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呢,這幅毒藥看着就使人癲狂發酒瘋,不過是丟人現眼罷了。但是殊不知,要是人中了毒,不解除體內的毒藥,那毒素慢慢的在身體裡累積滋生,一開始看不出來,但是慢慢的就像是癔症一樣,隔三差五的就要發作一次,直到身體漸漸虛弱。”
“因爲是至寒的東西,女人男人即使不會馬上死去,但是都會慢慢的喪失生育能力,到最後,人就會虛弱而死的,那種症狀一般的大夫還是很難看出來,就以爲是病死的,所以說這纔是它惡毒的地方,同樣的這是殺人不眨眼的利器,它的存在就像是一顆毒瘤,長在這裡拿不掉,老是讓人惶惶不可終日。”田不渝看着聽這話臉色就變得蒼白的這兩個男人,或許他們都是怕的吧。
“真是太過分了,這個秦傾城,和曉傑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居然要如此的害曉傑?李*,你是不是知道?或者是爲了你?”歐陽詠賀詳細的解釋了他手下查到的所有的證據,越想越是氣氛,騰的站起來,就指着李*說道。
“你冷靜點吧,讓田老先給曉傑解毒,莫要毒素在體內累積,等着曉傑安然無恙了,咱們的事情,過會再說行嗎?”李*很是冷靜的握住歐陽詠賀的拳頭,慢慢的說道,歐陽詠賀在氣頭上聽不出來,其實李*也是要怒火中燒了,這個表姐,真是惡毒的可以,一個只見過幾次面的女人,能有多大的仇恨呢?
直到曉傑慢慢的嚥下了最後一口藥,田不渝那顆緊繃着的心,這才放下來,都是這種毒太恐怖。幸虧發現的及時,還有就是曉傑食用的只有少量,要不就是能夠清理乾淨。那也是要費很多力氣呢。給曉傑診斷完,田不渝的神情乍一鬆懈。很是疲倦的樣子。
這也是一位年紀很大的老人了,即使大家都不願意承認,但是年紀是不饒人的,這些歲月刻畫在身上的東西,那真是準確極了。
看到田不渝露出疲憊的神態來,歐陽詠賀收斂了自己的憤怒表情,說道:“田老去休息吧,這一路上的舟車勞頓的。真是委屈您老了,等着曉傑醒來,親自下廚,做點好吃的來感激您老人家的大力救治。”歐陽詠賀和李*都是恭敬的做了長揖,恭敬地送了田不渝去客房裡沐浴更衣,稍事休息。
看到熟睡的曉傑,那臉上莫名的紅暈消失不見,又恢復了以前的白皙,那因爲難受而皺緊的眉頭,也是慢慢的鬆散開來。只有嘴角還是微微嘟着,就像是在撒嬌一樣。歐陽詠賀和李*都是鬆了一口氣。剛纔歐陽詠賀積攢的怒氣,也是隨着曉傑的好轉而慢慢消退。變成失而復得後的冷靜。
“那個惡毒的女人,我是不會放過的,所有的證據都是指向她的坤寧宮,所以她逃不了干係,不管她是不是你的表姐,我都是要秉公處理的,這件事情,我們奈何不了她,但是也不能讓她就這樣逍遙的過日子。你覺得呢?”歐陽詠賀看着臉上波瀾不驚,看不出什麼表情來的李*問道。
這一年的海上戰役的磨礪。使得李*很是成熟的樣子。言談舉止,都是有極大的進步。不再是很久以前那個李*,現在的他睿智,機敏,細心而又冷靜,是個合格的大將軍了,自己比較起他來,也是稍微遜色了,沒有官職在身,總是沒有幾分底氣的。
“也好,不過,這件事情,還是由我來出面解決吧,你的那些見不得人的手下,還是不要暴露了,以後你記得,要是在保護不好曉傑,我就把她奪回來,到時候有你追悔莫及的時候。”李*話說得很慢,好像是在做某種決定似的。
“你解決,別忘了,你還是靖海大將軍,難道你不顧自己的名聲,非要捲進來這桃色緋聞裡面嗎?你不怕別人的衆口鑠金,到時候你就是渾身是嘴,都解釋不清了。以後你就頂着覬覦別人妻子的壞名聲嗎?再說曉傑呢,她以後要如何的面對這些人?”
“這件事情絕對不行,我反正就是這樣了,當個逍遙侯爺,無官一身輕,這些事情總是要暴露的,要不也隱瞞不了多長時間,還是由我去說吧,我會把你摘乾淨的。”歐陽詠賀不想李*這個朝廷裡的新貴,過多的攙和這件事情,因爲一個將軍,有太多的兒女情長,那是一個制肘,是前進道路上的阻礙。
李*沉思起來,顯然是聽進去了。他不在意自己的將軍身份,而是在意曉傑的感受。“你有辦法嗎,既不揭露你的身份,又能保全曉傑的名聲,其實我這個將軍不要也罷,反正又不是我自己想要的,這還要感謝你,拜你所賜。”李*不喜不怒的樣子,使歐陽詠賀感到感到陌生。
“再說吧,反正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暴露自己的,就看皇帝是不是要和我計較了,你和我一起進宮吧,畢竟是你先發現的,咱們總要把這件事情給圓起來,不是嗎?”歐陽詠賀彷彿又想到了什麼,不再拒絕李*的攙和。是啊,李*是最直接的目擊者,真是躲避不了的。
傍晚時分,李*和歐陽詠賀滿身疲憊的回來,皇帝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現在整個宮裡都是亂成一團了,那幾個專門指引曉傑的宮女們,都是被盛怒的皇帝發配西北了,還有那幾個太監,都是直接杖斃,這是作爲敲山震虎的工具,來震懾其他心懷不軌的人。
一開始在宴會上,趾高氣昂的貴妃娘娘還是按着點,等待着虢國夫人的醜態畢露,但是等到最後,都沒有等到。她一陣心虛,很是後怕的樣子,但是凝眉一想,對於這件事還是很有自信的,認爲她做的事情天衣無縫,幾乎沒有破綻,雖然沒有讓曉傑當衆出醜,但是至少可以把自己摘出來,不但任何責任。
宴會匆忙結束後,她回到坤寧宮裡,當秦嬤嬤來告訴她,那兩個去找虢國夫人的宮女們,一個不知所蹤,一個吃壞東西腹瀉不止,並沒有去之後,心裡的怒火那真是止都止不住的,透過她的身體就那樣燃燒起來。一瞬間的功夫她渾身顫抖,臉色鐵青,整個人都抖成一團了,牙關咬的咯咯作響,很是猙獰恐怖的樣子。
皇帝看到歐陽詠賀那一摞紙張,上面密密麻麻的字,無一不是指向他的貴妃娘娘,要是真是她,那這個女人太過於恐怖了,自己與她同牀共枕十幾年,都是看不透她,說明她隱藏的至深了。想到這裡皇帝的眼睛裡幻想出一幅自己與一條冷冰冰的毒蛇相擁而臥的畫面,渾身上下,都是爬滿了雞皮疙瘩。
“朕知道了,朕自會落實這件事情的,不會讓虢國夫人平白無故的遭受冤屈的,不過這件事情,是不是弄錯了?會是誰,都不會是這個女人的。”皇帝的心裡已經信了,但是嘴上還是要堅持一下的。
“證據都在這裡了,皇帝不妨再派人去暗地裡查探一番,再就是,臣還有一事稟報,因爲事情太過於絕密,還請陛下屏退手下,聽臣慢慢的說來。”歐陽詠賀說這樣的話,那就是要賭一把的意思了。
“哦,什麼事情如此的機密?歐陽侯爺不要賣關子了,速速說給朕聽。”皇帝被歐陽詠賀勾起了好奇心,收斂了懷疑的神情,準備聽歐陽詠賀說話了。
“說是可以的,但是還請陛下賜臣不死,還有這件事情的主人公不死,臣才能據實以告。”歐陽詠賀故意的這樣說道,就看皇帝有沒有聽下去的決心。
看着歐陽詠賀故弄玄虛而又裝的一本正經的臉,皇帝恨不能那一摞厚厚的奏摺,甩在他的臉上。但是對於他說的事情,還是很好奇的,這兩件事情在心裡不斷的較量,最後好奇心戰勝了表面上的虛榮,皇帝還是決定要聽聽歐陽詠賀的話。
“不就是免死嗎,可以,但是要是你說的話,沒有什麼機密可言,朕還是要治你的罪的。”皇帝故意惡狠狠地說到,但是其實他的私心裡是沒有這麼多的想法的。
“陛下可知道,在二十年前的慘劇裡,那個被先皇斬殺的太子,也是中了這種叫做“臨江仙人醉”的毒,直到最後神情不受自己的控制,這才釀成那一出慘絕人寰的悲劇來,這是其一。再就是陛下已故親哥哥的孩子,尚且活在人世,陛下不想見見他嗎?”歐陽詠賀的一段話,就像是一個驚雷一樣,在皇帝的頭頂炸響,響的皇帝整個人都是甚至有些遲鈍了。
“我知道他活着,我很早就知道,我去找過他,但是沒有找到。是他要你告訴我的,是他告訴你他要認祖歸宗嗎?他在那裡呢,現在過得好嗎?”皇帝聲音都有些不正常了,連我都說出來了,忘記了那個朕字。這個消息對他來說,確實是比較震撼的。()
ps:那些票子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