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嫂子給曉傑把飯菜都擺放好,透過那鏤空的十六扇山水花鳥的黃花梨木底座朝屏風,看一眼那呆呆坐着的曉傑,搖搖頭和她的女兒一起帶走了那個來送飯菜的丫鬟,起身去書房那裡照顧這三個孩子了。楊嫂子這幾年一共有了兩個外孫,一個孫女,但是她最疼愛的,還是曉傑的這幾個孩子。
曉傑枯坐一會,渾身都僵硬的痠痛了,這才起身慢慢的放鬆肌肉,看到那桌子上幾個菜餚,完全提不起胃口來。曉傑翻箱倒櫃的,找出來那許久不用的荷包,緊緊地攥在手裡後,又不放心,又塞進了袖袋裡,以備不時只需。
這是曉傑自己研製的迷藥,裡面加了曼陀羅的花徑,還有西域赤金飛蝶花,這幾樣加在一起,就等於是一隻小型麻醉劑了。這些東西在懷,使得曉傑安定了不少,有了這些東西可以暫時抵禦歐陽詠賀一陣時間了。
那被曉傑摁住穴位,渾身痠麻沒有力氣的歐陽詠賀,見到曉傑離去後,他的眼裡閃過一絲恍惚。“這個女人的穴位,但是身上好像沒有任何功夫,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或許她會醫術。”歐陽詠賀看着曉傑離去的背影,這個背影和他埋藏在心底深處的那個影子完美重合,使得歐陽詠賀有一瞬間的錯覺,這個張佳期是不是就是曉傑。
“怎麼會呢?我怎麼會認不出她來。歐陽詠賀你不要胡思亂想了,你的曉傑已經死了,屍體都化作了腐骨。你的目的是要回孩子,順帶着要回那個給你生過孩子的孩子的母親,僅此而已,她這樣的女人,怎麼能比得上曉傑的一跟手指頭,你快醒醒吧,不要做夢了。”歐陽詠賀心裡的殘存意識不斷提醒着他。這個是張佳期,不是他的曉傑,但是歐陽詠賀腦海裡的那兩個影子,都是揮之不去的。
歐陽詠賀的身體和殘存的意識做着鬥爭。那身體上要去找曉傑,因爲曉傑可以使他甦醒,恢復男人的雄風,但是殘存的意識希望歐陽詠賀心裡只有曉傑一個女人,其他的歐陽詠賀好奇的女人,都要統統離去,不要霸佔着那狹小的地方。
“既然這樣,我可以試試她會不會醫術嘛,到時候還可以有用處。再就是她就那樣走了,居然敢摁他的麻穴。藉機逃走,真是膽大包天了,去教訓她也是好的。”歐陽詠賀找着各種理由說服那殘存的意識,去接近曉傑,看看究竟。
歐陽詠賀的聽瀾小築裡。黑漆漆的一片,沒有了女人,就沒有了噪音,處處都顯得很安靜。歐陽詠賀對月小酌,但是心裡空落落的不是滋味,那嘴角彷彿還殘存着那個女人的幽香,若即若離。揮之不去,撩撥着歐陽詠賀那顆蠢蠢欲動的心。
歐陽詠賀甩甩衣長袖,不再理會心裡的想法,遵循着身體上的意識,滿滿地沿着那花朵茂密的花間小徑,腳步輕輕的向着曉傑的鐘靈毓秀閣走去。“嘁。粗鄙的女人,還能起個如此悅耳動聽的名字,真是難爲她了。”歐陽詠賀極力說服着自己,多多想想張佳期的缺點。
再一想她的丈夫是李*,這個人可是個才華橫溢的。想想張佳期嫁給了他。還和他同牀共枕好幾年,那歐陽詠賀的心疼痛難捱,就像是是跌入冰窖裡一般。看着那漫長的道路,那心裡越發的焦躁。
歐陽詠賀施展其那不甚靈活的輕功,一路上不斷的分花拂柳,仰頭思月。足足有兩刻鐘,才悄無聲息的進了曉傑的院子,時間不早了,那屋子都是黑漆漆的,籠罩在月影裡,只有淡淡的一片輪廓。
歐陽詠賀開門不費吹灰之力,直到慢慢的找到那曉傑的住處,在她的臥房裡。看到了令人鼻血長流的畫面。那曉傑側臥着,睡得很熟了,任由那一頭秀髮鋪滿枕頭上,鴉青烏黑的,油光水滑的就像是一塊錦緞一樣。
那小嘴嘟起,似乎是在和那個人撒嬌一般,那貼身的小衣,勾勒出令人砰然心動的美好曲線。那緊窄的胸衣,似乎兜不住那兩座巍峨峰巒,顫顫悠悠的,似乎要掉出來。臉上依然是像帶了妝一般,紅撲撲的,粉嫩嫩的,真是惹人憐愛,歐陽詠賀禁不住走上前去,拿手慢慢的撫摸那細膩無暇的粉面,入手真是比最細滑的綢緞手感都要好。
歐陽詠賀離着曉傑很近,忍不住長吸一口氣,覺得這個屋子裡好香,有女人的香味,還有不知道何種香料的香味,“不好,上當了。”歐陽詠賀一個低喃,但是爲時已晚,頃刻間他就倒在了曉傑的牀上,那姿勢就像是情人之間的擁抱,歐陽詠賀藉着最後的力氣,把熟睡的曉傑箍在了懷裡。
曉傑在做着一個美夢,夢裡沒有任何人,只有她的一家五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但是好景不長,一個討厭的男人就頻頻出現,打攪他們的生活,給他們製造一些惶恐,真實太氣人了,曉傑揮舞着拳頭,盡數砸在歐陽詠賀身上,那昏迷的歐陽詠賀只有維持着一種姿勢,那就是永久性的佔有。
曉傑是被男人滾熱的身體給捂醒的,“難道是在做夢嗎,怎麼這麼熱?感覺好熟悉,難道是李*回來了?”曉傑睡眼惺忪的,就要拿手去撫摸那身邊的男人,看看是不是進入她夢裡的男人回來了。
入手的是一具健碩的身體,高大頎長,和她的男人很像,令曉傑有幾分的迷惑,這是熟悉之人。但是細微之處,就是那身上的氣味,這是很濃烈的男人味,還有酒味,這絕對不是她的二哥。“你是誰?怎麼在這裡?”曉傑用力推搡着那個男人,但是他似乎是睡熟了,沒有絲毫反應。
曉傑把男人的臉摸了一遍,就知道這是那個該死的歐陽詠賀,“這個該死的男人,大晚上的來她的屋裡幹什麼,幸好有那迷藥,要不真是可怕。”曉傑自言自語着,歐陽詠賀的禁錮很徹底,曉傑甚至都不能伸展胳膊腿兒什麼的,整個人都蜷在歐陽詠賀那滾燙的懷裡,枕着他的胳膊。
曉傑活動片刻,但是歐陽詠賀無動於衷,曉傑揮舞着拳頭,毫不留情的揮在他的臉上,即使力氣小,但是次數多,那歐陽詠賀明天的臉,一定是像個豬頭。曉傑這樣想着,那腦海裡不禁就浮現出一個肥頭大耳的豬頭來,曉傑又氣又怒,但還是被惹笑了。
曉傑很矛盾,不給他解藥,自己就掙脫不了他的束縛。但是給了他的解藥,還是怕他無理的糾纏,甚至是動粗,這些都是曉傑懼怕的,要是憑她的力氣,就是五個也鬥不過一個歐陽詠賀。
左思右想,決定靜觀其變,這要藥性很大,量他也不會在他之前醒來,所以在他醒來之前,曉傑還是安全的,等天亮了量他也不會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來。曉傑和歐陽詠賀共寢,在曉傑還是少女時期,幻想過,但是現在曉傑對於他,更多的是刻骨銘心的仇恨,愛意根本談不上。
原來以爲在仇人的懷裡,曉傑會失眠,但是曉傑那興奮的神經,只維持了很短時間,就昏昏沉沉的睡去了,即使是仇人,那也是幼年時期心底的夢想,曉傑不知道爲什麼,那身體選擇了放鬆,而不是戒備,不一會就經不住睡神的侵擾,睡得很沉了。
歐陽詠賀睡得香甜,這是自從他進京城以來,睡得最安寧的一次了,即使夢裡有一個憤怒的小女人在惱羞成怒的責打他,但是那種從心裡洋溢出來的甜蜜,頃刻間流淌在全身四肢各處,使他放鬆,慵懶的像是一隻蓄勢待發的豹子。
黎明時分,天色依然很暗,只有星點的光照進來。歐陽詠賀的迷藥解了,他剛要伸展懶腰,就摸到了一具柔軟的女性身體,他剛要推開她,就恍然大悟,“哦,這是他的妻子,昨夜來找她的,被迷藥迷暈的。”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個月時間,還是以爭吵居多,但是這名存實亡的夫妻關係,此時是歐陽詠賀最想維持的。
歐陽詠賀微微的動彈,使得深睡得曉傑不舒服的低喃,往他身上靠了靠,接着睡去。歐陽詠賀感覺到女性身體的靠近,那處火熱根源越發的猙獰。叫囂着要在女人的身體裡遊走,衝撞。歐陽詠賀沒有違背身體上的意願,狠狠地吻住了曉傑那豔紅嬌嫩的櫻脣,不住的吸吮她嘴裡的甜汁。
曉傑在微微的窒息裡醒來,但是她的一時大意,使得事情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了,即使她奮力的掙扎,推搡那身體上的男人。那歐陽詠賀顫顫巍巍的巨龍,已經撐開了她那快一年沒用過的緊緻悠然洞府,慢慢的試探闖進了。
“你這個混蛋,趕緊放開我,你不得好死。”曉傑在掙扎的間隙,抽空的低罵道,慌亂間曉傑摸到了那一直放在歐陽詠賀懷裡的一隻金簪,毫不留情的插進歐陽詠賀的心臟間,以此捍衛着她身體的清白。
歐陽詠賀疼痛難捱,但是那身體上的極致歡愉還是讓他沉醉,他在曉傑那恢復如處子的洞府裡進出着,肆虐的摧殘着曉傑那反抗的情緒,歐陽詠賀雙手都握住曉傑那揮舞的手,用嘴脣掩蓋了那咒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