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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傑他們在海邊的急忙幹活,那張坤在家裡也是憂心忡忡,他派出去的人也該成事了,怎麼還沒有消息傳來呢?這使得他焦躁異常,他坐在酸枝木的太師椅上,喝着茶水,那久久塵封的記憶又涌上心頭。
那渾濁髒污的洪水,不斷捲走他的妻兒,他的愛妾,他的愛女,只剩下他孤零零一個人,他甚至神經質的擡起了腳,彷彿那腳下都是那洪水,馬上要淹沒浸泡他了。他嘴脣蒼白,渾身顫抖,神經質的把那景泰藍的四季平安的杯子摔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
“哈哈,都是我的,都是我的,誰也別想妄圖奪走我的東西,那個覬覦我的東西,我都會讓他生不如死,哈哈,都去死吧,妄想着我的家產,我的家產,甚至爵位,都要傳給我嫡親兒子的,那些個下賤的庶子都別妄圖分走一絲一毫,哈哈,哈哈,都死吧。”那張坤好像犯了病一樣,發起了癔症。
咚咚的敲門聲傳來時,他都在書房裡呆了幾天沒出來了。“侯爺,那穆家人會煉鹽術,就在海上練出了雪鹽,咱們的計策失敗了,下一步該怎麼辦?”那下人顫顫微微的說着,似乎是很怕這個喜怒無常的侯爺。
“什麼?會煉鹽?”那緊張焦躁了幾天的張坤就那樣跌倒在地上,久久回不過神來,連老天都幫着他們嗎?他的幼子還未出生,如何爭得過那幾十歲的庶子,再說了他年紀大了,還能保他幾年,所以一定要斬草除根,以解他的心頭大患。
但是那煉鹽之法,又讓這個經年的商人看到了無限的銀錢在眼前飛過,此人在手,那真是如同一棵搖錢樹。會帶來數不盡的利益。但是要如何權衡呢,這真是個棘手的事情。
“來人,去請夫人過來議事。”那狼狽的張坤起身去洗漱,躺在寬闊的澡盆裡。享受着那嬌軟身體的按摩,那張坤*上來,不顧他幾十歲的年紀,抓了那個妙齡女子就行起了那人倫大事,只聽見那屋裡的喘息聲,嘩嘩的水聲,不絕於耳。
那進了書房的肖氏也是滿臉的紅潤,帶上了一絲嬌羞,一點不像一個三十幾歲的人,倒像是個妙齡少女剛去會了情郎歸來。她就那樣端坐在椅子上。一點都不奇怪那偏房裡出來的聲音,靜靜的等待那安定侯的出來。
不過片刻工夫,那安定侯就偃旗息鼓了,年紀大了,六十幾歲的人了能用就不錯了。那偏方里的女子衣衫不整的被打發出來。緊接着那慢吞吞的安定侯張坤走了出來,見到久等的妻子,沒有絲毫不適,那肖氏甚至笑顏如的跟他打了招呼,請了安。多麼奇葩的夫妻!
那肖氏聽完了張坤的述說,那眉頭緊皺,也是絞盡腦汁想着計策。一面看到了商機,那裡面有無窮的利益,一面又有無窮盡的隱患,不除不快。
“侯爺,這事就這樣過去吧,他們不是要海上遠行嗎?讓他們離去。在海上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他們簡直是小菜一碟,至於那些婦孺女子,那還不好說,除了那會煉鹽的,其他人都關在後院裡。關上幾天,以此要挾那會煉鹽之法的,要是聽命,就不殺他們,要是反抗那就毫不客氣了。亦或是侯爺享用幾年,都是好的,這樣一舉兩得,你覺得怎麼樣呢?”那肖氏盈盈笑着,說出了這樣陰毒的法子,真是和一條毒蛇差不多,和那張坤還真是相配。
“婦人,真是良策,有妻如此,夫復何求。婦人真是我的福星啊,我送給夫人的禮物如何?看夫人這麼的容顏煥發,看來是不錯的,既然夫人得了好處,也要好好侍候本侯一番纔是啊。”那張坤臉上恢復了以往的平靜,那些焦躁一去不返,攜了那肖氏得手,上了軟榻。
張坤吃了大補的藥丸,那妻子也不顧幾個月的身孕,兩人就在那裡行起了魚水之歡,那張坤還是很有可取之處的,直把那肖氏弄得醉仙醉死,不知身在何處。二人的巫山之會還是很和諧的,直到那肖氏如同漂浮的船一般,不知美了幾次,才泄了身,如一灘爛泥一般倒在榻上。
夫妻二人就這樣神色淡定的定了這一家人的死活,那被人握在手裡,小命都不保的一家人還在享受着那久違的家庭溫馨,經過這一次艱難脫險後,那張玉成很是謹慎,深思熟慮後決定,一家人還是要遠航,風險高點,但是利潤大。
曉傑覺得不妥,她有中隱約的感覺,反正是不好的感覺。她不希望舅舅爹爹他們離去,因爲搞出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就這樣草草結束了他的計策,這有點說不過去。總是讓曉傑覺得困惑憂心。
但是看到一家人精神抖擻,要重振海運隊的威風時,那心裡的疑惑始終說不出口,或許是她疑心太重了,碰上的事情多了,難免要疑神疑鬼的,這可不是她的作風呢。但是她心裡的疑惑怎麼也消除不了,即使那海鹽時間發生的很突然,結束的很倉促。
但是謹慎,是她的一貫作風。她甚至在家人遠行前去買了很多信鴿,用此來傳遞消息,萬一有什麼事情,也好有個數。這樣互通消息,大家都彼此放心。因爲曉褀擔心他的妻子,沒有去,所以這些東西都交給他來保管了。
舅舅他們還是準備了很多食物,淡水,菜蔬等等。揚帆起航,在五月份到來之時,進行了他們的又一次探險之旅,這次等待他們的不知道會是什麼?沒有人會預料那些未發生的事情。
但是等待曉傑的絕對是厄運,意想不到的厄運。命運的輪子還是轉着,那些相干的,命中註定在一起得人,即使遠隔重洋,也要找到一起,然後牢牢綁在一起,即使他們一個人刻意迴避,甚至是隱姓埋名了。
曉傑自從他們父舅離開之後,每天都坐立不安的,彷彿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哄孩子,過日子,出海撿拾海鮮,順便做點醃製海鮮,那些螃蟹,貝類曉傑分開處理。那些螃蟹都做成螃蟹醬,裡面都放了蔥,還有醬菜什麼的,用來下飯。
那些貝殼,曉傑都剝了殼,那些肉都曬出來,不拘是做湯,還是包餃子包子,都是上好的材料。那些海魚,都是醃製起來慢慢吃,雖然有些暴殄天物,但實在沒有冰箱冰櫃的時代,這就是最好的方法。
每天的忙碌碌,曉傑過得很充實。她現在雖然只有十四周歲,十五虛歲。但是人生的種種經歷,她在這短短几年裡,都享受到了。酸甜苦辣,種種嚐盡,那好日子還不知道在哪裡。
曉傑的妝粉什麼的,做的很是成功。那些胭脂水粉她偶爾進城,都會去推薦一番,久而久之,就成了她們的供貨商,她的東西精緻好用,走得都是高端路線。曉傑專門去了那隻做粉妝盒子的陶瓷窯作坊,專門定製了一批由她畫樣子,製作出來的陶瓷盒子,光盒子都是收藏品。
那些和自由仕女圖一系十二個樣子,再就是卉一系,也有十二朵仙入席。對於曉傑的特立獨行,那些商家一開始觀望態度,等他們發現賺錢如流水時,爲時已晚,都被先吃螃蟹的人發走了第一桶金。
對於這塊生意的利潤,家裡人都是不知道的,以爲曉傑是抱着玩耍的態度,但是等到曉傑把那銀子給了她娘一部分時,那穆張氏手都哆嗦了,顫抖着問道:“這是哪裡來的?”
“我不是做了些脂粉,你不是用過嗎,你們都覺得好,我就拿去賣掉了,效果不過。”曉傑輕描淡寫,如果她要是告訴她娘,她只給了她一部分,還留着大半的私房錢時,那她娘豈不是要更驚訝。“真是的,大驚小怪,這裡的一切,我都不在話下,可惜是個女的”曉傑喃喃自語道。
時間飛逝,慢慢的天要熱起來了,只能是難熬的夏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