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傑曉祺曉祿還有李*,一大早又上了車,穆其真拉着拿東西進城去賣掉。先去了歐陽家,正好看到了在家休息的歐陽詠賀,半個月沒見了,似乎長了不少呢,進了書院就是不一樣了,整個人都陽光明媚了,好似那開在陽光底下的向日葵,整個都是活力。曉傑打量着他,
歐陽天父子對於曉傑一家的到來很是高興,急忙燒水上茶,穆其真搬下來帶來的幾條魚,那兔子野雞都留一隻吃,其餘的都賣掉換錢,這一陣子那真是花錢如流水。帶穆其真說明了來意後,顧不上喝茶,留下穆氏兄弟還有李*在家隨師父學習,他們幾個就去了那真味軒賣野物,現在天暖和了有經年的老獵人敢進山了,那野味也就不那麼貴重了,但是魚還是很搶手的,那一簍子有六十斤,賣了九百文,那一隻袍子加上幾隻野雞野兔,賣了有二兩銀子,一共差不多有三兩銀子。
現在穆其真正是投入的時期,用錢很多,就沒說要給歐陽詠賀。歐陽詠賀趁着休息就領了衆人去看那果樹苗,去了最大一家苗木?,那是整個廣清縣最大一家了,品種齊全,價格不菲。
歐陽詠賀顯然來過,和掌櫃的夥計熟稔的打着招呼,詢問他定的苗木是否到貨。曉傑他們都沒吱聲,看這歐陽詠賀在那裡說話,這時的歐陽詠賀褪去了那學子的溫文爾雅,帶上了一點市儈,和那些夥計討價還價做的很是自然,他把兩種角色駕馭的都很好,自然轉換,表現的應對自如。
曉傑要定的葡萄苗,蘋果苗,梨子,杏樹,李子大棗什麼的都要了點,歐陽詠賀談好價錢,裝在車上。買這些東西就把剛纔的錢都花了,但是買回家了希望,種下去總會有收穫的時節。這次買果樹,歐陽詠賀功不可沒,曉傑決定中午做頓好的慶祝一番。
回到了家裡,曉傑先是剖魚,歐陽詠賀殺雞宰兔不在話下,曉祺燒火,留下曉祿李*和穆其真陪歐陽天說話,李*也很聰明,他最大,人情世故懂得越多,和長輩交談很有一套,歐陽天很是喜歡他,覺得他將來如果有機會,定會飛凰騰達,前途不可限量。
曉傑看到廚房裡有發好的面,先和麪做了大饅頭,上鍋蒸着。歐陽詠賀家廚房有三口鍋,還剩下兩口用來燒菜。先把那野雞和蘑菇燉了,那魚是新鮮的鯉魚,適合油潑鯉魚,就接着那燉野雞的鍋蒸了。蒸了有十分鐘吧,就熟了,端出來放一邊。曉傑燒了熱油,切了蔥條,木耳,放在魚上面。再把那澆了花椒的熱油均勻潑在魚上面,啥時間那香味溢滿了廚房,順着風兒道到了屋裡,那交談中的人都聞到了。
那兔子就紅燒吧,曉祺燒火曉傑掌勺,那饅頭熟了,這菜也做好了。曉傑看那大魚大肉的,怕油膩,就把那醃好的薺菜撈了點出來,那醋和醬油拌了。在用蒜泥拌了拿水焯過得馬齒莧,也別有一番風味呢。七個人圍坐一桌,吃的賓主盡歡,好不愜意。
吃完飯不急着回去,曉傑就和歐陽詠賀回了他的房間閒聊,說說這段日子的見解。曉傑說了家裡地裡的情況,歐陽詠賀說了在學院裡的見識。說到好笑之事,兩人相視一笑,濃濃的情愫在二人眼裡流淌。
曉傑又和背了藥草的歐陽詠賀出門去看他的師傅,就是那大夫田不渝,這段日子都沒來了,一是過年,二是路不好走,三是這段日子農忙。總之好久沒來了,趁這次機會,來看看他,再就是幾本書看。
在路上曉傑趁機給歐陽詠賀父子和她爹弟弟們都選了做春衫的布料,給除了歐陽詠賀之外的人都選了很一般的,唯獨歐陽詠賀進了大書院,要是穿得破破爛爛的,被人瞧不起,雖然歐陽詠賀不是那種很在意別人眼光的人,但是曉傑就是覺得要穿的體面地那纔好。
給他裁了兩身都是蜀錦的,價格不菲,又涼快又鮮亮。一塊紫色,一塊藍色。歐陽詠賀是個標準的衣架子,穿什麼都很好看。給家裡人做的都是普通的衣服,歐陽天的是灰色學士袍,其他的都是深灰色短謁,加包頭巾,綁褲腿,幹活時方便還耐髒。這些布即使便意,還是花了曉傑不少錢。
曉傑給她師傅帶來了留出來的一條魚,還有野雞燉蘑菇,紅燒兔子肉,進了門,見她師傅不忙,就拿出來端在桌上。她師傅一掃往日的鬱猝,也不計較曉傑許久未來,吃的眉開眼笑的,直誇做菜之人手藝高明,曉傑抿了嘴和歐陽詠賀笑着,並不解釋。
飽食後的田不渝彷彿換了一個人,笑語研研的很是好說話,曉傑就趁機問了好多問題,都得到了回答,田不渝見曉傑很有天賦,自己學了這幾個月又很有收穫,就打算正經教授她,曉傑就正式拜了師,下次拿了拜師禮來補上。
跟着田不渝,曉傑就如同那乾癟的海綿一般充分吸收着他師傅的經驗和技巧。臨走時相約農閒時候來正實學習,從頭系統學起,學習的日子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就要傍晚了。
穆其真把兒女都留了下來,自己趁着天早就會了家裡,等到曉傑回家時她爹己經回去了,說好了過幾天來接他們,這幾天就趁着農閒在歐陽家學習。曉傑就安心住了下來,至於那些果樹,她爹會栽上的,曉傑都和她爹說好了的,那間隔多少,縱膈多少,還有如何澆水施肥都說了,她很是放心家裡,即一心一意展開了學習生涯。
晚上時候,曉傑就着中午的飯加了熱,再炒個野菜,蒸了點薺菜飯,再有鹹肉也是蒸熟了,就很好吃。第二天每個人都有事情,就早早睡去。歐陽詠賀對於和曉傑的短暫分別,很是不捨,但是學業爲重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依依不捨的看了曉傑幾眼,在穆曉祺的瞪眼中狼狽離開去睡覺。躺在牀上無法入眠,那眼裡都是曉傑的巧笑倩影,久久不散去,直到唸了無數次的論語,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不亮就要走,曉傑早起給他做了熱熱的湯麪,還烙了好多耐放的鹹肉餅給他帶上,就如同一個期盼丈夫早歸的妻子一般,送走歐陽詠賀,歐陽詠賀趁着天黑,把曉傑壓在門上聞着她身上的油煙味,心裡很是滿足,在曉傑的瞪眼中吻上了她的脣,又軟的如同一塊嫩豆腐,滿足之後背了東西就走了,他沒回頭,因爲他眼裡有淚不想讓曉傑發現。
歐陽詠賀去了學院,曉傑他們的生活也進入了平靜,每天都在歐陽天的督促下,徜徉在知識的海洋裡,這幾天李*很是高興,他有種說不出的隱晦的欣喜。每天除了睡覺,時時刻刻和曉傑呆在一起,他那顆枯萎的心死灰復燃了,煥發了勃勃生機,整個人都變得陽光了不少。
曉傑不知道他爲什麼去轉變,她現在顧不上思考別的,每天和男孩們一起讀書識字,一起討論學業,曉傑甚至還在相互學習中,發現李*很有天賦,他很會舉一反三,把各種知識融會貫通的很好,進步很是神速,這令僞古人曉傑很有壓力,覺得自愧不如。
在這一羣人中,除了歐陽詠賀,也就是李*的觀點標新立異,能和曉傑有共同話題,兩人同學同讀,共同發展,把穆曉祺甩出去一條街不止,穆曉祿很聰慧但是年紀太小,有點坐不住,至於穆曉祺,那完全就是不在狀態,識字還好,要是背誦,那就很吃力,沒大有讀書的天賦。
歐陽天因材施教,並不刻意強求,這是根據個人的興趣來安排一天的進程,就這樣,曉傑勉強跟得上李*,還有些一知半解的,但是李*就很遊刃有餘,甚至都能幫曉傑解惑,這就是人和人的差距。學習的日子讓曉傑想到了她上小學時的時光,那時她奶奶還活着,每天都在家裡做了好吃的等她回家去吃,曉傑的手藝至少有一半是在哪裡學的,有時曉傑會沉思,不自覺想起那些現代的往事,她甚至會想,她這是活了幾代了,是否還回得去呢?
那李*也會陷入沉思,他就那樣隱晦的看着曉傑發呆,因爲他眼裡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比得上曉傑,就是沉思也有那股子哀離幽怨在眼中,久久不能化開。曉傑如同一個遠古神話,怎樣都看不厭,讀不完,也不想讀完,每天給自己一點念想,想着她的一顰一笑過日子。他現在不敢想以後,以後生活中沒了曉傑會是怎樣一番光景,他自己會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生活了無生機與樂趣。只希望時間就停在這裡,這樣和曉傑共過一生也是好的,他的兒女情長並沒影響他的學業,他也在茁壯成長着,汲取着知識的雨露,長成參天大樹,獨當一面,爲曉傑,那深藏在心中的女孩擋風遮雨。
近距離的接觸,使得曉傑深層次的認識到李*要比他哥哥長得好要英俊,真論起來,那歐陽詠賀都不如他,那是一雙鷹眉,下面是李家人特有的丹鳳眼,只要那麼一眯,就有無限的魅力四射,眼雖然不大,但是睫毛到是挺長的,那麼一眯眼,有如小蝶飛舞。那高挺的鼻樑說明他是一個很有毅力的人,那薄薄的嘴脣,時常緊抿着,並不是刻薄之人,五官湊在一起,那張臉就忽然有了活力,說不出的搭配恰當,那位置稍移一份,都會失去美感,可就是這樣一副精緻面容,凸顯出了男人的昂揚與張力。
現在還小呢,帶長大了那也是貌似番安,容比宋玉之流啊,曉傑暗想道,一個個都長得那麼好看做什麼,這得給女人多少壓力呢。曉傑在讀書的空隙忍不住打量着他,那一寸一寸的打量弄得李*很是愕然,就如同在看一件擺在櫃檯的飾品,心裡計較着價值幾何一般,再李*眯眼前,曉傑移了目光,不敢與他直視,她怕陷進那雙眼的柔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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