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地笑了一下:“那倒不是,只是我之前認識的一位老爺爺,特別喜歡種花,跟他接觸得多,耳濡目染,我對這些花草便也能知其一二。“若”《ruo》“看”《kan》“小”《.com》“說”“網””
之前住在雷家別墅的時候,雷少堂天天都要擺弄園子裡的花木,久而久之,她耳濡目染,也能認得一些花,略知一二。
老爺爺認可地點點頭,略微沉思,才緩緩開口問道:“我在這院子裡待了好長的時間,今天倒是第一次見到姑娘,看小姑娘的打扮不像是這裡的工人,不知因何會出現在這裡?”
沒有想到對方會這麼問,她倒有幾分詫異,從她的方向望過去,這老爺爺善眉慈目,看着特別親切,但是剛剛的那些話句句說中要害,心裡對她可是有着防備。再看看這防備森嚴的莊園,到處所見皆是傭人之類,而這老爺爺尊貴地坐在價值不菲的輪椅上,說話憚度處處彰顯着不平凡的氣質,就算他不是這裡的主人,想必身份也非同小可。
想到這裡,她坦率地一笑,目光清澈地迎向他的直視:“其實,我是前幾天被老公帶到這裡來的,他安頓我住在前面那棟房子之後,自己就和安以界離開了莊園。我待在房子裡悶得慌,看着今天奠氣不錯,這纔出來走走,沒有想到碰上爺爺您。”
“哦?你說是被自己的老公安頓在這裡?”老爺爺似乎只對這一點感興趣,眼睛裡閃過一絲疑惑?那小子竟然結婚了?甚至連知會他一聲都沒有?還是說這裡面另有隱情?
像是要確定什麼似的,他的目光再次移向對方,只是看她清澈乾淨的眸子,又不像是說謊的樣子,這麼說,她就是黎昕那小子的妻子咯?
“原來是黎昕那小子的妻子,恕我剛剛失禮了,不知道小姑娘怎麼稱呼?”
“陳靜宜,爺爺叫我靜宜就好。不知道爺爺是?”靜宜介紹完自己之後,順水推舟地反問對方。
老爺爺哈哈大笑一聲,這才慢條斯理地回答她的問題:“我是葉黎昕的爺爺,葉弘界,沒有想到那小子結婚了連個信兒都沒有告訴我這老頭子,哎呀,真是老了,這年輕的一輩是越來越有自己的想法了,想當年我們那輩,這婚姻大事必須得由父母做主,哪能像現在這般自由啊!”
老爺爺的這一番話說得模棱兩可,靜宜一時之間竟猜不准他的意思?到底這婚姻自由是好還是不好?不過,她好像忽略了一件事情?
“爺爺,我有點不確定,您口中的孫子到底是不是我老公?”說到最好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哪有人會連自己老公的名字都不清楚,可現實的情況卻是,她還真的不確定冰山男到底是不是叫葉黎昕?他們的婚姻登記本上,他用的是羅修這個名字,她知道是假名,但是也沒有打算追根問底,既然他不想說,她又何必苦苦糾纏?更何況,他有心隱瞞,即使她打破沙鍋問到底也刨不出這事情的真相。
葉弘錫到靜宜的話,心裡疑惑頓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剛想出聲質問,一聲男聲適時地自遠處傳來,打斷了他們之間的對話,而這聲音的主人正是他們口中的葉黎昕。
“爺爺,最近還好嗎?”只見葉黎昕溫柔地半蹲在輪椅前面,體貼地握着葉弘界的手,一副孝順乖巧的模樣。
如此溫柔的他,她還是第一次見呢,還以爲他只有暴戾陰狠,冰冷無情的一面呢,慢慢接觸,才知道他也有冷幽默,也會有體貼和溫柔,她的心裡有什麼東西在微微地變化。
正在沉思中的靜宜忽然被葉弘界的動作嚇得口瞪目呆,舉目望去,只見葉弘界操起手上的澆花容器,朝着葉黎昕狠狠滴砸過去,而葉黎昕並不躲閃,只是揚起手臂微微遮擋。
口裡發出不滿的抗議:“爺爺,你爲什麼打我!”
葉弘界停止手中的動作,厲聲怒喝:“你這個臭小子,竟然還敢問我,你看看靜宜,跟着你受了多大的委屈!”
“爺爺?”冰山男一臉的納悶,她跟着他受了什麼委屈?他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看着葉黎昕一臉茫然的神情,葉弘界更加來氣,又操起手上的傢伙砸過去。這一次葉黎昕不再任由他打,迅速跳開一段距離。
“爺爺,你要打我之前也要先聽聽我們的解釋啊!不能這樣蠻不講理!你這樣爲老不尊,我可是會跟着學壞的哦!”
聽到他這番話,站在一旁的靜宜差點跌破眼鏡,這,這,這些話真的是出自冰山男,哦,不,是葉黎昕的口中?這,她真的有點凌亂了
忽然,葉弘界又一聲怒吼:“你給我回來!有種別逃!”
聽到這聲怒吼,她的思維轉動起來,緩緩走近葉弘界的身旁,嬌聲道:“爺爺,我們的事情辦得確實有點倉促,不過這是事出有因的,黎昕這段時間較忙,纔沒有來得及請示爺爺,如果爺爺一定要怪罪黎昕,那請和我一起責罰吧!”
“爺爺又怎麼捨得責罰靜兒呢,你們結婚的時候沒有辦婚宴吧?定個時間,把兩家的親戚都叫上,一起吃個飯,黎昕這小子不懂禮節,但是婚姻是人生的大事,該按規則辦的可是一件都不能少!”
爺爺對着她說的話如此通情達理,倒是讓她心裡有些慌亂,他們這婚結的本來就不地道,他心裡有着盤算,而她也有自己的考慮,本來想着這只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哪怕互相利用也只牽涉到兩個人的感情,可是事情似乎越來越超出她的意料,先是陳晴阿姨參與進來,現在又莫名其妙多了一個葉弘界。她只希望他們不要太看重這段關係,因爲在可以預見的未來,他們終究是要分開的,到那時候,如果產生了感情,就會有不捨,更會有傷害。
這些,讓他們倆獨自承受就好,畢竟是他們種下的因,結的果子就讓他們自己品嚐吧。
“爺爺,非常感謝您的好意,一切就按照爺爺的想法來辦吧。”她順從地應承了葉弘界滇議,但是背地裡卻已經打定主意,儘快離開這個莊園,儘快和葉弘界撇清關係,她不想傷害了一個老人的心。
“臭小子,你看看,靜宜多體貼!要是你有這小姑娘一半,我也該省心了!”
“爺爺,我纔是你的孫子!”冰山男有些哭笑不得地爭辯,一看到葉弘界投射過來的眼神,只得無奈噤聲。
他們三個人,再加上安以界,四個人吃了一頓非常愉快的晚餐。雖然談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但是聰敏的她還是知道了,原來安以界是葉弘界收養的義子,由此,安以界一直對葉家心存感激,本來六歲時遇到父母車禍雙亡,家裡又沒有親戚願意收留他,他該在孤兒院度過童年,但是倔強的他從孤兒院跑了出來,又飢又餓,最後被迫無奈走進一家地道的小吃店,點了一桌子的飯菜,吃飽喝足之後他抓緊時機拔腿就跑,卻哪裡能料到這小小的店鋪門口還守衛着一個保安,專門對付他這種吃霸王餐的人,保安抓住他之後威迫利誘讓他打電話讓父母送錢過來,可是他的父母已經去世了,又怎麼可能給他送錢過來?他直白的告訴對方,父母去世了,可是他們根本不信,開始變本加厲地對付他,最後,剛巧路過那裡的葉弘界解救了他,並把他帶回葉家,由此他便成了葉家的二公子,但是葉弘界一直都沒有要求他改姓,他一直跟着父母姓安。
雖然安以界告訴她這些事的時候輕描淡寫,但是她心裡多少能夠明白他話裡的那些悲涼,更懂得葉弘界在他心裡的份量,絕對不僅僅是感激。
如果當年葉弘界沒有向他伸出援手,當年的他能否活下來都是一個問題。而葉弘界不僅僅只是救了他,還給了他尊嚴,讓他保留自己的姓氏。本來,他完全可以要求安以界改姓葉,可是他卻沒有這麼做,就憑這一點,她就覺得這個老人不簡單。
吃完晚飯,幾個人又聊了些家常,她便隨着冰山男回到了原來的別墅。
在路上,她有些詫異地盯着他看,嘴角噙着一抹淡笑。
“你幹嘛一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冰山男冷冷地問。
“有嗎?”她還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只是嘴角里的笑意更濃了。
誰讓你的形象發生瞭如此的轉變啊,她在心裡悄悄地感嘆。想不到啊想不到,平時一副冰冷妖邪的男人,在私底下竟然會跟葉弘界吵得不可開交,面紅耳赤,還會像一個小孩子那般撒嬌,偶爾還會顯露不滿與委屈
大抵人就是這樣子,不管他表現得多麼犀利,多麼強硬,總會有人讓他失去冷靜,失去自控,對於冰山男來說,爺爺應該是他的死。那麼對於她來說,誰又是她的死呢?
“對了,爺爺說的婚宴,你覺得怎麼樣?”他試探地問了句。
葉家很久都沒有辦過喜事了,既然爺爺如此喜歡她,何不順着爺爺的意思呢?他如是想着,只是之前訂下的計劃恐怕得改變了
雖然雷少晨手上的那顆血鑽他已經到手了,但是,剩下的部分?看來得重新規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