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歐陽詠賀也是忙得腳不沾地。他終於在福寧府打聽到了曉傑一家人的下落。結果出乎他的意料,那曉傑一家人居然和那張坤有親戚,安定侯張坤居然是那穆張氏和張玉成的爹爹,是曉傑的外祖父,真是狗血的關係。
最讓他憤怒的是,他聽到了穆曉傑就是死在他府上的,連那埋屍體的地方他都去看了,挖開的墳墓裡只剩下腐爛的枯骨,再也找不到那曉傑的音容笑貌,他的曉傑最終還是離他遠去了。
歐陽詠賀在“曉傑”的墳墓上嚎啕大哭,以此發泄他走過這麼幾年的艱難苦難。歐陽詠賀大哭了幾個時辰不止,他同時還打聽到那張佳期出嫁之日,就是“曉傑”的死期。這個消息使得歐陽詠賀失去了理智,他飛速的回京城,專門打聽這張坤的一舉一動。
功夫不負有心人,他找了很多證據,都足夠證明張坤的欺君之罪。這時西北邊陲異動,在附近幾個村鎮燒殺搶掠,使得邊陲人民苦不堪言,但是國庫空虛,負擔不起高額的戰爭費用。皇帝正爲這事憂心不止,但是有無能爲力。
當歐陽詠賀和皇帝講了張坤的欺君之罪時,那皇帝靈機一動,大筆一揮,也不去查證,就定了他的欺君之罪:張坤一家家產全部充入國庫,男子砍頭示衆,女眷們發配遼東漠河做苦役。那歐陽詠賀聽了這個消息,恨不得仰天長嘯,但是即使這樣,那曉傑也回不來了。
那歐陽詠賀苦悶異常,無人發泄,這時他想到了那許久不見的張媚兒,也不用人通傳,提腳就往那藕荷香榭去了。這幾天張佳期在張媚兒的飲食裡下了高深的媚藥,這幾天張媚兒就覺渾身難受,慾火焚身一般。那歐陽詠賀不在家,她也無法發泄。
佳期怎麼放過這個好機會,她也是給一個長得最結實魁梧的護院下了,同時這人也是對歐陽詠賀最忠心的人。但是那又如何。在*的漩渦裡,越走越遠。這幾天這二人夜夜笙歌,過的好不恣意。佳期這樣做,就只等着歐陽詠賀回來,來個人贓並獲。歐陽詠賀練過功夫,端的是耳聰目明。
“嗯……啊……好人兒,你再快點。你真是太猛了?比起大人來,你真是厲害極了。”那藥力發作了,裡面有催情的致幻的成分,所以這兩個人都把對方當成了最愛的人。
“你這個女人。還真是不錯,怪不得大人夜夜都來,果然很有妙趣。”那護院在藥力的作用下,連那嚴肅厲害的上司都敢肆意評論了。
“咱們大人?是個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咯咯……好人兒,你用點力,要是我懷上了,到時候這個家都是咱們的了。我平時給那歐陽詠賀下了那種藥,可能使用量多了,他不能人道了,即使有再多的女人。也生不了一兒半女的,哈哈…”那張媚兒在極度*的刺激下了,把平時都藏在心中的話都說了出來。
“是嗎?那我可要多來幾次,到時候我就是有錢有權的人了。再說你這樣迷人,我也捨不得。咱們就來個雙宿雙飛,無人能阻。”男子低低說着,他眼裡都被這府上的繁華迷住了,即使有功夫,也聽不到外面的來人。
兩人激烈的動作着,尤其是那張媚兒。簡直是淫詞穢語了,平時裝的假清高,這時也漏了陷,在這時候也顧不上了。這二人就是死在了牀上,他們到死都不知道,他們打美夢怎麼就破碎了,那二人連衣服都沒穿,就是這樣被歐陽詠賀一劍致命,丟到了山上喂狗,消失的無影無蹤。
歐陽詠賀受到的打擊不輕,他最信任的女人,卻傷他最深。這女人,以後他是不會再相信了,他的身體也不會允許他再找女人了,這就是他的報應吧,怪不得對那個賤女人那麼迷戀呢,他真是千里抓鷹,到頭來被鷹啄了眼睛。
他找來了他的隨身護衛,暗暗吩咐幾句。那幾個伺候過他的女人包括那個傑夫人,都被送給了他的手下,女人如衣服,尤其是這些女人,對他來說還真不如舊時的一件衣服。
他在九曲連環的的涼亭上,痛快的飲酒,以此來排解他的鬱卒煩躁。突然間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定睛一看,原來是張佳期這個粗鄙的女人,他在京城這幾年,那審美觀不知不覺的受到了影響,看到的無一不是精美妝容,舉止優雅的女人,但是這張佳期,真是一個異類。佳期沒有看到歐陽詠賀,她是出來大聽動靜的,難道失敗了?不會啊,她的藥都是很高明的。
這個粗鄙無知的婦人,不配當他歐陽詠賀的妻子,他進了書房,急匆匆的寫了一張休書,但是還沒寫完,他的心裡突然很難過,他想起了那很久以前的事情,在密林裡的那幾天是他一生中最快樂逍遙的日子了吧。
他年輕時那蠢蠢欲動的身體,對着心愛的女人,盡情釋放着,爲此他還感染了風寒,是那個善良又美好的女子精心照顧他,他吃着她做的飯食,真是無盡的美味,即使後來他吃倒了很多更加精緻的飯食,都是比不上那幾天的好吃。
他把那寫了一半的休書扔了,怒氣衝衝進了那張佳期的屋子。完全忘記了他說過的,永遠不踏進她的房子。那牀上的佳期長髮散落,濃密的鋪滿了枕頭,她只穿着貼身的小衣服,側臥在牀上,那蠟燭滅了,唯有照進來的月光,使得她整個人都被塗上了一層光輝,說不出的極致誘惑。
“原來大人喜歡偷香竊玉,不走尋常路呢。大人是要反悔嗎?不是說永遠不踏進我的屋子裡,難道我走錯地方了,亦或是這裡是大人的房間?”佳期淡淡的說道,那姿勢都沒變,依然是側臥着。
“你這女人,不要胡說,我是來告訴你,你該慶幸你嫁給我了,因爲,那安定侯被誅殺了。你這冒名頂替的冒牌貨,你還裝什麼大家千金?你給我起來,你懂不懂規矩?”那歐陽詠賀看着側臥的張佳期的玲瓏有致的軀體,一股邪火冒出來。他深呼吸幾口都沒能平復。
“你說什麼?那他的家人怎麼處理的?嘖嘖,大人真是心狠手辣,大人不怕午夜夢迴之時,有惡鬼來敲你的門嗎?大人不怕報應到你的家人身上,抑或是你的子女身上嗎?”佳期快速坐起來,穿上了衣服,由於動作太快,那胸前的巍峨都跟着顫抖起來,在這昏暗的夜色下,說不出的精緻。很是讓人着迷。
“他們都被髮配遼東漠河了,罪不至死。”歐陽詠賀的話沒說完,佳期就插上了一句:“最主要的他們家的錢,是國庫充公吧。大人要是沒什麼事情,妾就要休息了。難不成大晚上的,大人等不及要休妻了?還是大人反悔了,要留宿?要妾服侍大人一回?”佳期故意激怒歐陽詠賀,讓他快點離開,雖然是不好用了,但是大晚上的,呆在一起也是不好的。
平時佳期這樣說。那歐陽詠賀早就叫罵着她粗鄙不知羞,跳着腳離開了,但是喝了酒的歐陽詠賀見到了那樣迷人的身體後,那一直萎靡不振的身體居然有了反應,而且還叫囂着,要留在這裡。歐陽詠賀殘存的意識要他離開,但是身體卻背叛了他。
他狠狠摟着佳期,不斷地依循着身體的指揮親吻着她,她身上很是香甜,味道令他沉迷。佳期狠狠的抵抗着,但是一點作用都沒有,她的反抗就好像是別樣的情趣一般,佳期捶打這歐陽詠賀,迫使他清醒,但是歐陽詠賀含住了那潔白小巧的耳垂,不住的舔舐。
直到他進入那緊緻的通道里,他都是很興奮,異常的興奮。他長這樣大,第一次體會到這種酣暢淋漓的情事,他覺得他要死了,那是一種只能意會不能言表的感覺,充斥着他的渾身上下,使他欲罷不能。他探索着這個感覺上很是熟悉的身體,不住的留下那點點的痕跡,他的心裡也是酸澀難當,絲絲麻麻的渾身亂竄。
他的身體經歷了不少的女人,從來都沒有這麼熱切過,他發揮着他那高超的手段,不斷地進犯着佳期,同時也被她的身體凌遲着。直到她淚流滿面,直到她軟成一團,不再抵抗。他依然做着,聽着那斷斷續續的嬌吟聲,越發的興奮難耐,就這樣,數不清經歷了幾次,那一夜都過去了。
佳期蜷縮着身子,她渾身都疼,這個禽獸,佳期拿出了那閃着光彩的銀針,都指在了他的命根子上了,她還是心太軟,對着這個曾經有過美好回憶的人,下不了手。她哆嗦着收起了銀針,看着那臥在她半邊秀髮上,睡熟的如同一個嬰兒一般的歐陽詠賀,那些尖銳,陰鷙,鬱卒都消失不見了,只是一個沉睡的男人。
佳期好不容易站起來,罵道:“那個該死的說他不能了,這是不能了嗎?這是要人命吧。這個該死的男人,詛咒他斷子絕孫。”佳期甚至狠狠的踹他幾腳,那熟睡的那那人都沒有反應。這是人身體的自然反應,在內心了相熟的人面前,充分的放鬆,現在佳期就是殺了他,也有可能。
佳期捲了被子,去那榻上睡了。因爲那凌亂的大牀上,實在是慘不忍睹了。但是誰又能想明天到底會發生什麼呢。或許那又是一次新生,亦或許那是新一輪悲慘的開始。
歐陽詠賀四更時分就醒了。這是哪裡?看到那陌生的藕荷色的帳幔,一時想不起來這是哪裡,在看到那牀上凌亂的甚至帶有血跡的痕跡時,以及那遙遠榻上的那個長髮都垂落在地的睡得很熟的女人時,昨夜那精緻絕倫的感覺很自然的在腦海中回放,他甚至想起來那感覺,再看看那個現在看背影如同仙子一樣的女人,他又有感覺了。
他胡亂披了衣服,落荒而逃,但是他還是心理作祟,拿走了那亂落在牀上的鏤空百子千孫如意紋的金簪,藏在了懷裡。他的刻意迴避,甚至那封寫了一半的休書,都給佳期帶來了無窮盡的煩惱。進宮的歐陽詠賀被封爲平西大將軍,甚至都來不及回一趟家裡安排一下,就率領百萬雄兵,這樣掛帥西征去了。
那李氏從傳話的太監那裡得到了消息,最高興地還是她了。她趾高氣昂在家裡巡視一圈,在兒子的書房裡地上找到了那張寫滿字的書信,以爲是給她的,急忙揣到懷裡,等回去讓人給她讀一讀。
又院子看了一下,發現那該死的張媚兒不在家,那個張佳期夫人不足爲懼。這裡都是她的天下了,她的首要之事,就是急麻溜的給她兒子尋親事,她可憐的兒子都斷了一條腿了,要是再沒有個一兒半女的,將來日子怎麼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