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詭異的一笑,優雅地抿了一口茶,這才緩緩開口:“你的眼睛已經告訴我,你清清楚楚知道它在哪裡,乖乖地拿回來,交到我的手上,否則。”說到這裡男人停頓了一下,黑寶石般的眸子裡閃過一抹陰狠:“否則,你所愛的人,會像這個茶杯一樣!”男人說完把茶杯狠狠地摔到地上。
杯子的碎片與茶水濺射開來,還有幾顆碎片停留在她的腳旁。
靜宜並不害怕他,可是,他害怕自己所愛的人會被他傷害。
這是她絕對不允許發生的事情!
“是不是我把東西交給你,你從此就不再過來糾纏我?”
“那當然,對於沒有價值的人和物,我絲毫不敢興趣!”
“東西我可以給你找來,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男人饒有興趣地挑了挑眉,實在詫異她竟然敢跟自己提條件!
“你說說看。”男子顯得很懶散,似乎心裡認定她不會提什麼苛刻吊件。
不過,靜宜確實沒有提苛刻吊件,她只是想知道爲什麼大家都想要這條血鑽?
“我想知道你要血鑽的目的。”
男子的眼睛閃過一絲不易擦覺的鋒芒,不過很快就恢復先前的陰柔溫婉:“你最好不要知道,這件事情你知道得越少越好,明白嗎?”
靜宜陡然握緊雙手,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目光,說:“如果說我一定要知道呢?”
“我不會告訴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男人的語氣雖然輕狂,可臉色分明非常的鄭重其事。
可越不能知道的事情,人就越有好奇心。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想幫你了。”
“難道你不怕我傷害你的父親?”
靜宜的心頭爲之一震,續漏了一拍,她不害怕嗎?不,她當然害怕,爸爸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她一定會好好保護爸爸,讓他清醒過來,她還有好多好多的話要對爸爸說。
“我非常害怕你傷害我的親人,不過,那又怎麼樣?我不能因爲害怕失去而拒絕知道我認爲很重要的事情。有時候,真理超越任何東西的價值。”
男人揚起手,響亮的拍了幾下,道:“說得不錯!就憑你誠實這一點,我打算告訴你一點:擁有血鑽,就相當於擁有了統治世界的力量。”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不認爲血鑽裡面有什麼秘密武器的製備方法!”靜宜之前倒也是聽過這血鑽的故事的,不過她不會相信,那麼小的一顆鑽石,能藏得住什麼東西?莫不是以訛傳訛傳來的吧?
看到靜宜不相信的眼神,男人爽朗地笑了:“你看,我說了你又不相信,又何必問呢?有些時候,事情並不像你看到的那麼簡單,要知道,一粒米可以刻上一卷經文,更何況是一顆鑽石,那可以包羅摧毀世界的能量又何足爲奇!”
靜宜看出對方想要離開,急忙追問:“那如果我找到了血鑽,怎麼聯繫你?”
“你不用聯繫我,我自然會出現!對了,如果你真的想知道血鑽的秘密,或許可以找一下你前夫的爺爺,他會知道得比我!”
說完之後,男人迅速離開了這個房子,彷佛一陣風一樣,消失得無蹤無影,如果不是這滿地的碎片證明他曾出現,她都快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收拾好碎片後,靜宜沐浴更衣完畢,拿起手機打給小言,電話那邊還守機,她想要打給張以墨,可是她知道對方不一定會待見她,想了想,還是先睡覺,明天過去張家看看,能否見見小言。
可是躺在,卻怎麼都睡不着,心裡總是隱隱覺得不安,家裡的門換過鎖,對方還是能輕易,並且沒有破壞家裡的任何一把鎖一扇窗!這說明對方的力量肯定很強大,不僅僅是武力強大,想必他會的絕活很多!
這樣無所不能的男人,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輕而易舉,可爲什麼偏偏對這一塊血鑽感興趣?難道血鑽裡面真的有秘密武器的製備方法?靜宜在煩躁地轉了一個身,看到彤彤不知道什麼時候跳上了牀,睡在她的旁爆她把彤彤抱到自己的懷裡,輕輕地撫摸着它光滑的毛髮,慢慢也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醒來,和趙一廷他們打過招呼後,便直接出門去找小言。到了張家,靜宜說明來意,張家的管家倒是沒有爲難她,讓她了張宅,這是她第一次來張家,雖然來之前已經很清楚意識到,像張家這樣的有錢人家,房子一定是富麗堂皇,極盡奢華的,可當她真的身臨其境時,還是被眼前的奢侈佈置震驚到!寬敞的大廳頂上掛着光彩奪目的水晶燈,黝黑的真皮沙發上低調的色澤展現優雅,透明的大片玻璃牆將外面精心佈置的景色盡收眼底。
這是世外桃源般的住宅!靜宜心裡一陣感嘆,尾隨着管家往前走。
管家熱情地把她領進會客廳,馬上有女傭上來爲她倒茶,獻上可口的點心。
靜宜的目光倒是沒有留意那些精緻的點心,時不時地擡起手腕上的表來看時間,總感覺時間過得很慢很慢。
大約過了20多分鐘,小言終於出現在她的跟前,只是,看到小言的那一剎那,她幾乎不敢相信,才幾日不見,竟然瘦得跟竹竿似的,領口的鎖骨十分的突兀。再仔細看,脖子上密密麻麻地佈滿淤痕。
“小言,你怎麼啦?發生什麼事情了?”
小言吸了吸鼻子,壓抑住心裡的那抹心酸,一把抱住靜宜.
“是不是張以墨欺負你了?”
“沒沒。”小言的回答有點唯唯諾諾。
“傻瓜!跟我回去吧?好不好?”
“不,我不能跟你卓”小言似乎很害怕離開。
這讓靜宜不得不加深了懷疑。
“是不是他不准你卓我去找他理論。”
“靜宜,沒用的!而且,我也不想走。”
“你瘋了嗎?留在這裡幹什麼?不行,你一定要和我回去!我不放心你留在這裡!”
“靜宜,我求求你,不要管我了,你回去吧。”小言的眼淚嘩嘩地從眼睛裡涌出。
“誒呀,真是姐妹情深啊!”冷不丁一個女聲出現在會客廳裡,靜宜和小言同時回過頭來。
看到楊一丹,靜宜憤怒得幾乎想要將她撕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竟然還敢留在張家!
“楊一丹,我們姐妹情深與你何關!沒事不要來招惹我們,惹火了我別怪我不客氣!”一看到楊一丹,靜宜就怒火中燒!
“哎呀,原來是靜宜姐啊?好久不見了!聽說你之前被林曉楠那個賤人陷害,連雷家的孩子都整沒了!我就說嘛,長得一臉的尖酸樣,哪來的福分給雷家生孩子!”
當楊一丹說出這樣的話時,靜宜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真的是她們認識的楊一丹嗎?
“楊一丹,你夠了沒有?不允許你侮辱靜宜!有什麼你就衝我來!”小言不希望靜宜受到楊一丹的欺負,那些難聽的話她一個人承擔就好了。
“哎呀,小言妹妹,你說這話就見外了,我怎麼敢衝你來呢!你現在是墨的暖牀奴,我可不敢得罪,更何況我現在剛生完孩子,還不能侍候墨,所以說,我還要謝謝你在這段時間幫我照顧他呢!”
“你說什麼?”靜宜瞪着楊一丹質問。
“難道你聽不懂人話啊?我說,她現在只是張以墨的暖牀工粳你沒有看到她那低賤的身子,給墨糟蹋嗎?她也真不廉恥,還叫得那麼大聲,吵到我的寶貝兒子!”
“求求你不要說了”小言哭着祈求楊一丹。
“小言!”靜宜非常震驚楊一丹的說辭!擺明小言被張以墨欺負,她竟然還不願意離開這裡!怎麼會這麼傻呢!
“靜宜,你別聽她胡說,我沒事的,墨很愛我的!你回去吧,你回去吧。”
楊一丹冷笑一聲:“墨很愛你?你別自欺欺人了!要說愛你,那是以前的事情,現在可就難說了,跟一個陌生男人相處了一天一夜,這樣不清不白的女人,墨纔不會喜歡。還有,伯母已經爲我和墨籌劃婚禮了,你識相的,就偷偷離開,不要讓大家自討沒趣!”
小言緊緊地握住自己的手,一半的身子無力地靠在靜宜的身上。
她覺得渾身軟弱無力,似乎連呼吸都覺得困難,臉色漸漸地變得蒼白!
靜宜一看小言這麼不對勁,心裡大呼不妙。
“小言你沒事吧?”
小言艱難地張了張口,一口氣沒有順上來,整個人暈了過去!
靜宜一下子慌了,朝着楊一丹大喊:“快去叫人,打120。”
“來人哪,來人哪。”
楊一丹扯開喉嚨大喊,靜宜以爲她在幫忙叫人,可下一秒她就知道自己想錯了。
“馬上扶我上去休息,還有,沒有我的命令不要管這兩個女人!”
“是,少夫人。”
“誒,你們還有沒有人性?”靜宜朝着她們遠去的背影大罵!
她想要靠自己的力量把小言背上來,可努力了幾次都沒有效果。
最後還是決定打急救電話,半個小時後車子到了。
靜宜一路小跑跟着急救人員上車,緊張地坐在車子裡看着醫生給小言進行檢查,心裡有說不出的難過與不安。
幸好,經過初步的檢查,小言只是血糖太低,加上遇到刺激才暈倒的,到醫院注射點營養劑再好好休息就沒事了。
到了醫院,靜宜一直陪在小言的跟前,一步都不敢離開,生怕再發生上次那樣的事情。
沒多久,小言就醒過來了,看到身旁的靜宜,她有些慌地要掙扎起來:“靜宜,我要回去,快送我回去!”
“小言,你剛剛暈倒了,再不好好配合配合醫生的治療,你會把自己弄垮的,知不知道!要愛惜自己的身體,如果你自己都不愛惜自己,還怎麼讓別人愛你!”
“靜宜,不會有人愛我了,他不相信我!”
靜宜當然明白他指的是張以墨。
“沒事的,我相信你!”
“我”小言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眼睛看到病房門口站着的人,霎時之間害怕得不敢出聲。
靜宜察覺到小言的異樣,轉頭看身後。看到張以墨和雷少晨站在那裡,心裡一時之間有些堵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