前她就注意到過，希爾曼家族利用AI進行犯罪的時候，就是這種看似根本沒有任何聯繫的案子，最後堆砌起來引發出了更大的案子來，最後導致城市直接崩潰。
妮雅不打算在電話裡和莫小懶說這件事，而是打算在沒有任何監控的環境中說，因爲妮雅始終覺得，如果真的有誰想要對城市不利的話，以人力來說，是很難做到如此準確的製造事故的。
雖然過去智者曾經暗中操控了不少事，但那是建立在城市崩壞後的真空期，經濟極爲不好的時代，才能夠做到操縱很多人引發一些事故，進而進行犯罪活動。
妮雅並沒有去駕駛起降機，而是直接從屋頂上快速的跳躍過去，這樣反而比較快一些。
8點不到的時候，妮雅已經站在了2科的門口，小門大開後，R就站在後面。
“你來了妮雅。”
“喲，好久不見了。”
妮雅走進去後，看了一眼這麼晚還在進行訓練的幾十名2科新進科員，季末的女兒季晴也在其中，妮雅看了一會，R開口道。
“現在2科只有不到300人，其他人全部出動了。”
“一段時間等問題解決了，把那些騷亂分子們都揪出來的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妮雅隨後直接上樓了，莫小懶就在屋子裡處理着一些事情，妮雅坐過去後說道。
“我還沒吃飯，給我弄幾個好菜來，我要喝一杯。”
莫小懶擡起頭，看到妮雅盯着監控，她笑道。
“安心好了，2科已經完全切斷了一切網絡，沒有網絡的話，想要入侵網絡只有通過物理手段，但很顯然這是不可能辦到的。”
妮雅鬆了口氣，直接說起了今晚一些發生的事故，以及她的種種猜想，莫小懶看了一眼妮雅光影屏幕裡的一些已經儲存的案件，隨後開口道。
“確實，如此大規模的問題，不像是偶然，只是沒辦法找到線索，是給大問題。”
“我覺得這可能是AI做的。”
莫小懶笑了起來。
“AI？雖然我也這麼想，但目前存在的不確定性太多了，如果敵人找到了一個在暗中行動而不被發現的方法，那麼我們想要破解這些方法，是非常困難的，除非能夠有某個點直接暴露出來，否則的話，我們只能靜觀其變。”
妮雅愜意的靠着，她想要休息上兩個小時再回去辦公室，這幾天她越來越煩躁了，因爲事情越來越多了，而5科的人手也嚴重不足，特別是底層目前的狀況，令人擔憂。
“等這段時間過了我們再好好喝一杯，我待會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問問那幾個傢伙。”
妮雅看着已經擺上來的菜，以及一大瓶酒，擰開瓶子就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她狐疑的看着莫小懶，這件事莫小懶看起來不打算對她提起。
“究竟是什麼事，那麼重要嗎？”
“反正是很重要的事就是了。”
此時R走了進來，走過來後，代替莫小懶處理起了2科的事物來，妮雅快速的喝掉了酒，隨後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莫小懶眉頭微皺，她知道妮雅想要幹什麼。
“你還是別跟我去了。”
“有什麼事不能讓老孃知道的嗎？”
莫小懶遲疑了一陣，最終嘆了口氣。
“我們邊走邊聊，等差不多了直接去國會。”
妮雅吃掉了所有的東西后，拍拍肚皮起身推着莫小懶便離開了2科。
兩人走在街頭上，也沒有避諱周圍人的目光，直接朝着1區走去。
一路上莫小懶說着她的發現，以及那個神秘的X，這個傢伙已經出現過很多次了，而神們似乎是認識這個X的，但他們始終什麼都不肯說，所以莫小懶必須清楚的去問問關於X的事。
今天一大早她就聯絡過唐嬈了，唐嬈讓她晚上到國會大廳去。
臨近9點的時候，妮雅抱着莫小懶來到了國會大廳的門口，大門緩緩打開，唐嬈就站在兩人的面前。
“爲什麼妮雅會跟着過來？”
唐嬈狐疑的看着妮雅，妮雅直接擺擺手走了進去，唐嬈隻手捂着鼻頭。
“拿點酒過來，我們到花園裡坐着邊吃邊聊。”
幾分鐘後三人來到了國會大廳的中央公園裡，在林中調出了一個房間，妮雅到冷凍庫裡拿了一些肉菜以及酒，直接開始烹製了起來。
莫小懶表情嚴肅的看着唐嬈，始終在等着她開口，畢竟X的事情非常的關鍵，很明顯神們是認識這個傢伙的。
“確實，我們是認識X的。”
莫小懶露出了笑容，唐嬈無奈的嘆了口氣。
“我們幾個人中，我算是最瞭解X的傢伙，李初那傢伙過去是X手底下的一名傀儡黑客。”
妮雅端着三份煎好的牛排過來，坐下後支手托腮的看着唐嬈。
“說吧，不管有什麼，你就直接告訴我們得了，這個X已經出現了好多次了。”
最新一次出現是在三聯公司的三名負責人交代的，一名自稱是X的傢伙給了他們一份流質食物的配方，這份配方讓他們的公司的流質食物生產速度加快了至少十倍，而結果就是這些有害的流質食物導致了現如今醫療體系臨近崩潰。
這件事是現在莫小懶必須得搞清楚的才行，如果這個X真的是神們所認識的，和他們生活在同一個時代的X的話，莫小懶就能夠有針對的進行一些佈置。
“怎麼說呢，我也不知道該從什麼時候說起。”
莫小懶意識到唐嬈的眼簾在微動着，意識到她想要隱瞞什麼，應該是她的過去，那段唐嬈不太願意提及的過去。
“你就告訴我X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傢伙就行了。”
“他是一個天才，20世紀的克隆先驅者，他是靠着一次又一次的克隆自己活到了21世紀的。”
妮雅想到了一點。
“確實那些騷亂份子的克隆技術很好不是嗎！”
莫小懶打開了一塊光影屏幕，開始記錄了起來，唐嬈似乎還在考慮究竟該從什麼部分開始說。
“他曾經以一己之力，在世界上建立了一箇中立的名爲科技研討會的機構，而過去那場影響了全人類的小行星登陸計劃也是由他發起的，最後X通過他的克隆人軍團，影響干涉了世界上大部分國家的事物，最後促成了全人類的共識，集合了全球最頂尖的科學家們，促成了小行星登陸，悲劇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短短七天裡，發生了想當慘烈的事。”
莫小懶聽完就明白了，所謂的很慘烈的事，無非就是那個X爲了得到小行星上的某種東西，而他又不想交給其他人，所以策劃了一些事，最後大家在那顆小行星上展開了廝殺。
一切的悲劇就是最終的人心所導致的，恐怕那個主導了一切的X也沒想到會造成這樣的結果。
“還有嗎？”
唐嬈點點頭繼續開始說了起來，她調查過X的一切，在最後登陸小行星的時候，從李初的口中知道了更加詳細完備的X的過去，他還活着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