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完李雲飛家的地,日頭已經西落,李雲飛再三謝過了曉傑她爹及其一家人,就各自回家了。所以並不知曉那媒婆子又來她家了,告知她嬤嬤親家那方合了生辰八字,都是上上婚配。按理說四叔和他媳婦的應該嬤嬤來合,找人相看。但嬤嬤一看就是斤斤計較的,媒婆怕夜長夢多,再把這門親給黃了,到手的一吊錢就打水漂了。那袁阿巧是個私奔過的,和個賣貨郎就去了,早已是個婦人了,早不知做成多熟的飯了。袁家二郎體弱,他娘想要換親,想法設法把女兒尋回來,早早嫁了,了了心事。女兒嫁了,兒子媳婦也娶了,一舉兩得。想要把日子定下,相約吃頓飯,走個過程,讓老穆家領着兒女,去他家裡看看,協商好了日子,趁着年前,就把喜事給辦了。因着女兒心虛,大包大攬的,這正和她嬤嬤得意,還以爲人家很看重他家,越發覺得這親事結對了,越發得意洋洋。殊不知給兒子娶了個綠雲罩頂的媳婦……穆馮氏人逢喜事精神爽,和她老頭子嘀咕半天,覺得真心滿意,要去勸她小兒子,軟硬兼施,最後答應給他一吊錢,分家後給他兩間大房。她四叔勉強應了去親家走一遭相看媳婦的事。
吃晚飯時,嬤嬤板着臉進來說道:“老大家的,明天去他四叔媳婦家下定,這大錢不湊手了,你有多少,先拿來用用,給自己兄弟娶媳婦,總要拿些禮金出來吧。不拘多少,都拿來就好,你以前進門時的那些首飾,也一併拿出來吧,當給媳婦的見面禮吧!”嬤嬤不管她們一家的臉色,趾高氣昂的說着,好像用了她家的東西就多給她家面子似的。
都沒吱聲,嬤嬤有些耐不住“真真是白眼狼啊,自己兄弟小姑都不管不顧了,真是作死,老天爺,你打雷劈死那些黑心肝的人吧,吃我的用我的,到了了,什麼也指望不上啊?”說罷又有撒潑的勢頭。這嬤嬤,拿着撒潑耍賴當武器,見天的用,也不嫌用膩了。她娘看着她嬤嬤,“娘,這從來沒有小叔子娶妻,大哥出錢的吧,再說我那些首飾,逃難來的,就那麼幾件,當初二弟娶妻時,娘說給弟妹見面禮,拿了銀簪與鐲子,三弟時,又說讓我出,又拿了一副鐲子,統共就這麼多了,我自己想留個念想都沒有了,我去哪裡拿呢?在一起過日子,大郎掙的錢不都給你了,哪裡有私房錢?你這樣是要逼我賣兒賣女了”穆張氏說到委屈時聲淚俱下,好不悽慘。嬤嬤撇了嘴“賠錢貨我看也賣得,上次花媒婆說縣裡的吳衙內,就花三十吊錢買個丫鬟,不拘大妮二妮,送一個去也好,省的白吃飯,今兒花媒婆又來說了,這次是趙東家,開着大酒家的,也要買個俊秀的小點的,我看二妮就很好嗎,去了有大造化,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銀好不風光呢……”嬤嬤說着越來越興奮,彷彿錢就在眼前了似的,眼都紅了。曉傑握緊了拳頭,這個虔婆,光想着打她們的注意,原來存了這樣的念頭,真是人至賤則無敵。
一屋子的人都氣紅了臉,誰給他這麼大的膽子,居然理直氣壯的商量要買她的兒女,是不是不把她當活人了?穆張氏騰一下站起身來,指着嬤嬤說道:“我們不是那賣兒女的人家,娘你走錯了吧,我自己的兒女不用別人打算,我還是那句話,東西沒有,錢也沒有,娘你就省省吧,到時候撕破臉皮誰都不好看……”看着很是生氣,胸脯起伏着,臉都紅了。穆老大坐在那氣得臉都白了,真想揮手打死這個惡毒的臭婆娘,只是嬸嬸,裝什麼孃的款?當他是傻子啊,被騙了二十幾年,真是太過分了,要逼死他一家嗎?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又不是親孃,嚇唬誰啊。他站起來看穆馮氏要往地上躺下撒潑,直接把她拽出去“娘你去告官吧,就說我們不孝,不讓你賣孫女給兒子女兒辦彩禮嫁妝,讓官老爺判我下大牢吧,這日子沒法過了,都不要過了吧,鬧開了好,你兒子女兒都不要做人了。”說完就鬆開嬤嬤的手,讓她去。嬤嬤一看來真的,這是軟硬不吃了,就要大聲喊出來。爹爹打開門,又打開院門,嬤嬤張開的嘴接着就閉上了。“做死的,你們不得好死,天打雷劈……”轉身好似什麼也沒發生,就那樣走了。
夜間,待曉傑她們都睡下了,那夫妻二人又開始了夜話。穆其真看妻子嬌慵的躺在那裡,用開始蠢蠢欲動,穆張氏攔了他說話。穆其真不滿道“只關心兒女,不關心漢子了”憤憤不平又說道:“我今看李家那大小子不錯,成熟穩重,似是對咱大妮有意思,大妮過了年見十三了,早些嫁了吧,省的都打她們的注意,還有咱二妮,長得好了些,不**全啊,那老虔婆真是可惡,遲早有一天叫她好看……”穆張氏接言道:“我早就看那李家小子不錯,跟明個跟他嬤嬤爺爺通個話,就定下吧,至於二妮,我也發愁,哪裡有配得上她的人呢?真是太出挑了些。再看看吧,好好注意着那屋的動靜,你就別去上工了,省的有事也叫不回你”轉而又說道:“你說老三和那苟小妹,搞在一起了,是真的嗎?這真是家醜,老四鬧騰着不願娶媳婦,還不就是那錢氏惹的禍,老三放着媳婦不用去找舊年的相好,而老四更離譜,爬上自己嫂子的牀,還當別人都是傻子,就那老兩口不知道吧,就那樣也叫養不出什麼好人來,真真該沉河,這一家人,都是這一號的,真是……不好說”。
“可不就是真的,都睡一起了呢,白天夜裡的都不管了,老三見天不回家,就在他那兒呢,都快死她那裡了。那天我去找他,正好碰上他兩個在幹那事,那*的,門都沒關緊,看得我都臊得慌,”說完又小聲趴在他媳婦耳朵上說“那苟小妹,大白天的,趴在那裡,直哼哼着,老三就趴在她身上,大叫着小妹小妹得,雙手喂着那裡,乾的可猛了,哎呦,那牀響得,那場面,我不敢吱聲,腿都軟了當時。嚇得我趕緊走,走出老遠都聽得見那苟小妹的叫聲,那叫一個妖媚……”穆張氏去擰他的耳朵,“這你都看見了,你怎麼不進去湊一腳呢,光看多沒勁……”說完在他肩膀上咬一口泄憤。忽的被穆老大抱住身子,放在身上“你伺候我一次吧”,又小聲說道“她沒你白,我瞧不上她,哪有我媳婦好,又白又嫩,那處層層疊疊就更絕了……”,穆老大把穆張氏的拒絕聲堵在嘴裡,穆張氏順勢騎在她男人身上,進行對他的懲罰,穆張氏搖着腰肢,瘋狂動着,她男人把頭放在她的胸口處,嘗着那白嫩的軟肉,兩人配合默契……直搖了許久,絞的男人的命根幾欲瀉出,最後雙雙進入了極樂的殿堂,久久不息……夜就慢慢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