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泰勒那麼悲慼的神色,靜宜的心終究是軟了下來,輕輕地走過去拍了農勒的肩膀,道:“人死不能復生,你不要那麼難過……”
泰勒擡起頭來,有些疑惑的看着靜宜,良久,問道:“你不恨我嗎?”
靜宜輕輕滴嘆了一口氣,說:“我又不是聖人。(《奇》biqi.me《文》網)可是恨着又能怎麼樣?”
“你是一個好女孩,我,還有機會嗎?”泰勒問得有點猶豫。
靜宜卻被泰勒問住了,正在思考着怎麼回答,卻被一道聲音打破了他們之間的沉默。
“沒有想到會看到這麼精彩的一幕,真有意思。”
靜宜循着聲音望過去,很快便認出這個女人,只是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可女人卻沒有搭理靜宜,徑直朝着泰勒走過去。
“親愛的,這就是你對待我的方式?一邊向我求婚,一邊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女人厲聲質問泰勒,雙眼緊緊地盯着他,有些咄咄逼人。
“安妮,這是我的事情,你最好別過問。”
“哦,是嗎?”安妮饒有興趣地看了一眼泰勒,接着視線落在靜宜的身上。
“你相信他說的話嗎?”
靜宜疑惑地看着安妮,反問:“信,或不信,有什麼區別嗎?”
“這麼說,你是相信了?”安妮挑眉,忽然覺得好笑。
“我沒有說相信,真相就只有一個,它不會輕易讓人擦覺!”
“不錯,是個聰明的女人!”
“安妮,你到底要說什麼?沒事的話請回去。”
“回去?哦?這麼快就下逐客令了?可是怎麼辦呢?我今天想你了。”安妮輕輕地靠到泰勒的身上,及其曖昧地對着他耳語,可聲音不大不小,卻正好讓靜宜聽的清清楚楚。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泰勒提高聲調,透出惱怒的情緒。
“那我也直話直說!一個星期後的婚禮,我希望你把一切都準備妥當,不然,”安妮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朝着泰勒嬌媚一笑:“你可不要後悔!”
“你到底要幹什麼?”泰勒發狂地捏着安妮的下巴,怒吼。
可安妮卻絲毫不畏懼,對上他的目光,兩個人的氣氛十分緊張。
靜宜看到正在對恃的兩人,慌忙阻攔:“你們好好談,我先出去一下。”
“靜宜,別走!”泰勒朝着她喊道。
“我走的掉嗎?”她背對着泰勒和安妮,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她是被囚禁的人,現在不過是離開這個房間罷了。
“這位小姐,不如留下來,我們聊聊?”安妮看着泰勒,挑釁道。
靜宜帶着疑問轉身,徵詢的眼神投射到安妮的身上。
安妮卻看向泰勒,不滿地質問:“還捨不得放開我嗎?那要不我們今晚……”
泰勒一聽慌忙鬆開對她的禁錮。
心裡覺得這個女人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安妮朝着泰勒富含深意地一撇,走到靜宜的身旁,勾起她的手,道:“我們走吧。”
靜宜有點不自然地被安妮勾着手,兩個人朝着一樓走下去。
靜宜不自覺地朝着樓上看了看。
“不用看了,他不會下來的。我們去喝點東西。”
到了一樓,安妮對羅順輕輕地說了幾句話,便拉着靜宜到窗戶旁的小桌子上坐下。
安妮對着靜宜淡淡地笑着,溫柔無害的樣子。靜宜一顆略微緊張的心總算鬆了鬆。
“不知道安妮小姐要和我聊什麼?”
“聊你最想知道的事情。”
“你怎麼知道我最想了解什麼?”靜宜說話的當下警惕地看了看樓梯口。
“放心,他不敢對我怎麼樣!”
“你不怕他嗎?”
“我應該怕他嗎?”安妮反問。
“其實,我和他有兩個小孩。”
靜宜聽到這句話暗吃一驚,她從來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個樣子,如果不是安妮告訴她,她怎麼都想不到泰勒竟然已經是父親。雖然他的年紀看起來也不小,可是看他的行爲和性格,不像是兩個孩子的父親。
“你們……”
“沒錯,我們還沒有結婚,可是我們終究會結婚的。”安妮說得篤定。
“爲什麼?”靜宜不由自主地問出口,頓了一下又覺得有點唐突,趕緊轉移話題:
“你們的小孩多大了?”
“12歲了。”
“看不出來,你還很年輕。”
“是嗎?謝謝!我懷孕很早。聽了泰勒的說辭,或許你已經猜到,我就是貝拉安排和泰勒上牀的女孩。沒有想到,只是一次交鋒,就讓我懷孕了,而且還是雙胞胎。”
安妮說到這裡,眼神漸漸地迷離起來,像是陷入回憶中。靜宜沒有打斷她的話,認真地聽着。
安妮端起羅順送過來的咖啡,輕輕地抿了一口,姿態十分的優雅。把咖啡放回碟子上,才繼續剛纔的話題:
“當年的貝拉,十分的任性,甚至有些叛逆。那一晚的歡迎舞會,我也在場。作爲貝拉最好的朋友,我們倆基本形影不離,還被人傳過蕾絲邊。不過,我們自己十分清楚,不是那類人。我一直暗戀貝拉的未婚夫泰勒,貝拉也十分清楚,可是她卻經常在我耳邊對我說泰勒對她有多好,看到我氣急敗壞的樣子,她卻總會哈哈大笑地取笑我,偶爾還會說要幫我去表白,讓我既難堪又期待。難堪的是,她的直爽和調皮讓我有種第三者的罪惡感,可是那種想要愛卻不能愛地猶豫經常讓我陷入痛苦之中不能自拔。直到雷少晨的出現,貝拉無法自拔地對他一見鍾情。天天在我耳邊傾訴,她有多愛雷少晨!後來的某一天,她忽然興致沖沖地跑過來對我說,她要幫助我得到泰勒,這樣,她就可以擁有雷少晨了。我一開始是反對,可後來我竟然神差鬼使地被她說服,利用她的小詭計,我和泰勒有了非常親密的關係,並且成功懷上孩子。當然這一切我都不敢告訴泰勒,但是貝拉卻一直都知道我的這些秘密,她勸告我以此作爲籌碼逼泰勒和我結婚,我非常抗拒地拒絕她的建議,可她卻像是忽然想通了似的,非常興奮地告訴我,她也要懷上雷少晨的小孩,這樣她就可以成爲雷太太了!可是那個時候的雷少晨,似乎有一個女朋友,一直都對貝拉不理不睬的,根本不會碰觸她,更別說讓她懷上孩子了。所以貝拉又開始她的那些小詭計。她先是通過各種各樣的關係買通了雷少晨身邊的幾個朋友,和他們打得火熱,接着讓雷少晨的那些朋友把他帶到某個同學的生日派對上,給雷少晨灌下滲有藥物的酒精。可是雷少晨喝酒之後,卻一直嚷着要去洗手間,無奈貝拉只好讓幾個人攙扶着他過去。貝拉朝着預先訂好的酒店過去,到了酒店,她才發現自己的身體也不大對勁,渾身燥熱無比……後來,她看到房間裡進來了好幾個陌生的男人,她也看不清楚到底是不是雷少晨……再後來,她便發現自己懷孕了,在沒有辦法調查清楚的情形下,她一口咬定孩子就是雷少晨的,並且將這個消息告訴了泰勒。泰勒私底下找過我瞭解情況,我當時是站在貝拉這一邊的,所以對他說了謊,聲稱這就是雷少晨的孩子。泰勒憤怒地想要乘着貝拉昏睡的時候將小孩打掉,可是當時她的身體出現白細胞異常的情形,暫時不能墮胎,孩子便暫時保留下來了。可泰勒雖然沒有打掉她的小孩,卻把貝拉囚禁起來,不准她踏出房門一步,還有,在這期間,泰勒強行了貝拉……沒有多久,恰逢雷少晨生日,貝拉讓我想辦法把她帶出去參加雷少晨的生日派對,我便厚着臉皮過去找貝拉,兩個人和泰勒廝磨了很久,泰勒總算答應讓我們出門,可是卻派了兩個保鏢跟着我們。在繁華的大街上,我們設計偷偷地溜掉,甩掉了那兩個跟着我們的保鏢就直奔生日派對。在那一場生日派對上,貝拉很落寞地靜坐在角落裡,默默地喝着烈酒,因爲雷少晨的女朋友出現在派對上。看到雷少晨的女朋友,貝拉幾乎崩潰,心裡既妒忌又怨恨!好不容易等雷少晨的女朋友走開了,貝拉上前去黏住雷少晨,揚言如果不和她好好地談談,她就把懷孕的事情告訴他的女朋友,最後雷少晨只好妥協,陪着貝拉了房間。可沒有多久雷少晨就出來了,貝拉一個人留在房間裡,直到宴會結束她都沒有出來,我才發現事情的不妥,後來衝進房間才發現,她被人強/奸了,而且看她下身的樣子,不像是被一個人所爲,可是,奇怪的是,自始至終那個房間的門口就只有雷少晨一個人進去過……事後我問貝拉,她卻只是哭,什麼都不肯說!後來,我悄悄進行了一些調查,才發現事情根本沒有那麼簡單,本來想將這些事情告訴泰勒,可就在當天傍晚,我接到貝拉的電話,她說自己很不開心,要離開這個世界……我一聽嚇壞了,馬上聯繫泰勒,我們經過一番尋索總算找到了貝拉的所在地。可是不管我們怎麼勸,貝拉都不願意從高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