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艱難抉擇

別人不知道,他是知道的,李*最愛的女人,那就是曉傑了。要是不想看着李*慢慢的死去,那最好的辦法這就是曉傑去救他,但是要是這樣呢,把他置於何地?要是這件事情真是發生了,以後他該如何的面對他們,他們以後的生活會是發生怎麼樣天翻地覆的變化?

雖然是不願意面對,但是這件事情總要有個解決的辦法吧。“不到最後的一步那是不能放棄的,因爲就是最難熬的事情,說不得還會有轉機的。不要那麼絕望,一切都會過去的。無論如何,曉傑不是還沒有表態嗎!這樣就是對他來說做大的優勢了。”歐陽詠賀在一路上,就是這樣默默勸說着自己。

但是曉傑那雙手,一路上都是垂在寬大的衣袖裡面,那是緊握的。。對了,她就是緊張,就是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該如何解決,爲什麼就是分不開呢,爲什麼她想要放飛李*,還他的自由,爲什麼命運就要如此的戲弄與她。

她在怎麼躲閃,就是逃不開命運的安排。不救李*,那她這一輩子都是要生活在痛苦裡了,要是救了他,那就要加上很多負擔。一個歐陽詠賀就罷了,現在再是多了一個李*,以後的生活是沒法平靜了。那樣的話,都是糾纏不清,都是深陷痛苦的邊緣裡。

就是不願意走進去,歐陽詠賀還是亦步亦趨的跟着曉傑,他在等,等待着曉傑的最後選擇。要是曉傑真心要救李*,這件事情他們都是明白的,要是曉傑救了李*,那以後。李*就是曉傑的附屬品了,以後是再也分不開的,那他的存在。就是一個笑話了。

楚翠宮很是荒蕪,但是那斑駁的宮門還是昭示他的身份和地位的。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是有數的。曉傑站在宮門口,自覺的停了腳步。今天的陽光不錯,很是明媚。明媚的陽光,使得很多地方隱藏的冰雪,都是要融化了,化成數不清的泥濘,滿滿的攪亂了人們的心事。

“虢國夫人,奴婢們先進去看看。”這個秦嬤嬤還是很懂得人心的。她知道此時此刻心情最複雜的還是眼前的這一對夫妻,裡面太過於複雜的事情到底是怎麼樣,她不知道,但是憑這個女人的姿色,是個男人,大概都是會被她吸引的吧。

曉傑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這件事情到現在她還沒有完全的明白過來,她真的需要好好想想這件事情,到底是值不值得她付出很多事情,包裹是外人的眼光。流言猛於虎,這件事情過後,她還能不能走出來這個泥沼。

此時此刻。曉傑那混沌的腦子,已經是清晰起來了。這個宮門口就像是老天爺爲她打開的另一扇大門,只要是踏進去,以後就是不一樣的生活了,兩個男人,還有好幾個孩子,以後的生活,那是說不出的複雜了。她那單薄稚嫩的身體,以後又要是承擔起世人的無盡責罵了。就連她自己,都是不知道該如何的面對以後的日子了。

這樣的場合下。歐陽詠賀都是沒有避嫌,還是緊緊地握住她的手。眼睛灼灼的看着曉傑,等待着她的最後決定。自從站在這個宮門口前面,歐陽詠賀現在出奇的靜默,不對,他是以靜默來掩飾自己心裡的悲哀,不知道爲什麼,他好像是已經知道結果了。

就在曉傑站在這裡不動的時候,歐陽詠賀就知道他最愛的曉傑,是丟不下李*的,他的心裡又何嘗是好受的,即使不願意承認,他的心裡還是認定了李*是他最好的朋友的。要是他就這麼慢慢的在他的眼前,變得虛弱,直至死忙,那歐陽詠賀也是不能接受的。

但是曉傑呢,那是他的妻子,要是別的什麼東西,只要是李*需要,都可以拿走,他沒有任何怨言,但是這是妻子,不是別的事情,要是讓他把自己的妻子拱手相送,那他真的是病入膏肓了。

眼淚在曉傑的極力控制下,依然是擋不住的,還是蔓延開來,使得曉傑整個人,都是梨帶雨一樣悽慘但是靡麗。大概靜默了有一刻鐘的樣子,這漫長的一刻鐘,曉傑思考了很多,甚至是這個一向是堅強的女人,想到了死亡。

但是最後她打住了這個念頭,因爲還有很多人都是需要她的。現在最需要她的就是裡面那個李*了,那是她年少時期最真的夢,那是第一次給過她快樂的男人。不論是受的傷,還是吃得苦,現在都是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那就是她不能看着這個男人死去。

曉傑深深的呼吸幾口,就要提起她的冗長豔麗的拖地長裙,就要推開那扇陳舊的宮門,打開生活賜予她的另一扇窗子。歐陽詠賀雖然早就預料到了結果,但是此時此刻,心情複雜的不行,真實的事情就擺在眼前,一時半會他還是難以接受的。

“不要,要是你走了,我也是會死的,曉傑。”歐陽詠賀拉住曉傑的胳膊,音調悲傷,渾身上下都籠罩着一層化不開的悲哀,即使站在陽光下,歐陽詠賀都是氤氳在那無窮盡的傷心裡。他是恨得,但是到底該恨誰呢?歐陽詠賀出了這樣簡短的蒼白的一句話之外,其他的話都是噎在嗓子裡,說不出來。

曉傑擡起頭來,這時的曉傑,眼睛裡是有歐陽詠賀的。她不是沒有心的石頭人,這麼長的時間了,怎麼會沒有一份深深的感情。那些斬不斷理還亂的感情,早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滋生蔓延在她的渾身上下了。

“對不起,我還是要去救他。一個活生生的男人,我不能看着他死去,以爲就是不爲我自己,還有孩子呢,對着孩子,我說不出後他爹爹死了這樣的事情,更是不能解釋這樣荒謬的事情,所以,我還是要去救他。你就把我看成是一個水性楊的女人吧,這樣的話,你的心情會好受點。”曉傑哆嗦着嘴角,最終說出來這樣一句話。

時間又好象是靜止了,直到兩個人都是不知道是被眼淚迷了眼睛,還是被陽光照了眼睛。直到都是迷離不清的時候,歐陽詠賀鬆開了曉傑那雙柔荑,他還是保持着那個握着曉傑手的姿勢,就那樣站在那裡。“好!”就這樣一個更加的蒼白無力的字,使得曉傑的眼睛流得更加肆意。

曉傑沒有回頭去看歐陽詠賀的神情,她知道歐陽詠賀會恨她,但是恨意好過一個人的死亡。曉傑很想回頭看看歐陽詠賀,把他這一刻的神情永遠的記在心裡,但是她不敢,她怕看了,就沒有勇氣離開了。

直到宮門慢慢的打開,而後又是滿滿的關閉,歐陽詠賀就是保持着那個姿勢,不動。不是不想動,而是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了。事情怎麼就到了這一步了?他想要和曉傑好好的過日子的,爲什麼就連這麼一點要求都不能達成,爲什麼老天如此的殘忍。

曉傑進去不長的時間,那個秦嬤嬤出來了,看到了站在宮門口的歐陽詠賀,顯然得一愣,但是就是一愣之後,她還是急匆匆的離開了,不多時,一架轎攆就停在了宮門口。秦嬤嬤又是急忙忙的進去,這一次這裡是真的恢復了平靜。

過了好久,那宮門再一次打開,同樣的很多人魚貫而出,包括那個幾乎要攤成一攤泥一樣的李*,而那個身穿大紅色宮裝的曉傑,正是緊跟在李*的身後,不斷的給他擦拭流出來的汗水,還要緊緊的扶住李*那不老實的身體。

這一幕真是深深的刺痛了歐陽詠賀的眼睛,呆滯的歐陽詠賀跟着這一架轎攆,慢慢的往宮門口的方向走去。而曉傑呢,也是一言不發的跟在歐陽詠賀身後。這一段路程走得異常的艱難,因爲他們很是懼怕李*忽然的吵鬧,或者是什麼不好的惹人懷疑的舉動。

好在直到安全的出了宮,李*還是什麼動靜都沒有。出了宮之後,歐陽詠賀和曉傑就要分道揚鑣了,這一次分道揚鑣,不知道再見的時候,會不會尷尬?會不會陌生?他們的生活,會回到以前嗎?這都是一個未知的問題。

但是現在,曉傑只想着救人,其他的事情,她都是自動摒棄了。李*的事情刻不容緩了,剛纔他們在楚翠宮裡就商量好了,她和李*現在就要去李*在京城裡的靜海將軍府,這個一直都存在但是李*一直都不願意去的地方。

而宮裡的貴妃,就要做最後的善後工作,瑾和的事情還是要隱秘一些,自然一些,當然了靖海將軍醉酒離宮的事情,也是好好的渲染幾分,增加他的可信度。最主要的還要出宮去找到曉傑的師傅田不渝,因爲那解藥的事情,最好還是由他來親自開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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