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李亢把早已準備好的直播平臺數據調查情況拿了出來，佐證一般的繼續分析道：“用戶獲得視頻的渠道也並非只有逗貓APP，各類推送、相關up主剪輯之後再創作，雖然瀏覽量很高但是他們還真不一定知道這人是誰，觀衆也多是看個熱鬧就完了，同時關注多個同質主播的情況也很普遍。”
“雖然啓點讀者也看很多作者的書，但是貴公司的大半用戶是跨平臺看直播，而啓點的用戶，大多隻在啓點看書。所以，貴公司的主播，也可以憑着我們之間的合作，達到差不多的效果。”
“我們這次合作就是幫助各種類型主播中的佼佼者脫穎而出，提高他們的身價把他們打造成標杆，徹底給他們貼上某一類的標籤，讓觀衆一提起這一類型，逗貓的那位主播就是他們第一時間想到的，當之無愧的第一。與此同時你們平臺的影響力也會再次擴大，甚至藉由啓點的海外渠道開發新的用戶羣體，您好好想想。”
這長長的一段話說完，李亢將手中的資料往joddy手邊一遞，joddy無奈接過：“您的準備很充足。”
李亢自然笑納了，雖然這些資料是徐哲準備的，但是此時他認了無疑是最正確的做法。
睿智加成max！
這資料joddy肯定看過類似的，但是翻看着李亢給她的資料，她依然看的很認真。
李亢暗自點頭，她的成功不是沒道理的。
徐申還在一旁氣鼓鼓的當着吉祥物，徐哲和李亢對他的要求都不高。
徐哲是覺得他跟着走一趟能學多少是多少，左右自己還能再幹至少二十年，而李亢對他的要求就更低了……徐申能代表城市之光簽字就行。
只是看着看着，joddy的面色越來越凝重。
最後她拿出幾頁紙質問李亢道：“李總，這個計劃是怎麼回事？”
joddy揚了揚手中的東西，然後略帶力道的把它甩在李亢面前。
李亢拾起來一看，這居然是自己最初做的那份計劃，怎麼就混在裡面，一不小心遞給了joddy呢？
失誤失誤，但是也不算大事。
但是joddy卻一副被坑了的表情嚴肅道：”你明明還有一份計劃，這裡面完全是以逗貓和啓點爲主體，城市之光只是拍攝的選擇之一。而現在……”
說到這個，joddy變了臉，臉上極度悲傷地控訴李亢：“李總，你坑我！”
這份計劃書裡，兩家公司是按出資比例分配利益，而李亢之前給她的計劃裡，逗貓要出一半的成本，但是收益只能分四分之一。
雖然……其中無形的收益，比如開拓國內外市場、創造啓點－逗貓風格的電影電視劇、捧紅大量主播什麼所帶來的利益遠比計劃中的要多，但是跟她手上這份計劃比，她還是覺得虧大了。
李亢解釋道：“周總，不是我坑您，您手上這個計劃只是初版的，被我不小心夾在文件裡帶來了，開始給您的那個纔是定稿。”
“可是？”
兩個字的功夫，善於變臉的joddy就又開始賣萌了，剛剛還是悲憤呢，現在就已經滿是控訴地睜大了眼睛，隨後微微撇嘴，無可奈何又委屈巴巴的問道：“爲什麼不能按原來的計劃呢？”
“哐當。”徐申驚得從沙發上摔了，整個人往後一翻摔了個四仰八叉。
幸虧是懶豆沙發並不高，不然他真的得受傷。
他自己爬了起來，倒是沒多說話。
反正他爸也交代了，他就是個簽字機器，李亢會談好的。
他是扛不住joddy這百變的模樣，這傢伙不去學變臉可惜了，簡直是自帶技能啊。
幻滅一直在持續發生着，每當徐申以爲已經到了底線的時候，joddy總能再挑戰一下。
兩個助理自然是拿她沒辦法了，不過還好唐小白來了。
joddy的這副模樣他早已見怪不怪，合作了這麼些年，早就對她的底細摸了個八……九，也許五六分？
走到三人旁邊，他打了聲招呼後也拎着一個懶豆沙發，再挪了一張小桌子過來，自己給自己整了個座兒。
“唐總好。”李亢和徐申打折招呼，笑的親切。
唐小白無奈道：“我在辦公室裡等你們，說是就上來了，結果等了好半天你們都沒上來，一問才知道被周總截胡了。”
“呵呵，呵呵呵。”
李亢和徐申只能尷尬的笑了笑，你們公司自己的事，除了尬笑他們也不知道要怎麼辦啊。
你家大boss截胡沒告訴你，關我們這倆訪客什麼事。
不過唐小白來了也好，面對joddy的質問，李亢直接找到了最好的一口鍋。
他伸手一指唐小白，不要臉的開始告狀：“原版計劃雖然是那個，但是我找唐總合作的時候被拒絕了，就只好去找城市之光的徐總先談，人家二話不說就答應了投資，還願意投資一半並且提供大量的資源支持，那這計劃肯定是要跟着改的。”
嗨～唐小白。
接！鍋！
唐小白只覺得背後猛的一沉：“？？？？”
明明是季總授意的，怎麼成了自己拒絕了他？
當然，在事情解釋清楚後，唐小白表示自己也很無辜，季訥言的明示，他不能不聽。
“呵呵，他說什麼就是什麼，當時就是因爲聽他的，你們一航直播混成什麼樣子，你心裡沒點數？”
joddy直接開炮，罵人揭短，絲毫不在意原來的一航直播已經變成逗貓的一部分，嫌棄起來一點折扣都不打，懟的唐小白啞口無言。
唐小白還沒開口辯解，joddy就一點說話機會都不給他，繼續開噴，她的兩片薄脣機關槍似的開合着：“當時一航直播你是總裁，開始乾的還不錯，結果季訥言一插手，爲了維持明面上的市場佔有率你們虧了多少？你現在還聽他的，我是你老闆還是他是？”
噗，您自個兒的老闆都是季訥言了好吧，李亢無力吐槽。
不過……這裡面還有這一出？
李亢以前專心當槍手並不太瞭解逗貓的歷史，沒想到唐小白還是原一航直播的總裁，後來合併後變成了逗貓的副總。