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落走後,那些人就把李叔也塞進了車裡,然後朝着其他方向駛去了。
蘇落待在車裡的時候,還想着李叔回去了肯定會想辦法通知莫沉的,然後剛纔那些人都沒有蒙面,看着就是道上混的,去了警局,那些人的面孔電腦裡一搜,自然警察就能知道
是哪個道上混的,自然就比較容易能找到那些人。估計自己去了用不了多久就能回來的,在這之前,是什麼人要見她,會說什麼,她也自然知道了,其實這事也沒什麼虧的。
可是蘇落想的美,卻不知道那些人說會放了李叔,卻是把李叔打暈了,然後找了個地方關了起來。
蘇落被請去的地方,是個五環的公寓,有些年代了,外面看上去有些老舊,裡面的裝修也很簡單,白牆地磚,很普通。
蘇落被扔進了臥室,然後他們就把房間的門鎖上了,當然的,她的包被他們拿走了,她就只剩下一個人,其他什麼都沒有。
雖然她房間有窗,可是這裡是六樓,他們自然也不擔心她會跳樓,她的命矜貴着呢,怎麼捨得死?
蘇落在房間裡坐了三個小時,外面始終都沒有動靜,這一刻,她清楚了,李叔或許是沒辦法通知莫沉了。
這三個小時,她想過會是誰請她過來的,想來想去無非也就是趙婉華還有林澤遠,相對來說趙婉華的可能性比較大,畢竟是她請她過來的,而且她離開的時間她也清楚,那些人攔住她的地點也就在山腳附近。
她唯一慶幸的,就是今晚不是她毒性發作的日子。
晚上八點多的時候,房間的門開了,一個黃頭小流氓把她拎了出去,然後把她扔進了旁邊的房間。
這是一間書房,蘇落擡頭就看見了坐在中間的林澤遠,看見他,臉上不由的露出一副瞭然的神情。
“哈哈,原來是林總!”
“說,黑毛、馬六、小趙、木頭這四個人在哪裡?”
林澤遠的目光緊緊的鎖定着蘇落的表情,蘇落在聽見這四個人的名字時愣了一下,心思着難道趙婉華把一切都告訴林澤遠了?
不過,也就只有那麼一秒鐘的閃神,蘇落很快的就說道:“這四個人的名字怎麼這麼奇怪?是綽號吧?不過很遺憾,我並不認識,看來幫不到你了。”
林澤遠從座椅上站了起來,走到蘇落的身前,一手就重重的壓在了她的肩膀上,就這樣狠狠的把她壓着跪倒在了地上。
“說不說?”聲音冷厲,彷彿刀鋒般的尖銳。
“我根本不認識他們,你讓我說什麼?”
“還嘴硬?”說着,林澤遠從身側拿出了一把小刀,然後亮着刀鋒就刺在了蘇落的臉龐。
雪亮的刀子的鋒芒刺激着她的眼球,就算沒試過也知道一定很鋒利。
“想不想試試看這刀子的味道?不知道割在臉上是什麼感覺?”
“林澤遠,你變態?”
“哈,你變態還是我變態?明明恨我們林家恨的要死,卻還要搞認祖歸宗這一齣戲?說說看,你又在預謀什麼?”
“我能預謀什麼?”雖然刀子就在自己的臉上擱着,蘇落還是硬是扯了個笑,“你林總是什麼人?我能在你眼皮子底下搞什麼預謀?”
“你要明白,我這一刀子下去,你就毀容了!以後,也別想再做什麼大明星了!”
蘇落看着他尖銳的目光,卻是不再言語,她在思考着他究竟知道了多少?趙婉華真的把一切都告訴他了?她該如何擺脫這種困境?
“那四個人做了那種天理不容的事,早該遭報應了,我如果找到他們,肯定把他們送公安局去,把他們藏起來幹什麼?”
蘇落說這句話的時候,一直就盯着林澤遠,明顯的就看見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疑惑的神情,下意識的心裡就有些瞭然了,或許趙婉華並沒有告訴他,而他也只是知道這四個人而已。
“不可能,你不可能不知道,否則我媽也不會受了你威脅答應讓你認祖歸宗了!”說着,林澤遠揚着刀子,作勢要在臉上劃下去,“說不說?”
“看樣子,你媽肯定沒告訴你吧?”蘇落又笑了笑,“也是,她做了那種事又怎麼有臉讓自己的兒子知道?這不是破壞了她在他兒子心中的形象嘛。”
“我媽做了什麼,我不需要知道,我只要知道你現在用了這四個人威脅我媽就行了?”林澤遠的目光變成了一條銳利的視線,手中的刀子再次的轉動着,“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說不說?那四個人在哪?”
說着,林澤遠划動着刀鋒在蘇落的臉上輕輕的劃過,有些疼,但剛好沒有刺破,只是再用力那麼一點點,立馬的鮮血就會順着刀鋒流下來。
“林澤遠,你這是犯法的?我怕我去告你嗎?”
“看樣子你是不想再做明星了!那好,我讓你如願!”說着林澤遠揚起了刀柄,然後作勢就要朝着蘇落的臉部刺下去!
“我說!”刀尖在扎進蘇落臉頰的最後一刻,蘇落喊了出來,那一刻,她真的覺得林澤遠會這樣不擇手段的讓她毀了容。
“說!”
“馬六、小趙我去找的時候,他們已經死了好多年了,木頭沒死,卻在幾年前忽然的眼睛失明,耳朵聾了,現在還正常的只有黑毛,他在二十年前就去了泰國,還是我花了好大功夫纔在泰國找到的他。”
雖然蘇落沒有說什麼,但是林澤遠一聽這話立刻就明白了,這些人死的死,傷的傷,恐怕也是殺人滅口的,而唯一活着的黑毛,現在是被蘇落控制住了。
“黑毛現在在哪?”
“你讓我拿我手機,我打電話讓那些關押黑毛的人把他帶到這裡來?”
林澤遠思考了一下,覺得這不妥,一來也不知道蘇落聯繫的人是不是看押黑毛的人,二來說不定他們早有暗號,一說什麼就知道是出事了,三來在電話裡說了這裡的地址,就暴露了他們的位置。
“不用打電話,你帶我去!”響亮卻不容拒絕的聲音在書房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