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理會她的抗拒,抓起她的手往屋裡拖,直接忽視客廳裡忙碌的幾人,向她的房間前進,惱怒地踹開房門,大力把她扔到牀上,她一個重心不穩,倒在牀上,牀的彈性很好,她的身子隨着彈簧上下彈了兩下。“若”《ruo》“看”《kan》“小”《.com》“說”“網”
“你發什麼瘋!這裡是我家,請你出去!”她憤怒地指着門口怒喝,杏眼圓睜,冒着火花!
“放心,說完這番話我自然會出去!”他高高在上地俯視着她,那張狂憚度不可一世,傲慢囂張極了,看在她的眼裡,有說不出的礙眼。
“我們之間無話可說!”
“是嗎?”他略帶戲謔地打量着她,視線在她的身子上徘徊,靜宜不由自主地往後縮了縮,拉過薄薄的棉被蓋住身體,手不自覺地覆上平坦的肚子,帶着幾分警惕看向他,如果他有什麼舉動,她會第一時間保護好肚子裡的孩子。
“有話快說!”這樣僵持的狀態讓她有些抓狂,他曖昧不清的眼神讓她心裡七上八下,心裡猜不透他到這裡的目的,不會是他發現自己懷孕的事情了吧?她知道這件事始終瞞不住,但是有冰山男在身邊,她倒是不用太擔心雷少晨,只是,他此刻出現在這裡?莫不是李醫生透露了她的信息?
“你那麼緊張幹什麼?”敏銳如他又怎麼會看不見她眸子裡的慌張。
“你,你這麼猥瑣地盯着我,我當然緊張了”她大腦快速運轉,一雙圓溜溜的眼睛一流轉,應對的話語脫口而出。
猥瑣?她竟然用猥瑣來形容他!他的心猛然一抽,像是有什麼東西被抽走一樣,空空如也,什麼時候,他的形象竟然等同於猥瑣,而他這樣的存在,竟會讓她緊張。他的神色慢慢收斂,眸光暗淡,那一雙英氣十足的劍眉緊擰着,透露出幾分煞氣。
他帶着冷然慢慢地靠近她,靠近些,再近些,直到把她逼到牀的邊緣,無路可退。他緊緊地盯着她良久,默不作聲。半響才說:“昨天,在市長家裡,他們談了些什麼?”
原來他並不知道懷孕的事情,的心漸漸鬆懈,蹙緊的娥眉慢慢舒展,輕輕地呼了一口氣,將蓋在身上的被子移開,坐得端端正正,理直氣壯起來,現在,是他有求於她,不是嗎?
她微微一笑:“你猜猜,他們會談什麼?”
“你知道那份資料上面的內容嗎?”雷少晨沒有回答她的戲謔問題,直接奔向重點。
靜宜搖搖頭,那天的事情,現在回想起來十足的詭異。她心裡始終想不明白,爲什麼冰山男和張日成會讓她那個通道,其實,當時他們完全可以私自進去,把她留在客廳就可以了,爲什麼要讓她知道密道的存在?密道的終端僅僅只是一個寬敞明亮的會議室嗎?她爲什麼會在到達後就毫無徵兆地暈倒,後面他們具體談了些什麼?那份資料?對,那份資料,如果她沒有猜錯,應該是極致一號,或者至少是跟極致一號有關的界件。軒轅凡提到極致一號界件的創立在二十年前,五年後,極致一號的部分資金被人私吞,胡志強因此被審判並冤死獄中,那麼後來又發生什麼事情呢?極致一號界件到底是關於什麼的界件?
“我不清楚!”她如實地回答,停頓了兩秒,又說:“你知道市長家附近哪裡有那種又高又直的椰子樹或是棕櫚樹嗎?”
“怎麼忽然問這個?”雷少晨是聰明人,當然不會以爲她忽然轉換話題只是爲了敷衍他。
“那天,你們離開之後,我們了市長家的小房,他按動一個按鈕,帶着我們了一條秘密通道,通道很陰暗,有小幅度的斜坡,我們走了很長很長的路,最後到達一個寬敞明亮的會議室,會議室的外面有高高直直的樹。”內心雖然有所掙扎,但是最後她還是選擇將這件事告訴雷少晨。
“你是說張日成的小房有暗道?”雷少晨聽到這樣的說辭,心裡的疑惑更加深了。按照道理,張日成只有一雙兒女,理應是疼愛到骨子裡頭,又怎麼會允許張芯瑜與自己在一起呢?雖說他身價穩居a市第一,要錢有錢,要權有權,可謂是黃金單身漢,但是,在a市,誰不知道他未結婚前是花花公子,黃結婚幾個月又閃電離婚?且當張芯瑜提出要和自己訂婚時,他不但不反對,反而讓他們擇日把婚宴辦了。這本來也沒有什麼,奇怪就在於,他想要圓山度假村15%的股權作爲聘禮。爲什麼偏偏是圓山度假村的股權?這一點一直讓他很費解!
靜宜點點頭,並沒有出聲應答。
“你還知道什麼?”雷少晨眼神犀利地看着她,彷彿要把她看透一樣,她輕輕地搖搖頭,一雙圓溜溜的眸子乾淨清澈,像清水一樣純淨,他的疑慮慢慢消除:“你小心點,羅修並不是善類,別跟他走太近,我們全力調查這麼久,竟然摸不到他的蛛絲馬跡。還有,羅修應該不是他的真實姓名。”
他說的這些,她早就清楚,羅修不過是她起的一個名字,又怎麼可能會是他的真實姓名,她纔不相信,這個世界會有這樣的巧合,讓她剛巧猜對了一個人的名字!只是她沒有想到連黑豹都追查不出冰山男的蛛絲馬跡!是他太善於隱藏了嗎?還是,另有真相?
一個熱愛料理的男人,到底隱藏着什麼秘密?料理?對了,料理!或許可以從這裡着手,匆匆送走雷少晨後,靜宜便開始上網瀏覽料理方面的資料,她剔除了一些無關的資料,剩下的便是與料理相關的人物。歷屆的料理大賽,參賽人物,獲獎作品,料理店鋪,能查到的資料她都不放過,一條一條仔仔細細地瀏覽,最後想到了料理店的營業執照,這上面一定會有他的資料!想到這裡,她的精神爲之一振,馬上打車前往花非韓式料理店。
到達花非韓式料理店,她興沖沖地跑進店裡尋找營業證,卻很失望發現上面的登記人根本不是他,而是店裡的一個夥計,這名夥計叫尚春,是韓式料理店的第一把手,也是一位非常出色的廚師,平常店裡的雜沓都是他在負責,冰山男只有有空的時候纔過來客串一把。她有些煩悶地從店裡出來,像泄氣的皮球一樣,蔫蔫的表情。路上不斷有人對着她指指點點,她不由自主地從皮包裡掏出化妝鏡,照了照自己的臉,臉上分明沒有東西,他們爲什麼總是帶着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她又低着頭看了看自己穿的衣服,衣服也沒有穿反啊!這些人到底怎麼回事?她隨意抓起旁邊的路人甲問原由,對方雖支支吾吾,但總算讓她弄明白了事情的原由,原來他們以爲自己是冰山男的未婚妻,也就是他們未來的老闆娘,所以心裡對她有些怯意,怕不小心得罪了她
對於這樣的結果,她的心裡有些無奈,這算什麼跟什麼!該死的“豔照門”,害人不淺。
知道了大家心裡想什麼,她反而不在意,走回剛剛下車的路口,發現載她過來的的士司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剛剛她還特意交代司機等她,這荒山野嶺,要找輛車回去並不容易,爲此,她還特意應承司機給他加一百塊小費看來,有時候,錢也不是萬能的啊!
在這附近逛了一圈,她又回到花非韓式料理店,招呼服務員過來點了幾份料理,有滋有味地吃起來。一是她奔波了一天,真的餓了,二是彌補上次來沒有吃到美食的遺憾。待她吃完,滿足地靠在臨窗的位置望風景,這時候太陽剛巧西下,在粼粼的江湖裡灑下淡淡的一圈金黃的餘暉,微風緩緩吹來,拂動她的秀髮,她百無聊賴地趴在窗戶邊上,望着江水發呆。
正所謂窗臺上的人在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別處看你。夕陽的餘暉在她的身前灑下金黃的光輝,像是鍍上了一層美麗的色彩,微風吹動她的秀髮,飄逸而有溫柔。他輕輕地走到她的身後,將略顯粗糙的大手捂上她的眼睛,他的嘴角在笑,旁邊的服務員也在笑
“在想什麼呢?”
“誰呀?”她知道是他,卻還故意問。
他慢慢地鬆開她的眼睛,她扭過頭,乖巧地望向他,一雙黝黑的眸子碧波流轉,晶亮傳神,光彩在她的黝黑裡流動,像是一塊磁石,他就那樣靜靜地望着她,像是要望進她的靈魂。她輕輕地眨了眨眼,巧笑倩兮:“你怎麼還在這?”
“我怎麼就不能在這?”其實他早就離開了,是店裡的服務員悄悄打電話通知他,他想也沒想就過來了。這樣的衝動連他自己都不明白,那一刻,他只知道,他想要過來,看到她。
她搖搖頭,微微笑着不語。這麼近的距離,她的心蕩起一絲異樣,想要將他推開,手裡卻遲遲移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