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宜挑挑眉,反問:“否則,怎麼樣?你別以爲仗着自己有一個當市長的老爸當靠山就可以胡作非爲,我告訴你,爬得越高,摔得就越慘!”
靜宜的這一番話把這個女孩氣得雙腳跺地,她向靜宜步步逼近,露出猙獰的面孔,雙手叉腰,一副大幹一場的架勢。
到了靜宜的跟前,停下來,指着靜宜的鼻子,囂張地嚷嚷:“你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次!”
靜宜冷笑:“憑什麼要再說一次,你是耳朵聾了還是怎麼着?我的話說得清清楚楚,我警告你,不要再來招惹我,本小姐今天心情不好,你識相的就快點滾開!”
女孩半眯起眼睛,縫隙裡的光彩異常強烈,怒火在裡面熊熊仙燒,蓄勢待發。
“看來你這個小賤人是缺乏教訓!”女孩大步向前一跨,一伸手就朝着靜宜的臉上拍過來!寂靜的夜晚,這響亮的耳光猶爲清晰,吸引了三三兩兩的圍觀者。
靜宜捂着疼痛的臉頰,怒火攻心,毫不猶豫地揮起手,迅速地回了女孩一巴掌。
靜宜畢竟是練過功夫的人,跟男人相比可能差點,可是對付一個嬌蠻任性卻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綽綽有餘!
但是女人間的打架,往往與功力無關。下一秒,她們就證明了這條真理。
女孩受了委屈,哪裡肯忍氣吞聲,拼盡全力朝靜宜抓過去,扯着靜宜的頭髮,拼命地往前拽,靜宜疼得眼淚都被逼了出來,一發狠,朝着女孩的膝蓋狠狠一踢,這一招本來是用來對付色狼的,現在正巧用得上。
女孩受到她的攻擊,重心不穩摔倒在地,可她就連摔倒都拉着靜宜的頭髮不放,結果就是兩個人雙雙倒在地上,狼狽不已。
兩個人帝痛感過去之後,互相惡狠狠地瞪着,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那麼此刻她們已經被對方凌遲了無數次,早就死無全屍了。
如果以爲這就是這一場戰爭的終點,那麼看客們又猜錯了,就在圍觀的衆人以爲遊戲結束打算離開之時,兩個女人又生龍活虎地扭打在一起,由於靜宜剛剛反應快了一步,所以她佔盡優勢地騎在女孩的身上,可是女孩也不是省油的燈,功夫她沒有,力道她不夠,可是大家都知道,狗被逼急了還有殺手鐗呢:咬人!
女孩發狂地抓起靜宜的手臂,狠狠地咬下去,靜宜忍受着手臂傳來帝痛,憑盡全身的力氣扯着她的頭髮,兩個人誰也不願意鬆開,卻又咬緊牙關忍受着的痛楚。
“你們在幹什麼?”忽然一個男聲厲聲傳來。
靜宜的脊背一僵,拉扯女孩頭髮的手就那樣僵在半空中,使不上力。有些麻木地鬆開手,神情冷然地站起身,冷淡地看着雷少晨。
她有些悽然地低下頭整理自己的頭髮,本來是爲了見他而特意編織的小辮,精心整理的髮髻,此刻凌亂不堪,潔白的外套沾上了地上的灰塵,泥土,變得斑駁不堪,高跟鞋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在了地上,她就那麼赤腳地站在那裡,感受着地面的冰冷。
她彎下身,想把高跟鞋穿上。卻看到女孩迅速地爬起來,撲進雷少晨的懷抱裡,哇哇大哭。
“傷着哪裡了?”雷少晨俯下身子,問的卻是懷裡的女孩,那聲音,溫溫潤潤的,煞是好聽,他就從來沒有想過要來問問自己嗎?手臂被女孩咬得幾乎麻痹,連提着高跟鞋都會微微的抖動。她藉着彎腰的瞬間,任由眼淚掉落在地上,淡淡的燈光照射過來,把她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長到她都快誤以爲,自己是一個巨人,應該百毒不侵。
可是,只是一句話,自己就已經潰不成軍。她的嘴角扯了扯,有些悲涼的自嘲。
女孩哽咽的聲音傳來:“晨,我渾身都好痛,你快點帶我去看醫生好不好?”
“恩,好,我們馬上就去。”雷少晨至始至終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兩個人相擁離開。可女孩像是忽然想起什麼,停住腳步,輕蔑地對着靜宜說:“你就等着吧,我不會就這樣放過你的,我一定會告你,起訴你,讓你受到法律的懲罰!”
“隨便你,不過你如果繼續招惹我,下次就不是揍一頓這麼簡單!”靜宜恢復了冷靜的神色,那波瀾不驚的眸子彷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冷靜得讓人害怕。
“晨,你看看,這個女人好可怕哦!”女孩有些生氣地跺着腳,在他的懷裡撒嬌。
靜宜不想聽到他們那些刺耳的對話,理了理衣服,大跨步離開。
雷少晨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狼狽的身影,心裡似乎有一個魔鬼在作祟,總讓他心裡隱隱地堵悶,不知道她剛剛有沒有被張芯瑜打傷?
張芯瑜看到雷少晨望着靜宜的背影沉默不語,竟然連自己站在他身邊這麼久都沒有反應,心裡是又氣又恨,陰狠的眸子瞪了一眼她的背影,心裡劃過一絲狠決,可手裡卻輕輕地拉了拉雷少晨的衣袖,聲音柔得似水般溫柔:“晨晨,我渾身好痛哦。你背去好不好?”
雷少晨收回思緒,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你在這裡等着,我去開車過來。”
說完就徑直離開,留下張芯瑜憤怒地站在那裡,心裡對靜宜的怨恨又加深了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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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宜回到家裡,脫掉高跟鞋,連燈都懶得開,有些疲憊地倒在客廳的沙發上,彤彤體貼地撲進她的懷裡,直到這一刻,她才放任自己所有的情緒流露出來,抱着彤彤哭得撕心裂肺!直到眼睛變得紅腫,呼吸變得無比困難,她才漸漸地停止抽吸,拿着毛巾擦擦鼻子,打開煤氣,下了滿滿一大鍋麪條。
或許,吃飽喝足,這種堵悶的心情就會恢復,那些不愉快的過去纔會被淡忘,那些撒在傷口上的鹽會慢慢融化直至消失不見。
吃完一大鍋面,把髒兮兮的外套隨手一扔,整個人懶洋洋地躺在牀上,望着天花板發呆,雙眼無神,讓人猜不透她在想着什麼?
“好一雙性感的美腿呀!不錯,夠白皙,只可惜,腳踝處似乎擦傷了,有失美感。”
聽到陌生的聲音,靜宜不用想都知道是那個來去自如的陌生男人!不知道爲什麼,此刻反而不怕他,或許心裡已經傷痕累累,便無所顧忌了吧。
被傷害至此,還有什麼值得害怕?
看到靜宜依然無動於衷地躺在牀上,男人的嘴角扯了扯。有些抓不透她的想法。
“怎麼?被情敵擊敗了,心情很沮喪?”男人繼續自言自語。
靜宜有些懶洋洋地問:“你跟蹤我?”
男人無害地笑了笑:“我沒有你想得那麼有空。可是,難道真被我猜對了?”他只知道雷少晨最近和市長的女兒張芯瑜走得很近,那個刁蠻任性的女人,他只是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哼,雷少晨招惹那個女人,恐怕不止是玩女人那麼簡單,張芯瑜的父親是市長,這裡面肯定大有界章!
不過,a市的這些事情,他沒有多大的興趣,如果不是爲了拿回血鑽,他根本就不會踏足這座城市,不過是一個發展得還可以的城市罷了,能對他產生多少吸引力?
看到靜宜默不作聲,他慢條斯理地走到她的牀邊,輕鬆地躺在她的旁邊,還不怕死地用手撐起身子,俯下身體,魅惑地看向她,那雙桃花眼看得人心裡莫名慌亂。
“你幹什麼啦?”靜宜有些不悅地看着男人這番舉動。
男人眨巴着眼睛,充滿玩味地笑:“我以爲你不理我呢!”
“我本來就不想理你!還有,我拿不到血鑽,要殺要剮隨便你!”靜宜有些沒好氣地嚷道。
“現在我又不想殺你了,這麼美的女人,殺了多可惜。”男人妖邪地看着她,略帶冰涼的手緩緩地滑過她腿上的肌膚,靜宜驚出一身冷汗,卻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不必那麼緊張,我不喜歡女人!”男人恢復了先前的神色,離開牀邊,到旁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從風衣裡拿出一根菸,又掏出打火機,把煙點着,抽了起來。
聞到淡淡的香菸味自空氣中飄來,靜宜有些茫然地想着男人剛纔的話,他不喜歡女人,難道是說?他也是一個同性戀!這是繼車恩俊以來,她認識的第二個男同性戀!
不知道像他這樣的類型,車恩俊喜不喜歡?如果這樣的男人,被車恩俊纏上,結果一定很好玩?或許,冰山男和美妖男還是絕配呢!
想到這裡,她很白癡地神遊狀態,腦海裡完全被他們兩個各種好玩場景佔據着,完全忽視了坐在旁邊的男人。
男人饒有興趣地看着這個白癡的女人在那裡花癡,心裡對她完全是無語狀態。都這個時候了,她還有心思幻想
真不明白雷少晨那樣的男人,怎麼會和這個女人結婚,咦,他們好像離婚了?男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大概是明白雷少晨爲什麼會離婚了.
只是這個女人也不是一無是處,長得確實很美,是那種天然不雕琢的美,看看那腿,潔白無暇,肌膚細膩得猶如嬰兒,那水嫩的臉蛋略施胭脂,彷佛可以捏出水來!還有那對高聳的,隨着呼吸有規律地起伏着,像是一種召喚,召喚?男人猛然一驚,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對這個女人產生了臆想,真是瘋了,他喜歡的可是男人!!!女人,終歸是禍水,沾染一次,就夠了!
他有些煩躁地將菸蒂踩到腳下,使勁地踩着,煙火早就熄滅了!可是他還是多動了幾下,彷佛要將什麼踩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