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章 與全世界爲敵 璀璨人生
從金秀花園出來,靜宜輕輕地呼了口氣,心裡似是有什麼東西卸了下來,如釋重負。在回來的路上,手機響了起來。
竟然是葉黎昕。她的心裡閃過一絲奇異,葉黎昕甚少給她打電話,特別是在白天這個時候,到底所謂何事?
“喂。”她輕問出聲,那溫軟的聲音傳入葉黎昕的耳裡,溫溫潤潤的,似是要把他內心裡的什麼東西融化,他握着電話的手微微收緊,眸光漸冷,眉宇間慘淡憂愁。
“喂?是黎昕嗎?”那邊的沉默,讓靜宜下意識地又問了一句。
“恩,是我。”他輕啓薄脣,有些猶豫,接下來的話不知道該如何出口,心裡在糾結,那眉峰愈加的擰緊。
“你怎麼了?聽你的語氣似乎”靜宜停頓了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你心情不好嗎?”不然他的聲音怎麼聽起來有些沙啞,莫筏作上遇到困擾?
可是,直到現在她才發覺自己有多天真,多麼愚蠢。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她在電話那邊感覺他心情似乎不好,所以主動提出過去找他,陪他吃中午飯。一路上火燎火急的,深怕去晚了耽誤他工作。
結果呢?他是利用她來充當人質。
終於,走到了這一步。她心裡苦笑,嘲諷,憎恨,卻是對自己。原來人最可悲的莫過於選擇相信敵人,最可憐的莫過於欺騙自己。
這一刻,她沒有選擇,沒有退路,唯有與他共生死。葉弘文像是算準了這麼一天的到來,所以當初果斷地出手,力挽狂瀾,將凱圖從危機中解救出來,由此,她欠下一份人情債。只是沒有想到,這一份人情債,竟是要用她和寶寶的生命去償還
由葉黎昕牽着她一步步地向前逼近,她的神情冷清之極,神眼裡盛滿了安靜,只是如此平靜的神色,卻是那般了無生趣。葉黎昕牽着她的手微微地緊了緊,似乎想要將指尖傳來的冰冷捏碎。
只是一眼,他便知道,她恨他,心裡的冰冷因他而起,每往前走一步,那些冰冷益加擴大,到最後,會變成什麼樣?他嘴角輕扯,泛起苦澀,此生怕是再不可能俘獲她的心。
終於,葉黎昕停了下來,時間彷佛在這一刻靜止。靜宜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來到了一個巖洞前。巖洞的兩旁聚滿了人,手裡握着漆黑呈亮的支,蓄勢待發,所有的洞口全部指着她們。視線再往前面移動,爲首的男人?竟是雷少晨!這一發現,讓她的心猛然漏掉一拍。只此一眼,她的心神不寧,臉一僵,腿竟有些發軟。
雷少晨眼裡佈滿了紅血絲,似是昨晚一夜沒睡,唯有一雙瞳孔,深邃如井,透露出狠決與銳利,他硬是逼自己不去注意那一抹身影,將目光鎖定葉黎昕,可是僅僅是餘光一瞥,就把她孱弱嬌柔的身子深深印記於心。她的一張小臉似乎要比以前更爲瘦削,只是那微微隆起的小腹,硬生生地提醒他,她已是葉黎昕的妻,她的肚子里正孕育着他的虐種!他的拳頭倏地握緊,所有的力量在悄悄聚集,憤怒,全所未有的憤怒,心裡像是有千萬只野獸在咆哮。
葉黎昕將雷少晨的憤怒看在眼裡,眸光漣漣,精銳之氣聚集,心裡一沉,嘴角揚起:“各位,好久不見,讓大家在此恭候多時,實在是葉某的過錯,不過這麼精彩、激動人心的一刻,絕對值得大家等候,待人來齊之後,好戲自會開始。”
正說話間,一句憤怒的女聲傳入衆人之耳:“快點放開我!信不信我將你們剁成八大塊!”
大家循聲看去,只見一容貌極其妍麗的女子被兩個保鏢押着往前移動。靜宜看着女子的臉,總覺得眼熟,再一看龍翼的臉,氣得青綠一片,才猛然想起,這是龍翼的妻子安琪拉。
這葉黎昕到底怎麼回事,抓她過來還不算,連安琪拉也不放過?他這算什麼英雄好漢?
葉黎昕朝着衆人一笑:“沒錯,我葉黎昕就是這麼無恥的小人,但是正所謂兵不厭詐,當年,我父親就是被你們骯髒的父輩算計,才慘死。今天,我就要讓你們血債血償。”
衆人一聽,皆有些明白,他這是報復,眸子燃燒的怒氣讓他的眼睛猩紅殘忍,那裡面已經被仇恨染滿,哪裡還有什麼柔情?
雷少晨倏地往前跨一步,大義凜然:“放了她們,像個男人一樣!算計婦孺算什麼?”
葉黎昕忽然間狂笑,臉上的線條繃緊,靜宜看着眼前的男人霎那間變得血腥猙獰,她的眼睛瞬時盛滿驚恐,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人只要有一點怯懦,害怕便會爬上心窩,瀰漫擴散,直至哆嗦。
葉黎昕知道她的緊張,害怕,可是事已至此,他沒有退路,他絕對不允許退路。握着她的手不自覺地收緊,幾乎要把她的指骨捏碎。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古有帝王棄江山,舍帝都,今天,我不過讓你退讓一步,讓我葉某收回本屬於我的東西罷了,你們竟然來跟我談算計,可笑,黃,荒謬!”說到最後,他的臉色聚變,下顎繃緊的線條,證明他的怒氣已至頂端。
“你口口聲聲說這是你的東西,可有憑證?”一直冷眼旁觀的郝逸東沉靜地出聲,他知道,現在雷少晨和龍翼都處於不冷靜的狀態,他必須要而出。
“這裡什麼時候輪得到你說話?”葉黎昕旁邊的保鏢怒喝出聲,葉黎昕揚揚手,示意保鏢噤聲,嘴醬起一抹淡笑:“這位想必就是郝逸東先生,久仰大名,不過,你確定要干預這件事情嗎?哎呀,我倒覺得你那五歲的兒子比你通情達理多了,他怎麼說來着。”葉黎昕一拍腦袋,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噢噢,我記起來了,他說,葉叔叔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一定支持,葉叔叔一定加油!嘖嘖,你看看,多麼懂事的小孩兒。郝逸東,你的臉色怎麼忽然間這麼難看?哦,天啊,我差點忘記了,你還不知道兒子的存在?真是可惜,那個小不點長得可標緻可愛,簡直萌翻了!”
“逸東,你沒事吧?”張以墨上前扶住郝逸東,他自己的心裡卻是頗費解,郝逸東什麼時候有一個五歲的兒子?怎麼他們一點都不知道?不對,不止他們不知道,郝逸東自己似乎也不知道?
郝逸東黑着一張臉,眼睛直視葉黎昕,似乎想從他的眸子裡看出一絲端默可是葉黎昕的眼裡除了深邃,別無其它。他的記憶慢慢浮上心頭,至始至終,只有她,有可能懷上他的孩子,可是,那熊熊燃燒的大火,將屋子裡的所有東西燃成灰跡,而屋子裡的女人,怎麼可能倖免於難?或許她那時剛巧不在屋子裡呢?可是,在着火前,分明有人看得清清楚楚她抱着一對鵝黃色的抱枕進屋,之後,再沒有出來過
那對鵝黃色的抱枕,是她親手編織而成,一針一犀繡着他們美好而絢麗的未來,可是,他卻冷淡地拒絕這一份禮物,並狠決地告訴她,他們之間不過是交易,一場與金錢的交易,與感情無關,與愛無緣。
她淚眼婆娑地問,如果我懷上了小孩,你是否會殘忍地打掉?
他眼皮都沒有動一下,懷他郝逸東的小孩,她不配!
等等,小孩?小孩?難道
郝逸東的手不自覺地握緊,冷咧地盯着葉黎昕,不管他說得是真是假,他都不能冒這個險!那是唯一讓他有有感覺的女人,這些年,他不是沒有嘗試過找過其它女人,漂亮的、性感的、妖冶的、清純的各式各樣,可哪怕他們相擁,相纏,卻始終沒有辦法點燃的火花,爲此,他悄然尋醫,卻歸結於心理陰影。
這一刻,他猛然醒悟,那個女人雖然離去,卻把他的心魂勾走
但是,如果她還活着,這是不是意味着他的問題可以迎刃而解,還有一個兒子?這樣算來,似乎不錯!
“葉黎昕,你說得可真?”沉默良久,郝逸東還是小心翼翼地將問題問出口,語末,才發覺自己的聲音竟然有幾分。
“葉黎昕,你真是卑鄙!”雷少晨氣得咬牙切齒,“不過,我不會任由你爲非作歹!”
葉黎昕不置一詞,眉峰傲然一揚:“你確定?人家說虎毒不食兒,你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不放過?”
聽到這裡,靜宜的心往下一沉,只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臉色遽然一變,竟蒼白得毫無血色,嘴脣青紫,甚是嚇人。
“你這話什麼意思?”雷少晨沉聲追問。
“不,不要說,黎昕,我求求你,不要說,不要說。”靜宜低聲地祈求,聲音不大,卻仍然傳入了衆人的耳中。
葉黎昕靜默不語。可是有人卻不肯就此罷休。
“葉黎昕不說,你說!”雷少晨陰狠地看着她,手指堅定地指向她,靜宜只覺得身體的所有力氣在一瞬間被抽賺一時之間陷入木然。瑩潤的眸子盛滿驚恐不安,嬌柔的肩膀微微抖動,雙腿發軟。
“我無話可說。”她的神情幾近崩潰,兩行清淚緩緩流下。
“雷少晨,還需要說什麼,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難道你忘記野玫瑰俱樂部那銷魂的一晚?不知道是說你幸運還是不幸,就那一晚,就讓這個我疼愛的女人懷孕,有了你的虐種!”
虐種兩個字,葉黎昕特意加深了語氣,似是在強調着什麼,又似是心有不甘。
忽然間,誰都不曾料到,雷少晨竟然笑了,笑得如此猖狂,笑得如此霸道,笑得如此無所謂。衆人不明所以,靜宜卻在聽到那笑聲的時候,驚愕不止,心裡,血流成河。
不在乎,所以不相信,情已斷,何論生與死;
愛不在,所以無所謂,緣已絕,何提骨與肉。
“葉黎昕,我不會相信你的話,我跟這個女人從離婚的那一刻起,就已無情無份。我想你還不清楚,離婚是我提出來的,對於這個女人,我早就沒有感覺,嬌氣脆弱,哪裡配得上我雷少晨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至於她肚子裡的虐種,你也說了,既然是虐種,就沒有必要留下來,更何況,是不是我雷少晨的種還不一定呢?所以,要殺要剮,悉隨尊便!”
雷少晨話未說完,一道雄厚的男聲沉穩傳來:“萬萬不可,萬萬不可。”
“爺爺?”衆人一看,臉色忽然一沉。
匆忙趕來的正是雷少堂、軒轅宇爵、龍哲翔等人。
剛剛出聲制止的正是雷少堂本人。
“讓他進去吧。”雷少堂走到衆人的面前,語氣沉穩地說,只是那佈滿褶皺的眉宇間早已不見當年年輕氣盛的驕傲與張狂,取而代之的是年長的滄桑與落寞。
“爺爺!”衆人皆是不解,不服。
雷少堂輕輕地嘆了一聲:“這生化武器的研究宅費洛蒙先生,將他的研究成果贈予葉家,作爲聘禮迎娶葉家大。只是,我們覬覦這樣威猛的武器,不惜代價出錢出力纔得到與葉家合作的機會。可是,人蛋唸啊只會讓我們自取滅亡。當年如果不是楊志成一意孤行,如若我們不是睜隻眼閉隻眼靜待一旁,想收漁翁之利,事情或許不會至此!”
“夠了,你們再說這些有什麼意義!說再多,我的父親都不能死而復生!雷少堂,解釋越多,只會讓我益加嫉恨你們!如果不是葉家,你們今天哪能在此享盡榮華富貴!爺爺不想和你們計較,可是,今天我要跟你們清算得一清二楚!”
此時此刻,沒有一個人說話,沉默,靜默,時間彷佛在這一刻靜止。不知道是誰忽然間一聲嘆息:“哎,罪有應得。”大家心底一片淒涼。
“孩子,進去吧。”雷少堂暗紅着眼提醒。可葉黎昕卻不爲所動。
後來,大家才知道,他在等一個人,一個讓他恨之入骨的女人,胡玲瓏。
原來,運到中東的那一批生化武器,被葉黎昕悄悄更換了下來,中東的黑門發現事情不對勁,第一時間聯絡負責運輸的胡玲瓏,誰知道胡玲瓏反口不認,其實也不是她想逃脫責任,是這個責任太大,她無力承擔,一直以來,她習慣了聽命於楊志成行事,可如今,楊志成忽然去世,她不得不一個人承擔起所有的責任,本來以爲楊志成去世,甜頭自然落在她身上,可誰能想到,到了最後,甜頭沒有拿到,卻被黑門的人控制,最糟糕的是,黑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落入葉黎昕的手中,直到這一刻,她才明白,黑門與楊志成的交易全是葉黎昕一手控,他們徹徹底底地被他玩弄於股掌之中。這個男人,是一個毒瘤,當年應該斬草除根!
只可惜,當年的她一時心軟,釀造了今天的慘劇。
報應!或許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數,如果當年不是她使美人計迷惑葉黎昕的父親,他就不會英年早逝在她的石榴裙下
胡玲瓏絕望地掃視衆人,卻忽然在人羣中看到那張依然年輕美麗的容顏,看到她身邊站着那個巍然的男人時,她忽然覺得悲涼,繞了一圈,事情似乎又回到了。
愛她的,她不愛,她愛的,愛着她。而她,愛着另一個他。
兜兜轉轉,迂迴曲折,愛恨情愁,幾多悲歡。
所有的故事,到最後,都是起於愛,終於恨,中間又夾雜着許許多多的欺騙與真心。
是什麼蒙了雙眼,是什麼蝕了心智,愛或恨,合或離,舍與棄,最後的最後,她的心只剩下靜宜那雙瑩亮的眼睛,只是,那裡面也沾染了厭惡。
可她依然記得,陳義唐看到孩子時那欣喜的目光,只是,他不知道,這是他的親生女兒,卻不是她的親生女兒!她的親生女兒一出生就缺氧而死,心痛,心碎。那碎了一地的何止時光,還有她的希望與未來。
清荷那個女人何德何能,卻教那麼多的男人爲她癡狂。與龍哲翔未婚先孕生下龍翼,卻輕佻地離他而去,跑去國外結婚,兩年之後回來勾搭上陳義唐,可那個時候他已是她的夫君!她恨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更可悲的是,她們同時懷上了陳義唐的孩子,只是,最後,她使了詭計,買通了醫生,將自己的死嬰換成了清荷的女嬰。
可後來,她大抵是愛上了龍哲翔,不然,又怎麼會在關鍵的時刻,替他擋了一?可就是那一,卻要了她的命,了結了她完美而又備受寵溺的一生。
她死了,陳義唐的心回到了她的身上,可這個時候,她又愛上了伯恩,可爲什麼她愛上的男人,卻總是心有所屬呢?
她的嘴揭着淒涼的淡笑,淚水卻從眼角溢出。
如果她現在死掉,恐怕在場不會有一個人爲她傷心
不知道什麼時候,巖洞的厚重大門已經打開,在進去之前,她最後看了陳米奇和伯恩一眼,嘴裡忽然呢喃出聲:“報應!報應,一切都是報應。”
如果當年她不幫楊志成陷害胡志強,或許,伯恩會愛上她的吧?又或許,如果當年她不換掉女嬰,現在會和陳義唐過着細水長流的生活吧?終有一天,他們也會生一個孩子,或許長得像義唐,或許長得像她
最後,卻是陳米奇把他們喚住。
陳米奇一步步地朝着胡玲瓏逼近,眼神波瀾不驚。慢慢地靠近胡玲瓏,沒有人看見她是怎樣地揚起手臂,衆人只聽見一記響亮的耳光,響徹天際,似是一記重錘,敲在衆人的心上!
“啪!”又是一記。
“這一巴掌,我是替志強打的,這第二巴掌,我是替自己打的!我把你當姐妹,清荷把你當姐妹,最後,你卻是這樣對我們!你進去,最好永遠不要出來!此後,方圓十里,我必不涉足!”
陳米奇恨得狠決,只是語氣哽咽,心裡始終原諒不了好姐妹的背叛,欺騙。這十多年,她是依靠仇恨活過來的,可是她怎麼能料到,原來仇人就在她眼前,還跟她姐妹相稱十餘載。
伯恩輕輕地將陳米奇攬入懷裡,雙手有力地將她抱住,一低頭,是藏不住的深情。
胡玲瓏看着眼前這個他惦記了十多年的男人,心裡卻是淒冷一片,十多年,他從來不曾正眼看過她。在他面前,她不過是一縷空氣,不,或許連空氣都不如
葉黎昕在衆目睽睽之下,帶着一干人馬走進塵封已久的巖洞,巖洞一共分兩處,一處存放生化武器,再往裡賺還有一扇門,裡面是生化武器的配方楊志成運走的只是生化武器,他並不知道這個配方的存在,但是雷少堂和軒轅宇爵卻是知道的,所以他今天作了萬全的準備,不過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這兩個女人,在最後的巖洞,旁邊有一個分岔,那裡有一個出口,只要沿着出口一直賺就能出去,所以在到達分岔路口的時候,他讓保鏢押着靜宜和安琪拉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靜宜卻在這個時候頓住,眼神複雜地盯着他,語氣全所未有的倔強:“我留下來跟你一起。”她答應了葉弘文,不到最後一刻,她不能離開他,她會堅守承諾,哪怕這個承諾毫無意義。可是,活着,對她來說也毫無意義,不是嗎?剛剛他那決絕的眼神,還有那一句要殺要剮,悉隨尊便,深深地刻入她的腦海,像是一把利劍,時時刻刻地凌遲着她的心,萬劫不復
或許,活着更痛苦。她的心已死,殘留軀體又有何意義
“十一,還愣着幹嘛,還不趕緊把她們帶出去?”葉黎昕忽然一記厲眼瞪過來,她身旁的保鏢們立馬領悟過來,拖着她們兩個往右邊的岔路走進去
“你愛上她了。”胡玲瓏冷眼看着葉黎昕,冷不丁冒出一句話。
“閉嘴!”葉黎昕煩躁地一吼,胡玲瓏便不再出聲。
更裡的巖洞,葉黎昕很快就拿到了配方
忽然間,巖洞外面的雷少晨等人聽到裡面發出好幾記響,雷少晨的臉瞬間蒼白,龍翼更爲激烈,不顧衆人的阻攔,拼了命要往裡面衝進去!
忽然間,又是一陣巨響,巖洞裡面傳來的爆炸聲!龍翼再也抑制不住,狂哭大喊:“不要!”
“你們放開我!我要去救安琪拉!你們放開我!”
“嘭,嘭!”有什麼倒地的聲音!
衆人回過頭一看,雷少堂和軒轅宇爵暈倒在地上,而就在此時,滾滾濃煙從巖洞裡面冒出,巖洞上方滾落無數的石塊,霹靂嘩啦一陣接一陣。大家漸漸意識到,這個巖洞恐怕要倒塌了,大家紛紛往空曠的地方跑去,霎時之間場面亂作一團
待爆炸停止,良久,衆人才回過頭來看前面的巖洞,此時,哪裡還有什麼巖洞,只有微微隆起的一個小土坡,上面殘敗一片
多少愛恨情仇,到最後只剩下這滿目殘敗的蒼夷
大家漸漸退去,唯有兩個人一動不動地站在跟前,望着這凌亂的石塊塵泥發怔,誰都沒有動,直到天色漸黑
忽然,一記激動的女聲劃破天際,落入兩個男人的耳中:“老公~”
兩個男人同時回頭,眼睛裡滿滿的驚喜。
“安琪拉,是你嗎?真的是你嗎?”月色朦朧,他分明看到佳人倩影,卻依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地揉了揉,再看,是她,真的是她!!!
他喜悅地奔過去,用力地擁着她,深怕他一鬆手,她就會消失。直到感覺到男人強而有力的續,她的心才漸漸安穩
可沒一會,兩個人就被某個蠻橫不講理的男人用力地扯開,他發狂地搖着安琪拉:“她呢,她呢?你快說,她是不是好好的,是不是,我問你是不是???”
安琪拉的眼眶泛紅,難過地低下頭:“靜宜,她,她”
“她還活着對不對?”
安琪拉難過地搖:“本來,葉黎昕讓我們兩個從岔道離開,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到達門口的時候,她又折了回去然後,然後,我被人送到別的地方,不久,我聽到爆炸聲”說到這裡,安琪拉泣不成聲。
雷少晨聽完安琪拉的敘述,一語不發,呆坐在地,原來,是她自己捨不得葉黎昕
龍翼看了看安琪拉抖動的身體,又看了看發怔的雷少晨,最後,他擁着心愛的女人離開,把這滿地的寂靜留給雷少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