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曉傑他們那麼招搖的行頭,他們一上路,那苦苦等待的趙彥他們的手下就得到了消息。當那封急信傳遞到趙彥手裡時,趙彥的手都有些顫抖了。等她看過了心裡的內容,趙彥頓時覺的,整個天氣都晴朗起來了,老太爺對她不薄,她等待的機會,這就來了。
因爲這件事情,一定要全力以赴,還要更加縝密周詳的計劃一番。但是時間上來不及了,沒辦法還是需要趙彥親自上陣了。她又是喬裝打扮了,塞外乾燥寒冷,大雪連綿,但是好過中原的大雨紛紛。趙彥一邊抱怨着中原的天氣,一邊馬不停蹄的轉戰中原。
新一次的戰役即將打響了,要是她這次能夠成功,那真是有足夠的機會入主中原了,成爲整個中原的霸主,那都是有可能的。爲了保險起見,趙彥根據手下人對虢國夫人的畫像,又從西夏國裡選出了幾位長相有那麼定點類似虢國夫人的女人。
趙彥這個女人,不得不說,她是很有政治天賦的女人。她這次的計謀那就是陰險毒辣的連環計。她先是擒下來虢國夫人,,以此要挾歐陽詠賀,等到歐陽詠賀來尋找虢國夫人時,他的家裡空虛時,再派人殺去長清縣,把歐陽詠賀的那幾個孽子都一一剷除,等到孩子們去了,在藉機殺了他們夫婦。
至於進京的虢國夫人,那就是更加陰險了。她找人假裝那個虢國夫人,不是皇帝要召見嘛,那正好,那就來個一箭雙鵰,那喬裝好的西夏國奸細,就藉機殺了昭祥國皇帝,到時候一切都成了定局的時候,昭祥國羣龍無首,他們西夏國和瓊涼國就合作。大肆進攻關內,到時候整個中原地區,爲他們獨尊。
趙彥想到了前景的美好,西夏國的國主趙蘇和瓊涼國的國主金永生。都是沉浸在趙彥對於未來的設想裡了。這個趙彥,是個膽大心細的有雄心的女人,她敢想敢做,這次的計劃這麼周密,說不定就可以成事,到時候他們就要揚眉吐氣了,看誰還能奈他們何。
家裡的歐陽詠賀,也是爲這次曉傑的出行,做了很多準備。他沒有告訴別人,只是他的手下都在這羣人的後面。大概有幾十裡的地方,慢慢的跟着這支龐大的隊伍。爲什麼不靠近點,因爲要避嫌啊。皇帝很是忌憚歐陽詠賀的實力,要是在讓他知道他還不聽皇上的話,那真是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了。
他沒有告訴曉傑。他覺得這是身爲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事情。但是他猶豫了很久,還是發了快信給海上的穆曉褀,這件事情,應該讓曉傑的家裡人知道。同樣的,李*也是有權知道的。他給穆曉褀寄了信,也是相當於告訴了李*。現在曉傑的處境。
在瓢潑的大雨裡,這一羣人就這樣走着,穿梭在這有光禿枝椏的密林裡。果然這裡是大青峰的餘脈,都是高達上千米的大山,綿延不斷。現在被雨水籠罩在一片水裡,越發的讓人看不清楚他的真實輪廓了。只知道。這裡的路很長,不知道一天能不能出去?
山裡的路相比較起泥濘的官道,要好走的多了,但是進了大山裡,即使走得快。也是要轉很多道的。現在下着大雨,很多事情都是精簡了,就像是休息,吃飯,都是帶好了乾糧,隨意吃點就是了。曉傑他們也是,就是在車上簡單吃點,甚至就連如廁,都是在車上的。
這樣憋悶的日子,使得曉傑苦不堪言,但是看着周圍的一切人,都是很自然的神情。她又有些愧疚,矯情什麼?別人能行,到你了爲什麼麼就不行?自我反思之後,做幾次就習慣了。
這裡的密林,都是很厚實的落葉,夾雜着雨水,踩在上面都是撲哧撲哧的直響,讓人們深深的記住,他們走過的痕跡。馬車搖晃的就像是她出嫁給歐陽詠賀時的那頂八擡大轎,使人昏昏欲睡。曉傑閉上眼睛,思慮這件事情的退路。
皇帝的心思誰都不知道,說不定他是真的要對她進行封功論賞呢。想到這裡,曉傑那顆縮緊的心臟,暫時的放鬆起來,但是一瞬間的之後,曉傑還是憂心忡忡。當初在寧王府裡時,曉傑就被迫在寧王府裡住了幾天,當時流言就滿天飛了,要是那個糊塗的皇帝,留她在宮裡時,那該怎麼辦呢?
想來想去,她能想到的只有那個秦傾城,如今的貴妃娘娘了。這個女人說起來還是李*的表姐,同樣的和她也是有親戚的。當時候怎麼給她傳信都是個問題。想到李*,曉傑的心裡更疼了。她慢慢的打開車商的窗子,溼潤的空氣交雜着水滴,就從窗子的縫隙流了進來。
冷冽的風和溼潤的空氣,慢慢的使曉傑的心寧靜下來。“真是杞人憂天了,自己是孩子的娘了,又是幾嫁的夫人,有什麼好擔憂的?那個皇帝,以自己對他的瞭解來看,是不會做出這麼愚蠢,讓人拿捏住把柄的事情的。”曉傑對着窗子握緊拳頭,自己對自己鼓鼓勇氣。
事情有時候,就是巧得很。海上的李*經過幾次大捷,海上的流寇海盜都是大大受創。當時臨危授命時皇帝的命令是有了收穫就回來,但是皇帝一直都沒有召喚的聖旨傳來,所以李*就打算回來,去找皇帝覆命,順便詢問一下,是不是還要繼續?雖然沒有詔令不得回京,但是李*也是惦記他的家人,還有孩子了。
所以他讓他的哥哥還有穆曉褀回來海島上和家人團聚,自己帶着穆家二兄弟,還有他的侍衛兵,還有曉傑訓練的家兵,都是沿着海邊坐了船,慢慢的來到他的故鄉那裡。在長清縣的碼頭,就下了船,準備找歐陽詠賀協商一下,是不是可以見見他的孩子。
李*剛下船,就接到了飛鴿傳書,撲棱棱的灰色鴿子,是專門豢養的信鴿,就是站立在穆曉祿的身上。“姐夫,有信來了,是不是大姐夫和哥哥他們到了,這是給咱們報平安了?”穆曉祿沒有一點猶豫,就從信鴿腿上解下來那捲起來信紙。
沒有一絲猶豫,就展開了信紙,上面就只有短短的幾句話,但是語句很是急迫,“曉傑接旨進京,皇帝態度不明,穆家兄弟速歸。”這三句話包含着很多的含義,使得靜靜等待着穆曉祿念信的李*一個踉蹌,幾欲跌倒。
“信上說什麼?快點念念?不對,哪天的信?快點看。”李*難得急切一次,搞的穆曉祿很是吃驚,這個一向是穩重沉默的李姐夫,到底哪根筋不對了。這麼着急,難道他沒有聽見不成?
穆曉祿重複一遍之後,這信呢,是三天前寄出來的,就看到了李*那陰沉的比天氣還要嚴重的臉色,越發的迷惑不解了,就問到:“怎麼了,姐姐進京了,正好咱們也要進京,你正好看看姐姐,這有什麼不好的?”
李*眉頭緊皺,看來曉傑他們是離開好幾天了,“這個女人,真是膽大包天。”李*心裡暗想到。
看着穆曉祿迷惑不解的神情,有些不忍心,就低低的答應幾句道:“沒什麼,有些擔心罷了。咱們快點,看能不能趕上去?不過,還是算了,你帶着家兵去你姐姐家,和她家裡人一起看守門戶,一定不要讓陌生人進去,聽見了嗎?快去吧,我和曉禧進京城,等着我的回信。”
李*和穆曉禧帶着一半的家兵,也是神速的離開,穆曉祿一轉眼的時間,就在瀰漫的雨簾裡,看到了他們的背影,在馬上疾馳的背影。快的就像是一陣煙霧一樣,一會的功夫,就消失在穆曉祿的視線裡了。
“莫名其妙啊,好吧,我知道了,正好去姐姐家吃點好吃的,半年都在海上,上次還沒有吃夠姐姐家裡的飯菜呢,現在正好。”穆曉祿咕囔着,答應了他姐夫臨走時的要求,拉下來船上的馬匹,帶着那剩下的一羣人,也是快馬加鞭的離開了。
先不說很多人都是爲曉傑的離開而擔憂,再說曉傑,在樹林裡走了兩天,終於馬上要離開了。他們走的這條路,偏離了官道,加上官道並不好走,所以曉傑她自己也是跟着這一羣人,來個順其自然了。在離開家第五天的時候,他們終於是住上了一家叫做迎客來的客棧。
太監總管張萬福很是有眼色,他給曉傑專門包下了一座單獨的院子。曉傑這幾天的風雨兼程的趕路,渾身上下都是塵埃,連身上的衣衫,都是溼漉漉,很不舒服。曉傑在屬於她自己的院子裡,愜意的吃了熱騰騰的飯菜,洗了舒服的熱水澡。
一路上積攢的舟車勞頓,霎那間煙消雲散。曉傑看着吃飽喝足的女兒,也是露出了一個好幾天沒有露出來的微笑。曉傑不知道,那意想不到的危險,正在慢慢降臨。敵人佈下了一張天羅地網,等着把很多人一網打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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