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萬福的一席話,更將是一石激起千層浪。皇帝和李*又是對視一眼,李*不着痕跡的點點頭。“來人,小路子,給夫人賜坐。是嗎?怎麼聽虢國夫人的嗓子如此的低啞,可是受了風寒嗎?”皇帝雖然有點疑惑這個女人的反常,但是看到站在自己跟前的曉傑,那心裡越發的激動,心跳都要加速了。
“是的,回稟陛下,臣妾是偶感風寒,不過已經喝了藥,沒有什麼大礙了。臣妾臉上傷口醜陋,還請皇帝陛下原諒臣妾的失禮。”這個虢國夫人對着皇帝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熱切感覺,這一點,使得差點打消懷疑念頭的李*還是慢慢的警惕起來。
“不會,朕是要好好獎賞夫人你的,又怎麼會懲罰與你呢。對了,夫人一路上前來可是順利?”皇帝看着近在咫尺的這個虢國夫人,還是這個女人,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總是感覺很是奇怪。老像是有些什麼東西,隔閡在二人之間。
“還好,算是順利吧,就是在歇息的途中,出了點意外,手下的婢女,給臣妾下了迷藥,席捲了臣妾的財物,離開了,臣妾的手下已經去追趕了,想來看很快就會有消息的。”虢國夫人看着眼前的皇帝,這個皇帝長得真好看,比她家鄉里的男人長得都好看,一點都不粗獷,很有幾分溫文爾雅。
虢國夫人癡迷的眼神,使得李*一陣惡寒。這個女人不像是曉傑。他的曉傑是不會用如此的眼神看皇帝的。這個女人是變了呢?還是有了什麼意外?想到這裡李*的眼神越發的犀利。他掃視一圈,這虢國夫人沒有帶任何一個下人前來。
還有她的孩子呢?不是說帶着孩子來的?難道是臨時改變了主意?李*越想事情越覺得不對勁。這個女人,處處透露着怪異。曉傑不愛染指甲,這個女人塗着大紅的丹寇。他的曉傑隨手都和皇帝保持着距離,但是這個曉傑,都湊在了皇帝的身邊。
“哦?發生了意外啊,不過夫人帶了多少手下呢,張萬福,分赴安排他們下去休息吧。”皇帝看着這個站得筆直的張萬福。這個太監,何時這樣挺拔了,他身上的那種與生俱歲的卑微去哪裡了?皇帝的掃視,使得張萬福身上出了一身冷汗。這個皇帝,是發現了破綻了嗎?
李*也是看着這個太監,也是有點詭異。皇帝喜愛肅靜,他在和下屬談話時,一般都不留人在身邊的,至於那些隨身跟隨的宮女太監們,都是被他打發出去了。所以看着空曠的大殿,只有看到的四個人。“這個時候,就是動手殺掉皇帝的最好時機,但是這個礙手礙腳的李*。確實是個意外。”那個假扮張萬福的西夏國第一高手,李秋庭心裡想到。
皇帝看到這一切,不着痕跡的後退幾步,和李*站在一起。皇帝微微對着虢國夫人一笑,在他們的一愣的時間。李*就發現了皇帝背在後背上的手,給李*打了手勢。李*接到命令,他知道了皇帝的意思,這個皇帝,看來是有着常人難以理解的敏銳感覺他也是感覺到了不對勁。
在皇帝的注視下,李*沒有辦法,只好上前一步。隨時做出防禦的姿態。面帶微笑的對這虢國夫人問道:“虢國夫人一路上舟車勞頓了,敢問孩子去哪裡了?怎麼沒見夫人帶來呢?可是出了什麼事情?”李*說完這幾句話,就看到了這個所謂的“虢國夫人“的臉上有一抹很是明顯的呆愣。
“回稟李大人,剛纔還沒有稟報完呢,夫人的幼女也是被那背叛主子的惡僕給帶走了,以此作爲要挾來換取錢財。因爲着急進宮,所以還在追查呢。這也是夫人的家僕沒有一同前來的原因。“還是那個張萬福,這一晚上,他機靈的不像樣子了,即使面對着皇帝。他也是侃侃而談。
在李*聽這個張萬福講述的時候,皇帝已經不露痕跡的招呼來了隱藏在附近的暗衛,還有附近駐守的很多禁衛軍,這些人都是他忠誠的手下。他感覺到了事情的棘手,這虢國夫人不像是一個夫人,這太監倒像是一個主子。排列有序前來的的禁衛軍,地面上有了動靜,使得這二人自亂了陣腳。
那個虢國夫人一個箭步,就想要脅迫住她身畔的皇帝,這是她來的主要目的,原來還想着要一步一步的進行,沒想到很快就穿幫了,他們的戲進行不下去了。這個假虢國夫人一動彈,李*一個箭步上前,就要奪下了那閃着銀光的利刃,一瞬的時間,這個虢國夫人被拿下了,但是皇帝的肩膀上也是被刺了一刀。
爭奪間,李*的手也是被這個女人手上的利刃給輕微割一下。這個女人強悍的厲害,顯然是個經過鍛鍊的殺手,是專門來刺殺皇帝的高手。這皇帝和李*都是受了傷,真是一個不小心,就掉進了桃色的陷阱裡。
“陛下,怎麼了,來人,快宣太醫。”李*盡全力摁住這個虢國夫人,還有晚一步進來的禁衛軍,費了大力氣,摁住了那個要逃出去的張萬福,這個張萬福哪裡還有太監的孱弱,這和這個女人一樣,分明是功夫極好的練家子。
皇帝捂住那潺潺流血的傷口,這個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滿滿的變黑,同時皇帝身形搖晃,馬上要站不住了。李*受的傷輕,但是架不住這刀上面有劇毒,那傷口也是慢慢變黑,流出來的血,都是像濃墨一樣,令人不敢直視。
整個勤政殿裡,都是凌亂的腳步聲,還有就是瑟瑟發抖的求饒聲,還有砰砰的磕頭聲。這個殿裡的所有人。都是被這突然發生的事情給驚呆了,呆愣之後,就是不住的求饒聲,即使求饒了,他們也是知道,等待着他們的不過是死亡罷了。
他們的失誤,使得一國之君受了傷,而且看樣子還是有毒的,這真是要誅九族的大罪了。皇帝顧不上這一羣亂哄哄的宮女太監。就是拿手緊緊握住他受傷的肩頭,握住的手都是青筋暴起。不知道是憤怒,還是驚嚇。急火火帶着太醫趕來的秦貴妃,打破了這裡的噪雜。
“陛下,你受傷了,感覺怎麼樣?太醫快來給陛下醫治。”秦貴妃心裡眼裡就只有那個受傷的皇帝,沒有看到皇帝身旁的她的表弟——李*。好在李*還是能忍住那鑽心蝕骨的疼痛的,但是那個皇帝,就不一樣了,他的額頭上都留出了都打得汗珠兒。
“太醫,還有李將軍,他也受了傷,也給他看看。”忍着疼痛的皇帝這一句話就像是從肚子裡說出來的一樣,那聲音怪異極了。
“是,快點徐太醫,你去給李大人診治。”秦貴妃聽到這裡,扭頭去看李*,果然也是看到了他那慘白的臉色,手掌上流出來的黑血,慢慢的滴在勤政殿鋪着的金色地磚上,濺起了一朵絢爛的小花,“噠噠”的聲音,聽在人們的心裡,都是滲人得很。
太醫的技術都是好的,但是剛在走上去給皇上醫治的太醫院院判蔣恆生,他仔細的給皇帝看了傷口,又走上前面,給李*觀看了傷口。剩下的幾個太醫,李太醫,王太醫,韓太醫,還有溫太醫,他們都是看着傷口,先是低頭不語,後又相互對視一眼,慢慢的搖搖頭,直到最後,幾個人像是確診了什麼似的,臉色相當的凝重。
他在秦貴妃和皇帝的凝視下,這個蔣太醫,慢慢的擡起頭來說道:“恕臣等無能爲力,這是西域奇毒-鬼見愁和西夏一品堂的毒藥-十錦香。這個鬼見愁是無色無味的,順着人的呼吸吸進去,神不知鬼不覺得,只要發作起來,那就是厲害的,就連鬼見了,那都是發愁的。”這個蔣太醫頓了頓,吸一口氣。
“至於這個十錦香,那就是淬在刀劍上,殺人於無形,只要一沾上,那幾乎是無藥可救。這兩種毒藥那是相輔相成,相互協助的,是世間極其難得的毒藥。”這個蔣太醫說着這些雜而無味的醫理,使得皇帝的心慢慢的下沉,看來這是相當棘手的毒藥了。
“蔣太醫,快說,到底能不能解毒?也有什麼法子嗎?”秦貴妃打斷蔣太醫的講話,着急的問道。她不關心這毒藥來自哪裡,她只關心能不能解毒。
“這個解藥嗎,不是不能配,但是要想當精密,這裡面需要幾百味藥材,都是要很精確的分量,差之毫釐謬以千里。不過,服用解藥的同時,還是需要會田氏金針二十八式,解藥解毒,鍼灸排毒,這二者相輔相成着,才能解讀。不過,自從先皇時,太子逼宮失敗後,田太醫受到株連離世之後,不知道還有沒有人會這門絕技。”蔣太醫遲疑一下,還是說出了心裡想法。
“這麼說,這毒還是能解的,那就好。不知道要汝河解讀呢,可是相當費事?”皇帝看着這個一臉忐忑的太醫,不知道是喜是怒。說的這樣嚴肅,不知道是不是好事,還有就是那個田氏金針二十八式,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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